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擺在許陽麵前也有一個亟待解決的醫學問題,那就是他跟了很多老師學習,但是卻沒有把這些學到的本事融會貫通。

許陽現在醫術的確很厲害,但是他可以更厲害。而更厲害的途徑,也已經擺在了他的麵前了,那就是融合。

論經驗,許陽是不缺的,他曾經在係統的空間裏麵從醫幾十載,磨也完全磨出來了。用藥經驗也是頂尖的,隻是離著最強還差一些。

許陽在係統裏麵的時間雖然說有幾十年,但是放在現實生活中,加起來,許陽也不過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人。

而一般這個年紀,那些出色的醫生,是可以步入國手這個範疇了。許陽的天資和努力都不缺,他的綜合實力已經是國手裏麵最出色的最頂尖的了,離著大國手也隻差一線了。

而這一線的突破,他可能在現實生活中,還需要再用個近十年的時間,去慢慢消化和磨合他這一身所學。

十年之後,三十多歲的他正式成為大國手。

他依然是最年輕的大國手,依然是光鮮榮耀。

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是最慢的辦法,也是最被動的辦法。現在許陽治病就常常出現兩種風格的混雜,隻要給足時間,他是可以做到的!

但他們現在想要做的就是盡量縮短這個時間,化被動為主動。劉宣伯早就發現這個問題了,他也在想幫著許陽解決這個問題,所以才拉上了何教授一起幫忙。

要解決這個問題,就需要找到教許陽醫術的授業恩師,要這兩個風格迥異的大師坐下來一起商討,這樣才能化被動為主動。

可關鍵是許陽一直藏著掖著,不過還好劉宣伯最夠睿智,一雙老眼看透了滄桑,一下子就找到了許陽其中一位師父了。

然後劉宣伯就約好了何教授,等何教授過來,他們一起去找許陽的父親,去試探試探這位隱世高人的深淺。

何教授自然也是答應了。

隻是何教授還是很有茫然,今天震撼的消息太多,讓他有些頭暈腦脹的。

……

再說許陽,許陽出門之後,繼續自己的接診治病了,至於劉宣伯的誤會,那也隻能是讓他誤會著了。

許陽下了班,發現手機上多了一個短信,是張三千發給他的,讓他下班了去張家吃晚飯。

許陽也回了一個好。

許陽下班先回了他自己的住處,去拿了禮品,他也不是空著手從廣州回來的,也是買了一些東西的。有給他父母的,也有給張三千的。

隻是許陽也還是剛回來,還在工作,還沒來得及回家呢,所以帶給他爸媽的東西,也都還放在家裏。

許陽把禮品提上,下樓騎上張可那輛粉色小電動去張可家裏了。

許陽到現在都沒買車,所以出行全靠張可的那輛電動車,現在夏天還好,冬天可就冷了,還有就是下雨天,也不太好騎。

尤其要回老家,都是要去縣裏的汽車站,做大巴,也得等大巴的時間,所以出行還是挺不方便的。

隻是許陽也想買個車的,隻是一忙起來,就老把這個事兒給忘到腦後去。等真需要了,又說一定要買,但是過去了,又不想了。

就這麽拖延下來了。

不過現在許陽也沒想那麽多,他先直接騎著車熟門熟路地到了陽光新村,先是看了一眼明心堂,發現已經是下班點了,店門還開著。

許陽直接把電動車停在了門口,抬頭看去,隻見宋強還在座位上,他好奇地問:“強哥,你還沒下班呢?”

宋強抬起頭,見是許陽來了,頓時委屈爆發了:“哇,許陽你可來了,他們父女倆合起夥來欺負我,你可要……不對,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宋強頓時委屈炸了。

許陽更是摸不著頭腦了:“不是,到底怎麽了,你跟說說啊?”

宋強沒好氣道:“跟你說有什麽用,一個是你媳婦,一個是你老丈人,哪個你惹得起啊?”

“我……”許陽被堵的沒話說。

最後許陽隻能搖搖頭,說:“那算了吧,你自己保重吧。”

見許陽轉身要走,宋強又叫住了許陽:“哎,許陽,我賣你個情報,你給我二百行不?”

許陽搖搖頭:“不行。”

宋強:“咱倆這交情,二百都不值得?”

許陽搖搖頭,實誠地說:“多了。”

宋強崩潰了:“喂,臭小子,你去年剛來明心堂的時候,你摸著良心說,我對你怎麽樣?”

許陽摸著良心說:“不怎麽樣。”

宋強瞬間收斂起了所有表情:“好了,沒事了。”

許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然後稀裏糊塗地走了。

宋強對著許陽的背影搖搖頭,又撇了撇,小聲嘀咕道:“死摳門,二百都不肯,你倒是還個價啊。死摳門!等著去張家赴死吧!”

詛咒完,宋強委屈巴巴地打開鬥地主,這一天太倒黴了,被張可罰款不說,下午還因為坐姿不端正影響單位形象,被張三千罰了二百。

宋強太特麽悲催,這特麽都是個啥呀。人世間都已經這麽淒涼了,也就隻有鬥地主能撫慰他的內心了。

說實話,這一年多來,問縣的醫學界可謂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尤其是明心堂和明心分院,可不管外麵怎麽變,宋強卻還是那個宋強,始終不忘初心。

許陽去了張家。

上樓敲門。

是張可開的門。

“許陽?”張可露出了意外之色。

“嗯?”許陽也有些懵,怎麽著,張可不知道這事兒嗎?

“小許啊,進來吧。”裏麵傳出聲音。

張可狐疑地回頭看她老爸。

“好。”許陽也就擠進了張可家的房門。

“張叔,這是我從廣州給你帶的東西。”許陽把手上的禮品送上。

張三千笑著說:“好,有心了啊,東西放下吧。來,坐,就坐我旁邊。”

許陽稀裏糊塗地坐在了張三千身邊。

張可就盤著手站在他們身後。

張三千把宮鬥劇按了暫停,然後稍稍側過頭,然後抬起了自己的肘子,角度對準了許陽的脖子,然後眯著眼睛說:“去廣州這趟,收獲怎麽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