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第,夕陽不戀人間,藏避了起來,四處的蟲聲淒涼鳴夜。

明月興味索然,沒去參加去秦忠的宴席,隻陪著沒精打采的冰雨公主,為她驅趕走長夜的冰冷,和秦紅那副難測善變的模樣。

她的心靈實在脆弱,不管在長牙穀之時,還是現在,她都難於接著區區幾句不悅的話。也許她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罷!

明月很無奈,在長牙穀頂之時,差點掉了性命才哄好她,莫非目前要將秦紅殺了,還能挽回她的笑容?

秦紅那個小妮子莫非就是這麽短命?她額頭前那縷發的確誘人,一個動搖,四麵八方的男人一一為它披靡。

可惜她的心靈已在明月心底下,植了不可易拔的忿怒,即使曾經有多麽為她瘋狂,目前一定沒。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明月本意很與她共度遠航,或者做冰雨公主的金蘭姐妹。誰知她無緣無故一變,將明月長日所思的安排毀了。

明月憑在床頭,切齒痛恨,欲想把她搶回,好好發泄心中的怨氣。不過明月正時被窗外的寒風侵體,觸動華龍師往日的教育……萬事因緣,不可攀為,欲逆故行,必受天譴。

唉!明月絞腦,為何會遇一位這麽羅嗦的華龍師,總是讓他左右為難,萬事不隨心意。就拿平北將軍這個職責來講吧!若不是華龍師的推薦,今日即不會發生人獸大戰的事情了。

“你在說什麽?難道要怪為師嗎?”明月怔了一怔,不知何處傳來這句話。他大惑不解,探頭在漆黑寢室內搜索,可沒發現任何可疑的現象。

明月收回頭自語:“還以為那臭老頭來了,原來是個幻覺。”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為師教你多少回了,莫在背後汙蔑別人。”奇異的沙啞聲,再次在明月耳膜響起。明月慌忙著跳下床,室內尋覓聲音所來處。

“務必瞎覓了,為師身在馬諾許城,你所聽的聲音,是一種心靈傳音。”奇異聲音解說道。

明月恍然大悟,原來華龍師再玩神通,難怪翻了寢室都找不到人跡。

“師傅你玩神通,不怕被大山壓喪嗎?”明月不但懂得挑逗女人,連他師傅也難逃魔爪。

“你這什麽話?莫非你想為師死去你才甘心嗎?真是好心給雷劈。”華龍師的傳音責斥道。

“不是不是!弟子不過想提醒一下師傅少用神通罷!請師傅莫見怪。”明月出這番溫言,想掠奪華龍師剛剛所言的‘好心’,奢望華龍師為他解開盡身痛處。

明月充滿生機的問道:“不知師傅深夜找弟子所為何事?”

華龍師施教道:“煩事飄飄,切記心靜修養,務必胡思壞事。”

“弟子知道了,請師傅放心。”明月表麵恭敬道,內心卻是:“那像你成天無事做,心靜若水。”

“日後漫路崎嶇,你務須謹慎而行,視為師愛莫能助。”華龍師知道明月些時此刻的心情,不但責備他再次背後傷人的行為,反而誠摯說番警惕。

“為師暫時斷音,若重要之事,便複來打你,是這樣吧!”

明月長夜無聊,欲想與他多聊會,急截住道:“師傅走這麽快幹什麽嗎?給弟子一點意見,去應付惡鬼全軍好嗎?”

話音隨著華龍師半晌不言而談,明月怨道:“真不給臉子,說走就走。”

“唔!半夜三更的,你喃喃自語的幹什麽啊?”**的冰雨公主霍地響起甘夢潤喉的聲音。

“沒什麽?”明月內疚吵醒她,躺下軀體摟抱著她,勸道:“快睡吧!”

冰雨公主哀求道:“不想睡了,我有點想母後,我們明天回去好嗎?”

明月難堪,戰場還沒結束,豈能說走就走呢?但見她哀求聲音含著心酸。唯有暫時欺騙一下她,以免她愁上加愁,道:“你自己先回去好嗎?我安排好了再墊後。”

冰雨公主不依道:“我不要,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她的粉拳動蕩漆室,敲響明月的胸鼓。

“我是主將,怎麽可能說走就走呢!我還為你父王打的戰呢!若失城了,就等於失去家園。如果我和你回去了,一樣都不會有幸福的,你能明白嗎?”明月輕輕一歎,將絞心肺言傾出。

“你今天很英勇,已打退了惡鬼軍隊,他們不敢再攻來了,你就放心和我回去吧!”冰雨公主的天真縱嬌,明月感歎不已,道:“是的,它們確實不敢重卷而來,但是今天受傷的士兵甚多,須要調養不宜行走,要不我們過幾天一起再回去嗎?”他說這番,欲想借著日子衝淡冰雨公主腦海裏的傷感。

“這樣瑣事可以交給劉總兵,何須再煩你呢!”冰雨公主靈機一轉,截住明月心計。

“唉呀!我的女神啊!總是依靠別人,以後變成大懶蟲的,莫非你喜歡你的男子是這樣嗎?”說著,明月想到華龍師曾經斥責他懶惰。

冰雨公主以權壓人道:“什麽依不依靠?他是我的奴才,幫我做事,是理所當然的活差。”

“他是你的奴才,我同樣也是你的奴才,我們當然要幫你盡職,所以更不能亂意離開。”明月含蓄樂意隨從的語氣。

冰雨公主嬌嗔,一錘明月胸膛後道:“你不是我的奴才,你是我的男人,不必為我盡職。”

“哈哈!我不幫你盡職,莫非你想幫我盡職?”明月說了一番挑逗的話。

冰雨公主埋怨道:“我身為女子,你又不給喜歡我上戰場,你叫我如何幫你盡職嗎?”

明月怪靈一笑道:“我為盡職不須上戰場,我**便可以了,嘻……”

“你果然是一隻出色的色魔,日日想著輕薄我。”冰雨公主在明月胸膛猛擂。

“不輕薄你,你就不能為我盡職了,你認為不是嗎?”說著,明月一手探在冰雨公主平平的小腹上。

冰雨公主略猜到明月的心意:“你很想要孩子嗎?”

“想啊!還是要求之不得。”明月實言非虛,恨不得冰雨公主馬上生個蛋出來,她就不會在為秦紅的事情而煩惱了。

“既然你這麽想,我日後殷勤給輕薄便是了。不過你要乖乖聽話,我說東你不能去西,我說上你不能說下,知道嗎?”冰雨公主輕輕一訴,顯然心情通暢少許。明月暗喜道:“我會遵從的,女神放心吧!快下蛋吧!嘻……”

“討厭!”冰雨公主粉拳在明月七上八下,道:“我又不是母雞,怎樣說下蛋呢?”

“我知道你不是母雞,可是你是女神啊!我聽別人說,女神是下蛋的,哈……”明月不禁的找話題哄她開心。

“我不信,你老是喜歡彎言拐語,沒一點正經樣。”冰雨公主不屑的道。

“既然如此,我們唯有認證了。”明月動蕩漆室,翻身壓在冰雨公主。

“唔!人家很累,不要。”冰雨公主拒絕明月荒唐的衝動。

“不來,那你就睡吧!否則我的心總是動動不休,嘻……”明月翻一下身道。

這二天冰雨公主在明月拚命的笑哄之下,心情顯然很佳,似乎把秦紅這個人已經忘記一般。就算秦紅再次出現,也動不了冰雨公主正時的心緒。這說明,明月比秦紅更會哄冰雨公主,何況明月還是冰雨公主夢寐以求的郎君。

明月很累,但是他覺得值得,因為他的生活中不能失去一種這樣野花的色彩。

可是野花人人皆知采到自家種植,付出的代價甚高,況且冰雨公主這朵是充滿荊棘的野花。明月不得不拋掉了軍事來培養,她才能開的繽紛多彩。

不過,軍事這方麵,明月仍是沒忘記,每當冰雨公主入寐之時,他都會偷偷溜出,向劉總管打聽一番。

惡鬼軍隊這二天在幾百裏內,完全沒有音信。明月不因此高興,他知道這個是暫時性,惡鬼主將曾說過,一定要人類的頭顱來祭祀它們的神。

明月怔了一怔,摸一下他的頭顱是否安好,輕歎一聲,想著惡鬼軍隊究竟在何處?它們否是在準備著計劃?

經過這戰,惡鬼軍隊知道人類擁有了機器弩弓,和殺傷機更大的投石機,不敢輕易浮身是沒什麽出奇。

迥遠的人街明月很感迷茫,弄不清它們的行蹤用意。

“色魔,你發什麽呆啊!為何不走了,不想和我逛街嗎?”錯綜複雜的人街,冰雨公主玉立在明月前麵問道。

明月驚醒後,道:“怎麽可能呢!能與美麗的女神行走人逛,是一種震撼人心的事情,凡夫的我求之不得。”

二人滲入漫彌亂七八糟的嘩然逛巷,冰雨公主費聲道:“自從我的男人你打敗了惡鬼軍隊後,這逛上的人顯然無慮大增。”

“嘻!若沒我的女人你在身旁鎮威,我更不可能有龐大的力量打倒它們,要說勞功,還是我的女人你的最大。”明月憶起快要慘敗給惡鬼主將的場麵,幸好那時冰雨公主出現他視野內,使他精神大震。

冰雨公主撅嘴一笑,將信將疑道:“是嗎?”

明月摟著她的香肩,信心十足道:“是的,我的美麗女神。”

冰雨公主春風滿麵道:“既然如此,你理應報答我才對,是嗎?”

明月輕輕道:“即使你沒功勞,我報答你都是一樣理應所然的。”

“我不想要無功受祿,我隻想要勤勞所獲。”冰雨公主這番自信的話,讓明月想那晚對她說過的‘萬事不總靠別人’,莫非她想金蟬脫殼?

“你的突然改變,你的男人實在佩服,不知你須要你的男人如何報答你?”明月瞅冰雨公主一眼道。

“我想要你……”冰雨公主長舌伸了出來,舔一下灼熱的嘴唇。

明月愕然,猜道:“不會讓我在大庭廣眾下輕薄你吧!”

冰雨公主嬌嗔,睥睨一眼,道:“色魔就是色魔,總是離不開穢語。”

明月嘻嘻一笑,掩飾自己的猥瑣,道:“在街上任何東西你都不放在眼內,不是輕薄外,我真不知道你目前的心意。”

“街上沒什麽?難道客棧沒什麽?我隻不過想吃碗陽春麵罷!”說到陽春麵,冰雨公主毫無秦紅的影子,似乎把誰帶她去陽春麵的首次忘了,也許是明月比秦紅的魔力鼎盛。

“哈!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還想在人街吻一次,看有怎樣的感覺。”說著,明月欲想湊嘴過去。

“啪!”冰雨公主一掌刮去,逃脫離他大約十米外,笑道:“色魔,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輕薄淑家美女。”

明月對峙著她,陪笑道:“是不是又想和你的男人玩花招了?”

冰雨公主打個手勢道:“是又怎樣,有種放馬過來。”

“哈哈!你是玩不過我的,還是別來了。”說著,明月緩緩移步向前。

冰雨公主弄個鬼臉,道:“又想來陰招,我可沒上次那麽笨了。”畢言,轉身朝著長長無見尾的街道奔去。

明月陰謀被識破,唯有付出體力,衝前趕追著她。

渺渺人街,物雜人多,明月處處受到阻礙,有些難追上纖細苗條的冰雨公主,可他心潮澎湃,沒停滯放棄視野的尤物。

就快趕上了,隻須五米左右,若來個騰空落燕,冰雨公主便是懷中之物。

一股花香,牽動明月此刻的計劃,他稍側頭一探,幾位畫眉塗麵打扮極美的姑娘,嫋嫋攔在他前麵,用柔言蜜語的道:“公子,我們的‘紅色樓’充滿著溫柔爽快,不防進去試試。”

明月知道她們是妓女,不理踩她們,隻顧瞅望前方逐漸飄淡的冰雨公主。心中大慌,欲想追上去,可是那幾位含情萬種的姑娘,左拉右推,使他前進有礙。

“你娘的,還拉我不放,小心你的手。”冰雨公主的嬌軀完全消失了人街,明月驚慌大怒道。

“哎喲!公子人長著這麽英俊瀟灑,不用擺出凶惡的模樣好嗎?”“快進去,我們讓品嚐人世間最好的滋味。”“走吧!我可愛的美男兒。”那幾位妓女七嘴八舌道。

“我很想進去,不過……”妓女是不要臉的,明月唯耍陰招。

“不過什麽嗎?即使你不行,我們那裏的**藥,會給你帶來爽快的回味,你就放心的進去吧!”一位妓女拋一下粉紅的手絹,散漫發出清香,引誘明月躡入夢境。幸好清香中,含有明月曾經嗅過冰雨公主體香,使他意誌猝醒。

明月佯裝一副可憐樣,道:“我不是不行,而是……沒錢,幾天都沒開飯了。”

“公子別說笑好嗎?你穿著精致的綢緞,說沒錢,真是貽笑大方啊!”一位妓女用手絹掩著火辣辣的香嘴道。

“姑娘你有所不知,我這身打份就是我一身家當,我本想借著它出來混口飯吃,誰知剛剛不幸給人家打了一頓,所以我不得不與你們訴實。”明月侃侃而道:“不知在你們的什麽樓吃霸餐需要挨打嗎?”

“去,又是一個美表的乞丐,真浪費本小姐的光陰。”那幾位妓女中明月的計,轉身離去。

明月雖然擺脫困境,可是他不因此而樂,反而被龍蛇混雜的人海翻亂了視野,逼著他躊躇不前,想著刁蠻公主何處去了?

……

一條極少見人的窄巷,映襯出冰雨公主飄然的行姿。

她感覺眼前的一切很陌生,不禁的四處探望,毫無多見幾個人影,欲想問路離開此地都沒轍。

“小姑娘,你好啊!有興趣陪一下哥哥嗎?”當冰雨公主行過一個窄巷口時,便聽到一個男聲從身後響起。

冰雨公主轉身一瞅,三位破衣亂發的男子,出現在她十步外,搭著二手在胸前,擺著一副瀟灑,眼內還隱匿著詭異,瞅視對方。

“你娘的,你這三個流氓,竟敢叫你娘我陪你睡,真不知好歹。”冰雨公主很爽快,說出對方出現的舉動。

“小姑娘,若你不介意的話,陪我們三個睡一下又何防呢?我們衣物雖髒,但是還有一身的猛軀,絕對能配得上你這位可愛的姑娘。”

冰雨公主負手,側身一邊道:“是嗎?那本姑娘很幸榮,三位哥哥不防脫下衣物,讓小妹妹打瞧一番,領會哥哥們是否實言。”

“現在是光天化日,小妹妹這樣的要求似乎不合常理。若小妹妹欲想看的話,便隨哥哥屋內去!”

冰雨公主側頭一吼道:“你娘的,明知現在是光天化日,還敢來調戲我。”

“妹妹說笑了,屋內沒日光,幽暗的很,妹妹更不用羞答答,隨哥哥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