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代價
詠凝公主來到晉王府，兄妹二人聊著。
“就你嘴硬！”晉王笑道。
公主坐在他身邊，說道：“哥，你媳『婦』兒遇刺的事兒，是誰幹的，你知道嗎？”
晉王搖搖頭：“不知道！我問過她，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派了人去查，隻說那幾日老不明身份之人在‘惠民署’附近轉悠。至於是何人，就查不到了。後來，怎麽聽說內衛介入了！”
“我也聽說了！”公主道，“隻是，你不覺得太過蹊蹺了嗎？這兩日宮裏到處都是她的流言，我總覺得是有人故意散布的！”
“你也知道了？”晉王苦笑道，“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我今天跟她說了，等比武結束，就接她回來！”
公主點點頭：“這也好！在那是非圈子裏，沒什麽好處！隻是，哥哥，人家為你做了那麽多，等人家回來了，你可要好好兒對人家呀！不看僧麵看佛麵嘛！”
晉王笑道：“我沒聽錯吧！你以前不是很見不得她的嗎？怎麽，轉『性』了？”
公主嘟著嘴：“妹妹還不是為你好！”
“是是是，好妹妹，五哥謝你了！”晉王親自給她的茶盞裏添了水，笑道。
“哥——”公主道，卻又正『色』道，“我總覺得有人在針對你媳『婦』兒，是對她呢還是對你呢？我倒是說不清了。隻不過，你那道請罪的折子打了太師一耳光，你老丈人又把吏部翻了個底朝天，會不會是因為你們得罪了那老頭子，你媳『婦』兒才遇上這些事兒的？”
晉王眯上眼：“也不是沒這種可能『性』！可是，如果是這些原因的話，太師再糊塗也不至於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不過，哥哥，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公主道，“你媳『婦』兒和皇兄，到底，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真的——”她沒說出來，看著晉王的反應。
“你問我這種事，我能知道嗎？”晉王歎了一聲，“現在什麽都是猜測而已！”
“那，你今後打算怎麽辦？”
晉王歎口氣，搖搖頭，公主伸出手，握住哥哥的拳頭，晉王微微笑了，公主把頭靠在晉王的肩上，晉王歎道：“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是不用付任何代價就能得到的！特別是從皇上手裏！”
“你心裏要是沒她就好了！”公主輕聲道，晉王拍拍妹妹的手，長歎一口氣。
不管是信還是不信，晉王心裏十分清楚多年來皇兄對自己的態度和原則。再加上去年，皇上事先在宮裏宮外安排了伏兵，隻待自己帶兵進宮便一舉拿下。兄弟之間嫌隙如此之深，他卻突然之間改變態度，讓自己入閣。想想當初，自己的職位都是母後跟皇上要來的，而這兩年，皇上主動給了自己這麽多。精明如晉王，他不可能不去思考這其中的緣由。母後很明顯是做不到那一步的，時不時傳出的自己老婆和皇上之間的流言，給了他提示。難道說真是她為自己求得的？思思量，容旭然不也是嗎？京察那麽重大的事件，皇上都能派給他，真的就隻是內閣的作用嗎？如果她真能做到這些，那就充分說明她在皇上心裏的分量。如果，事實真是如此，如果皇上真是對她有意，遲早她都會成為皇上的女人。那麽，自己又該如何應對？讓天下人都恥笑他晉王是靠老婆來謀前程嗎？這個綠帽子，他還要戴嗎？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在自己心目中占了一席之地。是力勸自己不要領兵奪位的那次嗎？還是之前？論容貌，她的確是沒法和槿兒比，而且又不解風情，真是看不懂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看著她騎在馬上那興奮又緊張的神情，他的心中不禁產生一種憐愛的感覺。可能就是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種純真打動了他吧！再過幾天，就要接她回家了，兩個人該如何相處，這是讓他無比頭痛的一個問題。
一件事，對於不同的人，往往會造成不同的影響。
容旭然此番被破格擢升為尚書，而且又是六部之首的吏部，蔡太師簡直是氣暈了過去。派了蔡鏈進宮與皇後商議，皇後隻說“一個容語詩，竟掀起了這麽大的風浪！”蔡鏈問：“難道皇上真要把那個女人弄進宮嗎？”
“這種事，他不一定幹的出來，畢竟還有老佛爺在！皇上是不可能忤逆老佛爺的意思！不過，這個女人活在世上，對咱們始終都是個威脅！”皇後說道。
“那，姐姐，幹嘛不把這件事告訴老佛爺？讓老佛爺出麵，不就不會給你惹麻煩了嗎？”
“你想想看，這件事連我都知道了，老佛爺算計了半輩子，她還會不清楚嗎？”皇後道，“我隻是在擔心，老佛爺會不會是默許了？如果老佛爺不想管，我卻把這事捅出來，豈不是讓老佛爺難堪嗎？她要是不樂意了，姐姐這個皇後也就做到頭了！咱們一點機會就都沒了！”
皇後告訴蔡鏈有關肖貴妃收養三皇子的事：“看來，老佛爺也開始著手準備了！”
“姐姐的意思是，老佛爺要立三皇子為太子？”蔡鏈問，皇後點點頭：“她想要掌控大局，一旦皇上不行了，她還有後路！想要甩下我？我也不會讓她如願！”皇後冷冷地說。
忽然，蔡鏈朝門口喊了一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