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血魘(上)

江梁掐了一個法術避開了那血水,看著那侵蝕地麵的血水皺了皺眉頭。

就在這時,血水從不同的方向開始浸透,連著傅逸和沈鑰也無處落腳,隻得懸於半空中。

蕭安靈使出了蕭家法術,踩著軟劍懸浮於空中;看著地麵上浸透的血水壓下心裏的驚駭。

正好,她也好試試新學到的法術,看看她們蕭家的法術有如何精妙之處!

突然,一道血柱拔地而起,血腥氣撲麵而來,讓人隱隱作嘔。

那一刹那,蕭安靈和江梁齊齊行動。

蕭安靈口訣一念,手一翻,腳下的軟劍便到了手中,劍氣四溢,光華流轉!執著劍的蕭安靈直直飛躍向了那道血柱。

江梁托著羅盤,兩指翻轉,嘴唇微動。羅盤上光芒隱現,江梁整個人淩空而行,距離血柱越來越近。

兩人一前一後幾乎同時觸到那道血柱,令人驚訝的是,那道血柱似乎並不懼怕兩人的攻擊,刹那間血柱變得更粗壯,血腥氣也更加濃鬱!

蕭安靈的劍已經直直插入了血柱之中,那‘噗嗤嗤’的聲音讓蕭安靈微微蹙眉,而那飛濺的血水則讓蕭安靈早早布下的護身光環擋在了外麵。

托著羅盤的江梁周身也罩著防護的光芒,而處於光芒中的江梁則是專心的兩指掐訣,操縱著羅盤發射光芒攻擊血柱。

令人可惜的是,兩人的攻擊似乎對血柱並沒有多大效果,而那血柱卻越變越大!

蕭安靈看著逐漸要淹沒在血柱中的軟劍,楞了一下,隨即一個大力將軟劍拔了出來,一個旋身後退了幾米,掐著咒語懸於空中。

江梁見蕭安靈撤回攻擊之後也一個收勢遠離了那血柱。

血魘見著兩人撤退,發出隱隱的呼嚎聲,那血柱也漸漸開始變化,地麵上的血水也漸漸聚攏,最終化為一個巨大的人形。

與此同時,蕭安靈和江梁收回了法術落到地麵上。

化為巨大人形的血魘耀武揚威,見著落地的蕭安靈就是一個巨拳砸了過去。

巨拳帶著飄散的血水而來,蕭安靈迅速掐訣,舉起劍氣凝聚的軟劍將巨拳格擋開去,自己也躍向了一邊,才使得那巨拳沒有落到了她那小身板上。

一擊不中,血魘也沒有氣餒,揮起巨拳就砸向了飛躍到一邊的蕭安靈,蕭安靈當然不會硬抗,借著軟劍連連避開了血魘幾次追隨而至的巨拳。

血魘揮出那幾拳也不過十幾秒的時間,調整過來的江梁見到蕭安靈被血魘纏著,眼神一暗,兩指一翻,托著的羅盤爆發出更加絢麗的光芒。

那光芒僅僅在羅盤上停止了幾秒便衝著揮著巨拳的血魘而去,光芒太過耀眼,血魘自是察覺到了。

一個回身,血魘的巨拳便撞向了飛來的光芒,隻聽得‘嗤嗤嗤。。。的聲音作響,那巨拳上升起了屢屢煙霧!

這是被蒸熟氣化了?蕭安靈看著那煙霧閃爍著驚疑,不過很快就回過神,此時不攻,更待何時?

秉著趁它病,要它命的原則,蕭安靈執著軟劍掐著法訣便猛撲向了血魘。

沈鑰看著與血魘戰在一起的蕭安靈突然說道,“安靈的意誌很堅韌,努力下來,在捉鬼的道路上的成績必然不俗。”

傅逸看著蕭安靈回道,“也許吧。”

沈鑰看著傅逸,眼神裏帶著深深的愧疚和歉意,“阿逸,對不起。”

傅逸轉頭看著沈鑰,“少溫,不必自疚,你沒有錯,要怪就怪趙沉。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他會那麽做。”

沈鑰眼神裏閃過一絲掙紮,“要不是我,你和曉曉也不會落得如此結局。”

傅逸看了一眼沈鑰,勾唇一笑,“少溫,都過去了,至於結局,現在不也是很好嗎?”

沈鑰眼裏閃過困惑,阿逸是不是忘了什麽?為何談起以前如此平靜?

“阿逸,自從我有意識以來,就循著曉曉轉世的痕跡,一直護在她身邊,也算做到了當年的承諾;如今,你已歸來,我就——”

沈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逸出聲打斷了,“所以你就要離開了嗎?”

自己的話就這樣被傅逸直白的說出來,沈鑰一時也沒有說話了,算是默認了傅逸的話。

看著沈鑰,傅逸歎了一口氣,“少溫,我們怎麽就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了。”

沈鑰心裏一震,語氣苦澀道,“阿逸,我。。。”

沈鑰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兩人之間的氣氛再次冷了下來,而這時,蕭安靈和江梁這兩人對戰血魘的局勢有了大的突破。

經過幾番交手,蕭安靈和江梁總算發現了血魘的弱點,那就是血魘不得與依附物分開,若是分開就會化為血水,攻擊力就會大減。

現今,血魘化為人形,蕭安靈和江梁就找準了血魘的足部進行攻擊。次數多了,血魘也知曉了這兩人已是發覺了它的弱點,更是狂性大發,攻擊變得愈加淩冽致命。

蕭安靈敏捷的避開迎麵而來的血水,俯身而下,一劍刺向血魘的一腳。

血魘那血水凝結的腳掌一遇上那散發著白色光芒的劍氣就被灼燒掉一大片,不過很快,那血腳上破開的大洞被湧動的血水覆蓋填滿了。

真是可惡!恢複力好強大!

蕭安靈擊中之後就退後了幾步,卻不想看到這番情景,憤憤的揮著軟劍再次而上。

江梁在半空中托著羅盤正麵攻擊血魘,不斷的攻擊著血魘的頭部,因為有著源源不斷的血水支撐,血魘的恢複力及其迅速,哪怕血魘被兩人打穿一個大洞,也會很快的恢複如初,沒有一絲縫隙。

幾番下來,血魘沒有受到重創,蕭安靈和江梁的法力卻耗費了不少,因為江梁牽製著血魘,蕭安靈主要負責攻擊血魘的弱點;所以,抗走大部分攻擊力的江梁一個不慎就被血魘打中了。

江梁的右臂的衣裳迅速被腐蝕了,很快露出來的右臂也迅速變黑!但是江梁托著羅盤的右手仍是未動分毫。

江梁左手並起的兩指一個大反轉,一道更為強烈的光芒自羅盤升起衝著血魘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