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柄!

許陽的室友!

他最好的朋友!

也是之前被他坑的很慘的朋友!

許陽懵在了當場。

姚柄還沒看見許陽呢,他倒先看見張可了,他也懵了:“張可?你怎麽會在這兒?”

張可也有點懵:“姚師兄,你怎麽來了?”

姚柄沒回答,又問:“張可,你也是來找許陽的嗎?”

張可小心地扭頭看許陽。

姚柄順著張可的目光看過來,瞳孔驟然放大:“許……許陽!”

姚柄頓時露出了驚喜無比的聲音,然後瞬間轉怒:“許陽,你個狗日的!”

姚柄衝上來就是一腳,然後就要揍許陽。

張三千和宋強嚇一跳,這是來尋仇的嗎,還打起來了!

張三千急忙喊道:“住手,你們不要打了!”

張三千又對宋強喊道:“宋強,趕緊上去勸架。可可,報警啊!”

宋強頓時也有點慌亂,東張西望找裝備。

還沒等他們上去呢,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姚柄熊抱著許陽,竟嗚嗚地哭了出來。

宋強剛抄起來座位旁邊的掃把,還沒衝上去呢,卻看見這一幕,他當時就是一愣,他剛剛這一轉身錯過了啥?

宋強驚愕地問張三千:“剛剛許陽已經出手把他製服了?”

宋強看許陽的眼神都不對了:“原來許陽的身手這麽好啊,一下子就把人打哭了?”

張三千都聽無語了,你想的都是啥啊!

張三千已經看出這兩人的情況不對了。

……

姚柄熊抱著許陽嗚嗚哭著。

許陽嘴角露出笑,他道:“哭什麽呀!這位男同誌!”

姚柄鬆開了許陽,擦著眼淚,罵罵咧咧道:“你才同誌呢,你們全家都同誌!”

許陽笑了出來。

許陽曾經在腦海中幻想過自己再次看見姚柄時的反應,可能不敢麵對,可能落荒而逃,可能激動萬分。

但真等見到了,除了最初的錯愕之外,許陽內心也隻剩下的平靜的溫馨和喜悅,就像是見到了多年未見老友和曆經劫波的戰友。除了這些之外,他也隻剩下羞愧了。

姚柄顫抖著吐出來一口氣,在兩隻眼睛上重重擦了擦。雖然還是難以平複內心激動的心情,但至少已經能控製情緒,

他看著許陽,忍不住責問道:“你他媽都去哪兒了呀?他媽的,人不見了,電話號碼不用,微信也不用了,狗日的,你玩人間消失啊!”

許陽掏出了自己的老年機:“我這也用不了微信啊。”

姚柄倒吸一口涼氣:“你真他媽的絕!”

許陽笑了笑。

姚柄又怒氣衝衝地說道:“那你鬧什麽開除呢!我不需要……你為我扛事!”

說到這個,許陽露出了慚愧之色:“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害的你們。以為我能抗下來的,隻是沒想到你們還是賠了那麽多錢,還影響了生意。這是我的責任,是我害了你們。”

姚柄不滿道:“你說這個話幹嘛?你本來就是為了救人,你本來就沒錯!”

說完之後,姚柄又搖了搖頭,歎了一聲,剛剛一頓激動,弄得他神色現在稍稍有些疲倦。他道:“這事兒,你別往心裏去了。錢,那個女人已經還給我們了,還送了賠償金。”

許陽露出了意外之色。

張可暗啐一聲,還算這個女人良心未泯!

許陽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還準備存錢還你呢!”

姚柄翻了個白眼:“得了吧,就你這剛畢業的小醫生能有什麽錢?對了,你現在不會就在這個小診所裏吧?臥槽,你現在混得還不如我啊!”

張可翻了個白眼,怎麽來一個人就嫌棄她的診所啊!

許陽一臉怪異地問:“那個女人沒把我的事情告訴你?”

姚柄道:“我還想問你呢,到底怎麽回事?那女人扔下錢就要走,我還是非拉著他們問,才問出來的。”

“他們就說對不起,然後說是什麽你救了她,什麽亂七八糟的。我也沒多問,就問你在哪兒,他們說你在問縣的明心堂,我就來找你了!”

說完,姚柄又忍不住自責起來:“都怪我!算了算了,事情既然都解決了,你要不還是回市中醫院裏去吧,別再窩在這種小診所了。”

張可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怎麽又是這一套?小診所哪兒不好了!

許陽抬了抬下巴:“那你得問她答應不答應?”

姚柄扭頭看去,見是張可,他又忍不住問道:“對了,張可,你怎麽會在這兒的?你從哪兒知道許陽在這兒的?”

許陽回道:“她是我老板!”

張可臉上浮現了一絲尷尬之色。

姚柄頓時一愣,然後驚呼道:“你是老板?所以許陽這大半年都待在你這兒?”

張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答。

姚柄又大呼小叫,急的跳腳:“我特麽在朋友圈天天發尋人啟事,你裝作看不見啊?你是不是刪我好友了?”

“額……”張可不知道該怎麽答,她上次躲何教授也是因為這個。

許陽看見張可這幅窘迫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姚柄又氣的大叫,指著許陽罵道:“你他媽還笑?知不知道你爹我找你找得多慘?我特麽以為你想不開,怕你尋死呢!合著你這兒溫香軟玉,小學妹抱著,樂不思蜀了還!”

許陽頓時無語。

張可也一下子紅了臉。

張三千臉沉了下來,這特麽叫什麽話?難道自己在中風不能出門的時候,他們……

張三千目光一下子就銳利起來了!

許陽沒好氣道:“你瞎說什麽呢!”

“我……”姚柄還沒說呢。

卻聽宋強大聲呼叫起來:“快看,你的車子要被貼罰單了。”

“幹!”姚柄神色一變,都顧不上跟許陽吵架了,趕緊往外跑。

許陽也有些哭笑不得地往外走,這貨怎麽還是這性格!

姚柄急忙大呼小叫地央求交警:“別貼別貼,馬上走馬上走。”

交警鐵麵無私道:“晚了,下班高峰期,還給我停馬路上,虧你想的出來。必須貼,然後馬上開走,不然給你叫拖車!”

姚柄央求道:“我馬上走還不行嗎?”

交警理都沒理他,掏出相機就要拍照。

許陽則道:“好了吧,再讓你在裏麵胡咧咧,瞎說八道,遭報應了吧,要被罰錢了吧!”

姚柄悲催地急忙喊道:“你小子能不能別說風涼話!趕緊幫我求求情啊,150呢!”

交警哼一聲:“高峰期給我停馬路上,誰來說情都沒用。嗯?許醫生?這是你朋友?”

姚柄看得一怔。

許陽微笑回道:“他是我同學。”

交警把相機收了起來,嗬斥道:“趕緊開走,不然給你罰單!”

姚柄如蒙大赦,然後驚愕地看許陽:“臥槽,許陽原來你在縣裏這麽有勢力啊?”

這特麽叫什麽話?許陽聽得一臉別扭,他道:“警察同誌,你還是給他貼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