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嘯現在被四個人圍在空中,自己是腹背受敵,而且身體有傷,根本不支,很快就被其中的一個一腳踹在了肚子上,從空中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掉了下來,"啪"的一聲撞在了地上,還濺起了很大的灰塵,這一下雖然摔在了朱嘯的身上,可是停在飄香的耳朵裏,飄香都感到很疼,疼的要命。

可是飄香現在已經顧不上朱嘯了,因為眼下正是她出手的最好時機,她從懷中取出了孔雀翎,那四個人此時正好在下落,看到飄香手中拿出了一個盒子,情知是暗器,紛紛想逃避,但是還是慢了一步,飄香已經按上了機簧按鈕,隨著"哢嚓"一聲響,上百道用竹簽做成的暗器飛射而出,猶如飛蝗一般,一大片一大片的,根本是不可能躲閃的了的。

暗器打完,四個人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紛紛掉在了地上,摔下來的力道絕對不比朱嘯輕,不一樣的是,朱嘯還可以爬起來,而這四個人卻是永遠也怕不起來了。

飄香看著這四個人躺在地上,微微一笑,用嘴巴在盒子上麵吹了吹,道:"PERFECT。"

……

無語,估計是電影看太多了。她看著朱嘯躺在地上,趴在那裏,還是一動也不能動,心中就有點急了,難道是剛才太高了,從空中摔下來,把朱嘯摔死了嗎?不會吧,朱嘯的武功那麽高,怎麽這樣就隨隨便便地死了。

她剛走到朱嘯的身邊,正準備將朱嘯扶起來,誰知這四個人有一個居然還沒有死,人已經從後麵撲了過來,這一撲之勢還的確不小,估計是回光返照照的也厲害了。

而飄香根本來不及放映,一掌就打在了飄香的背上,飄香仰天吐出了一口血,血如迷霧,灑在了朱嘯的身上。

這個人打完了這一章,居然還沒死,這個人的一口氣還真是長。

他又來開手,第二掌也推了過來,打的居然是飄香的頭部,雖然說這個人已經是輕弩之末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一掌若是打了下去的話,那飄香立馬就一命嗚呼了。

這一掌沒有打下去,因為朱嘯雖然還趴在地上,可是已經舉起了手,快速出手,這速度怎一個"快"字了得。

"哆"的一聲,朱嘯的手掌已經嵌進了這個人的喉嚨裏,這個人的喉嚨咯咯作響,響過幾聲之後,就倒了下去,這次是真倒了,絕無再爬起來的機會了。

朱嘯看著癱軟在地上的飄香,眼中已經染上了眼淚,她伸過手去,探了探飄香的鼻息,還有呼吸,而且還算均勻,看來受的內傷不重,隻是被震暈過去了而已,朱嘯大怒之下,又在這個人的身上踹了兩腳,不過這個人早就跟閻王下棋去了,理都不理朱嘯一下。

朱嘯也不可能老是跟個死人較勁的,就將飄香抱了起來,一路走了出去,走到了飄香原來住著的那個屋子裏。

屋子裏已經沒有人了,床還是那張床,隻不過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朱嘯將飄香放在了**,幫飄香蓋好了被子,現在的夜已經黑的深沉了,朱嘯沒有點燈,因為這樣會暴露目標的。

剛將飄香放在了**,外麵就起了一陣**的聲音,朱嘯趕緊一個腳步閃到了窗戶變,將窗戶微微打開了一條朱嘯,就看到了很多人在往正廳那邊走,而手裏拖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孫斐,蘇菲已經想是一灘軟泥一樣了,任人拖拽。

朱嘯看到孫斐那張如紙一般慘白無色的連,就知道孫斐已經死掉了,這些人實在是太多了,孫斐縱然可以重創他們幾個,但雙拳難敵四周,最後還是力竭而亡。

朱嘯閉上眼睛,仰麵向天,雙手相合,在心中禱告,隻望孫斐可以在天上活的好一些,再也沒有災難與悲痛,再也沒有困惑與苦楚。

朱嘯的心情可謂是糟透了,不過他卻不能倒下去,他現在也很疲倦,但是他不能睡,他必須要守護在飄香的身邊,若是飄香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那他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了。

他坐在飄香的床頭,眼睛凝視著飄香,他雖然看不清飄香的臉,可是卻能夠感覺出她的溫柔與多情,他也許看的太癡,也許看的太醉,所以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大亮,他才猛然驚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潛意識之中有對於危險的本能的警惕。他醒來的時候,發現飄香還在身邊,而周圍也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於是就偷偷地鬆了口氣。

飄香還沒有醒過來,還在睡著,朱嘯摸了摸飄香的額頭,飄香的額頭沒有什麽異樣,而鼻息已經很均勻了,再把把她的脈象,也是四平八穩的,並沒有什麽異常,這才讓朱嘯放心了很多,一個垂在心頭的巨石也落了下去。

他很快就聽到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隻有一個人肚子餓的時候,才會發出這種聲音的,這個聲音不是飄香發出來的,因為飄香這些天吃的都很不錯,隻有自己在監獄中幾乎沒有什麽飯吃,所以肚子才會抗議的。

現在必須得找點東西吃,就現在這個房間找吧,他是一個警備心理很強的人,他先稍微打開窗子,看了看外麵,發現沒有什麽人經過,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找東西,找了很久很久,終於在一個供桌下麵找到了一個爛了一大塊的水果。

由於爛的麵積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已經分辨不出是何種水果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吃,不過朱嘯已經餓的罩不住了,不吃也會被餓死的。

於是,就全然不顧地要了一大口,雖然已經沒有了水果的那種潤澤,但是隻有能填報肚子就好,他吃完一個之後,自然還是不滿足的,不過現在可不能冒險出去,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道理,朱嘯還是清楚的。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他已經餓的有點虛脫了,而飄香也開始在**輾轉反側的,嘴裏經常夢囈著,也聽不清說什麽。

朱嘯看了看空中的月亮,判斷出現在的夜還不算太深,還不適宜出動,不過他實在有點受不了了,總不能在這裏被餓死吧,那豈不是別人笑話死了。

他隻好在房間裏麵招出一件女人穿的布藝,很樸素的布藝,他自然是想找一件男人可以穿的,但又實在是找不到,那就將就著吧,晚上黑漆漆的,誰會管你是男是女。

他很快就找到了燒飯的夥房,這個護龍府的夥房可真是不小,麵積相當之大,裏麵什麽樣可口的食物都有,不過已經是殘羹冷炙了,因為晚飯已經結束了,這些東西是等著倒掉的。

但是這些東西對於朱嘯來說,無疑於是山珍海味,平常人家一般是吃不到這些東西的,就算是過年了,也不一定能夠吃到。

何況這些東西除了涼一點之外,也沒有什麽壞處,因為很多的食物幾乎都一筷子都沒有動,就被放在這裏,打算明天倒掉了。

有錢人跟窮人的生活相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朱嘯一頓大快朵頤之後,還不忘帶一點回去,其實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大布袋,袋子很大,可以裝上一個星期的食物了(古代雖然沒有星期的說法,可是我們飄香是現在人,所以就沿用了唄),他背著個呆子,像是偷了東西的小偷一樣,咕咕嚕嚕地跑了回去。

一到房間裏麵,就將房間的門給關了起來,他將食物一點點地拿出來,倒在了盤子裏麵,然後又將盤子擺放整齊,我的媽呀,看上去,已經像是一頓豐盛的晚餐了,可惜不能起火,若是能夠起火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將東西放好之後,正準備去看一看飄香的狀況,飄香這個時候卻突然在**扭動了起來,嘴裏還不斷地在叨叨地亂說話:"啊啊,你,啊……"

也不知道她說寫什麽東西,朱嘯叫了兩聲之後,飄香也沒有應話,朱嘯隻有湊近了一些聽她說些什麽。

她過了很久之後,才又開始夢語,說的隻是一個人的名字,翻來覆去的說,說個不停:

五道,五道,五道……

她說出的名字居然是五道,而且一直不斷地說。說的朱嘯的心都碎了,自己為了救她,甚至丟掉了自己的性命,她在夢中卻在呼喚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這讓自己情何以堪呢?看著飄香的臉,飄香的聲音越來越不平靜了:"五道,五道,五道……"

朱嘯終於忍受不住了,看著在**掙紮的飄香,黯然道:"既然你如此傾心於五道,又何必還跟我糾纏在一起呢?"

他已經轉過了身子,又喃喃自語道:"原來隻是我自作多情罷了,原來她竟然一直喜歡的都是五道,這是個多麽可笑的諷刺啊,我真是一個大蠢材,天大的蠢材。"

他的心痛極了,他再也沒有去深想,已經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