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華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周記者,這女人怎麽還笑了?

別是給氣樂了吧,裏麵不是有那句話,怒極反笑!

曹德華一下子想到了昨晚聽了一晚上的龍王贅婿,裏麵的龍王就天天怒極反笑,邪魅一笑。昨天他看了一晚上的太乙神針,一億美金已經備好,請龍王診治!

雖說醫學知識很扯淡吧,但是聽著很爽啊!

曹德華一下子就頭疼了,別一過來就把人弄得不高興了吧,她不會也讓人拿出一億美金吧?

什麽亂七八糟的!

曹德華晃了晃腦袋裏麵的胡思亂想,然後趕緊把思緒拉回來,他對周記者道:“小周,不好意思啊,別見怪,他治病比較認真……”

周記者看著許陽的側臉,小聲地嘖嘖稱讚道:“認真的男人最帥了。”

“什麽?”曹德華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周記者自己卻反應過來了,她把目光從許陽臉上挪開,看向了曹德華。這一看,小姑娘當時就有些掃興,嗨,人跟人的差距還是有點大的。

不過周記者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東西,她就問曹德華:“我今天就是跟著這個醫生采訪一天是吧?”

曹德華點點頭道:“沒錯,他就是學術中心的負責人,也是中醫救治危重症的學術領頭人之一。”

周記者再度看向了許陽,她突然感覺這一趟被迫來的采訪任務也不是那麽無聊了。她微微頷首,小聲嘀咕:“這是哪個領導家的?”

“啊?”曹德華沒聽清。

“沒事。”周記者搖了搖頭,但卻露出了然於胸的表情。

這麽年輕就被捧上了學術中心領頭人的位置上,地位僅次於省級專家大學教授何東軍,這不明擺著捧這個小年輕上位嘛,自己這趟過來報道,也是為了捧他!

還不能說明這是領導家的孩子?

周記者一眼就看穿了。

這麽帥,還這麽有背景,有來頭!

謔謔!

呸,符合渣男所有特征!

算了,渣男雖渣,但是養眼呀。

周記者精神一下子就提起來了,她在旁邊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翻開自己的采訪提綱,拿出筆來,開始準備采訪工作了。

曹德華看了看周記者,又看了看許陽,這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啊,女人心,真難懂!

許陽診完脈之後,又開始給徒弟們講起了辯證的要點。他今天是在名醫館坐診,來的病人不多,因為掛號費貴,大家都寧願去明心堂找他治病。

縣裏來這兒的掛高價號的,都是有錢人!不差錢!

有錢人的思維嘛,我多花錢,你總得給我多辦事啊。二十塊有二十塊的辦事法子,兩百多有兩百多的法子。

兩百多的掛號費,你總得給我看的認真一點,仔細一點吧?

現在土豪看到了許陽在跟這些小中醫商討的時候,他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這才是多花錢應該有的待遇嘛。

事實上,現在用時的確多一點。

倒不是有什麽花錢多少的區別,而是因為今天沒多少人掛專家號,現在比較空,所以許陽就跟這些小中醫說的細一點了。

其實看病是一樣的,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他跟這群小子聊病情的時候說的更清楚更細致一些了。

這土豪還以為是自己的特殊待遇呢。

周記者也看的嘖嘖稱奇,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這個帥哥的來頭啊,恐怕還不是一般小領導啊,估計是大領導家的孩子,沒看這麽多小中醫都在陪著人家演戲嘛。

還都是這麽一副認認真真誠惶誠恐的模樣,這一看就知道太假了,這幫人聽教授講座的時候肯定都沒這麽認真啊!

周記者又重新對許陽的來頭評估了起來。

然後把許陽的等級又往上調了一個級別,由小渣男調整到了大渣男。

過了一會兒,許陽講完了,土豪也心滿意足地去付錢了。

許陽正準備叫下一個,曹德華見機忙插嘴道:“那個……許醫生,先等一下,這是周記者。”

許陽停下了手上動作,再度扭頭看向了周記者。

周記者這次才看清許陽的真實長相,看清之後,發現果然夠帥!還有些憂鬱的氣質!絕了!

不過,她也立刻不禁暗啐一聲。

這麽帥的男人,能不渣嗎?

至於長的醜的……那是又醜又渣啊。

呸,渣男!

周記者的內心活動非常豐富。

可她臉上卻沒絲毫表現出內心想法,隻是露出了笑容,站起來跟許陽握手:“你好,許醫生,我是記者周揚。”

許陽跟她握了握手,坐下來準備繼續叫號。

曹德華趕緊打斷道:“許醫生,還沒采訪呢?”

許陽卻奇怪地說:“你不是說她今天全程跟我一天工作嗎?親眼見證中醫是怎麽治病的嗎?”

曹德華一怔,然後道:“對,是……是這麽個流程,但也是需要采訪的嘛。”

許陽道:“來的晚了一點,這樣,先看我治病吧。等中午吃飯的時候,再著重采訪一下,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問,好吧?”

曹德華看向了周記者。

“好。”周記者也隻能點點頭。

病人一個接著一個進來。

周記者也感覺挺無聊的,這跟一天能采訪個啥呀,她又聽不懂。而且這些病人拿了單子就走了,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吃了之後能不能好啊。

周記者現在就是一邊看帥哥,一看在欣賞帥哥吹牛裝逼。反正她也要完成任務,要在這裏待一天。

但是待著待著,周記者突然感覺肚子又開始做疼了,她悄悄地捂上了肚子。

曹德華扭頭看向周記者。

周記者也看了看曹德華,然後撫了撫胸口,有點惡心,她還幹嘔了一下!

上午的號子看的差不多了,許陽把東西收拾一下,轉頭看來,見周記者捂著肚子,他問:“怎麽了,肚子不舒服?”

周記者點點頭:“沒事兒。”

許陽道:“過來吧,正好現在空了。”

“啊?”周記者一愣。

曹德華也道:“快去吧,讓許醫生給你看看,許醫生的號子平時可不太好掛!”

周記者心裏一下子就別扭起來了,這……這該不會還要讓她來裝療效,來配合這高幹子弟美男醫生裝逼?

徐原也道:“對啊,今天許老師的掛號費可要二百一個呢,不便宜的。”

周記者當時就聽呆了,這尼瑪坑錢吧,這麽貴啊!領導家的孩子就是任性,牛批!

周記者有些別扭地坐了過去。

許陽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沒什麽,痛經。”周記者打定了注意,反正打死也不會用許陽給她開的藥,她隻是陪領導兒子演戲而已,省得得罪人。

許陽一樣樣問去,一樣樣診斷。

痛經嘛,還是比較容易治的。尤其是對許陽這種級別的中醫來說,更是手到擒來。

而周記者則是在心裏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一定不能被男色迷惑,一定不能喝這個不靠譜的裝逼份子開的藥。

診斷結束。

許陽道:“沒什麽大礙,肝脾不和,衝任失調。”

周記者反正也聽不懂,她就道:“哦,我下午就要回去了,可能不方便拿藥。”

許陽還準備給她開藥的,一聽她這麽說,許陽就道:“那行吧,那就先給你紮幾針,緩解痛感,調和氣機再說。”

許陽從針灸包裏麵拿出了毫針。

“啊……”周記者頓時一呆,好好的一個帥哥居然有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