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多姆,是諸神大陸的傳奇,它的出生地已無據可靠,不過每個熟悉曆史的人都知道,這頭白色巨狼凶猛無匹卻天性善良,守護著這片土地。

“後來的事情我知道,”

陸寬接話道:“邪惡的龍群從地底飛出,幾乎毀滅了大半個文明世界,多姆挺身而出,和龍群決戰於夜隕天坑,最後力竭而亡……”

“不不,你隻說對了一半,”

多納擺擺手打斷了陸寬的話:“當時禍害四方的不止龍群,還有從空間裏瘋湧出的惡魔,而且多姆隻是重傷,它把龍群首領擊殺後,便墜落於夜隕天坑的紫山之中,一直到現在……你知道紫山吧?”

“知道,不過從沒聽說過那裏有什麽特別的啊?”陸寬疑惑道。

“因為從沒人進入到紫山裏麵。”羅納如是道。

聽了羅納之後的解釋,陸寬才恍然大悟。

按照矮人的說法,紫山內部其實有一個巨大的空間裂縫,連接著無底深淵——那裏是惡魔老巢,所有的惡魔都是在無底深淵中產生,是混亂和無序的代名詞。

多姆在山中養傷時,偶然發現了這個空間裂縫,自然要先辦法將其封死,隻是它傷的太重,那些普通的雜兵惡魔雖然奈何不了多姆,多姆也沒辦法直接將裂縫堵死。

就這樣不知多少年過去,在某一天,裂縫中終於出現了一位惡魔領主——高階魅魔……

“等等等等!”

聽到這兒陸寬眉頭一挑,雙眼發光:“你不會告訴我,多姆把這位魅魔大人給收了吧?”

“怎麽,不行麽?”多納皺眉反問道,似乎很不滿意陸寬多次打斷自己。

陸寬聽了嘿嘿一笑,自動腦補出了很多不和諧的畫麵。

接下來多半是多姆和魅魔恩恩愛愛,魚水交融,多子多孫,沒準兒還靠著老婆的力量,把空間裂縫給堵了……

《諸神大陸》中的惡魔並不全都是反派,就像與之對應的天使,邪惡混蛋

想到這兒,陸寬清清嗓子道:“行了行了,這一段就略過吧~直接說後麵,巨狼多姆最後到底怎麽樣了?”

“唉……”

羅納長歎一口氣,沒有直接回答陸寬的問題:“當時經過數百年的休養生息,人類帝國已經緩過勁兒來,巨龍肆虐時,那些不知道躲到哪兒去的教團騎士都冒了出來,四處清掃殘餘的惡魔,後來偶然間發現了紫山……”

“那又怎麽樣,就算多姆身受重傷,他也是個比巨龍還要高一階的強者,更何況還有魅魔領主呢?”陸寬不以為然道。

羅納仰頭灌了一大口麥芽酒,看著陸寬問道:“如果來三個傳奇大主教呢?”

“啥?”

陸寬聞言,一臉懵圈:“哪有三個傳奇大主教,整個大陸就隻有一個老不死的……”

話說到一半兒,陸寬突然想起來,多姆惡戰龍群是發生在千年前,算上多姆養傷的幾百年,羅納說的事,最不濟也是三四百年前了。

三百多年前,有幾個傳奇大主教,還真說不準。

“魅魔麵對聖光大主教,就跟廢物無異,三個傳奇大主教,足夠應付尚未痊愈的多姆了。”羅納道。

“後來呢?”陸寬好奇道。

“後來?沒有後來了,從那時起,世人就再沒有見過多姆,更不用說當時拚命保護多姆的魅魔女王了,”

羅納又喝了一口酒,低著聲音道:“但我們知道,因為我們部族的圖騰和神獸是多姆,三百年前紫山那一戰之後,我們部族的狼紋圖騰就再也沒亮起來過。”

聽到狼紋圖騰,陸寬突然想起了白水村——村裏的狼紋石柱,村內村外的神廟,或許都是那時的遺跡?

不過羅納很快抬起頭,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但是現在不同了!如果之前你沒有撒謊,那你那頭寵物體內肯定有多姆的血液!”

陸寬一怔:“所以呢?”

“所以隻要它靠近我們部族的所在地,就能激活部族的聖物,隻有那樣,我們符文矮人部族,才能繼續傳承下去。”說起這個,羅納格外激動,雙眼都在冒光。

陸寬微微蹙眉,腦子裏飛快將整件事過了一遍,然後很快發現這些都是徒勞,衝羅納道:“喂喂,你想的太遠了吧,現在咱們還是階下囚呢,你有辦法出去?”

其實陸寬自己就有辦法逃出去,大不了多試幾次異界猛獸投影,召喚個犀牛、大象之類的出來,直接把監獄撞塌。

但那之後呢?先不說那麽大的動靜,會不會引來外麵的守衛,就單說那個白袍加斯科因,陸寬都沒辦法應付。

“以前是沒有,現在可不一定,”

羅納聞言,露出不符合他那憨厚麵容的奸笑,翹起嘴角道:“冒險者,你既然有空間袋,裏麵應該不會隻裝了食物吧?”

陸寬點頭道:“我有武器,也有辦法破壞牢房,但那不是找死麽?”

羅納聞言咧開大嘴,笑道:“年輕人,看來你不知道我們符文矮人的特長啊~”

“什麽特長?”陸寬好奇道,不管上一世還是現在,他還真沒聽說過符文矮人這個部落。

或許是隻對npc開放的那種?

“你沒發現這裏巡邏的人特別少麽?”

羅納看看外麵,露出一抹冷笑道:“其實這裏的看守隻有兩個,因為他們兩天才讓我們吃一頓飯,就算放我們出去,我們也連根木棍都拿不動。”

“但是隻要我們有足夠的體力,就能激發符文之力,那時候,才是我們符文矮人的真正實力!

說到這兒,羅納抬起右手攥了攥,原本黑不溜秋的手臂上,緩緩浮現出了幾條淡藍色的紋路,在昏暗的監牢中熠熠發光。

……

2個小時後。

本來晴朗無雲的天空,片刻間便陰雲密布,眼看著潑大雨就要下來,冷颼颼的小風從牢房後窗戶吹進來,把牢房裏的黴臭味兒吹散了不少。

原本還勉強能看得見東西的牢房裏,此時愈發昏暗,鐵欄外的過道裏更是漆黑一片,就像提前來到了夜裏。

陸寬筆直地站著,望著外麵漸漸變的昏暗的天空,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