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誰?

和蜘蛛打了五六分鍾,岑莫寒處處落下風,蜘蛛的攻勢卻是越發猛烈。

岑莫寒已經開始抵擋不住,心中焦急萬分。

由不得他不急,這要讓蜘蛛抓住還有命活?

答案是否定的,岑莫寒可不認為蜘蛛有那麽好心。

蜘蛛的蛛絲一根根射向岑莫寒,看似弱細的蛛絲實際上每根都有鋼筋的力量,岑莫寒清楚的看到有根蛛絲射在壁上把石壁戳穿的畫麵,如果插在自己身上那還得了。

岑莫寒不至於自大到認為自己身體比石壁強硬。

蜘蛛發出的蛛絲密密麻麻,有的彎,有些直,不過不管彎直,它們的目標都是射向岑莫寒,戳穿他的心髒。

數量之多岑莫寒根本沒法硬碰硬,畢竟去斬斷一根蛛絲另外那些蛛絲便會以極快的速度纏上來,隻得到處逃竄盡量避開到蛛絲的攻擊範圍外。

岑莫寒狼狽的在地上滾來滾去,那些蛛絲愣是沒能傷到岑莫寒草根毫毛。

盡管如此,岑莫寒額頭的汗珠依舊一顆顆滴落。

岑莫寒深知自己還未脫離危險。

他知道必須要速戰速決,總不能這樣一直躲下去吧,隻要是人就會有體力殆盡的時刻,一旦體力消耗完,後果可想而知。

岑莫寒倒是想速戰速決,問題是他在蛛絲的困擾下哪裏有機會靠近蜘蛛?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僥幸繞過蛛絲和蜘蛛正麵對打,岑莫寒也絕對不是蜘蛛的對手。

戰況似乎很明了了,等待岑莫寒的似乎隻有被蜘蛛吸幹精元。

“娘希匹的,早知道出門先看好黃曆或者不走這條路了,運氣忒他媽衰。”岑莫寒忍不住低聲罵道。

“吱吱。”

看到這些蛛絲遲遲拿不下岑莫寒,蜘蛛幹脆吐出條寬二十厘米的巨型蛛絲。

這條蛛絲如同出籠的蟒蛇上下遊走,撲向岑莫寒。

擱著老遠岑莫寒便感知到這條蛛絲帶來的壓迫感。

如果讓它擊中岑莫寒鐵定得下去和黑白無常哥們鬥地主。

這條蛛絲快如閃電,幾乎是片刻之間便來到了岑莫寒身前。

他來不及躲閃其它蛛絲,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不能被這條蛛絲打中。

抽出赤霄劍朝著蛛絲正麵砍了上去。

“咣。”

岑莫寒猶如砍在鋼筋上,蛛絲沒砍斷,倒是虎口震的生疼,差點手抽筋把劍扔出去。

畢竟這條蛛絲有蜘蛛三分之幾的妖氣加持,岑莫寒砍不斷純屬正常,砍斷了那才叫奇怪。

砍完後岑莫寒來不及反應,這條蛛絲便在岑莫寒身邊繞了一圈。

岑莫寒暗道不妙,正想跳出包圍圈可是晚了一步,蛛絲迅速收縮把岑莫寒死死圈住。

蛛絲的力量很大,纏在岑莫寒身上,他有種被巨蟒纏住的感覺。

在這股巨力下,任憑岑莫寒使出渾身解數仍舊掙不開蛛絲的纏繞。

岑莫寒每動一下蛛絲的收縮便緊一分,掙紮了兩次岑莫寒愣是沒敢再動。

這特麽再動估計會被它榨成竹竿,還是老實點的好。

“我說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蜘蛛露出勝利者才有的笑容。

岑莫寒瞪了它一眼,換來的是纏住他的蛛絲不由加緊了幾分。

壓的岑莫寒骨頭劈裏啪啦作響,臉色變得通紅,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蜘蛛慢慢的走過來,在蜘蛛的控製下,其它蛛絲把岑莫寒裏三圈外三圈包的跟個粽子似的。

確定岑莫寒跑不掉後蜘蛛把那根大蛛絲收回來,而後腳一抬,岑莫寒便被蛛絲給吊了起來,而且還是頭朝下。

這還不算過分,蜘蛛為了戲弄岑莫寒,竟然控製蛛絲搖來搖去,晃的岑莫寒頭暈目眩。

“要栽這了嗎?”看著蜘蛛一步步走過來,岑莫寒吐了口氣。

他並沒有露出恐懼的神色,畢竟生死時刻他經曆過太多次早已習慣了。

隻不過他心中總有些不甘心。

蜘蛛緩慢的走向岑莫寒,其實以它的速度,兩三秒便可停在岑莫寒麵前再用幾分鍾就能吸幹他的精元,隻是它喜歡看對手臨死前絕望的表情,為了多看幾眼所以才降慢了速度。

此時張道清悄無聲息的站在蜘蛛身後,他背著手盯著蜘蛛看,皺起了眉頭:“魔蛛,千年前天下魔蛛一族不是全被趕進妖界了嗎?”

“此後千年來陽間未曾出現過魔蛛,難道是從妖界出來的?”

說到這,張道清的眉毛皺的更緊:“難不成妖界裏那些妖族不想遵守當年的協議,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出來?”

蜘蛛哪裏知道身後有個人,絲毫不帶防備,自顧自的走向岑莫寒。

靠近岑莫寒之後,蜘蛛搖身一變,變成個相貌醜陋的中年男子。

他伸出手摸了摸岑莫寒的臉龐。

被一個大男人還是個醜男揩油,岑莫寒全身每一個角落頓時豎起了雞皮疙瘩,打了個激靈,身子搖來搖去想要脫離開他那雙帶著屎臭味的鹹豬手。

看到岑莫寒對自己的動作有意見,蜘蛛臉上掛起一絲怒色,身子往前挪了兩步,張開嘴對著岑莫寒的嘴就要親上去。

尼瑪,搞基啊!

這要讓他親上,岑莫寒一世的清白就要輝仔他嘴上了。

頭晃的跟撥浪鼓似的,哪隻蜘蛛雙手死死按住岑莫寒腦袋,嘟起嘴便要親過去。

蜘蛛此舉倒不是他喜歡搞基,而是想要吸岑莫寒的精元療傷。

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眼看蜘蛛的嘴離自己越來越近,岑莫寒死的心都有了。

尼瑪,死之前還要被玷汙,岑莫寒心裏那個苦,那個無奈啊,無以言表。

岑莫寒幹脆閉上眼,懶得去看蜘蛛那張醜陋又猥瑣的臉。

十米開外的張道清看到這,哪會猜不出蜘蛛的意圖,作為修道之人,更是龍虎山掌門,遇到這種事從哪個角度看張道清都不可能袖手旁觀,蜘蛛想要在他麵前殺人可謂難如登天。

張道清低聲念起了咒,不一會,咒畢,空氣中憑空出現一把透明的劍。

“走。”

張道清大喝一聲,在蜘蛛差一厘米就能親到岑莫寒的時候,一把劍從蜘蛛嘴邊呼嘯而過,劍過留下的罡風直接把蜘蛛的嘴唇削破。

“誰?”蜘蛛大吃一驚,摸了摸嘴唇上的血,警惕的看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