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晨光走入寢室內,喚起了千百萬滾滾的塵埃,不過寢室內沒被這塵埃鬧著天翻地覆,仍是保存著風平浪靜。

“咦”陡然間寢室門悶響一聲,打破了室內的清靜,接著隻見秦紅的嬌軀盈盈而入。她一手關上門,一邊往床榻走去,放低聲音喚道:“冰雨妹妹,你還在睡嗎?”

床榻上沒傳出回答的聲音,秦紅走到床榻邊,嫣然一笑,想著這位冰雨妹妹十分似一位小姑娘,居然懶床到三竿尚未醒過來。她玉手伸去揭開麻麻密密的垂帳,卻沒見到冰雨公主在**,隻見明月躺著。

“啊!”她羞嚷一了聲,轉身往外麵騰去。

在**的明月顫了一下,睜開眼睛,側目見一位淡藍衣的女子走了出去,昏沉沉自語道:“是那位小妮子既然不知害羞,跑來偷看俊男的啊?”

說著,邊起床穿上衣服,走去洗漱一下,然後向寢室外麵走去,邊走邊想著刁蠻公主這麽早去哪了?

剛剛出了寢室門,隻見一名侍衛走來,拱手道:“稟報將軍,惡鬼軍隊今日清早已到達斯爾羅城百裏外。”

明月點個頭示曉得,接著問道:“二位副將知道了嗎?”

侍衛答道:“羅特將軍,劉總管早已去城樓了。”

明月本想與冰雨公主一起去城樓看一下情況,可是在院裏轉了幾圈都沒見人影,他唯有孤身前去了。

來到了城樓上,劉總管與羅特齊齊接上來問候,跟著是秦忠等人,卻沒見到秦仁那隻色狼,可能是怕見到惡鬼軍隊而縮藏起來了。

這時,眾人均吃力的向著城池百裏外望去,隻見遠處的惡鬼軍隊像一堆螞蟻樣,在哪爬來爬去,但眼力有限,不知它們一動一靜的目的為何?

明月第一個開口說話,道:“羅特,它們不指是這麽多吧?”

羅特極目描掃一下,雖然不能清晰辨解,但亦可按一定的範圍測量,道:“不指,它們另外四個區的軍隊好像還有沒來。”

秦忠失聲道:“這裏看上去,已經少於四五萬了,若是加上四個區的,那會是多少?”

羅特估量道:“一區大概十萬上下,若是四個區加起來,起碼不少四十萬。”

眾人齊齊愕然,除明月之外,這是他早聽羅特說過了。

秦忠聞風喪膽道:“我們全城人馬隻是三十萬精兵,假設它們全體出動的話,那這個仗根本都不需要打了,直接舉手投降算了。”

劉總管沒想到當年威猛的他,現下既然變得如此懦弱,慰道:“秦大哥別那麽泄氣,我們雖然沒有強大的軍隊,但我們有堅固的城池,它們奈何不了我們的,你盡可放心吧!”

秦忠身為城主,連自己牢固的城池都忘了,他尷尬一笑道:“也是也是,它們奈何不了我們的。”

明月回憶起鬼惡們的強悍,惶恐不安道:“城池雖然牢固,但它們全體攻來,恐怕我們的城門難於持之以恒。”

羅特道:“我也是這樣認為,要不我們趁它們尚未來之時,先將城門改善一些,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秦忠拍掌叫好,道:“好主意,我立刻去安排一下。”說完,轉身離去。

劉總管突然有一計,道:“死守不是辦法,要不我們先出戰,把眼前這四萬全然剿滅,削弱一下它們的實力,不知你們認為怎樣?”

明月拿不定注意,向羅特望一眼,問道:“羅特,你認為這樣如何?”

羅特皺眉道:“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不過我們的武器尚未製造好,恐怕敵不過它們的戰車。”

劉總管傲然道:“它們隻是四萬,而我們三十萬何怕敵不它們?這話說出來,隻會鬧笑話。”

羅特不敢善於作主,但又不想爭執,轉目向著明月,道:“你認為如何就如何吧!反正都得戰。”

實際上以二十萬精兵便可將眼前四萬惡鬼軍徹底消失,但惡鬼軍擁有強悍的戰車,這又是另一回事了。

明月三思後道:“要不我們先出兵探探虛實,同時給我們的軍隊吸收一下對方作戰的經驗。”

劉總管心底的興奮湧起,能速戰速決,就可以早日與家人團聚了,道:“明月兄弟,快說一下出戰的時間,讓我有一個心理準備。”

明月考慮一會道:“那就明天吧!讓大家都能做上心理準備。”

劉總管起步道:“那我先去通知一下大家。”說著立刻離去。

這時,城樓隨著眾人一一離去,隻留下明月、羅特二人。

明月問道:“你的武器何時才能完工?”

羅特估量一下,道:“機器弩弓與投石機均一萬台,起碼須要半個月。”

明月對於它的解釋很滿意,點了點頭,道:“今日有完成的吧?”

羅特答道:“有是有,但數量不多,隻是幾百台機器弩弓而已。”

明月道:“那我們將就一下,明天把這幾百台帶上戰場,為軍隊提升一些士氣吧!”

……

回到了府第。

冰雨公主似隻發怒的母老虎般,走到明月前麵,罵道:“你娘的,你昨晚為何又欺騙我?”

明月昨晚與她瘋狂一夜,再加上今早商量一疊戰策,然而腦子有點混亂,不知她所雲,疑惑道:“我欺騙你什麽了?”

冰雨公主跺足同時嬌哼一聲,道:“那奴才說不是他,而是你自己。”

明月恍然大悟,沒想到這個刁蠻公主居然經過一晚的狂風暴雨,記性還是那麽清晰,念念不忘打暈她那件事。

看來她今早定然審問過劉總管,否則就不會發這麽大脾氣。

冰雨公主見他半晌不言,又道:“是不是你又在欺騙我?”

明月知道逃不過了,唯有垂頭默認。

冰雨公主一聽,泣哼一聲,起步離去。

明月沒放過她離去的機會,急遽抓著她的玉手,解說道:“我不甘心看到你有半絲傷害,所以才動粗打你,請你體諒我,我所做的,盡是為你好。”

冰雨公主甩一下被他緊著的玉手,喝道:“偽君子,鬼才信,快放開我。”

明月沒放鬆她的玉手,笑道:“我不放,除非你原諒我,否則我一直抓著。”

冰雨公主嬌嗔,拳打腳踢道:“你真無賴,放不放,不放我就打死你。”

明月擔心放了她會惹禍出來,然而堅持不放,反而怕她竭力掙脫,於是展翅實摟著她,哄道:“你看我是多麽的愛你,又如何舍得欺騙你呢?即使欺騙了你,也是為了愛你,請女神殿下體諒。”

冰雨公主在他懷中拚命掙紮,嚷道:“你說謊,你說謊,快放開我。”

明月知道她芳心仍是愛著自己,隻是一時怒火才亂發飆。於是采取晦言攻擊她女人的柔軟芳心,道:“你那如何才相信我,要不我再次去跳一次穀,好過明天被惡鬼殺死。”

冰雨公主停下掙紮的動作,仰首望著他道:“你明天要與惡鬼交戰嗎?”

明月對視她風情萬種的眼神,點頭默認。

冰雨公主渴求道:“那我們一起吧!即使死了,也可以死在一塊。”

明月臉色平靜道:“不,我欺騙你又打你,你不值得和我死在一塊。”

冰雨公主正時反而摟緊他,抽泣道:“我知道你欺騙我打我,都是為了我好,不要跟你去冒險,所以我才生氣,因為我真很想和你死在一塊。”

明月一愣,女人究竟是何物?既然願意付出生命,也不願接受欺騙換回來的安然……

“冰雨妹妹為何說這麽不吉利的話哩!”靜站一旁許久的秦紅,霍然響起清媚的柔言。

明月、冰雨公主急驟以尷尬的英姿分開,整理衣冠,迎接秦紅嬌豔欲滴的行姿。

冰雨公主挪轉羞臉向著她,道:“紅姐姐為何這樣說你妹子啊?”

秦紅打探一眼一旁眯笑的明月,笑道:“明月將軍如此英勇神武,冰雨妹妹為何以死字來掃興呢?”

冰雨公主羞不可仰道:“我隻不過是預防萬一……”

秦紅沒讓她說下去,道:“冰雨妹妹別再說那些晦氣的話了,我們去後園散散心吧!”邊說邊向一旁的明月望一眼,仿佛對明月有意般。

明月回視她一眼,暗忖這小妮子果然善解人意,難怪刁蠻公主被她哄著服服帖帖。

冰雨公主嗯聲應好,然後俏臉轉向明月道:“死鬼,我們去一起吧!”她仍怕明月悄無聲息的走一邊去,拋下她孤身一人。

明月笑一笑道:“好,反正現在閑著沒事幹。”

其實他欺騙冰雨公主屢屢不鮮,現下口中的心甘情願隨同而去,也是想做一番抵償,何況她對他真愛尚未動搖,他豈肯狠心看自己的愛人連連傷心!

他們三人來到了後園門前,明月放大了目光,整個疲軀驟然鬆軟了下來。住進這府第尚不到一天,理所當然不知這府第有個如此清雅的後園。

懷上驚喜心情,跟隨著秦紅、冰雨公主踏上一條鵝蛋石的小道。雖然此小道凹凸不平,容易被人估低隻會礙腳。但明月經曆這一蹴,卻讚歎不已它會腳按摩,更值得表揚的是,此小道兩旁竟會招攬五彩繽紛的豔花,點綴自身完美。

那花朵更會收賣人,引來了一群蜜蜂,為了它們奏樂伴舞。

明月邊享受此小道的氣氛,邊想著閻羅森林的花居,奢望快速平息了戰爭,與刁蠻公主置身在那度過下半生。

咚!咚!咚!前走了幾步,當下聽到荷池的浮漚,非常無情打斷明月的奢望。明月昂著沉思的姿態,踏上了一幢小拱的白石小橋。

白石小橋看上去簡簡單單,沒有一處是引人注目,可是許多人就喜歡在它的純白背上遊逛。這是因為它有一支力量精神的奉獻,使遊人無憂無慮享受到荷池的景致。

冰雨公主、秦紅也因此在小橋上停滯不前,扶著無畏奉獻的橋欄,遊觀著荷池內的小魚兒。

小魚們仿佛觸覺有人總是瞪著它們看,它們霎時感覺渾身不自由,猛揮動小尾巴,興起小波濤,掩飾它們的羞澀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