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流騎兵們心煩意亂,無心戀戰了。他們充滿不服氣,僵持著鋼刀在惡鬼戰士的裝備上發飆,忘掉羅特先前所說的聲東擊西陣法。

因此,騎兵們一時衝動,成為了惡鬼戰士的刀下魂。喉嚨間濺出的新血,灑在惡鬼戰士的眼內,使它變得更加瘋狂。然而,騎兵們再次難逃對方的鋒刃,逐一逐一的隨空墜軀。

羅特稍微一愕,大叫不好,向明月道:“這樣下去的話,我們有可能被它們慢慢的吞噬。”

明月握著無堅不摧絕寒神劍,橫掃倒眼前一隻惡鬼戰士,道:“我們軍隊的整體尚未出穀,要堅持下去啊!否則損失更多。”

突然,一隻臉麵嚴肅惡鬼走到他們的麵前,道:“你們是跑不掉的(人語非惡鬼語)。”

明月一驚,望著它,憶起那天所見的聖女,與它的臉麵冷然無別,莫非它們是兄妹?但它是一身惡鬼形象,而聖女卻是俊俏人類的嬌軀,說是兄妹怎可能。

羅特回應它道:“跑不跑的掉,不是你說得算。”

那隻惡鬼冷哼一聲道:“難道你這個叛徒說得算?”

羅特冷然道:“我不是叛徒,我隻是想證明給你們看,我不是瘋子,我所做的一切都為了整個青羅族。”

明月望著它嚴肅的臉麵,倏地一震,它與聖女、前麵這隻惡鬼的嚴容為何如此相識?莫非它們是一家人?

那隻惡鬼喝道:“為了整個青羅族?嘿!去年你還記得是誰去惹火夜叉族,導致我們青羅族失去空中窟嗎?(嚷)是你。”

明月愕然,原來羅特比牛還牛,敢去惹夜叉族,真教人佩服。

羅特淡然側麵一邊。

那隻惡鬼又道:“你為了一時貪玩,連累大家失去家園就算了,目前既然和‘蠻人’來毀滅我們的黑珠魔,這還不夠證明你是叛徒嗎?”(人類叫它們為惡鬼,卻沒想到它們叫人類為蠻人)

羅特反駁道:“你們不是說黑魔光陣無人能催嗎?為何現在被毀了,又在怨天尤人。這個已證明我不是瘋子,我所說的所做的全是對的。”

那隻惡鬼握起寬刀道:“不管你現在是對是錯,但毀滅了黑魔珠,就等於侮辱我們的神聖,侮神聖者就得死。”

一直沒出聲說話的明月,見他們娓娓而談,說得也是人語,於是湊個熱鬧道:“黑魔珠是我毀的,不管羅特的事,一人做事一人擋,有種的話就找我吧!”

那隻惡鬼冷笑道:“你們是一夥的,都得死。”邊說邊揮起寬刀朝著明月砍去。

明月舉起絕寒神劍橫一擋,兩刃一觸,當下便可聽到一陣清脆音波,為戰場帶來一份激情。

那隻惡鬼沒有即時收回刀,直接使全身將刀刃往下一壓。這正是它料到人類的力量及不上它們,然而乘勢解決它心頭之恨。

明月果然變得非常吃力,步伐緩緩向退幾步,但還不敢放鬆雙臂的力量,假設稍有一差,敢情成了身前這柄刀的鬼魂。

幸好,在情危之急,有羅特挺身而出,朝著那惡鬼頭部砍去,對方急促收刀防禦。

明月因此鬆了一口氣,但先前竭力擋那刀,雙手肌肉發軟一時難鬆弛。傾下目前隻覺沉沉的絕寒神劍,瞅向正要與那隻惡鬼交戰的羅特。

它們雖然彪身平等無別,但羅特沒有那隻惡鬼的動作靈活,何況那隻惡鬼穿著一副裝備,已夠顯然它曾經受過千苦百難訓練得來的成果。

不過,羅特的腦子轉得快,動作暫時可跟著上。不過,那隻惡鬼曾經受過百難的訓練,羅特要是繼續與它交戰一會,定然沒較多的體力跟著上去。

果然,隻見那隻惡鬼刀刀狠毒,砍砍有力,而羅特卻是一副吃力的臉色,動作隨之變得遲鈍。若是繼續交戰再下去,恐怕難免傷亡。

正時,明月氣息調得也一般通暢了,立時握起絕寒神劍衝去,為羅特爭一口呼吸的機會。

“鏗”了一聲,明月箭步在羅特的麵前,擋了一刀,慰問道:“還可以嗎?”

羅特深吸呼一口氣,點一個頭。

明月迎著那隻惡鬼砍來的一刀,焦急道:“要不你先歇一會,讓我來擋一下。”

羅特喘氣未定,望向騎兵們與惡鬼戰士交戰,沒答上他,這也顯然它想頓歇一會。

騎兵們屢次受了苦頭後,再不敢僵持交鋒,挽回方才所聯想出的聲東擊西陣法。但他們此時此刻十分熟悉善用,顯然經曆過一番作戰留下的經驗,甚至雙雙配合的好,惡鬼戰士的喉嚨間必定血濺浴穀。

羅特收回目光,轉移向山穀極端望去,隻見軍隊全部已經安全通過了山穀,若是穀底的惡鬼軍隊稍慢一點撬開石頭,有可能追趕不上去,他們早已到達斯爾羅城了。就算沒到在途中,惡鬼軍隊也不敢冒昧趕上去,因為它們生怕斯爾羅城的軍隊出來支援,這樣它們幾萬隻數量,定然斃命於幾十萬人類軍隊手中。

羅特想到這裏,登時鬆懈了少許,轉向明月與那隻惡鬼作戰的情景。

隻見明月握著絕寒神劍騰空一砍,雖然被那隻惡鬼縮退幾步,導致砍個空,但他在雙腳落地之時,卻跟上一個橫掃,速度不是很快,仍然能在那隻惡鬼的腹前開一刀。

這因為他們之間正時的距離較近,以及絕寒神劍有點長度,縱然對方退了幾步,尚可被神劍的尖端刮到。何況對方沒想他有此一招,自己沒多退幾步,反而想箭步製敵。

幸好,它有裝備護身,劍端刮的較淺,然而沒放出血來。

它望了一望腹前被絕寒神劍刮裂的裝備,正容道:“果然是把好東西,難怪黑魔珠被它輕而易舉的幹掉。”

明月插下絕寒神劍著地,雙手握著怒龍柄,笑道:“過誇了,你的裝備也不賴,否則你早就斃命當場了。”

羅特見之愕然,竟敢在戰場上與敵人談笑風生,簡直不知死字怎樣寫?

果然,距十步外那隻惡鬼乘明月動作的鬆散,急遽揮刀砍來。

明月惶惶,舉起絕寒神劍一架,隻覺得對方的刀刃附上沉沉力量,顯然它竭盡全力在這砍上。

明月靈光一閃,不能再同上次一樣,被它緊壓著半死半活。極速挪了一步,傾斜絕寒神劍,使對方的寬刀失去定力,隨刃滑下。

明月心中狂喜,對方因集力在這砍上,然而被自己這傾斜造成平衡力有失。疾速收劍,就在對方倒前幾步,乘機一砍,劍刃帶影向對方的頭腦下去。

那隻惡鬼驚恐萬狀,傾側一僻,躲開了明月這一砍,但它離著明月比較近,閃僻的時候,步伐沒來得及將整個身軀移開,然而寬肩難免一劍。

這一劍明月已經出足力量了,再加上寒神劍的鋒刃,它寬肩再有堅硬的裝備,也得放出一點紅出來。

那隻惡鬼劇痛無比,掉下手中的寬刀,倏地捂著湧泉的傷口,速退離明月十步外。

明月鬆下絕寒神劍,笑道:“原來你也隻不過如此。”

那隻惡鬼昂首挺胸,側麵一邊道:“要殺要刮,盡管放馬過來吧!”

明月左嘴角一撅,綻放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道:“我想與你們和談,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隻惡鬼凜然道:“想和談可以,不過要留下你們的頭腦來祭祀我們的神。”

明月窺視一眼漸漸遠離的軍隊,笑道:“莫非沒別的選擇了嗎?”

一旁的羅特上前來,道:“它們都是頑固不化,你就別和它費言了。”

明月以審視的眼光望向它,道:“既然如此,我把它幹了,預免後患,你意下如何?”他想解決一個撲朔迷離的問題,這隻惡鬼為何與羅特如此相像?為何它們都會說人語,甚至那位聖女?同時借此機會,拖延它們的時間,使前方的軍隊沒被騷擾。

羅特側身一邊道:“明月將軍所言極善,這位乃是它們軍隊的主將,若殺了它便可削弱它們軍隊的士兵。”

語氣雖然流暢,但說到‘殺’字似乎有些沉氣,顯然口是非心。

明月欲知的結果不太愜意,不過知道眼前這隻惡鬼是主將,也不枉這一打探,難怪這隻惡鬼整個看上來,均比其它的惡鬼戰士神威少許。

“呀!”明月握起絕寒神劍,威吼一聲,集中全身所有的力量,朝著惡鬼主將揮去。

惡鬼主將雖然有傷在身,卻影響不到它的靈活動作,一個左側輕而易舉僻開這一劍,甚至乘對方腹部留空一檔,掃上一腿。

明月與它距離不是很近,若想稍退一步,便可讓它掃個空。不過明月沒這樣退防,隻顧著前攻,屈起一腿,將它掃來的一腿壓下。

表麵看上非常順利,但明月的防腿麻痹的很,然而顯然惡鬼主將的腳力極大。不過,明月沒因一時麻痹放棄進攻。急急一刺,當下見到他手中的神劍宛如流星般,刺在惡鬼主將的喉嚨前,然後向惡鬼戰士們,嚷道:“快給我停下,否則我殺了它。”

惡鬼戰士們不知他所雲,但他的嚷聲極大,容易奪人眼目。惡鬼戰士們不由一望,原來是頭敗在對方的手中了。立時識相,跑到惡鬼主將身後。

同一時,騎兵們也簇擁到明月的身後。

一陣風塵,二支軍隊對峙麵麵相覷。

明月手中的絕寒神劍,仍留在惡鬼主將的喉嚨前,喝道:“快命它們退下穀底。”神劍抖了一下,表達示威。

惡鬼主將眼內洋溢不服的光芒,但虎落平陽,惟有將就舉起手掌,指揮惡鬼戰士退去。

惡鬼戰士們逼迫無奈,若是這麽一離去,敵方會否取主將的性命?若是不離,可能主將會斃命當場。

正在躊躇間,羅特用惡鬼語嚷道:“還不快撤退。”

明月雖聽不明,但見惡鬼戰士戰戰兢兢的退去,便略猜測得到一二。

穀頂蕭瑟,惡鬼戰士們一一離去,唯留下一隻惡鬼主將,騎兵們說話也輕鬆多了,道:“殺了它,殺了它!”

明月回視一下羅特的臉色,打探道:“你意下如何?”

羅特依舊側麵一邊道:“既然大家都讚同了,那就殺了它吧!”

明月看得出它是在口是心非,但又不敢肯定它們是否兄弟?倘若當場斃了惡鬼主將,它心下也不會舒服。

惡鬼主將一副平靜臉容,道:“千萬別留情,否則你會後悔莫及。”擺明是在挑釁明月。

明月若無其事,收回絕寒神劍,道:“看你是一條好漢的份上,就讓你多活一會。”

騎兵們撐著大眼,望著惡鬼主將步步離去,心中很不甘心,真弄不明明月為何放走眼內這塊肥肉。

明月窺視一下羅特的表情,看上去比之前鬆懈了少許,隨之轉望著迥遠的軍隊,縱上馬兒,道:“我們走吧!”

陽光下偏,使明月難於測探大自然奇異的規律,更難探解羅特身上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