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自去年語詩知道李惠妃的事之後,便時常去“衍慶宮”看望敏秀公主,還和柳惠之一起研究治療敏秀疾病的方法。兩人用了很長的時間,參閱了許多古代的方法,最後決定還是用心理治療的方法。語詩也為此同皇上說過,要他多陪陪公主,畢竟是親生父親,總歸是有作用的吧!皇上知道了,也會抽出時間帶著公主一起玩。經過半年多的努力,公主明顯有了變化,她會笑了,雖然還是不會講話。但是,這已經足以叫人欣慰了。

這日,和風煦日,天氣十分舒適,淑妃帶著兩位小公主在禦花園踢毽子。皇上也過來了,看著敏慧公主踢得很開心,便過去坐在一旁看著。敏慧一見父皇,非拉著他和自己一起玩,淑妃勸她不要;皇上也是很興奮,便陪著女兒一起踢。禦花園中洋溢著幸福的笑聲,肖貴妃走過來,見皇上和小公主那麽幸福的樣子,想著自己如果也有一個孩子的話,皇上也會這樣吧!便和蕭淑妃坐在一起看著,淑妃懷中抱著敏秀公主,肖貴妃問她:“她現在還是老樣子嗎?”淑妃說道:“晉王妃看過以來,已經好多了,隻是不講話!”肖貴妃點點頭,不語,看著皇上拍手叫好。

人好像特別容易聚在一起,巧也不巧,語詩和柳惠之也過來了。大老遠就聽見笑聲,他們走過來一看,原來是皇上和公主在玩耍,他們站在旁邊看著。語詩看著皇上那麽開心,欣慰的笑了。她發現肖貴妃都在,便走過去打招呼,和兩位妃子寒暄幾句後,她蹲下身,笑著問敏秀公主:“為什麽不過去和姐姐一起玩呀?”敏秀對她笑了笑,低下頭玩著手中的玩具。她站起身,望著那父女倆。蕭妃走過去,對女兒說道:“父皇累了,別再煩著父皇了,敏慧!”皇上累了,便停下來,坐在一旁,接過肖貴妃遞過的手帕,擦了擦汗,他看著語詩,對她笑了笑。敏慧好像還想讓父親陪著玩,一味的央求,蕭妃說道:“你再這樣不聽話的話,就讓你五嬸嬸給你紮一針。”敏慧仰著臉,一臉稚氣的問語詩:“真的嗎?世上真有那種讓人聽話的針嗎?”

語詩看她這麽可愛,也笑了,皇上笑著看著她,她也看了他一眼,便蹲下身,對敏慧說道:“當然有了,要是公主不聽你母妃的話的話,我就給你紮一針,保管讓你乖乖的!”聽她這麽一說,皇上、肖貴妃、蕭妃、柳惠之還有周圍侍奉的宮人們也都笑了。敏慧看了看父母親,便對語詩說道:“那,嬸嬸陪我玩吧!”語詩站起身,柳惠之對語詩說道:“公主都下了戰書了,不敢接嗎?”語詩笑道:“你是在挑釁嗎?我肯定比你強的!”“我才不信呢!”柳惠之不服。語詩接過公主的毽子,對柳惠之說道:“不信我們比比?”便拋起毽子,抬起腿開始踢了。

敏慧在一旁數著,隻見語詩視線隨著毽子而動,麵帶微笑,不緊不慢的踢著。皇上看著她的樣子,不禁癡『迷』住了,幸福的微笑。坐在身旁的肖貴妃發現皇上看語詩的表情充滿著曖昧,心中難平。柳惠之也跟在語詩身邊,一個個的數著。此刻,大家似乎都非常開心。突然,毽子踢得有些貼身了,語詩準備退後一些,卻沒想到腳底一滑,向後倒去。皇上站起身,驚呼“小心”,肖貴妃和蕭妃都用驚異地眼光盯著他,他快步跑過去。還好柳惠之在語詩倒下來之前就將她接住了,自己卻倒在地上。皇上趕過去,扶起語詩,『摸』著她的胳膊和腿,關切地問道:“有沒有受傷?哪裏疼?”語詩坐起身,看他緊張的樣子,視線突然掃見肖貴妃,便趕快推開他的手,說道:“沒事,我沒事!”從她的動作,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把手收了回來。兩人注視著對方刹那,語詩趕快轉過身,這才反應過來柳惠之在自己身下,她蹲在他麵前,扶起他,問道:“你是不是傷到哪裏了?”柳惠之坐起身,看著她和皇上,笑道:“沒什麽,隻是好像右胳膊有些脫臼了!”語詩『摸』了『摸』,還真是,問他:“我扶你去太醫院吧!”“你先幫我接上吧!拖久了就不好了!”他說道,語詩拉直他的右胳膊,還了回去,然後扶著他去了太醫院。留下眾人站在原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肖貴妃走到皇上身旁,看著他,他的眼中唯有遠去的語詩的身影。肖貴妃從他們剛才的反應已經完全明白了,他們之間的曖昧之情。原來她以為是皇上單方麵,沒想到語詩也對他有感情。皇上回頭看了肖貴妃一眼,說道:“朕回乾清宮了!”說罷,便轉身離去。蕭妃說女兒:“你看,都是你太調皮了!”敏慧也覺得好像自己犯了錯誤,低下了頭,敏秀走過來,拉著姐姐的手走了。

蕭妃走到肖貴妃身邊,見她失神的樣子,問道:“怎麽了?”肖貴妃歎了口氣,無奈的笑道:“我原以為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呢,沒想到,人家早就是情意暗通了。”蕭妃也明白她說的意思,便說道:“既是這樣,我們也無可奈何啊!”肖貴妃回頭看著她,說道:“後宮佳麗三千,比不上一個容語詩。怕就怕,我們日後就沒有立足之地了!”說罷,走回自己的永春宮。蕭妃看著她遠去,剛才還熱鬧非凡的禦花園,一時之間竟然沒了聲音。蕭妃站在原處,回想著剛才的一幕,肖貴妃說的沒錯,皇上和語詩說不定早就在一起了。隻是,皇上看語詩的眼神充滿了溫柔,這種樣子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平心而論,語詩的確很不錯,為人善良、熱心,從不算計什麽,自己也是很喜歡她。這樣的語詩,後宮中沒有人能和她相提並論,皇上喜歡她也是情理之中;隻是,她畢竟是晉王的王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