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柳氏父子
卻說鎮國公柳弘毅為了追殺晉王妃的事陷入了深思。
這日晚飯後，他坐在書房裏讀書，讀的正是崇德皇帝的文集。現在開始，他需要研究這個小皇帝了。
有個人端著一小壺酒進來了，且不說散發出來的酒味有多醇香，光是這個酒壺就讓人愛不釋手。這是一個白玉雕成的酒壺，高度不過四寸，精巧之極。壺身上雕著一圈蘭花，仔細看還有幾隻蝴蝶。壺柄的耳朵則是一隻小貓，半眯著眼，可愛得緊！再看那一隻玉杯，也是白玉雕琢，其上卻是沒有任何花紋，純粹的一隻玉杯。
那人把酒具放在羅漢床的小幾上，道：“父親，酒已經溫好了！”
“好！”鎮國公把書卷著走了過來，坐在床邊，“遠兒，你也坐下！”原來進來的人是鎮國公的長子柳知遠，柳知遠又端過來一盞燈放在床邊的高幾上，坐在父親旁邊，問：“您老這幾日老在書房，是不是有煩心事？”說著，把酒倒在玉杯中，父親端過去慢慢飲著。
“您在讀皇上的文章？”柳知遠一臉疑『惑』地望著父親。
“現在是時候讀了！”父親把空酒杯放下。
“您的煩心事跟皇上有關？”兒子問道。
父親並未直接回答，反問：“太後和皇上這兩邊，你覺得為父該如何做？”
柳知遠放下書，道：“這個，孩兒倒是有個主意，不知父親意下如何？”鎮國公給自己斟滿酒，示意兒子說。
“父親讀皇上的文章，想必是有心向皇上這邊走了！這也是孩兒的主意！”柳知遠道，“太後終是太後，而這天下的主宰是皇上。這些年下來，皇上已經有了他自己的忠實擁護者，而這些人正手握重權。反觀太後這邊，也就是舅舅家那裏，這些年下來並沒有太大的發展。他們是掌兵不假，不過，從這次皇上對待太師的事情來看，孩兒總覺得皇上會逐步削弱肖家的實力，最終將肖家徹底瓦解！”柳知遠道。
“你覺得皇上會針對肖家？”鎮國公問道。
“如果舅舅家還是要跟皇上對著幹的話，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要主動跟著皇上？”
“正是！”柳知遠道，“如果肖家轉向了皇上，咱們能有什麽好處？貴妃娘娘成了皇後，三皇子被立為太子，肖家有太後、皇後和太子，到時滿朝上下誰不得仰他們的鼻息？父親又能得到什麽？”
鎮國公點點頭，兒子繼續說：“太後把皇上『逼』得那麽緊的，再加上肖家同晉王的關係，皇上此刻應該會想辦法壯大自己的力量，他要擺脫肖家的掣肘。您主動向皇上示好，您以前支持他做的太子，二弟又是皇上身邊信任的近臣，現在才是咱們的機會！”
“你說的對，就太師的事情來看，把皇上『逼』急了就會惹禍上身！肖家畢竟還有太後在，就是皇上對他們再不滿，他們也不至於會像蔡家一樣！咱們哪，得要行動了！如今看來，隻有跟著皇上才能保我柳家。那你覺得具體如何做？”鎮國公問。
“晉王妃那件事，如果讓皇上知道咱們參與了，必定會降罪。可是，晉王妃和皇上那事畢竟是見不得光的醜事，皇上就是對父親不滿，也不會因為此事降罪，他會找別的借口。不過，孩兒覺得這一點父親不用擔心，讓二弟去處理就行了。皇上對二弟的寵信眾人皆知，晉王妃一事有二弟，父親就著手進行其他的安排！”柳知遠道。
“你的意思是逐漸脫離肖家的陣線？”鎮國公問。
柳知遠點頭，道：“是！孩兒覺得父親還要聯絡晉王！”
“晉王？皇上一直提防著他——”鎮國公想了想，點頭道，“是啊，晉王那裏不可小覷。一旦三皇子被立為太子，肖家就不會再那麽鐵心支持晉王了，咱們也會被他們甩下。聯合晉王，對抗肖家，這是個好主意。雖說皇上不放心晉王，可是也不會放著晉王不用。晉王怕是也在準備著脫離肖家吧！”
“孩兒也是這麽覺得！”
“你的意思是，向皇上和晉王兩邊同時下功夫？”鎮國公道。
“正是！”柳知遠道，“晉王為了他自己，也會聯合父親的！皇上的處境也是一樣的！”
鎮國公點頭，道：“看來，非得找到晉王妃不可了！用她一個人，可以同時討好皇上和晉王！”柳知遠點頭，鎮國公又說：“咱們要在宮裏培養自己的人！”
“父親的意思是？”
“雨兒今年有十四了吧！”鎮國公問道，雨兒正是柳知遠的女兒，名喚柳思雨的。
“回父親，過了年就十五了！”
“他們肖家有肖貴妃，肖貴妃成為皇後之後，貴妃之位懸空，肯定會有人想著送自家的女兒進宮。咱們雨兒，不管是什麽方麵都不差肖貴妃半分，與其讓別人搶了風頭，不如就把雨兒送入宮。我會跟太後說這件事，讓她從中幫忙，咱們雨兒就是下一個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