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府第,明月不禁暗讚劉總管不愧是王宮的總兵,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安排妥善士兵井井有條的巡邏。

直到客廳,鴉雀無聲,劉總管、羅特二人就坐不安,仿佛有什麽重要事情般。

明月走過去,問道:“安排的怎樣了?”

劉總管答道:“一切順利,隻不過探子剛剛回報說:惡鬼大軍已將近城外百裏範圍,有可能明日兵臨城下。不知明月兄弟認為明天我們合適出戰否?”憂慮他們一同出戰,反而給秦忠有抓獲聖女的時機。

惡鬼大軍的突至,明月分心處理秦仁一事,一時沒周全的計劃,沉默不語。

羅特見他半晌不言,自己出言問道:“明月將軍,你與常將軍商量的如何?”

明月知道它這一問,一定令有妙計,直爽道:“個人猜測,常將軍意想站在我們這邊!”

羅特果然有妙計,道:“既然如此,明天就由常將軍來看守城池,我們就去邀請秦將軍一起出戰。這麽一來,不怕秦將軍趁火打劫,抓走我妹妹了。”

劉總管讚同的說法,但是還有擔憂,道:“他未必肯出戰,何況他令弟又剛剛喪命。”

明月輕歎一聲道:“兩頭為難,我們還是先平息內亂,惡鬼大軍一事暫且擱後吧!”惡鬼大軍如此強悍,城門有可能抵擋不住,一旦他保護了聖女的話,說不定惡鬼大軍攻下城池,也會網開一麵,免去殺害無辜。

……

在聖女的寢室,冰雨公主、趙靖與聖女娓娓而談,直到明月敲門進入內時,她們才停下來。明月眼見聖女倩目直視不放,仿佛對他可恨又可笑。他渾身不自在,暗忖死魔女一定又再外人的麵前,說自己的壞話了。

冰雨公主理直氣壯道:“死色魔,你突如其來有何貴幹啊?”沒等明月表白,又道:“是不是想來輕薄聖女姐姐?”

趙靖吃吃一笑,聖女玉頰生霞,明月哂道:“這可是你說的,而我卻沒此意,待會自己吃上醋,請別怨天尤人。”

冰雨公主不屑道:“你口中雖沒此意,但心中卻有此念。”

趙靖眼見聖女羞不可仰,解圍道:“公主妹妹你的嘴巴放幹淨一點好嗎?別太讓聖女為難了。”

冰雨公主得寸進尺,道:“我這不是為難聖女姐姐,而是提醒聖女姐姐,以防這隻死色魔有機可乘。”

她的天真胡鬧,趙靖啞口無言。

明月接上道:“我的天呐!你這位刁蠻公主挺會汙蔑良民。試問你輕薄我多,還是我輕薄你多?”

冰雨公主罵道:“你娘的,我輕薄你多又怎樣?誰叫你總是欺騙我。”

聖女、趙靖一聽,不由暗忖這位可愛的公主既然色膽包天,不但汙言穢語連篇,而且實際行動,更勝一籌。

明月眼見她們二人臉色尷尬,自己不好意思糾纏下去,言歸正傳今趟的來意,道:“聖女小姐,你認為你們的大軍能不能攻下我們的城池?”表麵用閑聊的語氣去問聖女,而實際卻是探測惡鬼大軍的實力。

聖女仿佛知道他的意企,謹言慎語道:“我未曾出過戰,不會看戰局的動變,恕我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冰雨公主接口道:“聖女姐姐,別對這個色魔太客氣,如果你不喜歡答的話就不答,他一樣拿你沒辦法。”

明月暗暗叫苦,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蒙在鼓裏說風涼話,你簡直天真的太可愛死了。不顧她的話柄,繼續試探聖女,道:“聖女小姐,如果你們的大軍攻下我們的城池,你們會如何處理無辜的老百姓?”他說出‘無辜’二字,為了提醒聖女在拿下城池之後,甭違背良心傷害城民。

沒等聖女回答,趙靖俏臉一變,截言道:“你殺我,我殺你,實在太殘忍了,如果沒戰爭那該多好。”

聖女逃避明月的話題,答上趙靖,道:“是的!沒了戰爭,我們就不用過上提心吊心的日子了。”

明月沒放棄自己的話題,道:“你既然都不喜歡戰爭,為何還調遣這麽多大軍來?”

聖女見他總是針對自己,無奈煩道:“你說的真好笑,我又不是它們的頭,它們來不來與我何幹!”

明月佯裝不信,探道:“你是它們崇拜的聖女,不可能沒權利吧!”

聖女見他仍然不死心,舉例道:“我長得也像人類啊!我能有人類的權利嘛?”

明月展容一笑道:“有!我們在一起聊天,就是最好的證明。”

聖女一時無言,冰雨公主接上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莫非你想占據聖女不成?”

趙靖捂嘴吃笑,知道她的個性一向離開無理取鬧。

聖女羞澀道:“公主殿下別胡扯好嗎?”

冰雨公主喜孜孜道:“聖女姐姐不是胡扯,我是在提醒你。倘若你接觸他久了,你自然會清楚他每一舉動的意圖不軌。”

明月無言,本想來打探聖女的口風,誰知在旁的刁蠻公主三番四次興風作浪,把話題轉來轉去,沒讓自己如意以償,更可悲的還遭到她汙蔑。

垂頭喪氣回到了客廳,已是黃昏的光陰。

沉淡的光芒,有點令人懷念過去。明月憑著椅背,側頭眺望著夕色,無緣無故想起了淼淼,穿著一身白衣,在夕陽下翩翩起舞,每個姿態均有驚心動魄之誘。

可恨時間催殘了一切,使她的回眸一笑,逐漸而淡。明月戀戀不舍,雙手舉向廳外,抓著抓著喊呐,“不要走!不要走!”

站在他身旁許久的仆人,目瞪口呆,道:“將軍,你在幹什麽?”

明月一怔驚醒,幹咳一聲,收斂尷尬,佯裝神態自若,道:“沒什麽!沒什麽!”頓了頓道:“難道你有什麽嗎?”

那仆人淡淡道:“我倒沒什麽。”伸手一指,向著外麵,續道:“隻不過站在大門外的常小姐有點不奈煩而已!”

明月愕然立起,道:“你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去請她進來!”

那仆人聳了聳肩,道:“她說‘你說我們府上養有老虎’,所以她不敢進來。”明月對仆人沒任何拘束,平常還有說有笑,所以眼前這個仆人的語言、行姿,鬆弛隨便。

明月回心一想,之前隻是拿刁蠻公主說成母老虎消遣她,沒想到她居然以為真。心中好笑,大步跨出去。

常美眼見所需已至,風姿一閃,迎上明月前麵,道:“明月將軍為何去找人家,卻又不敢見人家?”

明月微笑道:“現在不是見到了嗎?”

常美不屑道:“見到是見到了!不過你的架子蠻大的,讓我受盡寒風刺骨,才能稍得一見。”

明月知道她這番的意思,笑道:“那你想要見多久啊?!”

常美直截了當道:“起碼一個晚上,不知明月將軍願意否?”

明月對於她這番話很不解,問道:“一個晚上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不知美美小姐要我做什麽呢?”

常美回憶他昨天的承諾,道:“聽你這麽說,今晚一定是有空了吧!”

秦仁的死期尚未過,明月為了提防秦忠魯莽的衝動,豈能有時間!不過,他回心一想,如果就這樣打發走常美,會導致她不開心,回去與常將軍傾訴一番。常將軍有可能因此不悅,反而背叛自己,站到秦忠一邊。無可奈何道:“有是有!不過不多。”

常美道:“你這個‘不多’!不知夠不夠與我到‘胡巷’暢聊一番?”

明月笑道:“也許夠吧!”為了常將軍的信任,作踐自己,不惜一切。可惜不知如何作踐自己,方能掠奪聖女的芳心,說服狂暴卷來的惡鬼大軍。

它們明天將近了,秦忠卻是一個愚昧寵弟的人,竟然為了一個色情狂徒,掀風鼓浪,搞得內亂士氣大降。

明月若不是跟常美來到‘胡巷’一趟,真的不知這件事情傳播的如此之快,甚至聽閑人說:秦忠打算與惡鬼大軍做交易……拿‘敞開的城門’交換女惡鬼(聖女)的頭顱。

明月聽言暗罵,你娘的,若是沒事做,早點回去睡覺,別在這裏胡說八道。聖女是青羅族的重要人物,它們怎麽可能用神聖來做交易呢!何況,說不定聖女還是惡鬼主將羅斯的妹妹,它總不會拿自己妹妹的性命做籌碼吧!

說到‘交易’二字,明月有點畏懼秦忠一時報仇心切,上了敵軍的當,奉上‘敞開的城門’累得自方不守而敗。

……

胡巷是青年人的交流所,明月首次至此,一目了然,隻見男男女女,有說有笑,有喝有吐,各種不雅的姿勢一一俱全。

明月非常迷惑,不知為何這裏會有這種風俗,直到常美給他解釋,他才恍惚大悟,這種風俗是一名神教教徒所造。

至於什麽神教?明月沒興致追問下去,因為他曾經聽華龍師解說過,森羅萬象不出‘唯心’,隻有唯心,那怕沒什麽什麽教?

雖然是多加一個‘神’字,總整看上去顯然崇高,但是在實際上,它一樣不出於‘唯心’的玩弄。

俗話說:人玩人,玩死人,正是最好的例子。

……

胡巷其實是一條小河。在河上的船舶建立起了實地,方便於眾人手舞足蹈,歡聚一堂。可是明月沒他們如此樂觀,仿佛還不讚同這等歡聚。

不過,在船艙內平靜清爽,隻見艙窗外垂柳晃晃如舞,紅燈豔照,整個身軀仿佛搖籃中之人,無憂無慮,享受著小嬰兒腦海中純淨的待遇。

坐在明月對麵的常美,道:“明月將軍這裏爽不爽?”

在船艙內隻有二個人,常美動聽的嬌音純淨無雜,緩緩送入明月的耳膜內。

明月一怔驚醒,哂道:“爽,很爽!”說著,溜目直徑為五米正方形的船艙內打瞧。

船艙極為豪華,艙牆四麵都掛著俊男與美女溫情的圖畫,掩飾它怪形異樣的表麵,給情侶客人帶來好感。即使下次再來,依然百見不厭。因為圖畫全牆盡是,一副比一副豐富多彩,有山有水,更有小鳥的悅情。

不過,明月一丁不識,對於這等輕描淡寫,龍飛鳳舞的畫跡不感興趣,甚至更不知其中含義。

常美柔嫩的玉手捧著酒杯,向著明月道:“明月將軍,來,美美敬你一杯。”

明月抓起了酒杯,對碰喝下腹後,回憶一路人來人往的胡巷,道:“這裏如何受歡迎,你常來嗎?”

常美道:“沒,隻是偶爾一次罷!”

她剛剛帶路不經意,顯得很熟悉,現在竟然說偶爾一次,明月有點懷疑,不過又不知她為何原由而說慌。哂道:“既然如此,我們喝完幾杯就回去吧!”他放心不下府第,想找借口回去。

常美臉色一變,道:“不會吧!我們才來沒一會,居然就要走!這實在沒意思了。”

明月笑道:“你想怎樣才有意思?況且我在來之前也說過空暇的時間不多。”

常美埋怨道:“早知如此,不來算了,以免掃興。”

明月安撫道:“美美小姐別灰心,等平息這場戰爭,還怕沒時間來嗎?”

常美幽幽一歎道:“惡鬼這樣強悍,你們能平息了嗎?更何況那天的心情與目前不一樣了。”

明月也想到平息惡鬼大軍比登要難,不過他今趟與常美幽會的意圖,是想穩住三心二意的常將軍,所以不得不討好常美,道:“心情這方麵可以慢慢體會、摸索回來,美美小姐請務須喪氣!”

常美道:“你又非我,豈知我的心呢!”

明月確實不知,更不知她突然玉立起來,脫掉了上裙的舉動。她走到明月的旁邊坐下,明月問道:“你……”

常美的玉指捂著他的嘴唇,道:“別問好嗎?”說著為明月脫去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