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項少龍來了

紀嫣然厲喝一聲,長矛奮力在身前攪動,同時嬌軀急速後退。

劍影消失,紀嫣然的長矛隻能擊中空氣,發出嗚嗚的響聲。紀嫣然氣的鼻子一歪,自己這次被李重騙的徹徹底底,感情眼前的劍影全是虛招,紀嫣然臉上的表情就是:我褲子都脫了……你就這麽對我?

李重別沒有追擊,反而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嘿嘿笑道:“看到了吧,你說我趁著你回氣的功夫動手會怎麽樣?”

“動手我也不怕你,徒逞口舌之利。”紀嫣然人慫嘴不慫。

時間就在兩個人的吵吵鬧鬧中過去了……信陵君魏無忌果真是這個時代最出色的人物之一,並沒有急功近利,一夜相安無事。李重感到十分舒心,他還是希望和信陵君好好合作的,畢竟換個人很麻煩。

也許是為了讓紀嫣然安心,信陵君一大清早就帶人來了,雙方分別坐下之後,信陵君立即說道:“紀小姐所提的條件魏無忌答應了。”

紀嫣然笑道:“如此多謝君上慷慨。”

信陵君又道:“齊國鄒衍身在大梁,請他來做個見證如何?”

“很好!”紀嫣然點頭稱是,古代講究一諾千金,合同什麽的並不太重要。而鄒衍給二人做見證人再合適不過了,雖然鄒衍是齊國人,但在戰國時期各國對國籍不太看重,也沒人鄙視四處跳槽的士子。

信陵君接著說道:“不光鄒衍,韓國的韓非也在大梁。

“哦……”紀嫣然眼睛一亮:“立言說難的韓非,那倒要見上一見。”

信陵君笑道:“不光是韓非,囂魏牟也在大梁,還有趙國第一劍手項少龍也在。”

囂魏牟這個人紀嫣然聽說過的,略一點頭,但對所謂的趙國第一劍手就沒什麽興趣了,如果是在以前紀嫣然活著會對第一劍手這個稱號產生興趣,但現在所謂的第一劍手在紀嫣然看來就跟婢女所說的一樣……你們村子裏的第一劍手吧!見識不一樣了,人的心態就會產生轉變。

李重卻對項少龍很感興趣,睜眼說道:“莫不如把這些人都請來做客,討論所學,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紀嫣然心中好笑,她心裏非常清楚李重對所謂的學說一點興趣都沒有,這番話估計和什麽項少龍有原因,於是點頭道:“你說的對,那就邀請他們一起參加辯論吧。”

李重一說話信陵君就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所以信陵君能輕易判斷出紀嫣然是因為李重才改變主意的,心中不麵對李重又重視了幾分,同時信陵君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煮鹽的辦法是不是李重研究出來的。而且信陵君還可以確定一點,李重應該還有自己不知道的能力,單單靠一個煮鹽的辦法,不足以打動身為才女,文武雙全的紀嫣然。

李重裝作不經意的問道:“趙國第一劍手來大梁做什麽。”

因為有了以上猜測,所以信陵君決定說實話:“項少龍啊……表麵上他是護送趙國公主來和親的,實際上他在打《魯公秘錄》的主意。”

趙國公主好像叫趙倩!李重回憶一下,想起這個很可愛善良的公主,不過趙倩的結局不怎麽好,死於非命。不過李重也沒打算伸出援手,公主有公主的命運,自己犯不上特意去拯救趙倩。李重記得許多小說,就連自己寫的小說都有這樣的一個狗血橋段,某某世家的美女被家族命令和某某紈絝子弟聯姻,然後美女高呼自由,緊接著某某主角出來抱打不平什麽的,基本上這種橋段能混個三五十萬字。

實際上李重卻對這種橋段嗤之以鼻,聯姻的時候你高呼自由了,享用家族錢財勢力的時候你怎麽不說自由,這些美女中也有一些非花瓶創業型美女,但哪個家族也舍不得用創業型美女聯姻,舍得也沒用,人家有自己的勢力。

對於《魯公秘錄》李重倒也沒什麽興趣,興致索然的問道:“《魯公秘錄》是公輸班所著?”

信陵君點頭稱是,問道:“李先生對《魯公秘錄》感興趣,不瞞李先生《魯公秘錄》就在魏無忌府中。”

李重毫不猶豫的搖頭道:“沒興趣,有一本書而已。”

信陵君愕然,李重接著說道:“我多嘴說幾句,信陵君如果不信也就算了,《魯公秘錄》很珍貴,但對於信陵君來說把《魯公秘錄》秘而不宣並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對於我來說我認為信陵君很沒有自信,一個國家一個領地的強盛,可以重視某些技術典籍,但絕對不能依賴某些技術典籍。隻有人才才是最重要的,有了人才才有先進的技術,所有的的先進技術都是人創造出來的!”

這廝站著說話不腰疼,他來自現代當然不重視古代的雲梯之類了,其實對信陵君來說這些話也屬於可以聽,可以思考但絕對不會照做的大道理。

總之一句話,假大空,但確實是正確而且有前瞻性的道理。

信陵君灑然一笑,心裏也覺得該給自己的門客找點事做了,口中卻連聲道:“多謝李先生指點,魏無忌萬分感激。”

李重擺手笑道:“信陵君真會開玩笑,李重要是幾句廢話就能換回信陵君的萬分感激,那信陵君的感激也就太不值錢了,不過呢?在下還是給信陵君準備了一件禮物,想來是能換來一句萬分感激的。”

“什麽東西?”信陵君大喜,心說老子裝了半天龜孫子,終於換出點真東西來了。

李重輕輕一彈桌案,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你聽說過安利,啊不是……紙張嗎?現在的書寫手段無非是……”

站在雅湖小築大門外,信陵君激動的緊握拳頭,嘴角不停的牽扯著,兩隻手的指甲都扣進掌心,滲出一絲絲鮮血,信陵君沒感覺到一點疼痛。強忍著激動上了馬車,信陵君立即無聲的狂笑起來。李重所說的紙張對他的衝擊太大了,和紙張比起來,煮鹽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無論是從利潤還是影響力來說。

沒有存稿的,我說的犯病時是前一天的事,哪有有存稿的人連季節都能寫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