‘白石麗’淡定地將尖刀拔出,任由紅毛雞冠頭倒在了地上,這家夥雖然暫時還沒死,但如果就這麽放任不管的話,很快就會因失血過多而休克。

“蕭君,你沒事吧?”白石麗跑到蕭別離身邊問道。

在潛意識將所有來犯的不良個個一擊斃命後,她現在又可以控製身體行動了,隻不過臉色蒼白,眼神裏滿是壓抑的驚恐。

“挨了一腳罷了,沒什麽大事。”蕭別離用手按著微痛的側腰,拉起白石麗的手向小巷外跑去,“咱們趕快離開這裏,你臉色有些差,是第一次見死人吧?”

兩人暢通無阻地跑出了小巷,不良們在雞冠頭倒地時就已經四散而逃了,在白石麗的帶領下他們一氣兒跑回了少女的家中,房子不是很大,隻是一室一廳的標準宿舍。

白石麗在剛回到家就立刻將門反鎖,並將內門也關上鎖住,然後才鬆了口氣癱坐在了地上,蕭別離見狀將她一把拉了起來,說:“地上涼,咱們身上還淋了雨,別明天感冒了,先去找毛巾擦幹,然後還得趕緊換身衣服。”

“要不就衝個熱水澡吧,能很快驅除寒意。”白石麗建議道,她邊用紙巾擦著臉上的雨水邊說:“剛才打鬥的時候身上都弄髒了,而且今天還從樓梯上摔下來了不知道多少次。”

“也行,那白石你先去吧。”蕭別離正在用自己剛開機的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聽到白石麗的建議時下意識地就同意了,可又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不對!咱們兩個人現在身體是互換的,怎麽洗啊!?”

白石麗眨了眨眼睛,也同樣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躊躇了幾秒鍾後,鼓起勇氣說:“沒辦法了,就這樣洗吧,這是不可抗力的不是麽?”

“額。”蕭別離看著下定了決心的白石麗,第一次見識到這個文靜的女孩到底是有多開放,連理由都給他找好了。

“好了好了,別發呆了,趕快去吧。”白石麗將蕭別離推到了浴室門口,“換洗的衣服我一會兒放在門口。”

“等等,白石你應該先洗吧。”蕭別離轉頭說,臉上滿是慌張之意。

白石麗依舊保持著微笑,一邊熟練地打開水龍頭調好水溫,一邊調侃說:“這個時候確實應該是女生優先,可是蕭君你現在才是女孩子啊。”

“誒!?你說得好像沒錯。”蕭別離感覺自己竟無言以對,平時能和霞之丘詩羽吵得不相上下的嘴炮在這個時候莫名啞火了。

白石麗伸手探到水流處試了試溫度,然後將往常自己用的毛巾等東西放到了浴缸邊,臨出門前回頭對依舊僵在原地的蕭別離說:“我的身體就交給你了,要好好替我洗幹淨哦。”

說完,她將浴室的門關上離開了,而已經被趕鴨子上架的蕭別離此時也是豁出去了,都經過身體原主人的允許了,那不看白不看,不摸白不摸,等身體換回去以後這種好事還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了呢。

“手紙呢?我需要手紙!雖然在下午換運動服的時候就發現白石是隱藏巨嗶了,但現在毫無障礙地看起來,鼻血要止不住了!”

“哇靠!這是洗澡啊,還是要命呢?這才剛摘了個罩子就血流不止了,等到後麵我還有命在麽••••••不管了,下麵該脫胖次了。”

少女的臥室中,白石麗將濕漉漉的製服都脫掉後坐在了**,雖然想找點能更換的貼身衣服,但無奈根本沒有適合蕭別離身體尺寸的,畢竟兩人光是身高就差了那麽多,所以就隻能罩了一件長袍。

“雖然事出無奈,但蕭君會不會認為我是個不自愛的女生呢?”白石麗此時泄去了所有勇氣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她很清楚女孩子的身體是不能這麽隨便就給別人看的,但如果是蕭君的話,好像心裏並不是那麽討厭,沒有以前被人盯著時那種惡心感,反而心裏隱隱有些高興。

“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些什麽東西啊!好害羞。”白石麗搖了搖頭將雜七雜八的胡思亂想都驅逐出了腦海,自言自語道:“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還不知道身體互換會持續多久,總不能一直不洗澡吧,都是早晚的事,嗯,沒錯,就是這樣。”

她站起身從衣櫃裏找出了睡衣放到了浴室門前,然後就坐在客廳拿起了書本開始學習起來,不管在學校還是在家裏都是孤獨一人的她也就隻有學習是唯一能做的事情了,這也是她為什麽能一直保持年級第一名的原因。

蕭別離在半個多小時後總算洗(玩)完(夠)了,穿上白石麗準備好的衣服後盤著金黃色的長發走出了浴室,向白石麗問:“白石該你了,還有能告訴我電吹風在哪裏嗎?”

“叫我麗就可以了,電吹風在我臥室的梳妝台上,進門就能看見。”白石麗放下手中的課本回答說。

蕭別離將頭發放了下來,第一次體會到長發打理起來是多麽麻煩,不說每天早上的梳理,就算洗澡後想自然風幹都得等好幾個小時。

等蕭別離將頭發吹幹紮成馬尾辮後,客廳中已經沒人了,浴室裏水流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清晰可聞。

“晚飯還沒吃呢,先看看冰箱裏有什麽吧。”蕭別離來到狹小的廚房打開了冰箱,食材很簡陋連肉都沒有,畢竟無能力者的補貼本來就不多,隻是勉強夠維持基本生活的水平,想過好日子就得去自己打工。

蕭別離從中拿出了兩個西紅柿、兩個雞蛋和一根大黃瓜先放在了案板上,又取出了大米淘好後放入了電飯煲,擼了擼袖子後決定要用最少最簡潔的材料做出六道料理來。

與此同時,之前發生了鬥毆的小巷中,一個撐著桃色雨傘的少女出現在了那裏,桃色的長發被辮成兩股辮垂在腦後,辮子隨著少女的步伐輕微晃動,她在雨中悠閑地漫步著,仿佛《雨巷》中詩人所描述的丁香姑娘般優雅。

“傷者和屍體都被帶走了麽?看來這個武裝無能力者集團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啊。”粉紅色眼眸的女孩看著四周嘟囔著,歎氣道:“都是別離哥,人家本來在大雨天都不想外出的,非要在這個時候發來肅清任務。”

我妻由乃的小手轉著雨傘,聳了聳瓊鼻細細地聞著空氣裏還沒完全消散殆盡的血腥味,望向一條岔路,眼中閃過一絲猩紅的光芒,喃喃道:“是在那邊麽?盡快處理完早點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