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前世(七)

“漢王,動手吧。”韓信說道。

劉邦轉過頭揮揮手說道:“得項羽首級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殺呀。”

那些士兵紅了眼,一窩蜂殺向項羽。

“匹夫豈配殺我。”說完,項羽拔劍自刎,鮮血染紅了那把劍。

見項羽自殺,士兵紛紛上前搶奪他的首級。

劉邦看著這一切搖搖頭歎息道:“何必呢,為何不過烏江,留在這即使我不想殺你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在為項羽的死惋惜?”張良輕聲問道。

“有點對不起他。”劉邦說道。

“項羽的性格注定隻能是英雄而不是梟雄,死是遲早的事。”

張良頓了頓:“對了,虞子期跑了。”

“跑那去了?”劉邦說道:“既然殺了項羽也不能留下他,你不是能掐會算嗎,算算他在哪。”

“我算不出。”張良搖頭道。

“以你的卜術會算不出他的下落。”劉邦好奇的問。

“確實算不出。”張良說道。

“算了,他一個人折騰不出風浪。”劉邦說道:“走吧。”

“你先走,我留下有點事做。”張良說道。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邦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麵的人朝拜,意氣風花,開口道:“宣讀冊封名單。”

“封呂雉為皇後,樊噲為大將軍、蕭何為丞相、韓信為楚王、張良為留侯,彭越為越王,英布為九江王…”

“謝陛下。”

“陛下,邊疆急報,越王起兵造反了。”

“親征。”

“陛下,趙王張敖起兵造反。”

“親征。”

“陛下,急報急報,九江王起兵造反,一路勢不可擋,如今已占領大半個江西。”

“親征。”

戰場上,突然一支毒箭射進劉邦左胸。

“保護陛下,保護陛下。”

“陛下怎麽了,連續十多天沒上朝了,誰都不見,真是急死人。”

“稍安勿躁,打英布的時候據說受了箭傷,多休息幾天也在情理之中。”

“我去看看。”樊噲說道。

樊噲走進劉邦臥室,看到劉邦臥在**臉色發白,忙問道:“陛下沒事吧,你可不能倒下啊,還得起來主持軍國大事呢。”

“我怕是好不了了,咳咳咳咳。”

劉邦咳出口血說道:“有事嗎?”

“燕王盧綰聯合陳曦造反了。”樊噲說道。

“當初封的九個王現如今也就長沙王吳芮沒造反了吧。”劉邦苦笑道:“可惜,這次我沒法親征了,叫周勃去。”

“諾,那我走了。”

樊噲剛起身劉邦把他叫住:“還記得中陽村那顆棗樹嗎?”

樊噲一眼看出劉邦接下來想說的話:“陛下想吃紅棗?”

劉邦點點頭。

“行,我馬上叫人去摘送過來。”

劉邦病情越發嚴重,已病入膏肓。

這天,呂雉來到劉邦臥室,看著奄奄一息的劉邦,流淚問道:“陛下,你還好吧。”

“好不了了。”劉邦有氣無力說:“從我登基到現在很少去你那吧?”

“沒超過十次。”呂雉哽咽道。

“是我負了你啊,如果有下輩子再補償你吧。”劉邦說道:“劉盈呢,叫他過來。”

“父皇。”劉盈進來後撲通一聲跪在劉邦塌前。

劉邦看了眼呂雉:“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單獨說兩句話。”

“嗯。”呂雉點點頭。

劉邦艱難的從**爬起來,摸了摸劉盈頭發:“盈兒長大了,我就老咯。”

“父皇。”劉盈撲在劉邦腳下哭的稀裏嘩啦。

“別哭,一個男子漢怎麽能哭,我又沒死。”

劉邦重新躺回**說道:“我活不了幾天,將來天下就要靠你去守了。”

“別人都說你軟弱可欺,但我相信,你能把,咳咳咳咳,大漢治理好。”

“是,盈兒一定不辜負父皇的期望,我會管理好大漢。”

“嗯。”劉邦朝劉盈勾勾手:“撲過來。”

劉盈把耳朵附在劉邦嘴邊,劉邦用近乎蚊聲說:“我能幫你做的隻有這麽多了,以後注意提防你母親和呂家的人,還有,照顧好戚姬和你弟弟如意。”

“我會的我會的,父皇一定會龍體安康的。”劉盈哭道。

“去吧,我要睡了。”劉邦擺手道。

“父皇好生歇著。”

劉邦伸起手,仰頭長歎:“朕,以布衣提三尺劍奪得天下,還是逃不過一死,此非天命乎?”

說完,劉邦重重的捶下手。

“這就是我的前世嗎,劉邦。”

看完,岑莫寒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味過來。

看完前世,之前岑莫寒腦中的好幾個疑惑都得到回答。

鹿邦為什麽三番五次幫自己,感情是自己前世救的那頭九色鹿就是鹿前輩。

以及那白蛇說的殺父之仇,原來自己前世斬的那條大白蛇就是他父親。

“都看完了?”崔判官湊過來問道。

“嗯,看完了,是個讓人難以忘卻的前世。”岑莫寒淡淡的說道。

“那去其它地方轉轉不?”崔判官又問。

“不了。”岑莫寒說道:“我得回去了,再玩陽間天可就要亮了。”

“好吧,下次再來。”崔判官說道:“我幫你一把,讓你直接回去。”

“謝啦。”岑莫寒笑道。

崔判官拿出判官筆,憑空畫了扇黑門:“從這進去就行。”

“拜拜,我走啦。”

說走就走,岑莫寒鑽進這門,也就幾分鍾的事,他就回到陽間。

“呀,寒哥哥你回來啦。”鹿小路一見到岑莫寒立即來了精神,從**站了起來。

“幾點了?”岑莫寒笑問道。

“淩晨四點半。”鹿小路噘嘴道:“去了這麽久,是不是在下麵和鬼做傷天害理的事?”

岑莫寒打趣道:“你口中傷天害理的事是指啥?”

“就是那個啦。”鹿小路輕聲說道。

“哪個吧?”

“那個啊!”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哪個啊!”

“就你們男人最喜歡做的事嘛。”

“我喜歡做的事多得去了,你說的哪個嘛?”

“就一男一女光著身子做的那個啊。”

說完,鹿小路鹿臉一紅,扭過頭去不好意思看岑莫寒。

“你想哪去了,真是頭思想齷齪的鹿。”岑莫寒拍了下她腦袋:“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