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秋的手終於觸及到了大刀的刀柄,雙眉一橫,道:"你陰間問去吧。"

話音剛落,他舉起手中的大刀,迎麵向史雲思砍來,這一刀當真的石破天驚,威力無與倫比。史雲思沒有貿然去格擋,而是在刀鋒要砍中之時,側身一轉。不過在史雲思閃避的刹那,獨孤秋可絕對不會給他還手的機會。

獨孤秋刀法的變化及其快速,一刀未中,就變了一招,掄起大刀橫掃而出。朱嘯剛剛站定,還沒有穩住身形,眼見第二刀就攔腰而來。

不過這一刀的氣勢就遠不如第一刀了,因為變化之間,有了破綻,這一刀的威力沒有凸顯出來。朱嘯眼疾手快,就看準了這一點破綻,不避****,食中兩隻緊並,閃電般往前刺出,不偏不倚地刺向了這轉瞬即逝的破綻上,這一點破綻不是別處,正是獨孤秋的腰間大穴。

在招式的變化中,他的刀鋒沒有顧及到這一點,而朱嘯偏偏就看中了這一點。

隻聽"哆"的一聲,獨孤秋的人已經軟了下來,他的人一軟下來,刀上的力道也軟了下來,朱嘯另一隻手的雙指相扣,在刀鋒在輕輕一彈,一聲龍吟,刀鋒上就被彈出個缺口。這把寶刀卻是也是精鋼練就,若是換做普通的刀,早就被這一彈給彈斷了。

不過即便如此,這一刀再也沒有揮下去的餘力了。

獨孤秋跟著自己的這柄隨身攜帶的好刀一起倒在了地上。

"獨孤大叔,你也別逞強了,就老老實實地將這個人交代出來吧,我也不願意傷及你的性命,因為你這人實在也還不錯。"到了這個時候,朱嘯竟然還是一臉的笑意。

獨孤秋現在已是甕中之鱉,再也不願意作困獸之鬥了,就喘了幾口氣,道:"說起來,你們真是有點可笑,這人就是……"他話說到這裏,臉上的表情忽然凝結,嘴巴張大,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朱嘯知道情況有變,立馬往前一步,在獨孤秋的咽喉上一探,孤獨求已經全無生命的氣息了。在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如蚊咬的小洞,他顯然是死在暗器之下的,這個暗器果然狠毒,見血封喉。

朱嘯再不及多想,一個箭步就奔到了窗戶前,追了出去。

朱嘯一躍而起,就破風行空,他很快就看到了前麵的人影。

不過這個人影的飛天術十分獨特,這種功夫他不但沒見過,而且也沒有聽說過。

前麵的人影用的根本就不像是飛天術。本來是在某個地方的,可倏忽就到了另一個地方,再一看,就又到了別的地方。其間的移動不僅毫無規律,而且沒有軌跡,仿佛是變來變去似地。

變?想起"變"這個字,朱嘯的腦海裏立刻就想起了一個地方——東瀛。

據說東瀛有種忍術,可以讓人忽隱忽現。

而前麵不遠處的這個人的飛天術就是這樣的,一會有,一會無的,豈不正是這種奇怪的忍術。

這些,他當然也是聽空空老人說的。

朱嘯眼見著距離這個人影越來越遠了,就隻好大喊道:"喂,前麵的大俠,你掉東西了。"

在這個時候,還能開這種自娛自樂地玩笑的,除了朱嘯,大概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人了。

他本來隻是情急之下,無計可施,隨口說說,誰知前麵的人居然真的停了下來。這委實讓朱嘯不由地十分詫異。

朱嘯雖然做人大大咧咧的,但該心細的時候,他比誰都謹慎,他沒有立刻追上去,隻是喊道:"大俠,你是男是女撒,你的飛行之術實在是了得,改天教教我撒。"

人影轉過身來,輕斥一聲,道:"你去死吧。"

"死"字還沒有說出來,就有一道寒光直射而來,朱嘯早有防備,伸手一夾,就將這道寒光夾住了。

等到轉眼看時,人影早就消失無蹤了。不過朱嘯還沒有走,他聽出了剛才人影說的這句話,分明是女人的聲音,而且從這個聲音可以辨別出這個女人的年紀並不大,頂多隻有二十歲的樣子,這讓朱嘯心裏蕩漾了好一陣。

然而,現在可不是自我陶醉的時候,他必須先回去找到葉盛跟葉盛,將這個的情況跟他們說說。

葉盛跟葉盛正在酒樓裏跟慕容瀟湘喝茶,因為慕容瀟湘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