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拜托你件事

岑莫寒剛放下手機,來電鈴聲就響了。

岑莫寒隨手按了接通,那邊傳來苟蛋焦急的聲音:“莫寒,趕快來教室上晚自習,別遲到,老班快來了。”

“啥?”岑莫寒跳了起來罵道:“你丫要上晚自習不叫醒我?”

“是你睡的跟豬似的怎麽叫都叫不醒。”苟蛋催促道:“別磨蹭了,老班來了發現你遲到你就完了。”

岑莫寒二話不說,穿起衣服一路往教室狂奔。

換做其它老師的課,岑莫寒不去也就不去。

唯獨老班的課不去不行。

岑莫寒的老班叫林棟成。

剛大學畢業沒幾年,很年輕,正因為年輕氣盛,所以隻要班上的學生犯錯,他該打就打,該罵就罵,絕不含糊。

岑莫寒怕遲到也是有理由的。

岑莫寒清晰的記得高一剛開學那會老班說會不會讀書是另外一回事,但態度必須端正,作為學生最不應該的就是曠課遲到,誰要遲到曠課我絕對嚴懲不貸。

結果第二天就有個吊兒郎當的哥們遲到,老班為了做到殺雞儆猴,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抽的那哥們暈頭轉向,還差點腦震蕩。

打那件事之後,隻要是老班的課,班上沒人敢遲到。

這次岑莫寒要是遲到,多半得吃耳刮子。

上了教學樓,岑莫寒輕手輕腳來到教室門口。

他往裏一看,隻見老班正在連接投影。

完啦,不會來晚了被發現了吧?

既然被發現了,岑莫寒想就這樣進去打個報告然後老實點吃個耳刮子得了。

他輕輕往前踏了一步,劉玲正好坐在第一排,看到岑莫寒之後,劉玲壓低聲音說道:“才來啊,老班還沒點名,想個辦法混進去。”

“啥,沒點名?”

尼瑪的,好在劉玲提醒了岑莫寒,否則他進去不是自跳火坑麽。

岑莫寒感激的看了眼劉玲,然後快速跑到教室後門。

趁老班在連投影沒看下麵,岑莫寒趕緊溜了進去。

離座位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林棟成突然就轉過了身,恰巧不巧,岑莫寒正好看見他轉身。

岑莫寒靈機一動,迅速轉過身去麵朝門外,做出副要逃課的樣子。

林棟成見此,拿起根粉筆扔向岑莫寒:“岑莫寒,你幹些犢子,剛開學就逃課,是不是不想讀了,給我老實點坐下。”

“哦。”岑莫寒裝作逃課失敗,灰溜溜的跑到了座位上。

“莫寒,這都能行,6啊,佩服佩服。”苟蛋轉過頭來小聲的說道。

“小菜一碟小菜一碟。”岑莫寒擺擺手得瑟的說道。

由於今天剛開學,所以晚上沒上課,老班放了部電影看,看完就下課了。

回去寢室後,許飛還沒來,岑莫寒有些奇怪,這貨怎麽回事,不會是去外麵旅遊忘記開學時間了吧?

次日正常上課…

一連幾天過去了,這幾天岑莫寒一直待在學校,倒也沒遇到過一件靈異事件。

日子過的十分安穩,生活也算回歸到了正軌之中。

可讓岑莫寒疑惑的是,都開學好幾天了,許飛還沒來。

由於岑莫寒和許飛的關係最好,這不,在第四天的時候,被班上的人全票推舉為人大代表去他家看看問問他啥情況,怎麽還不來上課。

岑莫寒之前去過他家一次,認的到去他家的路。

中午一放學,岑莫寒騎著小跑趕去了他家。

來到大家門口後,岑莫寒輕輕敲了敲門。

裏邊頓時傳來腳步聲,不一會,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打開了門。

這人自然是許飛老爸。

“誒,莫寒,你咋來了?”

岑莫寒來過許飛家一次,許飛他爸記憶力挺不錯,岑莫寒才來一次就記住了他。

岑莫寒禮貌的笑了笑:“許叔叔,我是代表班上的人來問問許飛為啥沒來上課。”

許爸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小飛他身體不適,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所以沒法去上課。”

“身體不適?”岑莫寒皺起眉頭:“去看過醫生了嗎?”

“看過了,不過醫生也不知道什麽情況。”許爸沉聲道。

“我去看看他行嗎?”岑莫寒問道。

“嗯,去吧。”許爸掏出根煙點燃,憂愁的吸了一口。

岑莫寒輕車熟路來到許飛房間裏。

此時許飛閉目躺在**,臉色極其蒼白。

一進來岑莫寒便感知到房間裏有股微弱的陰氣。

岑莫寒雖說才剛入行,不過對於陰氣這種東西岑莫寒還是能感覺到的。

岑莫寒在許飛身上摸了下,他身上很冰冷,整個人如同一塊冰塊一般,冷的嚇人。

“有問題。”岑莫寒皺起眉頭,結合起房間裏的陰氣,他隱約猜到許飛為啥會變成這樣了。

岑莫寒從口袋摸出牛眼淚摸在眼皮上重新看了眼許飛。

“果然有問題。”

岑莫寒這一眼看到有個女鬼附在了許飛身上,此時正笑嘻嘻的看著岑莫寒呢。

岑莫寒的臉頓時黑下來了,同時有些疑惑,許飛怎麽還惹到鬼了?

管他怎麽遇到的,既然有鬼想害許飛,岑莫寒不可能坐視不管。

好在岑莫寒有隨身帶符咒的好習慣。

他摸出一張誅邪符捏在手中,對著女鬼冷聲道:“死八婆,滾出來,要不然小爺我打到你魂飛魄散。”

說實話岑莫寒也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嘛,氣勢總得做足吧。

說不定遇到的是膽小鬼,直接就會給嚇跑呢。

女鬼聽岑莫寒說要收了自己,頓時從許飛身上飄了出來。

急忙求饒道:“大,大師別動手,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還上他身?”岑莫寒聲音依舊很冰冷。

隻要被鬼上身,不出多久,便會陽氣消散陰氣入體而死。

就許飛這模樣,陽氣已然十分衰微,岑莫寒估計自己要是晚來兩天就得給他送葬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想稍微懲罰他一下,並沒有要害死他的心思。”女鬼趕緊改口道。

“為何要懲罰他?”岑莫寒收起冰冷的語氣,好奇的問道。

有句話叫做井水不犯河水,這句話同樣適合用在人和鬼身上。

正所謂人不犯鬼,鬼不犯人,隻要你不去招惹人家,他們也不會無聊到主動來找你麻煩。

當然啦,岑莫寒例外,他比較特殊,即便他不去招惹鬼怪,鬼怪也會主動來找他。

“他前幾天和一夥人在山上玩的時候,對著我的墳墓撒尿,所以我就想懲罰他一下,但我並沒有惡意。”女鬼一臉單純的說道。

難怪了。

許飛這純粹是自找麻煩嘛。

岑莫寒頓時就理解了女鬼的做法。

丫的,有人在你家門口拉屎,你會不生氣?

“這麽說你並不沒有要害死他的惡意咯?”岑莫寒明知故問道。

岑莫寒大致看出這女鬼應該是個好鬼,要不然換做其它脾氣不好的,許飛估計早嗝屁了。

“是的。”女鬼點頭。

岑莫寒不由一笑:“既然你死了的話,我超度你投胎如何?”

女鬼聞言麵露喜色,可轉瞬之間卻由猶豫之色代替,她有個一直未能完成的遺願,如果這件事沒完成,即便投胎了她也會不安心。

“怎麽你不願意?”岑莫寒皺眉問。

“不是。”女鬼急忙擺手道:“我,我想拜托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