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陣法的缺陷
“金毛獅王謝遜！”華山二老齊聲叫道，聲音中不免帶有一絲懼意。
真的，華山二老怕金毛獅王，明教四大法王紫衫龍王神龍見首不見尾，在江湖中沒什麽威名，實際上黛綺絲在明教都沒什麽威名。白眉鷹王成立天鷹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確實威名赫赫，但在江湖中並沒有太多的惡名，行事也算是光明磊落，殷天正的惡名來自他明教四大法王的身份。青翼蝠王韋一笑名聲很響亮，號稱輕功天下第一，修煉的寒冰綿掌稱得上奇功絕技。
而且韋一笑還吸人血，但就算這樣韋一笑也嚇不住人，韋一笑戰績不行，沒傷過真正的而高手，吸人血怎麽說呢，其實有不少江湖人對韋一笑吸人血沒什麽看法的，畢竟韋一笑不是嗜好飲人鮮血的吃人狂魔，他也是被逼。
就金毛獅王例外，金毛獅王謝遜武功高，還濫殺無辜，手中的血案罄竹難書，崆峒、峨眉、少林、武當都深受其害，就剩下華山獨善其身了，你說華山二老能不驚恐嗎，感覺就像宿命降臨一樣。
當然最主要的是華山二老不認為能到過韋一笑和金毛獅王謝遜聯手，打一個韋一笑都夠嗆。
“怕了吧？”韋一笑得意的一笑，然後特意很慢的說道：“我是嚇唬你的，謝遜根本沒來沒來，對付你們老子一個人就夠了。”
“操……”至少有二百人同時罵了韋一笑一句，其中也包括明教中人。
華山二老被韋一笑調戲丟了麵子，頓時勃然大怒，抽刀就衝向韋一笑。兩道刀光一左一右旋斬出去，這兩道刀光行進的軌跡如同螺旋線，刀光形成的漩渦把韋一笑裹挾在中間。韋一笑輕笑一聲，逆著刀光向上遊走，瞬間從兩道刀光中脫身而出，跳到戰團邊緣，回身一掌打向矮長老的背心。
矮長老對韋一笑的寒冰綿掌不管不顧，低身加速前行避過這一掌，緊接著低喝一聲：“日月晦明……”
隨著話聲，兩個長老漩渦一樣的刀光忽然毫無征兆的反轉過來，招式變換之間沒有半點吃力的跡象，就好像他們一開始就計算好了一樣，矮長老耀眼的青色刀光頓時出現在韋一笑眼前，韋一笑暗罵一聲伸手拍向矮長老的鋼刀。
其實韋一笑這掌有些冒險，他並沒有看穿華山二老的招式，好在韋一笑運氣不錯這一掌拍中了，韋一笑的內功修為要稍稍高過華山二老，頓時將刀光拍散。但韋一笑卻沒有追擊的機會，高長老已經繞到韋一笑身後，刀光上挑。高長老這一刀出的同樣十分詭異，正常情況下刀都是由上至下劈出的，高長老這一刀反其道而行之，看上去出刀的人十分別扭，但接刀的人更難受。
韋一笑武功再高也沒練到空“腳”入白刃的地步，前方還有矮長老攔路，所以韋一笑隻能長身而起，淩空躍起兩丈多高，躲過高長老這一刀。人在半空，韋一笑漫展衣袖又憑空橫移三尺，避過華山二老接踵而來的刀光。
“好！”眾人齊聲喝彩，但卻不是給華山二老詭異的刀招喝彩，而是被韋一笑的輕功所傾倒。
細微之處見真知，什麽樣的輕功最實用，韋一笑非常明確的告訴眾人，什麽輕靈瀟灑都是假的，輕功就是要快。剛才韋一笑跳起的速度如果慢上一分就要被高長老削斷雙腿，人在空中的橫移速度要是慢上一點也同樣要被兩道刀光攪碎。
人還沒落地，韋一笑一咬牙強撐著拍出一掌，徹骨的寒氣頓時彌漫出去，華山二老被迎麵撲來的寒氣逼迫不由得渾身一僵，韋一笑借機落地喘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足不粘地的圍著華山二老旋轉起來。華山二老也是老一輩高手，內功修為自然很高明，頃刻之間就驅除了寒氣追殺上去。
然而……這沒什麽用！不管華山二老功力怎麽高深，刀法怎麽詭異，配合的怎麽心意相通，他們都難以做到一點，那就是追上韋一笑，你都追不上人家什麽招都施展不出來。其實華山二老分開追堵截韋一笑倒是可以，但那樣一來就相當於給了韋一笑各個擊破的機會。通過剛才冰冷徹骨的一掌華山二老就知道……論功力還是韋一笑稍高一些的。
這就是二人聯手的破綻，武林各大門派都有一些秘傳的陣法，比如少林的羅漢陣、武當的七截陣、昆侖的兩儀劍法、全真教的北鬥七星陣、丐幫的蓮花陣等等，這些陣法在介紹的時候都這麽形容：兩個打四個、四個打八個什麽的。但這隻是介紹而已，武功又不是仙法陣法也不是分身術，兩個人總歸是兩個人，永遠也不能成為一個人或者四個人。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殺四個人要用四刀，殺任何陣法中的兩個人都隻需要兩刀。
韋一笑忌憚華山二老的詭異招式，隻圍著華山二老轉圈子，能不出手就不出手，那真是猶如一道青煙足不粘地，身影幻化，速度快的和自己的殘影首尾相連。
華山二老駕馭刀光追擊韋一笑，口中呼喝連連，但卻有一種韋一笑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的感覺。
一場龍爭虎鬥瞬間變成你追我逃的鬧劇，唯一的看點就是韋一笑的輕功。
少數幾個人卻能看出點奧妙來，韋一笑的足跡近乎一個圓環，而華山二老的行動軌跡是一條曲線，如果從上往下看的話就三人大致保持一個太極陰陽魚的圖形。
峨眉派也有脫胎於道家理論的武功，比如四象劍法，於是滅絕師太立即起了求教之心，低聲問道：“李重，你覺的華山二老的刀法怎麽樣？”
李重忍不住笑道：“你們把我當解說了嗎？”
滅絕師太也有點忍俊不住，正色道：“別胡說八道，我們峨眉也有這樣的劍法，所以我才這麽問的，以你的武功應該有些超乎常人的見解。”
李重想了想，搖頭道：“如果用我的眼光看這陣法……純屬吃飽了撐的，對個人修為毫無益處。說實話，要問把道家理念融合在武功中有沒有用……我的答案是有用，真不是畫蛇添足，但那也要分情況，你自己將五行八卦、書法繪畫等靈感融入到武功中確實有好處，但別人最好不要依葫蘆畫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