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鶴嘴山位置在北郡國的北麵,瀕臨林雨海,是故明月眾人快馬加鞭,不出半天時間便可身臨其下。

其山雖然不是很高,但峰頂若千鶴嘴般,筆直刺入青天。眾將兵一望觸感忐忑,握著兵器走前開道。

山路雜草繁盛,顯然行人過少。

眾將兵砍了一會,身疲力竭,暗怨著:“這是什麽鳥山的,為何那麽多雜草噬道?”

忽來陣陣的酷熱風浪,夾著一縷涼意,送走眾將兵的懟怨心,他們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抽出幹糧,坐於山道的樹下,避開中午的烈日。

明月啃口幹糧,望著羅特道:“一路跋涉都很順風,其後若如此,我們還須要多少時間才到達目地?”

羅特苦笑道:“順風?那就好了?”

明月苦惱道:“莫非其後的跋涉有波折?”

羅特望著窈窕的幽山,道:“不經風雨,焉能得良果。”

明月窺探著它深邃的豐臉,讚歎它像華龍師一樣有智。不解道:“如你這樣說,那其後必定有崎嶇?”

羅特深吸一口山風,輕輕一歎道:“這我實在不知,若依書經所見,隻知其山中有一洞名絕寒,洞內有把可以破黑魔光陣的神劍。”

明月為之深感迷茫,眺望著彎彎曲曲的山路,聽一旁許久沒出聲的冰雨公主,道:“我們人數這麽多,還有什麽好怕?”

她的天真放縱、嬌生慣養的格性,實在令明月可笑,瞅向她的可愛俏臉道:“也是,我差點忘了身旁還有位女神在。”

一番挑逗的話,冰雨公主受之無愧,紅著玉頰,撲在他懷中,享受著他隨風的蜜言。

……

一陣清閑的山風吹來,烈日羞澀的躲避在山巒後,明月眾人也乘勢踏上了曲折山路。

沒走一會,山路間灑滿了碎石,逼迫著眾人強容咬唇,翼翼踱行。

冰雨公主為之破玉容,怨天尤人道:“這什麽鬼地方來的,這麽小石頭,煩死人了,我不想走了。”纖身一嬌,撇在一處就坐。

眾人麵麵相覷,卻奈何不了她,停滯了一下。

明月怕耽擱了程行,便命令他們繼續往前,自個回到冰雨公主的身旁,道:“你不是很喜歡粘著我嗎?為何這麽一下就支持不了?”

冰雨公主不屑地甩身一邊,怨道:“你曾不是說有良心嗎?為何我在困難之時,卻得到不你的安慰,反而還被你斥責。”

明月為之呆目,奈何不了她的嬌性,惟有側身獻背,道:“快來,我背你。”

冰雨公主極渴遇水,毫無推辭地攀上去,喜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明月彪身沉了一下,道:“我若沒良心的話,恐怕再沒人對你有良心了。”

冰雨公主享受著他行晃的搖籃,輕鬆道:“我這一輩子不須要別人的良心,隻要你的就可以了。”

她的話說著不輕,又加上沉重的嬌軀,明月強出著苦臉,道:“我奉獻給你這麽好的待遇,你當沒移情別戀。若是有一位比我要帥氣踏實的俊男,我看你還來及著喜新厭舊呢!”

冰雨公主怒罵道:“你娘的,你當我是什麽人,像你那麽沒良心嗎?”

明月道:“我若沒良心的話,就不會含辛茹苦背著你了。”

冰雨公主重翻舊吏道:“背我這麽一會,就想抵賴你和那隻狐狸精的帳嗎?”

說到瑪妮,明月內心即時浮起內疚,自責那天不辭而別。假設她目前出現在眼前,都不知如何向她解釋。

幸好她的風影隻出現在刁蠻公主的侮蔑口中,明月不愉快道:“你老是喜歡稱別人為狐狸精,那你自己又是什麽精?”

冰雨公主胡亂愚笑,道:“是迷你心的娘子精。”

明月好笑道:“不是吧!真的那麽想當我的娘子?”

冰雨公主****一聲道:“身心都是已經是你的了,能不做嗎?”

明月苦笑一番,放快沉重的步伐,晃晃不怠,趕上了眾人。幸虧一段山道不是很斜,否則二人翻滾下山都有可能。

眾人一個回眸,不知讚好還是歎。躊躇間,聆聽著羅特道:“明月將軍果然與眾不同,為情獻身。”

明月喘氣一歎道:“沒辦法,也許是前世欠她的。”

埋頭在他雄背的冰雨公主笑容滿麵,貪樂湊上一嘴道:“知道欠我的就好了,以後都要給我斟茶遞水,知道嗎?”

眾人齊齊破容開笑。

明月難為情,答道:“知道了,女神殿下!滿意了嗎?”

冰雨公主笑容可掬,埋頭聆聽他誠摯的心靈。

明月感觸她緊貼著溫火,蹙額向羅特詢問道:“還須要多久的路程?”

羅特索思一會,估量道:“也許明天下午便可到達。”

……

夕陽的離去,山風的寒意漸漸占了優勢,引導起深山間的怪異奇音,‘嘻嘻哈哈’回音連綿不斷,摸擦成淒慘的抽泣聲,‘呃……嘿呃……’

眾人頗感毛骨悚然,急遽收攏幹柴,燃起汪火,驅走身上的駭意。可是月色濃沉,籠罩的區域甚廣,區區的小火堆,仍然難免去幽山慘啼。

冰雨公主緊摟著明月,顫音道:“原來這山這麽可怕啊!”

她在閻羅森林雖然自稱女神,居住了一段日子,但從未聽過這般怪聲,害怕也不出奇。況且在閻羅森林之時,有白虎依傍為伴,即使聽到怪異的聲音,仍受不了白虎的怒吼而淡。

明月雖然沒白虎那麽猛烈,但內心的愛憐也不遜色,慰道:“不怕,你的男人還在。”摟抱著冰雨公主玉肩,輕輕的安撫。

坐在對麵的羅特,也大公無私奉上慰語,道:“公主殿下,你放心吧!你乃是金枝玉葉之軀,縱使幽山鬼精凶猛,也奈何不了你。”

明月心中好笑,這隻身為惡鬼的生物哄起女人來,竟然比人類還要高超。添上一個悅趣,道:“是的,還加上我這位剛烈的男兒在旁,就算紅毛鬼來了,也是一籌莫展。”

他們這番溫言,緩緩地容入冰雨公主的心靈內,使冰雨公主高枕無憂地合上美目,送走了幽山的恐懼。

啪!啪!啪!

火堆裏的幹柴將要耗盡,發出最後一聲求援,但破天出而的晨日,令明月眾人不須要它了。它忍不住被拋棄的淒慘,冒起白煙,衝上蒼天,奢望閑悠的白雲為它作一番安慰。

可惜沒過多久,它尚未享受到慰意,卻被炎日列入軌道,燒開悠閑的白雲,喚起山道樹下的明月等。

明月輕輕的拍著懷中的冰雨公主,道:“天亮了,快起來呀!”

冰雨公主受驚一顫,睜開秀目,離開他胸懷,****了一聲。

明月無慮的站了起來,伸個懶腰,向一邊的將頭,問道:“這麽大一早,羅特去那了?”

那將頭指向山間一處,道:“它去那邊洗漱了。”

明月攜著冰雨公主依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在不到半裏內,隻見羅特在一條山澗中洗漱。

明月心中讚歎,惡鬼青羅族果然與人類同步共行,難怪它這日常生活的習氣也脫不了俗。上前掬起水,問候道:“羅特早!”

羅特回道:“早!”接著轉身道:“我洗完了,你慢慢洗吧!”

明月瞅向身旁將要脫掉純白靴的冰雨公主,應一聲‘嗯’,送走了它。接著問冰雨公主,道:“你脫靴幹什麽?”

冰雨公主平靜道:“走了這麽久的路,當然是給自己的腳放鬆一下了。”白皙如雪的玉腳,往山澗裏伸,隻覺得一陣爽意,隨著玉腳通上芳心。

明月呆目,想不到這位橫蠻無理的公主,既然懂得這般的見識。

潺!潺!潺!

急速流動的澗水,喚醒明月亟需趕程的心緒。他不奈煩的對輕撫自己玉腳的冰雨公主,道:“快點啊!他們還在等我們呢!”

冰雨公主隻顧著愛憐自己的玉腳,事不關已的道:“你叫他們先起程不行嗎?”

明月被她放縱嬌性,逼近了懸崖絕壁,唯有硬著頭皮,走去將她抱起來,催殘她的野性。

冰雨公主一手提白靴,一手握著粉拳在他胸前撒嬌,道:“放我下來,我還沒洗呢!”

明月哂笑道:“不要洗了,等取到神劍回去後,我給你洗個夠。”

冰雨公主嬌嗔道:“你娘的,若回去你不給我洗,休怪我不客氣。”

明月放下她的嬌軀,笑道:“不客氣就不客氣吧!走吧!我們還得趕程呢!”

冰雨公主握著白靴,挺著玉軀,道:“我剛洗,腳還濕,你背我吧!”

享受著一次又一次的雄背之樂,一時成了習慣。明月也拿不出任何沒辦法遏製她的欲心,何況又是在亟需趕路的巔峰,隻好作踐自己奉出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