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夫妻分離()

卻說語詩剛要為太後把脈,就被詠凝公主嗬斥了,還說語詩要是把的結果和柳太醫的不一致,就要治趙太醫之罪。

皇上看了看語詩,又看了看趙太醫,就答應了妹妹的要求。柳惠之這才違例坐在太後身邊把脈,眾人噤聲,過了一會兒,柳惠之叫語詩來做。語詩坐到太後榻邊,右手按在太後手腕上,閉上眼,眾人屏住呼吸,隻見她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很快,她就起身立在床前台階之下。皇上叫語詩先說,語詩說她的發現。之後,皇上又問柳惠之:“惠之,你說呢?”

柳惠之見語詩十分自信地報告著自己把脈的情況,著實吃了一驚!現在皇上問他的意見,他躬身道:“稟聖上,微臣的意見與王妃一樣!”他這句話不亞於一聲驚天雷,皇上等人全都被震住了!

皇上問:“絲毫不差?”

“是!分毫不差!”柳惠之道,“娘娘能把出濡脈,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皇後等人皆目瞪口呆,要知道,所有太醫當中,柳惠之在脈象方麵是個標準。皇上也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盯著語詩,語詩低下頭,默默不語。

皇上對妹妹說道:“詠凝,這下你還有什麽擔心的?難道你連惠之都不相信嗎?”公主坐下身,失口不語。皇上對趙太醫道:“就按照你們的意思來吧!”

兩位太醫領旨謝恩!

語詩就正式加入到太後的治療隊伍當中了。

快到傍晚時,晉王告退了,臨走時,他把妻子叫到屋外。

“皇上命我去蒙古!”他對她說,她隻是聽著,他說道:“後天要啟程了,這宮裏情勢複雜,你自己多加小心!”她點點頭,

“母後這裏,你就辛苦些。還有就是,”他在她耳畔低聲說道:“皇上突然沒事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他抓住我什麽把柄,秋後算賬就麻煩了!你在這裏替我注意些,如果有什麽動靜,就趕快告訴我,好有個防備!”她點點頭,他望著她,說道:“昨天的事,我不會忘記!”說罷,從胸前取下一個符戴在她的脖子上,說道:“這是我昨天在廟裏求的一個平安符,你帶上!”她驚異地盯著他,他為她捋了捋耳邊秀發,柔聲道:“以前的事,我們不再說了,經過昨日,我才知道你的心是向著我的!你我夫妻一場,早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若是有什麽大難,我逃不掉的你也逃不掉,你知道該怎麽做吧!”她應聲道:“妾身明白!”

“那就好!我隻願你凡事多為王府想想,為那六百多口人的身家『性』命想想,凡事多給府裏通個氣!”晉王道。

“我明白!”她低頭道。

晉王捧著她的臉頰,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晉王轉身離去,留下她呆呆地站在那裏。

她望著丈夫遠去的身影,這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晉王嗎?

晉王經過昨天的確是改變了許多,如果不是她的冷靜分析,不是付先生的勸阻,他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他活到24歲,還真是沒有任何時候像這兩天那樣叫他心驚肉跳。

皇上病危,他以為他的機會來了,想要和舅舅們帶兵進宮奪位,就在他雄心勃勃之時,她的那番話把他從瘋狂的狀態拉了回來!他原以為她是為了皇上,在執行父親交代的命令,到後來才發現她是為了自己!在被自己冷落了兩年之後,她的心竟然還是想著自己!

不出所料,昨日果然是一場陷阱,進了宮他才聽舅舅說薛懷遠早就派紅翎軍進駐京城,隻待他領兵進宮!進宮見了皇上,他更是被嚇得七魂少了六魄!難道說皇上就在等著他起兵嗎?自己以前真是小看皇上了,原以為他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卻不曾想他能在病發的那一會兒就能設計這個陰謀!今後呢,今後該怎麽辦?

經過這兩天,他還真得聽從付先生的建議,“事事聽皇上的安排,一心一意為皇上辦差,先消除皇上對自己的懷疑,保住『性』命再說。”這就是付先生所說的“明哲保身”之計!

語詩不懂晉王為什麽突然之間對自己如此溫柔,完全不像他以前的作風。她站在殿外陷入深思,許久都沒有進殿。她不知道,剛才他們夫妻之間的這些,全被別人看見了。

剛才進殿見到皇上的時候,她不知自己為什麽會心生一種喜悅之情,因為他脫險了,因為沒有發生殺戮,因為父親他們可以繼續以往的工作了。她不知道自己在這當中也發揮了作用,她這是單純的興奮,因為興奮,她差一點就笑了出來。隻是,她知道現在太後病危,一切要以此事為重!但是,隻要他還活著,大家的希望就還在,明天,明天還是會比今天更好!

她開始和太醫們在一起參詳診療方案,好像進入了一個不同的世界,雖然在這裏她很少有休息的時間,可是很開心。能夠跟著這些名醫學習,是她夢寐以求的事!她完全不像是個王妃,更像是一個宮女或是太醫院的學生,不施粉黛、身著素服,對醫官和宮人們也沒有絲毫的架子,隻是低頭認真的做事。在一堆宮女中間,真是很難辨別出她就是當朝太後的小兒媳『婦』。周圍的人看了都很奇怪,她好歹也是晉王府600多人的主子,怎麽現在竟變成下人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又一天,語詩以為兩三天就能回王府,一直待了6天,太後還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