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罰,飛刀八式中極其特殊的一招,與其它所有招式不同的是,它是唯一能夠以極限旋轉,造成反地心吸引力升騰而起,從天而降的一招。

莫言巧妙地借用轟隆不絕於耳的巨響,掩蓋這‘神罰’釋放時的弊端,毅然將飛刀指引到蒼穹上,借下一道驚雷懲罰這頭天翼白虎,一舉成功。

隻見那熾熱的雷火燃燒在那頭雪白的白虎上,沸水潑雪一般升騰起滾滾黑煙,盡管這‘神罰’在借用天雷後強勁無比,可是那頭白虎居然在千鈞一發之際硬生生地擰腰避開重要部位,讓這道神雷隻能夠劈在下半身上,沒有當場斃命。

“哼,垂死掙紮!”莫言冷笑,閑庭信步的走到那頭在地上瘋狂打滾的天翼白虎,大手一招,頓時就看見虛空中撕裂開一道黑色的裂縫!!

“靈魂吞噬!!”

腦海裏的‘天蓬星’急劇運轉,無數紫色流光飛射而出,虛空中那道黑色裂縫就仿佛黑洞似的,對著天翼白虎的靈魂瘋狂吞噬。

“吼吼吼,吼吼吼!!!”天翼白虎痛苦的慘叫,盡管它的**受到天雷的雷火燃燒,劇痛無比,可是腦海裏的靈魂,卻仿佛受到無形的漩渦死死將其吸納進去一般,痛的已經難以用言辭形容。

靈魂吞噬,修煉到極致的時候威力厲害無比,殺人於無影無蹤,絲毫不留下半點痕跡,恐怖至極。

隻不過,如今莫言已經沒有了任何得心應手的武器,眼看‘靈魂吞噬’能夠一舉擊殺掉這頭**、意誌已經脆弱到極點的天翼白虎,何樂而不為。最重要的是,莫言相信‘天盤九星’裏麵,不可能隻有‘靈魂吞噬’這一招,恐怕當天任、天衝、天輔、天禽、天英、天芮、天柱、天心星等開啟的時候,‘靈魂吞噬’的妙用才漸漸彰顯出來。

這就好像某種高深莫測的武功心法,一開始修煉前麵幾招的時候感覺用處不大,可到了後來每一招、每一式都幾乎與前麵看似沒用的招式相關聯。

同樣,如今‘靈魂吞噬’也是一個道理。

天翼白虎的靈魂,在那恐怖如黑洞般的裂縫吞噬下,漸漸剝離開去,化作一道幽幽的黑氣,湧入裂縫裏麵,終於氣絕身亡。

“死了!!”

“終於死了!!”

“天翼白虎終於死了!!”

“學長萬歲!!莫愁學長萬歲!!”

親眼目睹天翼白虎氣絕的一幕,所有人再也難以壓抑心中的激動,紛紛歡呼起來,盡管天空轟隆隆,轟隆隆的不斷作響,可是依然無法掩飾這一片歡樂的海洋所卷起的一陣浪潮。

“萬歲!!學長萬歲!!”一些新生急忙跑到莫言旁邊,雙手扶著他的肩膀、小腿、後背等等位置,興奮的將他拋了起來。陣陣歡呼聲中,莫言忽然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以前在軍方贏得一場戰役時,與戰友共同分享那般,心中無比溫馨。

“不愧是學長,果然厲害……”範健站在一旁,看著天空中時而升騰而起,時而急墜而下的莫言,微微翹起嘴角泛起一陣笑容。

莫言剛剛如此一番造作,引用天雷怒殺天翼白虎這一幕,不僅震驚了在場的所有新生,同時也讓這附近的吸血鬼與變異魔獸心中也生出無比的膽怯,結果平日夜間總是活動的‘樂園’,今晚卻隻剩下武館這一批新生。

天空終於下起雨來,如豆大小的雨珠打在地麵上,澆滅白虎身上的雷火。這些新生在熱情興奮了一番後,眼看一場豪雨傾盆而下,也紛紛離開,回到帳篷裏麵,準備一起共同進行歡樂大餐,慶祝今晚‘朝天門的攻防戰’中取得完美的成功。

確實,麵對如此凶悍的‘天翼白虎’,居然沒有任何人陣亡,即使是剛才廝殺‘白骨吸血鬼’‘金屬吸血鬼’‘鋼針野豬’等等外來者時也隻是受到輕傷,如此一番驕傲的成績,也是值得讚揚。

當然,在這一番倉猝準備的戰役中,範健的功勞不可謂不多——指揮新生輪番突襲,弓箭手輪流替換準備,井井有條,絲毫沒有半分慌亂,光是這一份臨危不亂的風姿,就已經很多人都做不到。

而另外一個,自然是前軍方少校莫言了——借用天雷斬殺白虎,如此犀利的一招,實在讓人瞪目結舌,拍案叫好。

……

安全境界一頂造型仿佛蒙古包般的巨大帳篷裏麵,足足上百名新生濟濟一堂,紛紛議論著剛才那險象橫生,驚心動魄的一幕激戰。盡管外麵的天空,雷聲滾滾,滂沱大雨,隻不過卻絲毫沒有影響這些人的心情。

“莫愁學長果然厲害,名乎其實的強者,難怪館主如此厚愛栽培,幸虧他在這裏,否則我們恐怕無一幸免。”帳篷裏,一名新生感歎一番,喝了幾口冰涼的清酒,頓時就生出三分醉意,“如果我什麽時候有莫愁學長一般那麽厲害就好了。”

說著,這名新生‘呃’的一聲打了個酒嗝,津津有味道:“龍卷風一般的螺旋劍,詭異莫測的白鯨,天雷降臨的神罰,恐怖的靈魂吞噬……一招一式,施展的閑雲流水,渾若天成,絲毫沒有半點遲滯。”

“哈哈,你就別羨慕那麽多了!!”旁邊一名膀大腰圓,腹部仿佛圓形的滾球一般的胖子說道,“我聽說莫愁學長,昔日受到軒轅靖提攜的時候,曾經在重力空間裏麵修煉,渾身浴血,差點當場死掉,恐怖至極。你如果能夠承受得到那股痛楚,有朝一日你也能夠像學長那麽厲害。”

渾身浴血,當場死掉,這自然是誇張的說法,隻不過坐在一旁的莫言卻似乎不願作出過多解釋,隻是喝了一口酒,眼睛似乎在顧盼著什麽。

傾盆大雨從天空中降落,一粒一粒如豆大小,打在安全境界那片土壤上,飛濺起不少淤泥,原本平整的一片土地,在這一場豪雨傾盆而下,頓時就生出不少深淺不一的小坑。

範健鬱悶的點了一根香煙,倚在帳篷前,抬頭看著滾滾黑雲中那偶爾閃爍而過的一道電蛇,目光中有些遲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此刻範健‘微元素’覺醒,又在眾人齊心協力下贏得這一場‘朝天門攻防戰’,本應興高采烈,開心萬分才對。可是他默默站在帳篷外麵,嫋嫋的香煙緩緩升騰而起,也不見他抽吸香煙,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

直到煙火燃燒到極限,煙頭刺痛了他的指尖時,範健才驚醒過來,看著手中那僅僅隻是抽了一口的香煙,無奈地搖了搖頭,隨手扔掉這煙屁股。

隻不過,範健卻仿佛滿腔愁腸難以宣泄似的,又在從懷裏取出一包香煙,點了一根,自顧自的在抽吸。

實在很難想像,看上去人畜無害,淳樸憨厚的範健,居然是一名‘老煙槍’。當然,這隻是不熟悉他的人才這麽以為罷了,熟悉他的朋友都十分清楚,範健平日根本不點香煙,隻有煩惱無比的時候,才抽吸幾根香煙消愁。

突然,這仿佛蒙古包一般的大帳篷出入口處的帆布給悄然無聲的拉了開來,莫言從裏麵緩緩走出,剛剛一扭頭,就已經看見滿目惆悵的範健。

“怎麽不進去與大夥們一起慶祝了?”莫言來到範健旁邊,盯著他的眼睛,淺淺一笑,“給我一根,如何?”

範薑愣了愣,隨即馬上會意,從懷裏取出一包香煙,取過一根遞給莫言。莫言輕輕掃視一眼,語氣中夾雜著一股古怪的笑意:“哦?沒有想到,你居然喜歡抽軍用香煙呢。”

軍用香煙,不同與普通的香煙,流傳在軍方裏麵,乃是經常沐浴在槍林彈雨下,精神極度緊張的軍人喜歡抽吸的香煙類。這軍用香煙,頗有幾分‘止痛’的效果,能夠讓受著劇痛折磨的人給與舒緩。

範健給莫言打了個火,答非所問的說道:“我哥哥喜歡抽這種香煙。”

莫言一怔,思想不禁飄回昔日在軍方服役時,與範寧上校一起抽煙的畫麵。他沉默了一回,過了半晌,終於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語氣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嘶啞:“嗯……你哥哥,範寧上校,的確很歡喜這種‘戰神’派軍用香煙。”

兩人頓時沉默了下來,隻是默默的抽著悶煙,過了一回,範健終於忍不住問道:“學長,你……你和我哥哥很熟麽?”

剛剛兩人初次見麵的時候,莫言已經道出‘範寧’的名堂,而且情緒十分激動,如果說不認識,那絕對是謊言。

莫言深深吸了口氣,扔掉手中的香煙,看著範健的臉頰:“嗯,我和他……不僅很熟,而且他還是我的戰友,是我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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