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沙齡現在也要說一個秘密,不過自從他決定說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再將這個秘密當做是秘密了,他已經將朱嘯當做了自己人,很多事情,隻有在自己的麵前才可以說的,他先說的第一句話是:"其實我跟大帥本來是戰友的。

戰友?難道烏沙齡跟大帥以前都當過兵嗎,而且並肩作戰過?朱嘯這樣想著

烏沙齡的回答否定了朱嘯的想法,他說:"其實大帥是一個好人,可惜卻太好了一點,而且心腸也太軟了一點,如果換做是我的話,也許就不會像他淪落到那樣的下場了。"朱嘯在邊上用眼角瞥著烏沙齡,好像在說:你現在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裏去。自然,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來,也不敢說出來,他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

"那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呢,你就不放跟我說說吧。"朱嘯一下子來了興趣。

烏沙齡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才道:"我跟他認識是在很久以前了,後來我們的國家被銀河聯邦占領了,我就淪為了階下囚,大帥聽了我一番肺腑之言後,不僅深深地對我表示同情,也開始對這個統治階級怨恨了起來,所以他為了救我出去,就製造出了一台巨劍,但是他這個人真是個大好人,他的思想有時候很是矛盾,他雖然憎恨銀河聯邦的統治,憎惡他們的統治製度,可是他另一方麵又希圖統治階級有朝一日會醒悟過來,會改過自新、勵精圖治。所以他這件本來應該很秘密去做的事,也就變得不那麽秘密了,他並沒有可以地隱藏自己的動機,這樣很快就被他的兒子皇後給發現了,皇後隻好將他關了起來。"說到這裏,烏沙齡就長長地歎了口氣,原來他的戰友是這樣的一個意思,其實換個詞語,那就叫做"知交",而且是肯為彼此肝腦塗地的知交,莫逆之交,刎頸之交,八拜之交,管鮑之交。

可是等到烏沙齡解釋完了,朱嘯又有不明白的地方了,他問:"那麽既然皇後發現了他的老爹,也就是大帥密謀造反,為什麽不將大帥除去,還要留他的性命呢,另外,這個巨劍如此之先進,就是放在今天,也沒有任何一種巨劍能望其項背的,那時候,怎麽就沒人將那台巨劍收去呢?"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至少在烏沙齡看來問的非常好,因為他發現朱嘯現在可以去主動的考慮一些問題了,而不是光聽不想,一個人,思想上麵的成熟往往才是最重要的。烏沙齡慢慢地解釋道:"其實皇後這個人,也就是上將這個人,心腸也並不能算是太壞,隻不過有時候,事情就是那樣子,擺在麵前,無可奈何,各為其主而已。大帥畢竟是他的父親,他能將自己的親生父親怎麽樣,血濃於水,誰也沒有辦法否定這種血緣關係的,但是在忠與孝之間,皇後選擇了忠,這也沒有人說他不對。而關於巨劍沒有被沒收,原因則很簡單,因為那個時候,最大的飛行工具跟作戰武器還隻是飛行器而已,巨劍還處於試驗階段,剛剛起步,誰也沒有想到巨劍現在會有這麽大的用處,大的離不開的地步呢?‘

這個解釋對於朱嘯的問題解釋的很完滿,朱嘯點了點頭,道:"看來這個大帥確實是好人做的太大了,唉,在現在這個世道,做好人可真不是件好事。"

烏沙齡冷笑了笑,道:"在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地方,做好人都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有時候,那一種假意的歌頌,簡直就像是喂狗的一坨屎一樣。"

朱嘯沒有接著烏沙齡的話說下去,因為他看得出來烏沙齡對於老友的故去還很傷心,有種還有種觸及就會很自然發生的悲痛。

烏沙齡過了片刻之後,又看了看朱嘯,說:"我來跟你說這些話,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大帥是個好人,你相信他的話也是對的,隻是,在外麵混,不能輕易地相信別人的話,也不要輕易地去相信別人,更不要管閑事。"

朱嘯訕訕地笑了笑,道:"這件事看上去確實是一件閑事,在這個節骨眼上我確實不該惹是生非的。"其實在當時,他就在心裏勸自己不要惹是生非,可偏偏好奇心很大,想一探究竟。哎,可惡的好奇心噢!

"那你就早點睡吧,這幾天千萬不要再惹別的事情了,知道嗎,現在這個時候,一丁點的閃失都不能有的。"烏沙齡一邊往外走,一邊告誡朱嘯。

不等烏沙齡走出去,朱嘯就道:"那大帥的那台巨劍怎麽辦呢?不管它了嗎?"

烏沙齡將門拉開,道:"你要是喜歡就修好他吧,或許以後對我們會有用處也未可知呢?"

既然烏沙齡答應了自己可以去將那台巨劍修好,那就是一定要修好的了。他忽然感覺很困,這種困不是疲倦,而是一種愜意的困,他在**躺了下來,慢慢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床了,他覺得今天的精神不錯,需要早點起來做做運動,雖然腦子比四肢要重要一點,並不是就說明,四肢不重要了,好的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而他將要做的就是"革命"這種事情。

他先繞著監獄跑了一圈,跑完之後,隻覺得神清氣爽的,然後他才去找葉蕭然,他覺得這個時候葉蕭然應該已經起床了,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葉蕭然知道此時,也還沒有起床。這個家夥可不是一般的懶。也難怪,這樣的怪習慣配他這樣的怪性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家夥還沒有起床,自己也不好意思去敲人家的門,該去幹嘛呢?距離吃早飯的點已經很接近了。對,正好去叫上蘇菲一起去吃早飯。追女孩子,那總要有所行動的,女孩子又時候就像是木頭,你要不斷地感化他才行,不能老是等著被追。

他就隻好厚著臉皮去找蘇菲,現在蘇菲肯定已經起來了。果然沒有錯,蘇菲正坐在梳妝台前照著鏡子。她是一個女孩子,照鏡子本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蘇菲本來不是這樣的一個人,也不太在乎外麵的美麗,何況她本來就很美麗了,也不需要任何化妝品的遮護,任何的飾品跟點綴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冒瀆。至少在朱嘯看來就是這樣的。

雖然蘇菲的門是開著的,但是他還是敲了敲門,敲了好幾次,蘇菲才答應,道:"進來吧。"她雖然在說話,可是卻沒有回過頭來,隻是對著鏡子說的。

朱嘯走了進去,蘇菲其實並沒有照鏡子,隻是坐在鏡子前麵發呆,看到她呆呆的樣子,朱嘯就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進來的是我了?你感應到了嗎?"

他覺得自己現在跟蘇菲的關係已經非常之好了,已經可以說一點開玩笑的話了。看來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子,蘇菲並沒有抗拒他。而是忽然轉過頭來,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朱嘯眼睛看著天花板,道:"也沒有什麽事情,隻是馬上就要吃早飯了,我想喊一起,一起去吃早飯,你去嗎?你要是去的話,我可以背你,省得你走路。"現在的朱嘯,已經變得有點油腔滑調了,不過還好不算太油,若是太油的話,就會讓人感到反感,感到惡心了。

蘇菲突然伸出手,以很快的動作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一隻手抓一個。朱嘯連忙護住耳朵,嘶聲道:"啊啊啊,疼,你幹嘛捏我的耳朵。"

蘇菲笑了笑,道:"我要讓你長長記性,在女孩子麵前,千萬別去看其他的地方,要看著女孩子的臉,知道嗎,以後不要忘記了,要是再忘記的話,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來。"

朱嘯雖然耳朵被捏著,可是卻還在油嘴滑舌地說:"你確定是要看臉,而不是看其他的地方,比如說胸部之類的。"他忽然感覺自己也蠻有搞笑的天賦的,他隻怨自己為什麽以前沒有發現。

蘇菲又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耳朵,才放開,道:"你呀,再這麽下去就不得了了。"

朱嘯問:"什麽不得了了?"

"你在這樣子的油腔滑調的,那以後女孩子們都會跟在你後麵直打轉的,也許你就想不起來我了。"蘇菲撇了撇嘴,道。

朱嘯忽然一把將蘇菲抱住,道:"不會的。"他舉起手,道:"我對天發誓,我要是對你變心的話,那我就出門跌死,怎麽樣?"

蘇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誓言可不能亂發,搞不好就真的靈驗了。"

"可是我對你一片赤誠,所以不會實現的,你放心好了。"朱嘯嬉笑著,道。

其實男人的誓言,在最後真正實現的並不多,男人的誓言往往隻是當時的一時衝動,過了那股勁,也就慢慢地平淡下來了,至於自己曾經發過什麽樣的誓言,就連自己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對於這一點,蘇菲是了解的,不過她還是很開心,一個男人會為了自己發毒誓,至少說明這個男人在當下對自己還是情有獨鍾的,而至於以後會不會變心,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呢?

兩個人閑扯了一會之後,就肩並著肩,走去了食堂。烏沙齡在一邊看著,眼中露出了笑意,他為什麽要笑呢?他笑是因為看到了自己的幹女兒找到了心上人還是為了別的原因呢?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的笑意中飽含著深意。

兩個人在吃飯的時候,還一邊吃,一邊說話,剛剛墜入愛河中的小情侶們,在熱戀的時候,話總是很多的,就算是把他們關入一間隻有牆壁的房子裏,他們也一定可以滔滔不絕、喋喋不休地說上三天三夜的。

"我等一下,帶你去見一個人。"朱嘯喝了一口濃粥後,道。

"去見什麽人?"蘇菲問。

"一個名字叫做葉蕭然的人,你去不去?"

"葉蕭然?見這個人幹嗎?"

"因為我找他有點事情。"

"什麽事情?"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其實蘇菲還是有些地方跟朱嘯很像的,比如說她的好奇心也很強烈。她跟著朱嘯來到了葉蕭然的房間門口,葉蕭然的門居然還是關著的。

"他是不是還在睡覺?這個人可真能睡。"蘇菲顯然對喜歡睡懶覺的人沒有什麽好感。

"喜歡睡覺的人往往本事也很大。"朱嘯的看法卻跟蘇菲截然相反。

"為什麽?"蘇菲問。

朱嘯用手一邊比劃著,一邊道:"你想啊,一個人整天都睡覺,如果沒有本事,怎麽能養得活自己呢,對不對?"

"可是他現在在監獄裏,每天就算什麽事情都不幹,也可以將自己養活的。"蘇菲還要爭辯。

朱嘯現在還不知道跟女人講道理是一件多麽愚蠢的事情,所以他依舊辯駁道:"可是這個人絕對有本事,我昨天已經拜訪過他了。"

"你拜訪過他了,你找他做什麽?"蘇菲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問道。

朱嘯道:"我找他自然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很快就知道了。"一個聰明的男人應該學會讓女人自己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