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一個月的治療,曹達華總算是脫險出院了。

這一次,可把大家給嚇壞了!

曹達華昏迷了半個月了,你說嚇不嚇人?

他家人這段時間也被折騰的夠嗆,主要被提心吊膽弄得。他的老母親肉眼能見地蒼老了許多,他的愛人也是神色憔悴,消瘦不少,身心俱疲!

曹達華也倍感自責。

“許醫生,我會不會有什麽嚴重的後遺症啊?”

出院的時候,曹達華還是神色輕鬆,看似沒什麽關係,但是真等回來了,他又自己跑來問許陽了,臉上還是充滿了擔憂之色!

許陽重新給他診斷一番,然後道:“其實你恢複的還是蠻好的,這樣吧,你要是不放心,每個星期都來我這裏一趟,我再給你複查一邊,相信不會有什麽大關係的。”

曹達華微微頷首:“現在隊裏的事兒,基本上也都不用我管了,我也還在休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歸隊!”

他師父高興亮也過來了,高興亮道:“你呀,這段時間就先好好休養身體吧。這次雖然很危險,可也立了大功了。給你的嘉獎也很快就會下來了,要是能確定你身體沒什麽明顯後遺症,組織上應該會找你談話了。”

曹達華苦笑一聲:“其實我撲上去的那一下,沒想到是不是能立功,會不會能升職的!我隻是不想讓他跑了!”

高興亮道:“我知道,如果你真是功利心很強的,那個時候你就不會撲上去了,抓了其他人也是破了這個案子,你也已經是立了大功,犯不著再玩命!”

曹達華有些神色複雜地搖搖頭。

高興亮拍了拍自己徒弟的肩膀,寬慰道:“別想太多了,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曹達華點了點頭:“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還是想在一線的!”

高興亮卻是搖頭笑了笑,他道:“你還想玩命啊?你不怕你老母親氣的罵你啊!”

曹達華卻道:“可是每個人都是有父母家人的……有些事,總是要人做的!”

高興亮沉默了。

許陽也沉默了。

頓了頓,高興亮拍了拍曹達華的肩膀,說道:“聽師父的,多給別人留點機會吧!榜樣,就該有榜樣的待遇!”

曹達華低頭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然後曹達華又扭過了頭,對許陽道:“其實這次能破獲這個大案,許醫生也出了很大力氣的!”

許陽擺了擺手。

曹達華想了一想,還是跟許陽說道:“許醫生,先前的那個女人販子,在看守所裏羈押的時候,病情突然嚴重,然後轉出來醫治,但還是救治無效,她死了。”

許陽微微一怔。

高興亮也看向了許陽。

許陽默默地點了點頭,她患的本來就是絕症,若是能在外麵精心調養,相信還能多活一段時間。隻是看守所裏的條件太差,轉重也是正常的。

她終究開始沒有等到審判的時刻。不過對於這個可悲又可惡的女人,跟她男人一樣,都是被疾病折磨而死。這個結果或許就是報應吧,也或者對她來說也是解脫!

曹達華和高興亮師徒也跟許陽告別,兩人也就回去了。

許陽打開了醫案,在那個人販子的醫案上備注了“後,轉入看守所,餘無法繼續治療,亦無法繼續觀測研究病情。二月後,轉重而亡!”

……

其實最開始許陽還不是很忙的,他每天都有兩天的休息時間。等後來被外聘到縣中醫院的名醫館之後,他每個星期就要抽兩天時間去坐診。

然後現在還要再抽一天時間去給姚柄他們家的診所坐診,再加上這邊的病號,許陽就更加忙了。

姚柄家給的錢,許陽還是收下了,隻是後續許陽過去坐診,都沒有再收出診費了。至於什麽時候再收,許陽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之前張可給的錢,許陽也給她退了回去。

張可沒說什麽就收下了。

許陽也很明顯地發現張可這段時間情緒很不對,每天都顯得憂心忡忡還有疲累,從一個月前開始她就戴著手套,到現在也沒拿下來過。

許陽問她,她也什麽都不說。再問,她就會煩躁地罵人。

現在張可慢慢地少待在診所裏了,在診所裏的時間她也一直在發呆出神……

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

情緒一直不好!

……

何教授每周也都會來縣裏,他之前是為了找許陽才答應杜月明來縣中醫院名醫館坐診的,後來學術中心也是何教授掛的領頭人。

雖說隻是名義上的吧,但他也不能真的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問了他。所以,他也就更加脫不開身了!

這次,何教授又從省城裏來到了縣裏。

坐診完了之後,何教授又翻了翻這段時間學術中心的醫案,他也不停點頭:“我怎麽感覺,你們這個學術中心早晚要超過這些三甲中醫院呢!”

會議室裏的眾人都笑了起來。

杜月明糾正道:“怎麽能叫你們學術中心,何教授,您可是我們學術中心的學術帶頭人啊!”

何教授擺擺手:“我這個帶頭人隻是掛個名號而已,倒是沾了你們不少光啊。”

杜月明道:“說道沾光,我們也都是沾您學生許陽醫生的光。目前學術中心的問題也非常明顯,那就隻有許陽醫生一個頂梁柱,一旦許醫生不在,其他人遇上危急重症,經驗上和水平上,還是差了許多。”

何教授聞言,看向了鍾華等幾個主任。

盡管杜月明的話說的非常**裸,甚至有些刺耳,但是這些主任卻全都認真地點頭表示認可,一點都沒覺得丟麵子。

何教授也不禁微微頷首,看來許陽在這裏完全樹立起了自己的威望,這些主任對他都很服氣啊!

何教授沉吟了一會兒,想了一想,他扭頭看向許陽,說道:“許陽,後天你有時間嗎?”

許陽則問:“老師,您有什麽事兒嗎?”

何教授:“後天,我受邀要在省裏會診一個病人,你跟我一起去吧。”

其他人也看了過來。

“我?”許陽露出了訝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