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和大媽也相當懵逼啊。

都不知道許陽是什麽來頭,怎麽一報自己的名字,人家頓時就那麽熱情了呢?

難不成是哪個領導的孩子?

大爺和大媽都很狐疑,然後也跟了進去。

女醫助非常熱情地迎著許陽進去,給他找了個椅子坐好,還特意去給他泡了一杯茶給他鍛煉,然後就趕緊去找高銘城老中醫了。

許陽這待遇,愣是把旁邊候診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說他們了,連診所裏麵其他工作人員也看的一呆。

也不怪女醫助這麽熱情,他們要是知道許陽的身份,也得這麽熱情起來。這可是個絕代猛人,一個人單挑全國中醫,嚇得那些所謂佼佼者都不敢開會了。

你說這得多凶悍。

尤其人家的醫術高明啊,那麽難的一個病人,就算讓國手上去,估計都不一定能拿下來,人家倒好,兩劑猛藥下去,人家轉危為安了,基本沒大礙了。

這份戰績,誰能做到?

最關鍵的一點,是人家高華信老中醫對許陽的看重。你別看高銘城也姓高,人家也是國家,但是跟高華信還是沒辦法比的,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而高華信老中醫對許陽的厚愛,讓全北京中醫界的人都咋舌,那樣的凶險的方子,高華信都敢賭上一輩子的名聲去為他背書,這豈是一般人能做的。

尤其當時跟許陽放對的是高華信最喜愛的徒孫,是他手把手帶了十四年的徒孫,就這樣,他還是給許陽背書了。

可見,高華信對許陽的厚愛完全在孫子易之上,就單這一點,北京城的中醫界就不敢輕視許陽了。

所以這也是高華信想讓許陽拜他大徒弟為師的原因,有靠山和沒靠山真的不一樣。

許陽在這邊坐著,大媽還忍不住過來問:“小夥子,你到底是什麽人啊?怎麽好像他們都認識你啊?”

許陽把茶杯放下,他壓根沒有心思在這邊坐,他就站起來就往旁邊走,隻是留了一句話給大媽:“其實我是明星。”

大媽恍然大悟。

許陽則是在診所裏麵逛了起來,這診所被隔出了好幾個小隔間,每一件都是一個小診室,裏麵都有醫生坐診。

許陽稍微找了找,就找到了徐小琴的診室,這外麵掛著徐小琴的名字。

站在了門口,許陽又有些躊躇了,在診室裏麵也傳出來了交談的聲音,是她在治病。

“許陽醫生,原來你在這兒啊?”背後響起聲音。

許陽回頭,是剛剛女醫助。

女醫助過來甜甜地笑著道:“原來您在這兒呢?我剛剛跟高銘城老先生說了,他還在坐診,說讓您稍等,等他那個病人看好了,就邀您過去。”

許陽點點頭,但卻又忍不住回頭看徐小琴的診室。

女醫助問:“許醫生,您也認識徐小琴醫生嗎?”

許陽默然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女醫助熱情地說:“那我先帶您去見徐小琴醫生吧,正好這個病人是她今天最後一個號了。”

她剛說完呢,就見診室內的病人拿著處方單走出來。

女醫助眼睛一亮:“哎,好了,走。”

女醫助拉著許陽過去。

許陽呼吸慢慢變得粗重。

“徐老師。”女醫助鑽進去。

“哦,小趙兒啊,怎麽啦?”

女醫助朝外麵喊:“許陽醫生聽說您今天坐診,特意來拜訪您呢。”

“許陽……”徐小琴臉上一時露出了茫然之色。

女醫助朝著外麵喊道:“許陽醫生快進來吧。”

許陽在門口深吸一口氣,邁步過來,轉身過來,用平靜的語氣說:“徐小琴醫生,你好,我是許陽。”

“許陽。”徐小琴又喃喃念了兩聲。

許陽看著徐小琴的麵容,他的神色不禁繃了繃,徐小琴雖然還顯得年輕,但也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麵容也盡顯老態了,還有慈祥了。

女醫助奇怪地看看許陽,剛剛不是說認識嗎,她也還是對徐小琴介紹道:“就是來參加青年中醫培訓交流會的那個,就是跟孫子易比試,高華信老先生還給他背書的那個。”

“哦。”徐小琴眼中的茫然和疑惑之色慢慢退下去,她對著許陽點點頭,客氣地說道:“你好。”

真等看見徐小琴了,許陽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了。

許陽走進來,看著女醫助,道:“你幫我去看看高銘城先生那邊好了沒?好了的話,麻煩你叫我一下。”

“哦,好。”女醫助出去了。

許陽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對徐小琴點點頭:“您好,徐醫生,冒昧拜訪,還請原諒。”

徐小琴看著許陽自己坐下,也不怎麽客氣,她竟也沒有覺得奇怪,就說:“不打緊的,最近怎麽樣?”

說完之後,徐小琴略微怔了一下,這口吻怎麽像是在問老朋友,她忙補充了一句:“我是說這次交流會怎麽樣?”

許陽說:“還不錯的,認識了不少優秀的青年中醫。你呢,還好嗎?”

徐小琴微微笑了笑,回道:“我也挺好的。”

說完之後,徐小琴又皺起了眉,怎麽有些古怪呢?明明談話內容很古怪,但是她的心情卻很放鬆,一點都沒有覺得不適應,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古怪的事兒。

兩人有隨意聊了聊,跟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樣,氣氛輕鬆歡欣愉悅,聊了一陣,徐小琴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也一直在看許陽。

說不出來的,她覺得許陽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卻跟老朋友一樣,可以讓她卸下所有負擔和防備,她已經很久沒有聊得這麽舒適了。

聊了好一會兒了,許陽心裏也已經平靜下來了,真見到徐小琴了,他心裏的那個疙瘩也消融大半了,也不像之前那樣悶著了。

許陽看了眼時間,說:“很不好意思打擾您這麽久了,您本來都已經下班了,都該回去陪愛人和孩子了。”

徐小琴卻微笑著搖搖頭:“我沒有結過婚。”

許陽頓時怔住了:“為……為什麽?”

徐小琴溫和地笑了笑,似有些追憶地說:“年輕的時候,喜歡過一個很好的人,就像流星劃過夜空。再後來,其他人就都是將就了,而我卻忘不了那稍縱即逝,也不願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