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香道:"落英牌。"

朱嘯不懂,問道:"什麽落英牌?"

飄香知道朱嘯一直都處在癡傻之中,也才恢複沒有多久,所以對落英城中的事情知道的事情知道的不太多,於是就闡釋了落英牌的定義:"在很久之前,大概距今已經有五百年了,落英城中出了一位落英將軍,他可是炎黃大陸的最高統治者所封賞的名號,落英將軍戰敗各大外族之後就在此處落戶,創建了落英城,那時候他怕城中的各大家族會爭名逐權,造成自相殘殺的後果,於是就利用自己的畢生所學,鍛造出了落英牌,並且宣告整個落英城,得落英牌者方能得落英城。可是自打他死後,落英牌就一直下落不明,不過近幾年據傳聞是在一座惡魔島上。"

說到這裏,她就頓了頓話音,不等朱嘯問,就接著道:"惡魔島距離落英城並不遠,是落英城外的一個小海島,上麵雖然沒有人把守,但是我想應該回有重重機關,若是隨便闖入,那一定是必死無疑。"

朱嘯聽到這裏,暗自點頭,飄香的話說的不無道理,雖然各大家族都對現在的朱嘯很敬畏,但是敬畏並不是真的心服口服,他必須要找到這塊落英牌,才可以讓眾人無話可說,才能名正言順地統一整個落英城。

可是眼下,並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因為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戰敗赤月的分身。但戰敗赤月分身,談何容易呢?

想到著,朱嘯的臉色就一下子黯淡了下來,本來充滿信心的臉上又失去了光澤。

飄香自然也注意到了,就不由地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朱嘯也不想隱瞞飄香,就徐徐地點了點頭,道:"現在確實有點棘手的事情。"

飄香立馬問道:"什麽事情?"

朱嘯用手搓揉著鼻子,將整件事情跟飄香說了一邊,飄香的表情自然跟別人聽到這件事情的表情一樣,瞠目結舌的,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這怎麽可能,短短一個月,你怎麽修煉也不可能戰勝赤月的分身的。"飄香簡直覺得這件事本來就是荒謬的。

朱嘯道:"可是我已經答應他了,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性,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他,那麽我就必須要迎戰,否則一定會被別人認為我是貪生怕死之輩。"

飄香沉著臉,臉上的表情很嚴肅,想了許久,忽然道:"現如今,你隻有兩條路可以走。"

朱嘯道:"哪兩條路?"

飄香想了想,道:"第一條是找到一位高手,讓他將畢生的修為傳授給你……"話說到這裏,朱嘯就苦笑著,道:"這條路是鐵定不行,誰願意將自己的畢生修為傳授給別人呢,而且如果自己一生苦練的修為傳授給了別人,那自己以後就等同於是個廢人了,這樣的人若是遇到了自己的仇家,隻有等死的份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朱嘯想起了曉雪,曉雪是願意將自己的功力傳給朱嘯的,但是朱嘯沒有接受,可是曉雪也隻是因為受了朱嘯的再生之恩才會作此想法的,別人自然不會這樣做的。

"你不妨說說第二條路吧,求人不如求己,我相信你說的第二條路一定是自己去努力爭取才能獲得。"朱嘯道。

飄香露出欣賞的表情,本來就是因為朱嘯有著這種鐵血的精神,飄香才會喜歡上他的,若是朱嘯是那種隻會異想天開、坐享其成的人,那飄香也許看到不會看他一眼的。

"第二條路就是我剛才說的落英牌。"飄香道:"落英牌凝聚了落英將軍一聲的修為,所以你若是能找到落英牌,那麽憑借你的領悟能力,一定可以參透其中的奧妙,那對於自己的圖騰的晉升,定然是大有好處,不說全部參透,你隻要參透其中的五成,那必然能夠衝破你現在的境界,直接速達帝皇境界。"

朱嘯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亮如星辰。因為他看到了希望,現在的問題是:"你說那裏機關重重,但是我對機關之術並了解,去了那裏,豈不是九死一生?"

飄香道:"你雖然不了解機關術,但是我知道有個人一定能夠活著進去,活著出來的,因為當年他從惡魔島逃了出來。"

朱嘯立刻問道:"是誰?"

飄香一字字地道:"烏沙齡。"

好奇怪的名字,一個人為什麽會叫這樣的一個名字,但是名字越奇怪豈非就表示這個人越神秘,越神秘的人,那本事自然也不可小覷的。

朱嘯道:"烏沙齡是什麽人?"

飄香道:"他本來是落英將軍的侍衛,後來因為密謀想將落英將軍殺死,企圖叛變,而被落英將軍獲知,關押到了惡魔島,十八年後,他居然隻身一人從惡魔島逃了出來,可是他畢竟自身的功力不強,所以逃出來沒多久,就被七大家族聯合逮住,關進了監獄之中。"

朱嘯道:"那想來他一定有四五百歲了吧。"

飄香的回答很直接:"五百二十三歲。"

朱嘯本來想問"這麽老了,居然還沒有死?",可是他並沒有問出來,因為他聽赤月說過,一個人的法術強極高極之時,是無所不能的,就連自己的年齡也能上調很多的。

"你說的監獄是不是落英城中唯一的監獄——禁欲之地?"朱嘯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問題。

飄香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這個地方。"她特別叮囑道:"但是這個禁欲之地裏麵的看守人都全部是道之境七重天的了,也就是全都與你相當,他們的年紀也都已經很老了,是落英將軍的貼身侍衛的後代,除了把守這個禁欲之地而外,他們哪兒都不去,所以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因為他們對於劫獄的人,是不會饒恕的,定斬不饒。"

朱嘯道:"我知道了,你……"他拍了拍飄香的肩膀,道:"你先回去吧,我要回家準備一下,今晚就去禁欲之地,將那個烏沙齡解救出來。"

飄香握住朱嘯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道:"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朱嘯眼神溫柔,道:"你去了也許我們的危險更大,所以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飄香沒有在堅持,因為他相信朱嘯,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會對一個人無道理地信任的。

朱嘯跟飄香分手之後,就去燒烤店買了一大袋的燒烤,因為他這次出來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買下酒的好菜的,菜沒有,但是燒烤豈不是比菜下酒更好。

他回到家的時候,曉雪跟月兒都已經睡著了,兩個人就那樣隨隨便便地躺在那裏,那的睡姿真是讓朱嘯看的有點哭笑不得。

朱嘯大吼一聲,道:"都起來了,吃晚飯了。"

現在天雖然還沒有黑,可是吃晚飯也不算太早。況且朱嘯的肚子也確實有點餓了。

他一聲大吼真是如同雷震,就算是聾子也會被他吵的聽見的,何況隻是兩個睡的還不算太沉的女孩。

最先醒來的是曉雪,曉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你回來了啊。"這是句廢話,若是朱嘯不回來,又怎麽會站在他們麵前呢?

月兒皺著眉毛,道:"嘯哥哥,你怎麽到現在才回來,我們都無聊到睡著了。"

尼瑪,無聊也能無聊睡著,這也算是一種本事了,女人好像總是可以有很多種本事。

朱嘯一屁股坐下來,道:"月兒,開酒。"

月兒像一隻小白兔一樣跳起來,道:"好的。"她拿起酒瓶,三下五除二就將兩瓶酒打開了,酒香怡人,朱嘯還沒有喝,就已經醉了。

朱嘯在前世的時候,也會偶然跟幾個親友一起出去喝幾杯的,那時候也許沒有現在這麽風光,可是日子也算過的很逍遙,很自在,自己的身上也沒有什麽壓力,正所謂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而現在則完全不同了,自己肩負的重任,有時候在他夜半夢醒的時候,想想也會覺得很不可思議的。唉,一個人活著,為什麽總要背負那麽做的包袱呢?

朱嘯本來不想喝的太多,也不想喝醉,因為今晚他還要去劫獄,對於一個喝醉的人來說,那劫獄就無異於是送死,朱嘯可不想送死。

但是酒這種東西,就跟美人一樣,你開始也許在想,隻是親親就可以了,但是親親之後又想摸摸,摸摸之後又想弄弄,弄弄之後就自然而然的嘿咻起來了。

酒也是一樣的。你原本可能隻是在想,淺嚐輒止,但是喝著喝著就放不下了,而幸好,就算今晚喝醉了,還有明晚,明晚也還是可以去劫獄的,沒有誰規定一定要今晚去。隻是……

隻是朱嘯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他決定今晚去,今晚就鐵定會去,哪怕是醉生夢死,他也會去的。一個人若是連活著的原則都沒有,事事都隨心而變,那這人是不會成就大事的。

朱嘯喝醉的時候,隻覺得頭很疼,也很脹,可是他卻覺得自己沒有醉,因為他一點也不想吐。喝酒的人不管喝成什麽樣子,就算是喝的滿地亂爬,也會覺得自己沒有醉的。就像是賭錢的人一樣,就算是輸的褲子都脫了,也絕對不會認輸的,等到第二天就會籌錢來再賭。

朱嘯躺在長椅上,眼神迷離地看著窗戶。月兒已經嘴的睡在了他的腳下,而曉雪居然還沒有嘴,居然還是傻乎乎地看著他。

"我有點醉了。"曉雪忽然說道。

說自己醉了的人,其實往往反而沒有醉。

"哦哦。"朱嘯現在並不太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