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很不稱職

窘迫的被司機趕下車。

她鍾可愛真是把臉丟盡了,被出租車司機狠狠的鄙視一番,留下蔑視的話‘年紀輕輕就學人坐霸王車!’開著出租車絕塵而去。

鍾可愛漲紅著臉,垂頭喪氣的一步一步爬著樓梯。無聊的數著階梯“1、2、3……、30……、”

爬一步,數一步。無聊到空氣都散發著黴味。肚子抗議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鍾可愛鬱悶的蹙著秀眉,憑什麽她要在這裏數樓梯,聽肚子叫?而他要抱著美人,喝高級香檳?不公平!他憑什麽對自己發火?她又沒得罪他!

經過一番思考,她終於把閔譯辰判為十惡無赦的罪人!

不滿的看著樓梯,癟著嘴,像一隻受盡委屈的蝸牛慢慢的一步步攀登者樓梯。

終於!看著眼前的紅色圖標:11樓。

她揚起了嘴角,終於爬上來了。興奮的幾步跨上去,一把推開樓梯通道的門,頓時愣了!

她訝異的看著斜倚在公寓門口的閔譯辰,他閑適的倚在門邊,修長的手指夾著跟煙,滿地殘留著寂寞的煙灰,他深邃的黑眸緊緊的鎖定著她,嘴角沉默的微扯,似在等著她的出現乖乖的將自己送入虎口。

“你——你怎麽在這裏?”她疑惑的看著他,他不是在她後麵麽?反而像等她很久了似的?

“我跟在你後麵回來的。不過我搭的是電梯。”他雲淡風清的說著,雙眸仍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似要將她看透般,眸光灼灼。

“你太過分了!”聽他這麽一說,可愛心裏堆積的不滿全爆發了,他既然跟著她回來的,怎麽也不讓她一起搭電梯?他明知道她自己不敢搭這個破電梯!而他既然悠閑的站在這等著看一臉狼狽的自己慢慢爬上來!

他輕挑眉,吐出濃烈的煙圈,垂下眼眸“怎麽說?”他在強壓自己心裏的不滿與陌生的情愫。

“你這個冷血的家夥!你明明跟著我回來的,為什麽要讓我一起搭電梯?你知不知道我又餓又累!”她氣憤的語調明顯標高。

他沉默不語,熄滅手裏的煙,向她走來,一把拉著她走進屋子。

鍾可愛憋屈的甩掉他的手,衝到冰箱前拿出葡萄汁,咕嚕咕嚕的仰頭喝下去,要降降心裏的火。

看著她氣鼓鼓的紅臉,他的心裏莫名的煩悶,那些到嘴邊的質問,不知道該怎麽問出口,也不知道有什麽必要去問?

他沉默的坐在沙發上,側臉顯得冷冽,燈光灑下,淡淡的陰影。

最終還是抑製不住的開口,說出燒心的話語“你不覺得你今晚的工作很不稱職?”

她微愣的放下瓶子,看著他暗沉的側臉,心裏恨恨的顫了下,他說這是她的工作?指什麽?為什麽他說出的話這麽傷人?為什麽心裏冒起淡淡的酸楚?是葡萄汁太酸了嗎?

“收了報酬就該將戲做足不是嗎?還是你正在和別的男人談生意?”見她不回答,他煩悶的扯開領帶,甩在一邊。

氤氳在赤血的眼眸中籠罩了淡淡的霧氣,她倔強的抬起頭“你就這麽看我?”語氣略顯悲戚,心不知為何泛著莫名的疼痛。原來,在他眼裏,她亦如此不堪。

閔譯辰一愣,側過臉看著她泛紅的水眸,半眯著眼想看透她。

她不允許自己輕易的落淚,最起碼此刻不能落淚。吸了吸鼻子,“我想我還是出去住吧,這段時間打擾你了,不好意思。至於報酬,我會退給你,給我點時間。”

既然這般看待她,她何必留下自取其辱?

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淚水隨著關門聲,急急的跌落出眼眶。

快速的收拾自己的東西,胡亂的抹幹晶瑩的淚水。不停的罵著“混蛋!”

“混蛋!”

提著箱子,開門的瞬間微愣半秒,他既然默默的站在她的門外,垂著的頭,緩緩抬起,幽深的眸子直直的望著她,心裏隱隱的泛痛,嘴角卻沉默得有些決絕。

半響,她垂下眼眸,繞過他,提著箱子。

砰的一聲!關上公寓的門。

閔譯辰愣然的看著那扇被關起的防盜門,拳頭緊握,指節泛白。

懊惱點點的侵蝕他的心,氣憤自己衝動的話語,也詫異的發現自己既超出意料的在乎她,她酒醉時的呢喃‘我和閔譯辰隻是個約定罷了’在他的心頭每回蕩一次,就伴隨著點點撕痛。

看著窗外一片漆黑之色,她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能去哪裏?倔強如她絕對不會自己回來的。萬一在外麵遇見壞人?

閔譯辰邁開步伐,快速打開門,追了出去。

急切的按著電梯按鍵,他認為她應該是走的樓梯下去的?那他追下去應該來得及?

電梯門緩緩開啟,他一個箭步跨進去,心裏不由得被勒的緊緊的,莫名的害怕湧上心頭,還有淡淡的心疼,無法想象她單薄的身影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飄搖,是如何的讓人揪心。

待電梯門一開,他邁著箭步,追出公寓,那輝煌的街道,除了寥寥無幾的車輛駛過,沒有那熟悉的身影。

一路追出去,直到走到馬路上,看著那站牌,突然想起了他們曾一起從這裏走回去,那個時候他的臉上還留著她贈送的傷痕,她的笑臉不斷的回放在腦海,突然間好怕,好怕那張笑臉就這樣從他身邊消失。

焦急的他打通了她的電話,手機裏傳來的卻是無法接通,這讓他更加擔憂。

“鍾可愛!”

“鍾可愛!”急切的聲音帶著莫名的慌亂,他沿著馬路一直尋找著。

卻始終沒有那瘦弱的身影。

她能去哪裏?他無助的看著橘黃的街道,車子呼嘯而過,燈光灑下,寂靜的街道上隻有他斜斜的影子。

走出屋子的可愛,倔著性子,拖著箱子往樓下走著,不料,一個失手,箱子掉了下去,滾到樓梯口,箱子裏的衣服雜物全散了出來,箱子的鎖也壞了。

她挫敗的坐在階梯上,將頭埋在膝蓋間,委屈的流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