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這幫實習生當時就懵逼了,李林同誌更是鬼叫一聲,捂著肚子就跑了,剛還興衝衝要幫忙的那三個家夥,臉都綠了。

老農也沒客氣,直接把這三個新來的小白鼠給提走了,然後還對著剩下呆若木雞的那些人露出了個大大的微笑。

而被領走的那三個人,都用求助和驚恐地眼神看郭偉林,畢竟這是他們的組長,這會兒他們倒是想起來還有組長這個人了。

這三人當時就想跑。

可哪裏是老農的對手啊,老農常年混跡在深山老林,他的身手是跟野獸們練出來的,你說他得多厲害。

老農三兩下就把這三個小崽子給製住了,然後跟捆野兔子似的,手囫圇一繞,就全給提溜走了。

那三個懵逼的實習生,此刻眼神已經轉為絕望了,然後被老農挎住脖子就給拎走了。

三個小夥子無助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眼神驚恐。

老農自己還嘀咕呢:“實習生……也算是醫院的醫生了,嗯,沒事。”

因為老農的藥理研究,有些是很誇張的,比如測毒性,測嚴重的不良反應,實驗室裏都是在動物身上試的。

而老農卻是要在人身上試的,你這個玩意兒,招募誌願者都不能招募,那就更不能在病人身上試了,所以杜月明跟老農說隻能在醫院的醫護人員身上試驗。

這就是當代版本的神農嚐百草了。

這事兒吧,在許陽和老農看來其實不算什麽,他們嚐過的猛藥毒藥多了去了,要想學好藥理,就要自己嚐藥。

但是這種方式,對其他人來說,有些太驚世駭俗了。

尤其是老農這個藥理研究狂人,經常弄一些奇奇怪怪的配伍出來,所以大家見了他就怕,所以這群年輕的學生剛來就被上了一課。

王悅還一臉驚恐地扭頭問郭偉林:“這人誰啊,他……他……明心分院的老師們都這樣嗎?”

郭偉林也有些慌,忙道:“鎮定點,這一定是幻覺……不是,這一定,我……我們還是先去報道吧。”

王悅哭喪著臉:“還報道啥呀,人都沒了。”

“我……”郭偉林也一時無語凝噎,隻能說:“那我們先去找行政那邊的老師問問什麽情況吧。”

何教授也沒趕到,他們現在也就隻能先這樣了,一群人有些膽戰心驚地往上走,生怕又遇上一個怪胚。

他們沒敢做電梯,走的是樓梯,戰戰兢兢地上了二樓。

一切平安。

幾人心中稍稍安定,行政部門在最頂樓,他們接著往上走。

又上了半層,幾人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居然躲在了窗戶邊上抽煙。現在醫院都是禁煙的,醫生想抽煙都得要偷偷摸摸的。

碰巧,這群年輕的小子,正好遇上了個抽煙的。

原本這群小子還挺興奮的,迫不及待地想看見明心分院裏的醫生,但是經過老農那一弄,他們現在都有些膽怯了。

這群小子都靠邊了,縮在牆角慢慢往上蹭,生怕被這個正在窗邊抽煙的大叔給發現了。

“幹嘛的。”那大叔都沒回,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這群小子頓時神情一滯。

大家又看向郭偉林,畢竟他是帶頭的。

郭偉林也躲不過去啊,就隻能老老實實地說:“老師好,我們……我們是南中醫的學生,來實習的。”

“哦,何教授的學生啊?”

郭偉林訝異道:“您認識我們何教授啊?”

“嗯,很熟。你們輔導員是哪一位啊?”

郭偉林有些呆愣地回道:“劉浩然,您認識?”

“不認識。”

還不等郭偉林鬆一口氣,那人又說道:“什麽時候約出來認識一下啊。”

“嗯?”郭偉林一愣,什麽情況?

那大叔把手上的煙頭熄滅了,轉過身來,問郭偉林:“你是領頭的?”

郭偉林點點頭,說:“我……我是臨時的組長。”

大叔非常熟絡地上前摟著郭偉林的脖子,然後往外走:“領頭的就好,走,先去我辦公室,我跟你聊聊你們學校的事情。”

郭偉林急道:“不是,我還得帶他們去報道呢。”

大叔卻說:“報道很簡單,露個麵就行了,你們何教授還沒到吧?何教授,現在也沒辦法給你們分配科室。走,先跟我過去喝杯茶,先聊聊你們學校的情況。”

郭偉林被生拉硬拽地拖著走:“不是,老師……”

“嗨,叫什麽老師啊,生分,我姓曹,你就叫我曹老師吧。”

“這不一樣嘛!”

……

王悅等人傻了,這還沒到三樓呢,他們領頭的都沒了。

他們不是來報道了嗎?怎麽弄得像是在闖關啊,這也……這也太艱難了吧!

有人問:“那我們咋辦,我們該去哪兒啊?”

王悅也傻了,怎麽感覺這一刻,他們像是被拋棄的呢。

“要不,再往上走走?”王悅也隻能這樣提議了。

大家邁樓梯的腳步都沉了,原本的興奮勁兒也被磨完了,他們哪裏能想到這個小小的明心分院居然有這麽多怪人啊。

王悅見組長被抓走了,她倒是有了挑大梁的心,鼓勵眾人道:“大家別怕,剛才那樣的隻是特例,我們對明心分院還是要有信心的,這裏的老師都是最專業最有本事的。”

被鼓勵了一下,大家士氣也稍稍振奮了一些。

馬上有個男孩說:“對,明心分院本來就跟別的中醫院不一樣,所以這裏的老師們行事古怪一點,我們也能理解的嘛。”

另外一個小姑娘歎了一聲,說:“唉,但我可不想再遇上一個了,真是嚇都要被嚇死了。”

王悅安慰的:“不會的,都說可一可二不可三,我就不信那麽多奇奇怪怪的老師都能被我們遇上。走吧,我們先去報道,跟行政處的老師說一下情況。”

“嗯!”眾人繼續往上走。

剛走上三樓,就見從走廊裏麵竄進來一人,跟他們碰了個對臉兒。

這群人頓時全屏住了呼吸,他們都要變神經質了。

新來的那人看著這群背著包的年輕人,他問:“你們……幹嘛的?”

“我……我們……”大家支支吾吾。

那人看了看這群年輕人的打扮,他道:“哦!你們就是何教授的學生,來實習的吧?”

都被認出來了,大家也沒轍了,隻能是點頭承認了,然後又小心翼翼地看著這個醫生,都露出了警惕之色,他們都被搞怕了。

“來的還挺早啊,去報道了沒有啊。哦,忘了自我介紹了。你們好,先自我介紹一下啊,我叫徐原,是這裏的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不值一提。”

說完之後,徐原露出了親善的笑容。

大家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遇上一個正常的人。大家都看王悅,她說的沒錯,果然可一可二可不可三啊。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