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他的家庭

語詩回到慈寧宮,見了太後,隻說自己和承安公主聊的開心了,就多喝了幾杯,請太後責罰。太後見她如此,也沒再怪她,說“既是在宮裏,也沒什麽。隻是,不要辱沒了皇家的臉麵就是!”她叩了頭,太後便讓她回“玉漱軒”休息去。

入了夜,皇上和他的麗妃在玉和宮正式成為了夫妻。論姿『色』,麗妃的確是絕世罕見。床幃之事,也是深諳其道。他被這聲『色』所『迷』,心中不禁想到:身為男人,能得到如此佳人,今生怕也是無所求了吧!可是,他不是那種普通的男人。對於他來說,娶了麗妃,不是為了這極致的男女之事,而是為了實現他的強國之夢。麗妃的漢語說得不夠好,跟他也不能說很多話,他安慰她說:“時間久了,慢慢就會了!”於是,除了用身體來交流之外,整個夜顯得那麽無聊、漫長。

身下的女人如此嫵/媚,他心中卻想著是另外那個人。他肩上那個牙印,是她昨晚故意留的嗎?他心想,這個家夥,用得著這樣嗎?心中卻是甜甜的。麗妃當然也注意到了那個印記,雖然不知是誰幹的,可是她也聽說過,任何人都不能在皇上的身上留下傷痕。那個人,可能是很特別的吧!所以,明知不能,可還是做了。他一定很愛那個人!她心想。

這個夜,對於後宮中的人來說比其他的夜更加難熬。皇後在自己大婚時的新房,命宮人點上蠟,靜靜坐在**,回味著12年前的那個夜晚。肖貴妃坐在永春宮的花園裏,隻有一彎月牙相伴,青蓮給她披上厚厚的披風,卻也溫暖不了她的心。其他的妃子,除了顧影自憐,哀怨感傷之外,還有什麽辦法?世人都說“一入宮門,榮華不盡”,又有多少人能夠知曉這些女子的悲傷。她們一生的幸福,全都維係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為他喜為他悲,卻不知那人眼裏可有自己、心中可有自己,可記得自己?如果能夠重新選擇的話,會有多少人願意一生都待在這紅牆之中?

因為白天醉酒的緣故,語詩早早就睡著了,可是半夜卻醒了好幾次。想著自己愛的那個人,此刻正擁抱著另一個女人。長歎一聲,和別人比起來,自己已經算是幸運的了,至少,至少他是愛自己的。

“我容語詩不會計較這種事了,把自己的精力耗費在這種事裏,不是浪費時間嗎?何況,他是為了成就大事才如此。我愛他,就要愛他的一切,支持他的決定,支持他走到那一天!不能讓他為了這些兒女之情分心!”她心中如此說服自己。

“好,從現在開始,再也不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她對自己說道,“明天,還是很美的一天!還要帶著笑容麵對!”

的確,生活永遠是那副模樣,它不會因為你悲傷而憐憫你,要改變的隻能是自己!帶著笑容麵對每一個明天、每一個今天,用自己的力量將生活、將命運向自己期望的方向改變。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早朝停了,內閣和各衙門還是正常工作。

巳時過了,皇上才帶著麗妃來慈寧宮向太後請安。看著麗妃在他身旁嬌羞的模樣,眾妃心中五味俱全。太後笑著叫麗妃起來,讓她坐到自己身邊,歎道:“皇上真是有福,宮裏竟有了這般標致的孩子!”皇上隻是笑了,視線在殿內搜索,卻不見語詩的身影。

太後問麗妃是否習慣京城的生活、玉和宮怎樣之類的問題。又對她說:“要是有什麽問題,你就告訴皇後,她是這六宮之主。”麗妃點頭,又對皇後道:“麗妃新來,又是回部女子,你多照顧些!”皇後含笑稱是,對麗妃道:“妹妹不必客氣,有什麽需要的,隻管跟姐姐說就成了!”麗妃稱是。

太後又對眾妃道:“今後你們和麗妃就是一家姐妹了,互相之間幫襯著些!她在中原沒有親人,你們要像親姐妹一樣相處,明白了?”

眾妃起身,福身道:“謹遵老佛爺懿旨!”

太後點點頭:“嗯,那就好!”

皇後又領著麗妃與眾妃相識,每個人都彬彬有禮。好一副家庭和睦的愉快氣氛!

語詩和柳惠之去了賢妃處,因為三皇子老是咳嗽,趙太醫便派柳惠之過去。所以,早上賢妃就沒有過來慈寧宮。皇上聽太後說三皇子病了,就在慈寧宮坐了一會兒也去了“寧元宮”。

太監稟報說“皇上駕到”,賢妃、語詩和柳惠之起身行禮。

皇上見了語詩,微微一笑,她也回以幾乎不見的笑意。他從賢妃懷中接過三皇子,逗著孩子,問柳惠之:“孩子究竟怎樣?”

柳惠之道:“前些日子傷風,肺中積了熱氣,用了『藥』還沒散去,這才一直咳嗽的!”

皇上點點頭,孩子用手揪著他的臉頰,他笑了,賢妃道:“譽兒,別惹你父皇了!”孩子根本不理,眾人笑了。三皇子用他沙啞的聲音問:“父皇,你怎麽不來看譽兒?你是不是不喜歡譽兒了?”

皇上在孩子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笑道:“父皇怎麽會不喜歡小譽兒呢?譽兒乖乖的聽你母妃的話,聽太醫的話,好好吃『藥』,父皇就帶你玩兒,好嗎?”孩子『露』出小酒窩,拍著手,回頭向他母親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