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忽然笑了笑,道:"你說的也是,我也他不會拿我怎麽樣的,因為他怕你。"

朱嘯也笑了,道:"所以你就回去吧,我敢保證,若是他敢動你一下,我絕對饒不了他的。"

方文頷首稱是,就轉身走了出去,走前還特別叮囑了一聲:"這個地方有很多奇怪的東西,所以你沒事別亂走。"

這句話聽在朱嘯的耳朵裏,朱嘯壓根就沒有理會他話裏的意思,已經朝著前麵走了過去。

他本來並不是真的想上廁所,不過既然出來了,那就順便上一下好了,他走進廁所裏麵,這個廁所居然很幹淨,很整潔,而且帶著一種淡雅的香氣,不過唯一不好的地方是蹲位太少,隻有一個,這要是兩個人都想上廁所,那怎麽辦呢?

朱嘯上萬廁所之後,隻覺得神清氣爽的,仰首闊步地走了出來,他的眼睛看著天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邊上的女廁裏麵也走出一人,兩個人差點就撞在了一塊。

朱嘯想不到這兒還有女人,怔了怔,然後迎上笑臉,道:"你好啊。"

這個女人年紀已經不算年輕了,看上去最少也有三十多歲了,可是風韻猶存,身上也沒有多少歲月留下的哼唧,胸脯依舊高高地挺拔著,雙腿依然很豐滿,而且臉上的皮膚還是那麽的緊致,那麽的如玉一般光滑。

這已經足以令大多數男人心動了,而真正有魅力的女人,也在這樣的一個年齡階段的。

朱嘯主動打招呼,可是這個女人卻似乎沒有瞅見朱嘯死地,自顧自地從朱嘯的身邊走開了,朱嘯眨著眼睛,有點不明所以了,想了想,就道:"美女,你怎麽稱呼啊?"

這句話好像是一種符咒一樣,居然很有用,本來這個女人已經走出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了,但是聽到這句話,立刻停住了腳步。

她雖然停住了腳步,但是並沒有轉過身來說話,看她雖然是隨隨便便站在那裏,但是卻身材勾魂,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熱量足以勾起任何一個男人的原始了。

朱嘯忽然覺得嗓子裏麵有一點幹,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跟曉雪的那一次,多麽懵懂而激烈的一次。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朱嘯禁止自己繼續想下去,可是當他麵對這個女人曼妙而豐腴的臀部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生理部位已經發生了一點變化。

朱嘯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小孩子了。

他用力地咳嗽了一聲,幾乎要將肺都給咳炸了,咳嗽完了他才走過去,走到這個女人邊上,道:"你好啊。"

這個女人轉首看了他一眼,朱嘯終於看到了她的臉,朱嘯隻覺得心裏"咯噔"一聲,他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女人,可是偏偏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這是一張很熟悉的臉,猶如昨夜還見到了一般,但是卻偏偏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這個女人凝視著朱嘯許久,朱嘯隻好低著頭,盡量地不去接觸她的目光,朱嘯在她的麵前居然有一絲害羞。

雖然說朱嘯經曆過很多的世事,但是畢竟年紀尚幼,而麵前的這個女人卻是閱盡千萬人,自然是世故練達,朱嘯在這一方麵跟他比,還差的遠呢。

朱嘯的臉都已經有點微微發紅了。女人還在看著他,忽然伸出手來,握住了朱嘯的手腕,朱嘯雖然心中不免一驚,可是並沒有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裏抽離出來。

她的手很纖細,很溫軟,柔弱無骨,朱嘯的手被她的手握住,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快意。

朱嘯也想看看她握住自己的手,到底是為了什麽?

朱嘯很快就看到了。她用自己的另外一隻手在自己的手心裏麵寫了幾個字,這幾個人寫的很繁瑣,左拐右抹的,朱嘯幾乎無法辨識。

寫完之後,女人才將朱嘯的手放下,衝著朱嘯嫣然一笑,然後就離開了,獨留朱嘯一個人正在那裏,正在風中。

空氣中的氣流在流動,風有一點點的暖意。

朱嘯忽然想起什麽似地,突然眼睛亮了亮,大聲道:"是你,我想起你來了。"

這句話他說的很大,而那個女人卻已經走的很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朱嘯這樣的一句話,在遠處轉過頭來,莞爾一笑,就消失在了花叢之中。

朱嘯隻覺得自己的手掌心中傳來了一陣淡淡的幽香,更梔子花一樣清淡。朱嘯將自己的手抬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個女人居然是用朱砂寫的字,還有一點淡淡的痕跡,朱嘯看出了這幾個字——今晚在此處約見,不見不散。

這幾個字寫的很小,很娟秀,隻有秀外慧中的女孩子才能夠寫出這麽漂亮的字跡。

朱嘯左右望了一眼,見沒有人,就將手中的朱砂擦拭幹淨了。他已經在最後的時候想起來了這個女人是誰,所以才會說"是你,我想起你來了"。

若是他猜的沒錯的話,那麽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天在浴室裏麵傳授自己不二法門的女人,雖然朱嘯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但是朱嘯能夠感覺出來那一種氣氛,那一種氣質,當然還有她的那雙很柔潤的手。

這一次,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顯然是為了怕朱嘯會根據聲音來將自己辨認出來,但是她這麽做,無非是欲蓋彌彰的,朱嘯更加地肯定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女人了。

可是,今晚,她在這兒約見朱嘯是為了什麽呢?朱嘯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難道是想傳授自己滅仙門的法術嗎?

可是這個女人自己根本就從來沒有見過,兩個人之間不可能有什麽瓜葛,也不可能有什麽恩怨的,這個女人為什麽平白無故地要對自己這麽好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是少年英雄,身懷大境界,人又長的很帥嗎?

隻有小孩子才會這麽想,朱嘯曾經也這樣想過,但是這種想法隻能夠唬唬愚人,朱嘯知道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玄妙的原因的。

今晚她約見自己也許就是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朱嘯已經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了。

隻是現在天色還早呢。朱嘯回去的時候,剛好趕上了吃午飯,朱嘯現在雖然境界非常高了,但是還沒有修臉辟穀之術,並不能斷絕人間煙火的。

更何況朱嘯壓根就不想修臉什麽辟穀之術的,一個人若是完全地絕塵,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真的做成了神仙,那也是很無趣的。

朱嘯向來是一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不會無端端地做一些擾亂自己的情趣的事情。

所以就算自己現在完全可以辟穀的話,他也不會去飲露喝風的。

這些人都是道士,道士跟和尚一樣,也屬於出家人的範疇,既然是出家人,那麽有幾件事情就是必須要遵守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飯問題。

他們的吃飯往往是沒有葷菜的,因為葷菜的來源是動物,出家人怎麽可以胡亂殺生呢。朱嘯苦笑了笑,看來想在這裏學點本事,需要忍受的事情還真是不少的很。

朱嘯在一個桌子上麵取出一個木碗,然後去盛飯,盛飯的是個臉型端端正正的道士,給朱嘯盛了一勺子的飯,朱嘯看了看碗裏的飯,無奈地道:"大哥,能不能再加一點,這點飯哪裏夠呢,不夠塞牙縫的。"

這個臉型方方正正的道士瞟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沒有了,每人每頓限量這麽多,吃飽吃不飽就這樣了。"

朱嘯歎了口氣,咂著嘴,道:"看來這修仙之路還真是不容易啊,肚子問題都解決不了。"

而至於吃的菜,則全部是素,朱嘯找了一張沒人的座位坐了下來,看著碗裏麵的飯菜,再想想自己以前的生活,真是一番感慨萬千。

好不容易熬啊熬的,今天一天的生活總算是過完了,朱嘯從大清殿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他中午隨便吃了兩口飯,根本就沒有吃飽,而晚上的時候則是水米未進,他要留著自己的肚子,回去慢慢地品位絲情給自己做的美味佳肴。

他推開門,以為裏麵一定已經是一頓豐盛的晚餐了,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是,根本就沒有晚餐,不但沒有晚餐,也沒有人,絲情根本不在這裏。

絲情去哪兒了呢?朱嘯很快地想起了那個很老實的叫做方文的道士,難道說是這兩個人約會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