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而章 人在江湖
眼見李重黯然不語，林仙兒想了想問道：“上官金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李重略一思索，慢慢答道：“我、阿飛、郭嵩陽、呂鳳先，我們四人中任意兩人練手都可以穩勝上官金虹，李探花在相對公平的情況下與之決鬥也有可能殺死上官金虹，天機老人不好說，呂鳳先排名之下的就不用考慮了。”
林仙兒試探著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暗殺上官金虹。”
李重反問道：“你覺得上官金虹會給別人暗殺他的機會？”
“不大可能！”林仙兒也有些無奈，武功修煉到上官金虹這種地步，要說有秋風未動蟬先覺的境界可能有些誇張，但對殺機的感應絕不會出現差錯，殺上官金虹也隻能明殺。可就算李重和阿飛、李探花組團去殺上官金虹，上官金虹還可以逃，把上官金虹這樣的絕頂高手逼到暗處更可怕，最起碼李探花救回擔心林詩音的安全。
還有一個不大可行的辦法，那就是集合江湖力量聲討上官金虹，但這也基本是癡心妄想，上官金虹還沒鬧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他隻是野心過大而已，要說稱霸江湖誰不想稱霸江湖，少林武當也不是沒稱霸過。武林高手組團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外敵入侵，比如射雕這樣背景，古龍……
林仙兒可不想被李重看不起，眼珠一轉，林仙兒冷笑道：“要不然我們指認上官金虹是梅花盜，你看怎麽樣？”
“賊喊捉賊？”李重輕笑一聲：“倒不是不行，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組織一個反梅花盜聯盟之類的組織，和上官金虹的金錢幫正麵交鋒，但你怎麽叫別人相信上官金虹就是梅花盜呢？”
林仙兒並沒有回答李重的問道，而是眨著眼睛問道：“聽李公子的意思是……懷疑我是梅花盜了。”
李重上下打量林仙兒一番，輕輕的搖了搖頭：“林仙兒，你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你真以為你做的事情真的天衣無縫麽，據我所知，就有兩個人知道你的身份。”
“誰？”林仙兒也不用在李重麵前保持純真善良的形象，十分好奇的問道。
“李探花和孫天機。”李重用毋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林仙兒輕蹙峨眉，輕聲道：“你說的孫天機不會是天機老人吧？”
李重道：“就是天機老人啊，他監視過你很長時間，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林仙兒愕然道：“我被……天機老人監視？”
李重有些好笑的說道：“是啊，反正我見過他好幾次了。”
林仙兒冷汗都嚇出來了，顫聲道：“到底誰是天機老人，你快告訴我？”
她沒辦法不怕，按李重的說法過去一段時間她簡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李重點了一根香煙，皺眉道：“天機老人暗中平衡江湖局勢，所以他曾經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可既然他自己不表明身份，一定有所圖謀，你覺得我會冒著得罪天機老人的風險告訴你他的真麵目，林仙兒，你覺得咱倆交情好到這地步？”
林仙兒當然不會覺得和李重的交情有多好，她還有個疑問：“可為什麽天機老人沒……沒出手對付我呢？”
李重道：“這個問題問得好，你覺得你是好人嗎？”
林仙兒搖頭道：“當然不是。”
李重又問道：“你告訴我江湖中的壞人和好人靠什麽生活？”
林仙兒想了想：“壞人們放錢，開賭場，收保護費，做生意，偷盜搶劫。好人走鏢，黑吃黑，看家護院……少林武當這樣的門派會有些私產，可以靠租金生活……”
這裏的做生意是違法生意，比如販賣私鹽什麽的。
李重沉聲道：“這就是問題所在，江湖中的好人、大俠，他們對付的是壞人，如果大俠們把山賊都殺光了，那麽也就沒有山賊了，沒有山賊了也就不需要鏢師了。同樣的道理，壞人都沒了，好人也就不用看家護院了，江湖中沒有了壞人也就不需要好人去行俠仗義，好人和壞人都沒有了，也就沒有江湖了。”
林仙兒沒如此深入的想過這個問題，聞言竟然有些迷茫：“有壞人，才有好人行俠仗義，好人和壞人共同組成江湖，沒有壞人，好人也就失去生存的土壤，也就沒有江湖。江湖永遠存在，壞人也將永遠存在，對不對？”
“不盡然。”李重絕不會認同江湖永遠存在這個觀點，江湖其實就是的黑社會，總有一些人為黑社會洗白，說有白道就會有****，存在即合理之類的言辭。****能否存在要看執政者是否容忍****的存在，他們是否是既得利益者，別的不說，剛建國的時候中國有****嗎？那真是清平天下，後來有了，可那個****背後沒有貪官汙吏做保護傘。
當然，李重不打算和林仙兒討論這個問題，古代確實少不了江湖這東西，由於交通通信等原因，朝廷不可能管理好每一寸土地，沒有狙擊步槍的捕快也真幹不過那些高來高去的武林高手，所以武林高手會有限度的超脫法律，朝廷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還是說說上官金虹的問題吧。”李重道。
林仙兒道：“上官金虹的金錢幫要重出江湖，肯定會侵犯一些人的利益，比如少林和武當，我們指認上官金虹就是梅花盜，這兩個門派會樂見其成。嗬嗬，我們還能順手洗清李探花身上的嫌疑。”
李重沉吟道：“你能多少人相信上官金虹就是梅花盜？”
林仙兒得意地笑道：“這一點請李大俠放心，總不會讓你失望就是了，小女子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李大俠你想從其中得到什麽？”
李重笑道：“這個問題我不回答你，做好你的事，你會活得長久一些。”
林仙兒想了想，說道：“我有個要求。”
“你說？”李重不以為意。
林仙兒慢慢說道：“我已經開始修煉憐花寶鑒了，一直想親身體驗一下和絕頂高手之間差距，可阿飛的劍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傷人，我隻能求李大俠不吝指教。”
李重笑道：“好，我就給你一個動手的機會，但你別後悔？”
…………
片刻之後，李重和臉色蒼白的林仙兒重新回到祠堂，阿飛和林詩音直勾勾的看著林仙兒，又看向李重，欲言又止。
李重急聲道：“別誤會，我指點了一下她的武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