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會……”莫言笑容甚是苦澀,隻是輕歎了口氣,心中默默道,“看來還真的沒有什麽能夠隱瞞的了‘元’,恐怕不止是‘元’,‘龍王’,‘遊俠’,‘暗夜’,甚至江河等大人物也早已經收到我通過殘酷角鬥場的生死協議戰一事。”

通過了生死協議戰的莫言,想踏入生死會隻是輕而易舉的事。因為當初殘酷角鬥場的主管陳旭已經說過,隻要莫言願意,隨時都可以加入生死會,成為生死會的一員。

莫言默默的凝視著爐壁裏麵的火堆,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微微的陷入了失神的狀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直到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坐在那桃木搖椅上,眼睛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那本厚實笨重的書籍——《殺伐之氣》。

這本《殺伐之氣》,周邊繡上了奢華的金線,封麵用特殊的木質經過混合和加工製作而成,遇火不化遇水不融,僅僅隻是這本書籍已經仿佛一套造工精良,防禦力堅固的鎧甲那般,普通的殺招想轟也轟不破。

隻是,當莫言注意到封麵上的標題時,整個人卻禁不住微微一驚,陷入了恍惚失神的狀態!

血紅的封麵背景,漆黑的華夏文字,沒有過多的圖紋為這本《殺伐之氣》作出任何修飾,可偏偏當莫言的眼睛落在那四個大字上的時候,卻仿佛受到一股無形的氣壓,死死的壓製住自己那般,驚慌、失神、彷徨、無助!

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連續九道魔音,出現在莫言的腦海裏麵。一時之間,莫言隻覺得自己生出了一股不可抵擋,無法抵擋的念頭那般,連捧著書籍的雙手也本能的顫抖了起來。

這股殺氣,如果運用得當,恐怕連戰鬥也不需要,直接運用這股氣勢就能夠讓對方投降!

幽藍的柔光如水似的流溢而出,此刻‘星屑碎片’似乎感覺到莫言的不尋常,本能的釋放出綿綿不絕,柔和至極的生命能量包裹住莫言。直到這個時候,莫言才覺得漸漸的能夠喘過氣來,原本心中那驚慌、失神、彷徨和無助,也漸漸的如潮水般退去。

“這到底是什麽秘法來的,隻是封麵的標題,已經如此恐怖。”莫言隻覺得口舌幹燥,不由喝了杯清香撲鼻,軟滑香濃的清茶,深呼吸了幾口氣後才漸漸恢複過來。

盡管這套《殺伐之氣》,隻是封麵已經恐怖無比,沒有足夠堅韌的心誌和實力,看著上麵那鐵畫銀鉤的大字已經陷入了失神和遲滯,稍微不堪的甚至可能精神崩潰。

隻不過莫言卻不在意,因為自己有‘星屑碎片’的滋潤,絕對能夠保持絕對清醒的心神。恐怕也正是因為這緣故,‘元’才會把這套秘法傳授給自己。

用力的晃了晃頭,莫言終於揭開這套《殺伐之氣》的封麵,隻是剛剛看了一眼扉頁,心神卻禁不住再度震驚起來。

因為,裏麵的文字盡管簡單無比,隻是字字鏗鏘,句句有力,一字一句都仿佛雕刻著木塊的刻刀那般刻入了自己的心坎裏麵。

——“世界萬物,天地法則,浩瀚銀河,應有‘生命之力’,總有一日萬物逢枯,湮滅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大道五行‘金’,無堅不摧,無固不破,如深秋降臨,凋零萬物之生命,是為萬物的克星——殺氣也。

殺伐之氣,正是調動自身積聚的殺氣,攻其心神,創其肉身。

如欲修煉此秘法,明鏡止水造詣必須得達到圓融如意,水乳.交融,否則後果自負!!”

莫言細細的品味著這套《殺伐之氣》扉頁裏麵的幾句話,一時之間隻覺得‘元’的見解,簡直精妙的難以用言辭來描述。萬物自身中皆有生命,也有逢枯之時,可是殺伐之氣,卻能夠做到凋零萬物生命之用!

莫言相信,如果自己習得這套《殺伐之氣》,恐怕到時候釋放出來的殺招,甚至比江芷晴的異能‘深秋’,還恐怖上千倍萬倍!

因為,‘深秋’不能影響心神,隻能凋零萬物。可是殺伐之氣可以,而且如同無形的尖刀刺入對方心髒那般,無聲無息!

深吸幾口氣,莫言小心翼翼的翻開後麵正文的內容。盡管莫言的明鏡止水,還沒修煉到圓融如意的境界,隻不過在星屑碎片的輔助下,卻不可能有太大的影響。

一時之間,莫言隻覺得時間仿佛停止了流逝那般,渾然察覺不到,自身沉淪在這套《殺伐之氣》的世界裏麵,感悟著這無比精妙的理論和學習如何運用‘殺伐之氣’。

……

如同酒色似的燈光下,隻見那兩個清潔溜溜的人在這充滿了誘惑和沉淪之色的房間裏麵,正不亦樂乎的上演著一場‘觀音坐蓮’,‘老漢推車’等等等等不為人知的一幕。

粗重的鼻息,**跌宕的嬌.喘,淋漓的汗珠,翻動的床褥……構成了一幕用言辭難以描繪的場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才終於停止了那激烈的動作,輕輕的捏了捏少女胸脯上那顆水晶葡萄,語氣之中甚是滿意:“想不到你這婊子,**功夫還真是不錯,如果小爺今天不是有事要處理,必定和你再戰幾個回合。”

少女似乎毫不介意那‘婊子’的稱謂,羞怯似醉的臉頰直到此刻已經久久不散,款款柔情的盯著少年的眼睛,纖細的玉指輕輕的把玩著他**的龍頭,嬌聲嬌氣道:“大爺,有什麽事如此重要,難道還和我**重要麽。”

盡管少年剛剛才繳械不久,隻不過生性敏感的他也似乎承受不住少女的誘惑,一時之間心中原本已經能夠熄滅了的那團火再度燃燒起來,雙手托著少女的纖腰,貼著她的眼睛,緩緩道:“那你還等什麽呢?”

少女柔情萬分的抬起玉指,柔情萬分的撫摸著少年的臉頰,隨後停留在耳垂上那三顆黑色的耳釘,輕輕用那性感的紅唇貼在耳朵上,仿佛蟻咬那般輕聲道:“等你上我!”

少年再也禁不住誘惑,與少女雙唇相接,再度沉淪於軟玉溫香下。可正在少年準備‘上馬’的時候,一陣不和悅的敲門聲卻突然傳入房間裏麵,讓少年不由眉頭一皺,正想破口大罵,卻聽見房門的外麵傳來一陣平淡的聲音。

“少爺,老爺已經回來了,正在書房裏麵等你。”

少年神色大振,原本心中的怒火突然煙消雲散,立刻從少女那嬌軀上爬了起來,穿上一套幹淨的衣服,離開房間。

隻是,在少年離開之前,依然不忘的對**的少女留下一句充滿誘惑的字句:“等我回來,保證你欲仙欲死。”

說完,房門已經打開,隻見少年翩然離去。直到過了半晌之後,少女才慵懶的舒展了一下腰肢,神色之中盡是不屑,低聲嘟囔道:“切,什麽欲仙欲死,如果不服用藥劑,恐怕你這敗家仔連幾十秒也不用就繳械投降了。”

“隻不過,宇文家也倒算夠大氣,之前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勾引了宇文風這紈絝。未來的日子,金銀珠寶,對我已經不再是奢望了。”少女穿上一套幹淨的衣服,在梳妝台上精細的打扮,臉色盡是一片欣喜。

隻是讓這嫵媚的少女想不到的是,宇文風這敗家仔不僅無法給她帶來任何的榮華富貴,反而成為了喪家之犬,讓她的努力付諸東水。

……

宇文風閑庭信步,昂首挺胸的來到書房麵前,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輕輕的敲了敲門,也不等裏麵的人回話,已經推開了房門。

擺放著各種不同類別書籍的房間裏麵,隻見一個穿著打扮保守的中年男人坐在搖椅上輕輕的閉上眼睛,也不在意宇文風這番無禮的舉止,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久久未曾睜開眼眸。

隻是剛剛進門,宇文風卻似有或無的感覺到房間裏麵盡管一如既往的靜謐,周圍的擺設還是平日無異,可偏偏卻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就、就仿佛是一股淡淡的……傷感?!

隻不過宇文風卻似乎沒有在意什麽,隻是徑直的走向中年男人對麵的那張椅子上坐下。盡管一開始的時候,宇文風還能夠保持平靜,等待眼前的中年男人睜開眼睛,隻是足足過了十多分鍾後,中年男人依然沒有任何表態,卻讓這紈絝不由心煩起來。

“父親……”宇文風低聲的用一股試探的口氣問道。

中年男人那古井不波的臉容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緩緩的抬起眼皮,凝視著宇文風的眼睛,卻沒有多說什麽。

眼前這中年男人,正是宇文家的家主——宇文易俊。

宇文易俊的年紀不算老邁,時值風華,而且擁有一定的財政和勢力,正是作為一個鐵錚錚的男兒好漢準備開辟天地之時。隻是這位宇文家的家主,卻因為擁有一顆狼子野心,妄圖在有生之年吞並了各大家族勢力,為此不惜狠下心來與司徒家族合作,目的正是希望能夠讓宇文家未來的日子裏麵能夠風山水起。

為了能夠和司徒家族合作,宇文易俊也不知耗費了多少精力,付出了多少心血,才總算和司徒家族扯上了關係,讓宇文家在江家和司徒家族明爭暗鬥的時候插上一手。

為此,這年紀正是風華之時的中年男人,早已經兩鬢染霜,眉心之間還露出了淡淡的皺紋。

宇文易俊默默的凝視著自己的兒子,足足過了半晌之後,才輕歎了口氣,聲音有些低沉,似乎是抽空了所有的氣力那般柔弱:“說吧,找的我這麽急,有什麽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用來形容宇文風這敗家仔,恐怕是最貼切的詞語。畢竟,平日隻懂得吃喝歡樂,沉淪於酒色之中的宇文風,根本不懂得父愛的偉大。也隻有火燒眉睫之時,才懂得想起這位父親。

麵對宇文易俊這番冷辭,這紈絝也沒有驚訝,隻是淺淺一笑道:“父親,這是什麽話呢,我很久沒有來和你老人家聊天了,難得現在……”

隻是宇文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卻隻見宇文易俊擺了擺手,似乎有些煩躁,隻是卻死死的壓住自己的不安,緩緩道:“如果沒什麽事的話,給我出去吧,讓我靜靜。”

宇文風微微一怔。

一直以來,宇文易俊從來是有求必應的存在,無論自己提出任何要求,這位偉大的父親也能夠為自己辦到。也正因為如此,才做成了宇文風這桀驁不馴的性格。

可如今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宇文風的原委還沒說出,卻已經被宇文易俊打道回府了?!

一時之間,宇文風隻覺得腦海天旋地轉,在那麽的一瞬間,這敗家仔甚至覺得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父親!!”

宇文風霍然站了起來,因為內心實在過於憤慨和激動的緣故,站起來的時候雙膝已經撞向了麵前的茶幾,打翻了擺放在上麵的茶杯。

砰!!

茶水汨汨的在地麵上流淌開去間,隻見幾塊陶瓷碎片飛濺。

隻是此刻,原本容顏甚是有幾分憔悴,仿佛垂暮的老人那般,語氣無力的宇文易俊也不知哪裏來了力氣,雙目之中閃過一絲冷冷的寒芒,霍然站了起來,一掌怒摑在宇文風的臉頰上。

啪!!

脆響驚現,在這靜謐的書房裏麵回響,久久不散。然而宇文易俊卻似乎毫不在意,隻是指著他的鼻尖大聲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麽好事!你!你居然打碎了亭兒的茶杯?!給我滾出去,以後別讓我見到你!!”

說完,宇文易俊似乎怒火難消似的,居然再度用力的反手煽了一下宇文風的另一邊臉頰,唾沫橫飛,大聲罵道:“還不快滾?!”

事出突然,讓宇文風根本反應不過來,盡管臉頰火辣辣的刺痛,隻是卻仿佛完全感覺不到那般。因為,這名護其實的敗家仔,早已經給這兩下耳光給打懵了!

“他媽的,現在到底是演哪一出戲啊?我,我他媽的什麽時候得罪老爸了?這兩下耳光,我他媽的比竇娥還冤啊!!”

直到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這敗家仔才似乎終於反應過來,顧不得捂住臉頰上的刺痛,心中已經破口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