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火四濺,爆破不斷,隻見地藏菩薩在葬身的一瞬間,那熾熱高溫的青鸞之火如遇上了燃油那般,飛速蔓延開去,一時之間,以莫言為中心,這座恢宏大氣的閻羅殿居然成為了一片儼然地獄似的火海。

莫言深吸一口氣,在釋放出各種極其消耗靈魂之力的異能之後,腦海已經仿佛受到鐵錘撞擊那般,刺痛眩暈。盡管剛剛與地藏菩薩的一戰持續時間十分短暫,隻是卻早已殫精竭慮,思考出千百種算計將它一步步逼入絕路,才如此輕鬆斬殺掉。

否則,以地藏菩薩肉身幾乎踏入‘剛柔並濟’階段的強者,能否順利斬殺,還很難說。

正在莫言準備離開此地,繼續殺入戰場,輔助大夥們斬殺掉殘餘的判官時,眼睛卻不經意的注意到地麵上那根龍紋拐杖。

這根龍紋拐杖,在青鸞之火的無情燃燒下,早已化作飛灰,隻是杖頂上那顆晶瑩的寶珠,卻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那般,居然連黑煙都不曾冒起一絲!

“奇怪,這詭異的寶珠,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連青鸞之火也對它起不到任何效果?!”莫言疑惑的半蹲下來,仔細地觀察這顆看似平凡無奇的寶珠,一時之間,居然摸不著北。

“青青,你認得這寶珠的來曆不?”莫言道。

青鸞沉默了一回,似是在苦苦思索,不斷的搜尋那浩瀚的記憶,過了半晌,忽然疑惑道:“莫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顆寶珠,十有**可能是化身珠。”

莫言皺眉,卻隻聽見青鸞娓娓道:“化身珠,顧名思義,能夠以這顆寶珠的神效,易容化身。恐怕這座閻羅殿中的地獄十判官,地藏菩薩,吸收了化身珠的能量,易容成如今這模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它們的真正身份,極有可能是吸血鬼!”

“吸血鬼?!”莫言眉頭緊鎖,腦海中的天蓬星飛快流轉,不斷的作出思索,“如果是吸血鬼的話,司徒紅月名正言順的讓它們守護在此,作出逆襲即可。為何大費周章,裝神弄鬼,幻化成這判官的模樣?”

“恐怕這件事,與司徒紅月無關!”青鸞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司徒家族的精銳,隻不過是無意之中,找到這神秘的地方,用來作為江家和司徒家族的決戰舞台罷了!”

莫言倒吸一口涼氣,道:“難道這場大戰,還有什麽大勢力,在暗中插手?!如果是這樣的話,形勢對我們就極其不利了。這大勢力,隱藏在迷霧之中,不曾露麵,也不曾有任何消息情報,如果在司徒家族和我們拚的魚死網破時,來一招黃雀在後,那所有人豈不是通通都玩完?!”

“應該不是大勢力!”青鸞斬釘截鐵道,“恐怕這件事,沒有你想象中那麽簡單。這問題,一時之間我也難以向你交待的清楚。隻不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無論是墓碑裏麵的那座密室,地宮,閻羅殿,通通都隻不過是煙霧!一層作出重重阻攔,抵擋住冒險者探索出事實的真相的煙霧!”

“莫言,聽我說,如果在與司徒家族大戰期間,感覺到什麽不明來曆的殺戮之氣,或者當我叫你離開這裏之後,無論如何,立刻撤退,否則遲了的話,恐怕所有人都葬身在此地!”青鸞努力壓製住心中的忐忑和不安,一字一字,清晰的利用意念傳輸緩緩傳出。

莫言怔了怔,終於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此刻他清晰的感覺到,事情的嚴重程度,連青鸞也心有不安,絕非以自己那能力,能夠阻擋的住。

深吸一口氣,飛快的作出整頓,莫言緩緩的轉過頭來,凝視著這混亂的戰場。

隻見那十名判官中,秦廣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和轉輪王等九名判官已經盡皆死去,隻剩下那實力最為彪悍的閻羅王,在林清和江芷晴的連環斬殺下,苦苦抵擋。

“末日審判!”閻羅王厲聲暴喝,判官令刺在大殿上的一瞬間,漫天瞬間血紅起來,無數孤魂野鬼翻飛,哀嚎痛哭之間,紛紛揮舞起手中那柄馬刀,斬殺而過。

這一招末日審判,絕非之前馨怡的絕幻魔音,以林清的‘驚夢’或者‘夢醒’,彈出清音可破。在沒有破壞掉那塊判官令之前,這漫天野鬼殺之不盡,活生生的耗盡掉林清和江芷晴的體力,葬身在閻羅王那連連的陰險殺招之中。

閻羅王冷冷一笑,腳下生風,飛速暴退而去,死死的守護住這刺在地麵上的判官令。同時袖袍一揮,飛射出一塊上麵雕刻著‘斬’字的令牌,化作一道恐怖的殺氣,狠狠的朝著林清的後背斬殺而去。

“流沙河!”

一陣妙言玉音如雨打芭蕉,風吹銀鈴似的清晰傳出,隻見江芷晴一襲宛如海浪似的秀發從半空之中輕舞而過,如燕子轉身那般,劃出一道靈巧的弧線。點點空氣在纖纖玉手劃過之後,化作一片灰褐色如同沙礫似的河流,瘋狂的朝著漫天的野鬼衝擊而去。

一時之間,漫天的野鬼,就仿佛陷入了一條滾滾東逝的流沙河流似的,不斷後退,那慘白的骨骼在河沙衝擊之間,急速**,化作骨灰葬身在流沙河裏麵。

服用了極限潛能藥劑之後,江芷晴僅僅施展出一招,立刻破掉了閻羅王的末日審判,漫天野鬼盡管不斷冒出,隻是在這灰色的流沙河麵前,形同虛設,絲毫沒有任何用處。

正在江芷晴作出瘋狂進攻的一瞬間,林清突然轉身突刺,劃出一團精純的劍氣,阻擋住那斬字令牌的殺氣逆襲。與此同時,林清輕輕一躍,燕子剪水,玉劍在半空之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劍芒,狠狠的朝著閻羅王斬殺而去。

閻羅王眉頭一皺,狡猾至極的它自然不可能選擇正麵碰撞,微微一擰身,滑步閃開這淩厲的劍芒。隻是,在閻羅王剛剛閃身而過時,卻突然感覺到一團恐怖的劍氣,無影無蹤之間,鎖定了自己的所有去向,仿佛自己無論怎麽逃,怎麽反抗,也無法逃出這劍氣封鎖的範圍。

破天一劍!

“找死!”閻羅王臉色大變,自知在無法逃離後,立刻揮舞出那一道染血的令牌,如同離弦之箭,簡單直接的射向林清。

咻!令牌飛射,狠狠的刺向林清那三尺長劍上,突然炸出一團血雲,仿佛迫擊炮轟炸而過那般,造成極其恐怖的威力!

閻羅王哈哈大笑,這枚染血令牌,恐怖至極,在爆破的一瞬間,能夠秒殺掉與自己分庭抗禮的強者。隻是,閻羅王的笑聲還沒來得及徘徊在這大殿之中,卻突然凍結了起來!

隻見一道倩影,突然從閻羅王的背後飄舞而過,劍氣縱橫,殺氣衝天!

破天一劍!

此刻的林清,居然以在剛剛踏入冒牌閻羅殿時,欺騙牛頭.馬麵相同的手法,蒙騙了閻羅王的眼睛,以錯影分身巧妙閃身離去,在染血令牌爆破的一瞬間,破壞那枚‘判官令’,同時施展出破天一劍,一招秒殺掉這難纏的家夥。

撲通!閻羅王那個眉心空洞,宛如受到什麽無形的氣芒打磨過似的,光滑無比,汨汨血液流淌片地之間,林清已經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