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對方的表現,陸寬也很好奇。

大寶劍看看四周,那些可怖的白狼已經潛入了黑暗中,隻有那頭最大最凶的黑焰巨狼趴在對麵,眯著眼打盹兒,可它嘴角的血跡

“你不怕我?”陸寬掂量著血淋林的碎蛋器,打量著對方。

“你就是那個殺了我們兩個族人的人類遊俠?”大寶劍沒有直接回答陸寬的問題,反而衝陸寬問道。

陸寬微微挑眉,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有意思~我當時動手的時候可沒有目擊者,你怎麽知道我的?有人給烈焰行者通風報信?”

大寶劍一愣,察覺到自己掉進了坑裏,搖搖頭道:“你不用白費勁,這是部族高層的事,我對此一無所知。”

“那就說說你知道的,比如你們到這裏來幹嘛?”陸寬並不急,徐徐問道。

大寶劍似乎在考慮,低頭沉默了幾秒,才抬頭看向陸寬:“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是你要先告訴我,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什麽意思?”

“你既然是從諸神大陸過來尋找烈焰行者的,肯定帶著很多夥伴吧?有多少,他們強不強?”大寶劍緊跟著道。

陸寬眨了眨眼:“就我一個。”

“啊?”

大寶劍失望的心情溢於言表,重重歎口氣,低下了頭。

陸寬一看,心說這裏邊有故事啊,難不成烈焰行者內部有什麽貓膩?

想到這兒,陸寬便道:“你要找幫手?為什麽,你不是烈焰行者的成員?”

“我當然是!”

說起這個,大寶劍突然抬起頭,聲調猛地提升了幾度,抿著嘴盯著陸寬,然後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又彎腰坐了回去:“算了,你一個人再厲害也沒用……”

陸寬聞言道:“那可不一定,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我說不定也可以幫你的忙。”

“你?你怎麽幫,你都不知道我需要什麽幫助!”大寶劍很有些氣餒道。

“不就是人麽?”

陸寬一笑:“我別的沒有,就是兄弟特別多,千把個人還是有的。”

……

在地下世界,高低的概念是相對的,遺跡的入口在水麵以下,並不妨礙遺跡內流通的新鮮空氣,還有遠高於大草場的海拔。

陸寬和大寶劍的第一次對話很快結束,因為從對方口中得知,在遺跡中搜索的還有不少於三十個烈焰行者。

而且由於地點的特殊性,這群人是獨立行動的,隔一周左右就會有人來換班,所以陸寬當機立斷,先把這些家夥解決掉,再說其他的。

至於大寶劍的身份,陸寬隻是簡單了解了一下,但對方提到的一件事,讓陸寬格外警醒。

烈焰行者的變化,或者用大寶劍的說法,是“腐化”,從當初部族來到蔓靈界就已經開始,一直持續了這麽些年,整個部族已經完全看不到當年的影子。

而腐化的源頭,作為低階兵的大寶劍並不清楚,但他肯定那“東西”來自蔓靈界某處。

“腐化?”陸寬的思緒飛快轉動起來。

遊戲中能腐化智慧生物的存在不算少,略一想想,也要手指腳趾都用上才數的過來,陸寬的第一反應就是名氣最大的深淵惡魔了,可仔細想想又不對。

如果是惡魔腐化,這些烈焰行者身上的惡魔氣息,肯定逃不過迪米的鼻子。

不過究竟是什麽,也不是很重要,反正碰到了直接幹掉就好,現在的關鍵是找個契機,想辦法打入烈焰行者內部,或者幹脆把這些腐化成員直接滅了,拿到火羽獵隼的蛋。

陸寬一路思量著,前麵的狼群已經把活兒都幹完了,一共三十七個烈焰行者,無一逃脫。

大寶劍早就看的目瞪口呆,陸寬的狼群撲殺這些驍勇的戰士,簡直像是砍瓜切菜一樣,要說這些是普通的狼群,打死他也不信。

陸寬沒覺得有什麽異常,狼群對上同級怪肯定是碾壓的,而且這些人裏麵沒有頭領,在遺跡裏又擺不開陣勢,隻能一個個步向死亡。

十分鍾後,兩人已經重回篝火處,這次,陸寬仔細聽大寶劍說了他知道的所有內情,終於對烈焰行者部族的變化,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按照大寶劍的描述,族中一直有記載部族曆史的傳統,但自從來到蔓靈界,這一習慣卻突然消失了,這幾百年的時間,整個部族就像是睡覺睡過來的一樣,沒有一丁點曆史記錄。

大寶劍見到的大部分族人,都是青麵獠牙的樣子,這些人行動統一,四處劫掠,而且在部族的大廳中供奉了一尊神明,但除了部族中幾個長老,從沒人見到過那個神明什麽樣子。

“你的意思是,所有族人都被腐化了,就你一個人例外?”陸寬麵露懷疑道。

“不是我一個人,我知道的有7個,”

大寶劍搖頭道:“我們彼此都知道對方,因為平時遇到,我們的行動和眼神,都和他們不一樣,但他們看不出我們的異常,怎麽說呢……他們的腦子在這方麵,好像有些問題。”

陸寬聽了,直接問出關鍵問題:“你們為什麽沒被影響?”

“這個問題我們也想了很久,後來發現,最大的可能是……離部族太遠了。”大寶劍一字一句道。

部族中,偶爾有些需要遠行的任務,某一次大寶劍被派到距離部族二十裏以外的地方,搜索一種植物,回程途中不小心受了傷,隊伍便把大寶劍留在原地,留一個人照看,其他人趕回了部族。

在平時,部族中人離開的時間最長不能超過10天,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個族人都嚴格遵守,但因為這次意外,大寶劍在野外足足待了一個月。

“照顧我的,是我一個叔叔,當我突然從那種狀態……嗯,醒過來時,再看看他,就知道我之前肯定有問題,大家都有問題!”

大寶劍說到這兒,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我想把叔叔也叫醒,但可能是年大了,被影響的太深,所以一點兒變化都沒有……想想之前十五年我就是這麽過來的,我就覺得後背發涼……我竟然一點兒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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