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沉,慈寧宮的寢殿裏,杜明月正在整理太後的鎦金指套。

“老佛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正殿而入,一直到了太後的寢殿,太後坐在**,閉著雙目靠著高枕。

“小李子,查清楚皇上的去向了?”太後接過杜明月呈上的濕巾,擦著手。

“是!”慈寧宮總管李德海上前,彎腰稟奏道,“萬歲爺,萬歲爺他去,去,”他抬眼望望幕簾後太後模糊的身影,卻不敢說出來。

“去哪兒了?說——”太後慵懶的聲音。

“去找晉王妃了!”李德海說了出來,卻再也不敢觀詳太後。

話音剛落,濕巾被太後直接甩出了幕簾,砸到了地上的金磚之上,杜明月趕緊蹲下身撿了起來,李德海連個大氣都不敢再出了。

“這皇上,不單是連皇家的臉麵丟盡了,如今竟然還能為了那個女人連這江山都拋下!”太後已經怒不可遏,“容語詩啊容語詩,哀家還真是太小看你了!沒讓你死,你倒反過頭來跟哀家作對!”

“老佛爺請息怒!”李德海道,“王府的崔總管捎信兒說,不知道誰把這事兒也跟王爺說了!王爺,王爺也不知道怎樣——”

就聽見太後的歎息聲傳了出來。

“老佛爺,您得想想辦法啊,如果真讓晉王妃入了宮,今後可就——”李德海道。

“入宮?”太後哼了一聲,“她容語詩想入宮,除非讓皇上把哀家殺了!否則,她想都別想!”太後的聲音如此冷酷,杜明月抬眼看了一下太後的神情,不禁打了個寒顫······

溫熱的氣息伴著時而溫柔時而狂烈的吻落在她的臉龐,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一次次充斥著她的大腦,讓她無從思考,唯有與他一樣的瘋狂。

他的舌輕輕纏繞著她圓潤的耳垂,他的牙食掠著她柔嫩的肌膚,留下了一串串腥紅的印跡,急促的呼吸聲讓她『迷』失了自我,她再次發出了那讓難以自持的音符。

他緊緊攥住她的纖手,臉龐在她的肌膚上磨蹭,這是曾經無數次出現在他夢境中的情景。

帳內的溫度持續升高,她的身上遍布愛痕,他低沉的呼吸聲被這簾幕所遮蔽。她努力睜開自己因**而『迷』蒙的雙目,隻見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隻有自己的身影。四目相視的刹那,深深讀懂了彼此的渴望,那樣的眼神,再也熟悉不過。

三年前,就在那張龍床之上,他讓她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他們第一次擁有了彼此!那無數次忘我的纏綿,讓他們忘卻了身份的阻隔,鬆開了道德的桎桍,教他們暫時離開了這個這個紛擾的塵世,牽著彼此的手躍上了雲端。

不需要任何的語言,隻要一個眼神,他們便能了解深藏於對方心中的愛戀與渴望。

就在他進入的刹那,她弓起了身,淚水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而湧出眼眶。他停在那裏,倒抽一口氣,俯下身用熱吻化解著她的緊張,用手背拭去她額頭密密的汗珠。感覺到她繃緊的身體慢慢放鬆,他這才輕聲喚道“玉兒”,接著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動作。在最初那不適感消失之後,她完全將愛人陷入自己溫暖而又緊致的包圍之中。

這兩年的相思,此刻已經化成了洶湧的『潮』水將他們淹沒,在這無邊的海上,隻有牢牢抓住對方,才能存活下去。於是,他們不再鬆開彼此,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這兩年的等待,那深深的愛戀,唯有用這簡單而又原始的動作表達。

“翊桓——”她擁住身上的愛人,呼喚著他的名字,這兩個在她心底縈繞了無數次的文字。

他『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在記憶中,在睡夢裏,她就是這樣的嫵媚,就是這樣的喚著自己的名字,世界上隻有她才會如此稱呼自己。他輕輕啄了一下她的紅唇,下一刻,卻將他的雙手死死扣在她的頭頂,開始了對愛人瘋狂的占有。她那破喉而出的音樂,引誘著他對自己更加深入的攻擊。

此刻,他不再是那個被人俯身叩拜、山呼萬歲的皇帝,隻是一個與久別重逢的愛人歡愛的男子;而她,也不再是自己弟弟的王妃,隻是一個用盡生命來愛他的女子。

兩具滾燙的身軀緊密糾纏,完美的契合,仿佛自己就是為了對方而存在於世一般!

原來,夢境一旦成為現實,竟是如此的不真實。除卻了身體的反應之外,一切,都好似做夢,兩年來做了無數次的夢。

她不知道,在他的眼裏,她到底有多美!她的神情,到底有多麽的誘人!每每到了這時,他便無法把持自己的思想。世人皆說她是妖孽,是呀,她就是個妖孽,多少年前就已將他的身心徹底征服!從那時起,他的眼裏、他的心裏就沒有了任何人,隻有她那純潔的笑顏。

從三年前開始,他就問過無數次,為什麽在他身下的她與平時的她完全不同呢?就像是兩個人,一個瘋狂妖嬈,一個卻是恬靜如水?可是,這就是她。她的身體如此綿醇,便是這世上最美的酒;她的聲音如此妖冶,便是這世上最強的*。

而這最美麗的景致,隻是屬於他一人。

屋外秋雨如注,滋潤著大地。簾內春『潮』澎湃,傾訴著深深的相思之情。

如果相思是毒,那麽,你就是我唯一的解『藥』······

《世宗實錄》記載:崇德十八年秋,帝南幸,遇容氏女,幸之,封玉妃,是為仁德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