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如此失敗

然而,她的生活卻不同。

明明時刻都清醒著,卻比做惡夢還要恐怖。

因為,她沒有醒來的那一刻……生活中點點滴滴都摻和著恐懼。

她害怕那些地下場的男人,他們粗暴,變態,甚至是肮髒。

他們的身上不知道有沒有病,就撲在她的身上,肆意妄為,留下那些惡心的印記,如果她不從,她反抗,那麽他們會有辦法來對付她。

就好如她的左臉上,這道還沒有痊愈的疤痕。

蘇曼君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這真的是C城鼎鼎有名的蘇家大小姐嗎?這是那個驕傲,高貴的蘇曼君嗎?

隻見鏡子裏的女人,頭發淩亂,嘴角有剛被人打過的痕跡,左臉上還有上次男人S//M留下的疤痕。

她受夠了!

這樣的日子,她真的受夠了,可是她必須活著,隻有活著才有出路,才能報複那些看自己笑話的人。

“蘇曼君,你要堅持住!你一定要出去!”

蘇曼君看著一旁的小刀,她心想著,興許自己毀容了,那些男人就不敢跟自己親熱了?

如是想著,她拿起小刀,遲疑了好久,遲疑得手都不停的顫抖,而她那張蒼白的臉蛋上布滿了淚水。

猛然間,一刀劃下去!

臉上傳來一陣刺痛,她尖叫起來,刀子在臉上劃了好深的口子,鮮血不停的流淌而下,很快,她就被人發現了。

就在蘇曼君以為對方會害怕把事情鬧大的時候,她卻被人帶到了另一間房子,那房子更加的窄小,簡陋。

而那人,一出門便將門拉起來,反鎖起來。

蘇曼君大驚,趕緊上前,拍打著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喂!你把我鎖著幹什麽,快放我出去!”

然而,腳步聲卻漸行漸遠,直到消失。

她挫敗絕望的跌坐在地,她根本不知道對方把她丟在這裏,又有什麽恐怖的打算?

…… …… ……

自從那個雨夜,記者就開始盯上了蘇小小,而她按照陸少爵的囑咐,用沉默和微笑來麵對那些追問,弄得記者跟了幾天也毫無頭緒,不免挫敗。

而這段時間,她一直待在濱海公寓,偶爾,陸少爵會過來,他們相處很平和,她不去問他未來的事情,也不去吵鬧著要離開。

因為,她很沒出息的眷戀這一刻的美好。

如果結束一定要分開,那麽她能不能貪心的擁有他,一整個冬天?

等到來年春年花開,再結束不好嗎?

對於她的溫順,陸少爵卻以為她明白自己的心,明白自己的用意,在濱海公寓,三人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憶,可是美好卻是短暫的,當你習慣了那個人每晚都來,他卻在這些時日裏突然找著各種借口沒有來時,心裏的失落有誰知道?

當她習慣了依偎在他懷裏睡覺,卻等不到那個人回來,於是輾轉難眠的那一份落寞,又有誰知道?

可是,他所有的回答都是:小小,今天有點忙,就不過去了。

她想,這一切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又怎麽會變成深宮裏的怨婦?

如果說,他厭倦了自己。

她可以離開,哪怕她不舍得,她還是會瀟灑離開,絕不掉下一顆眼淚。

終於,她鼓起勇氣,將語嫣托付給張嬸照顧,一個人從濱海區來到了C城,她撥打他的電話,打不通,她隻好來到這座公寓樓前等著。

心想著,他一定會回來。

夜深人靜,寒霧深重。

蘇小小蹲在樓下,默默的等著,終於,前方出現一道燈光。

的確是陸少爵的車。

她欣喜的揚起嘴角,想象著他見到自己突然出現會是什麽表情?

然而,她卻透過車玻璃,看見副座上有一個女人。

那一瞬間,心好似被什麽東西刺痛了。

她手腳發涼,怔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車停了,那個男人很溫柔的走下車,將女人打橫抱起,而那個男人竟然如此的眼熟,如此的熟悉……

小小很沒出息的躲了起來,她突然間不敢讓陸少爵發現自己。

如果他現在就發現自己,會不會立即就了斷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心髒猛地牽扯起一陣揪痛,小小不敢再往下想,她捂著發痛的心口,眼睜睜的看著陸少爵抱著那個長相甜美的女子上了樓,直到公寓的房燈亮起。

緊隨著,燈又滅了。

燈滅了,代表什麽?

她應該最了解不是嗎?當初他帶她來這裏,也是一樣,所以,她明白,在她曾經躺過的**,他會和那個女人做些什麽。

蘇小小不敢再往下想,她怕自己會承受不住,會崩潰……

寒風習習,如刀片劃過她的肌膚,好疼好疼,她努力的抬起頭,不允許眼淚掉落下來,一直看著那扇窗戶。

苦澀的笑意在她的唇角浮現,她在失落什麽?傷心什麽?難道還祈求著他會對自己一心一意?從她當初走進這裏的那一刻,就該明白,總有人會替代自己不是嗎?

風兒在耳邊呼嘯,好似在為她哀鳴,小小轉身,抬腿離開,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在C城,她還有什麽地方可去?

她就像個孤魂野鬼在這個城市漫無目的的晃來晃去,拿著手機看了好幾遍聯係人,她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真正依賴的人。

原來,她竟如此失敗。

蹲在街邊的路燈下,小小環抱著雙膝,覺得好冷好冷,她渾身都冰涼,手腳沒有溫度,止不住的顫抖。

如果她一直這麽待在路邊,她想自己一定會冷死街頭的,小小思來想去的拿著手機,不知道該打誰的電話。

突然,一輛麵包車停在她的麵前,車窗降下,露出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龐來,“蘇小姐?”

小小茫然望去,一時間竟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認識這個男人。

他笑了笑,從車裏走出來,來到她的麵前,“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

小小幹笑了幾聲,沒有回答,但男人很快就看出她臉上的失落與眼中的淚水,便止住了自己的疑問,問道,“要去哪裏?要不要我載你一程?這麽偏遠的地方是很難搭到計程車的,再加上你一個女人這麽晚了搭計程車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