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下了席爾薇雅的委托後,蕭別離就被對方火急火燎地拖到了學戰都市國際機場,推上了一架燈火通明,已經完成了檢修和蓄油的大型私人飛機,連回趟星導館學園的時間都沒有。

“喂喂,席爾薇!”從懵逼狀態回過神來的蕭別離坐在飛機的座椅上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少女問道:“這是什麽情況?我們要去哪裏啊!”

“嗯?”席爾薇雅彎下腰,一邊幫蕭別離係好安全帶,一邊回答說:“我的行程可是被經紀人安排得滿滿的,下一場演唱會在大後天就會如期舉行,現在當然需要提前幾天趕到目的地彩排一兩次啊。”

“所以說,就連讓我回學校請個假的時間都沒有嗎?剛入學三天就逃學曠課,我已經可以想象到班導穀津崎匡子老師的臉比鍋底還黑的樣子了。”

蕭別離單手捂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賊賊的目光從寬大的指縫間偷偷溜出落到了麵前少女米黃色罩衫的領口處,寬寬的領口在席爾薇雅彎腰的動作下難免受到了地心引力的影響。

目光從少女精致的鎖骨處向下移動,兩座渾圓挺拔的山峰毫無防備地入了賊人的雙眼,肌膚白如凝雪、滑如牛奶,中間的溝壑深邃有型,白色的大饅頭看起來就口感不錯,蕾絲輕紗下兩點嫣紅若隱若現。

“紫色的?顏色倒是和發色很配。”蕭別離以欣賞藝術的眼光打量著麵前的福利,憑借著多年來老司機的豐富經驗審視著,內心裏嘀咕道:“還是蕾絲鏤空花紋,本來以為會是C,現在這規模看來怕是有D啊。”

蕭別離的目光很是隱蔽,哪怕是敏銳的席爾薇雅也沒有感受到半點不妥,白白被吃了豆腐而不自知。

“嗬嗬,放心吧!”席爾薇雅調好了安全帶的鬆緊後直起身,笑著打消了蕭別離的疑慮,“我已經做好了安排,明天早上你的請假說明會被第一時間送到你老師的手上,況且身為‘始頁十二人’你本就有隨意支配時間的權利。”

“感情你是把一切都算計好了啊。”蕭別離的眉頭挑了挑,十分遺憾麵前美景的消失,反問道:“如果我剛才沒答應下這個麻煩的差事,你會怎麽做?有什麽後手,還是有其他的人選。”

席爾薇雅向蕭別離丟了一個漂亮的白眼,雙手叉腰回答說:“時間這麽緊,我可沒辦法再找到其他人商談,蕭君你是我唯一看上的人選。”

“而且。”席爾薇雅說完後又一次俯下身,用紫羅蘭色的眼睛望著蕭別離黑色的眼瞳,眼神裏滿滿的自信之色,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說:“我相信蕭君肯定會答應的,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那還真是承蒙席爾薇你看得起。”蕭別離雙眼中精芒爆閃,渾身上下的氣勢湧動,整個人都認真了起來,“就憑席爾薇你的這句話,我蕭別離保你無憂,如若想要暗殺成功,必須要先跨過我的屍體才行。”

席爾薇雅看著麵前突然認真起來的少年,一瞬間失神了,記憶中的麵龐又一次浮現出來與蕭別離緩緩重合,可她清醒的也很迅速,因為最要緊的事情還沒有得到證明。

很少有人知道她努力從葵恩薇兒女學園眾多美女偶像中脫穎而出是為了什麽,不是為了金錢名利,也不是為了受人追捧,她心裏從不在意這些庸俗之物。

身為世界第一的歌姬殿下,每年有近四分之三的時間都在世界各地舉辦演出,這其中固然有經紀人的安排和統合企業財團的意思,但更多是她自己的自願。

心甘情願地付出和勞累,不光是因為她喜歡唱歌,想要把優美的歌聲分享給更多的人,還有就是為了通過自身巨大的名氣和影響力來達成心中的夙願——尋回這世界上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人。

一個是與她年齡相仿的男孩,他幾年前將自己從絕望的深淵中拉出,並且如拯救公主的白馬王子般帶她踏上了逃亡的旅途,最後幫助她解決了威脅的根源。

另一個是她最敬愛的老師,這位老師對她來說是亦師亦母的存在,她不但幫席爾薇挖掘出了自身的潛能,掌控住了覺醒的異能,還為她指明了未來的道路,引領她走上了舞台,獲得了現在的耀眼成就。

席爾薇雅•琉奈海姆是位孑然一身的孤兒,沒有任何親戚家人,這兩位心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她的全部,可是他們都先後悄無聲息地失蹤了,這不知道讓她在晚上將自己蒙在被子裏哭泣了多少次。

這個外人看起來風華絕代的女孩內心也如平凡人一般纖細,支撐她前行的希望和動力就是那個還沒有任何線索的夙願,隻是現在這個夙願貌似將要達成一半了。

短暫的失神後,席爾薇雅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她深深地望了蕭別離一眼,心中自言自語著:“都等了好幾年了,也不差這幾個星期一個月的,希望這次旅程會證明你就是達令吧,我實在想不出除了達令這世界上怎麽會出現第二個使用‘八門遁甲之術’的人。”

蕭別離的狀態隻爆發了短短的刹那間,現在他又將流動沸騰的氣息收回到了自己的體內,將殺氣、氣勢等壓製到了最低的限度,讓不知情的人第一次見到他時隻會下意識認為這隻是個人畜無害的跟班而已。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對於那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一擊的狡猾殺手來說蕭別離很清楚怎麽對付這些難纏的家夥,最好就是一次性碾壓幹掉,免得生出別的事端。

“你打算保持這副樣子到什麽時候?”蕭別離向席爾薇雅投去了疑問的眼神,如果說在外麵是怕引起轟動而偽裝的話,那在自己的飛機上就完全沒必要繼續保持了吧。

席爾薇雅聽到蕭別離的話後,身體一震,在蕭別離身旁的椅子上坐好後尷尬地笑了笑,伸手摘下了頭頂的帽子說:“抱歉,我忘記了。”

隨著帽子摘下,栗色的長發從根部開始變化,恢複到了豔麗的紫紺色,麵部一些細微的地方也發生了變動,宛若被解開的幻術一般,眨眼間街邊隨處可見的普通女孩就轉變成了氣質優雅高貴的絕代歌姬。

哪怕身上依舊穿著三四十塊錢的便宜地攤貨,席爾薇雅的卓越風姿依然無法被遮掩,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可這句話在某些時候顯然並不適用。

有些漂亮非常的女孩子天生就是極好的衣服架子,任何衣物被穿在身上都是風情,就算是男裝那也是英姿颯爽的男裝麗人,更不用說其他雜七雜八的製服了。

蕭別離也算是見多識廣,看到過絢瀨繪裏、十六夜咲夜和羅貝爾特的女仆裝,看到過西木野真姬的護士裝,還看到過洛天依等人的旗袍裝,更看到過穿著學園都市裏各式各樣的學院製服的青春少女。

他十分確定席爾薇雅有足夠的資本被歸類到自己見過的頂尖美女裏,這個名單是他某天晚上失眠無聊時搞出來的。

閑聊間,飛機移動到了跑道上,在得到起飛許可後銀白色的客機斜向上刺入了茫茫的夜空。

“你這一次演唱會在哪裏舉辦?我對你的行程沒怎麽關注。”蕭別離沒有絲毫愧疚地問道。

按照他的性格,如果不是答應要當席爾薇雅的貼身保鏢,他大概在收集情報的時候不會將半點注意力投向娛樂圈。

“最終目的地是意大利地威尼斯水城,不過我們得先飛往華夏上海中轉。”席爾薇雅將座椅靠背向後調了調,讓自己躺著更舒服一點後,一邊隨手將機窗上的擋板拉下,一邊提議道:“算算時間,咱們應該可以在那座東方明珠般的城市吃個不錯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