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刀鞭難論、事在人為

“嗨……”水月大宗口中忽然發出一聲氣貫長空的嘯聲,整個倏地躍上半空,蜷縮著身體一刀劈向虛若無額頭。綺麗的刀光新月一樣閃過天空,恍然在虛若無身上,水月大宗的刀還沒到,刀風已經吹的虛若無衣衫飄揚。誰也沒想到水月大宗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如此決絕,直接淩空出刀,意圖在氣勢上壓倒虛若無,和傳說中的一樣,東瀛刀客的風格果真出手不留後路。

虛若無似乎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硬接水月大宗這有去無回的一刀,呼啦一聲從水月大宗身下飄飛出去,人影虛幻,虛若無鬼魅一樣出現在水月大宗出刀的位置,而淩空出刀的水月大宗也轟然落地,猛然轉過身來,二人交換了一個位置。

虛若無飄忽的聲音傳出:“遠來是客,讓你一招。”

話聲消失,虛若無和水月大宗之間忽然飛出一道模模糊糊的黑影,這黑影臨至水月大宗頭頂的時候劇烈抖動起來,變成千百條鞭影,麵對水月大宗這樣的強敵,虛若無一出手就用出成名兵器鬼王鞭。

水月大宗根本不去分辨鞭影真假,反手揮刀向上一撩,頓時掀起一片閃耀的光芒。水月大宗,顧名思義就是東瀛水月宗的宗主,武功也和水月密不可分,水月大宗練刀的時候就在瀑布之下,早就能做到一刀上撩使瀑布逆流。於是眾人就看到水月大宗無盡刀光逆轉鬼王鞭的景象,漫天鞭影消失,黑色的鬼王鞭長蛇一樣高高彈起。

一刀破了鬼王鞭幻影,水月大宗趁勢揮刀,踩著玄妙的步伐迫近虛若無。

水月大宗的步伐飄忽不定,看似進退失據,但整個人都掩映在新月一樣的刀光裏,給人一種穿梭空間的感覺。

看過李重出手的人忽然感覺這場景有些熟悉,水月大宗的水月刀發似乎和李重的天外飛仙有些類似,都是能讓人產生視覺誤差的招式。區別就是李重的天外飛仙隻有一劍,萬劍歸一,而水月大宗的刀法看樣子好像不止一招,眼力高明者還能看出一件事來,這絕不是最強的水月刀法,水月刀法是步伐和刀光無間配合的武功,這種武功如果在月光下、流水中下施展,威力會更上一層樓。

那麽水月大宗為何不在月圓之夜挑戰虛若無呢?

和水月大宗破鬼王鞭一樣,虛若無也選擇了最簡單最粗暴的方法應對,抬起右手,虛若無平平一掌拍出,這一掌看上去平平無奇,但行至半路已經掀起虎嘯龍吟之聲,一股淡綠色的光華從虛若無掌中隱現,湮滅刀光,空氣陡然間之熱起來。

虛若無的鬼火十三拍聽上去應該是陰冷詭異的招式,但實際上卻炙熱華麗,和鬼王的稱號毫不搭邊。

奇異的景象一閃即逝,水月大宗虛幻的身影被虛若無一掌拍飛,隻剩下一個握刀突刺的實影。

鬼王鞭倏地縮回左手衣袖,又從虛若無右手衣袖中探出一截,奪的一聲釘在水月刀刀尖上。柔軟的鬼王鞭被刀尖一撞頓時彎曲起來,虛若無順勢一卷,三丈餘長的鬼王鞭頓時化成螺旋形。

水月大宗自然不願意被靈蛇一樣的鬼王鞭纏住,又飛快的倒退三步,避開鞭圈。

漫天鞭圈再次消失,虛若無呼的一丈印出,隔空一丈擊向水月大宗,炙熱的氣勁從四麵八法出現擠壓向水月大宗。

麵對這詭異炙熱的氣浪,水月大宗竟然熟視無睹,翩然揮刀下劈。

“奪奪奪奪……”一連串黑影從水月大宗腳下閃現,赫然是貼地而行的鬼王鞭,虛若無排山倒海一樣的掌勁竟然隻是虛招,單靠肌肉內勁驅動的鬼王鞭才是殺手。而武技高明的水月大宗也沒被掌勁所迷惑,彷如有眼的水月刀抵擋住了暗中襲來的鬼王鞭,沒讓虛若無“偷襲”得逞。

這交鋒讓觀戰的人頭皮發麻,他們都不知換自己上場能否接下二人任意一招,這其中就包括八派聯盟的種子高手,低如冷鳳、薄昭茹、高如小半道人、謝峰都有這種感覺。

暗刺一樣的鞭影再次消失,虛若無展動雙掌一前一後印出,淡綠色光華再現,恍如兩尊放大的手掌。

水月大宗這次不敢用身體硬接了,水月刀豎至眉心,跨步劈下,新月一樣的刀光霍然暴漲,將虛若無的掌勁一劈兩半。

“轟……”掌勁擊散,將水月大宗身後的三丈的積雪都席卷起來,又迅速將積雪融為流水。

一刀過後,水月大宗忽然皺了皺眉,腳步連錯飛快的退出三丈開外,橫刀護身,水月大宗側頭看了一眼披肩長發,發梢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焦糊味道。

迅速衡量一下雙方實力,水月大宗發現自己無法無傷擊敗虛若無,頓時熄滅了爭強好勝的念頭,收刀道:“威武王果真名不虛傳,鬼王鞭神鬼莫測,在下甘拜下風,它日有所精進再領教威武王高招。”

“唔……”虛若無語音微揚,似笑非笑的問道:“水月,你認輸了?”

水月大宗垂目道:“你這樣認為……也可以。”

虛若無搖頭道:“嗬嗬……我還沒這麽自大,水月,事到如今你可以告訴我你的來意了嗎。”

水月大宗生硬的答道:“如果你夠聰明,就和你想象的一樣。”

虛若無繼續問道:“我好奇的是,你、或者你們為什麽會這麽自信?”

水月大宗略一猶豫,道:“中原有句話,叫事在人為對不對?我漢語中土話說的不太好,不知有沒有說錯。”

“是!”虛若無點頭道:“確實如此,我很讚歎你的勇氣,那麽容我好奇心重一點,你能得到什麽?”

“整個高句麗!”水月大宗毫不猶豫的答道。

虛若無沒立即說話,轉身向南郊看去,片刻之後才凝聲道:“那麽,你想要分出生死嗎?”

水月大宗搖了搖頭:“我不喜歡沒有意義的決鬥,要分生死,也要等到那邊出了結果再說,不是嗎?”

虛若無十分好奇的說道:“我還是納悶,你們的底牌是什麽?”

水月大宗臉上露出一副悲喜難辨的笑容:“事在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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