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人生觀中,男人活一輩子,有兩樣東西是絕對不能少的,否則這個男人就不算是個男人,一個是酒,還有一個就是女人,酒要放在第一位,女人是其次。

可是,酒也替代不了女人,就算是最純正的酒鬼,也是離不開女人的。

現在他的麵前有酒,身邊也有美女。這種場景,當然是最好也沒有的了。

老菜頭握住一個女人的手,道:"你是不是想把我灌醉?"

女人扭捏著,道:"人家才沒有呢。"

老菜頭並不生氣,隻道:"想灌我也沒有關係,隻不過我喝一杯,你們也要喝一杯。"這裏有七個女人,七個女人每個女人喝一杯,他就要喝七杯,可是他不怕,因為他是個酒鬼。

"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老菜頭摟著一個腰特別細的女人,迷迷糊糊地道。

"好啊,你說。"

"我們誰要是先醉了,就脫掉自己的衣服,好不好?"

很快,所有的女人都醉了,都脫光了衣服躺著,有的躺在**的,有的躺在地上,還有的躺在他的身上。隻有老菜頭一個人還在喝酒。

他隻在喝酒,什麽事都沒有做。

他將躺在他身上的女人弄了下去,呆呆地看著門,門是關著的,但卻沒有閂起來,他喝酒喝的並不快,他的眼睛已經很朦朧了,但卻沒有醉,他可以一直這樣慢慢地喝上幾天幾夜。

"吱呀"一聲,門竟然開了,走進來一個人。

一個很胖的女人,是老鴇。她來這幹什麽。

可是老菜頭並沒有覺得奇怪,他也沒有去看老鴇,隻是喝著自己的酒。老鴇在他麵前做了下來,他也依舊沒有看她。

她忽然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我們好像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沒有見麵了。"

老菜頭居然也回答了她:"是的,二十年零三個月。"

老鴇道:"你記得倒很清楚。"她一邊說話,一邊替自己倒了慢慢一杯酒。

"就憑你這句話,我敬你一杯。"老鴇道。

別人敬的酒自然是要喝的,不喝就不給人家的麵子,可是老菜頭並沒有喝。

"我要喝酒,自己會倒,你不用敬我。"老菜頭的話音裏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感情。

老鴇將杯子放了下來,盯著他的眼睛,道:"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她,可是她已經嫁人了,好像還生了一個很帥氣的兒子。"

老菜頭不說話,好像這件事根本跟他沒有關係。

"你以為憑那小子幾句話就能將我說動,就能讓我把這麽好的生意讓給你?"老鴇道。

老菜頭還是不說話,咳嗽了很久,而且咳的很厲害,好像想將自己的肺咳出來。

"其實,我隻是想看看你而已,就算你不理我,隻要我能看看你,那就好了。"老鴇這句話說的很有感情,眼中甚至有了淚光,誰都看出她這句話說的是真情流露,一點也沒有虛偽的成分。

"相見爭如不見,見了又能如何。"說完話,老菜頭就一口喝光了被子裏的酒。

"看來你還是忘不了他,是我自作多情了。"老鴇道。

老菜頭站起身來,喃喃道:"我忘不了她,就正如你忘不了我一樣,人世間的感情本來就是這樣的,沒有一種感情不是痛苦的。"

說著話,他就走了出去,走到門口,他又站住,柔聲道:"大青,蔡殘秋已經死掉了,現在的我,隻是老菜頭而已。"

大青是老鴇的名字,而蔡殘秋就是老菜頭的名字。

這個名字,幾乎連他自己都已經忘掉了。他走出去的時候,大青的臉上忽然掛下了兩道淚痕。

為什麽感情總是對人百般折磨呢?

男人跟女人之間有時候非要做那種事,感情才可以穩固,感情才可以升華。這是不是人類從動物那沿襲來的一些本能呢?

今天的天氣非常好,葉盛正坐在亭子裏喝茶,水裏的紅鯉魚在水中嬉戲。陽光照在水中,波光粼粼,閃耀著跟黃金一般燦爛。

葉盛慢慢地喝著茶,他向來很會品位生活。他在這兒已經坐了很久,他好像是在等人,又好像不是,午飯剛剛吃完,他就悠悠地散著步,走到了這裏,他在這裏已經坐了一兩個時辰了,看上去,太陽也快下山了。

在這兩個時辰內,他遇到了三個人,第一個居然是華之漠的老婆風來香,風來香還是穿著她那件很緊身的絲袍,將她的身線突出的淋漓盡致,男人隻要一看到她,就立刻會產生一種原始的。

更誘惑的是,她走起路來,總是輕輕地扭動著屁股。葉盛隻有裝成沒看見,他隻希望她也沒有看見他,趕快從他身邊走過去。

可是,當她走到葉盛麵前的時候,偏偏停了下來在,在葉盛的邊上坐下,媚眼如絲地看著葉盛。

葉盛雖然不怕被女人盯著,可是連他也不能不承認,風來香的眼神很具有魅惑人的功力。他已經有點受不了了。

"你一定要這樣看著我嗎,難道不怕你老公吃醋?"葉盛終於被她盯的有點難受了。

風來香將葉盛手中的空杯子拿起來,給他倒了杯酒,又遞還給了葉盛,葉盛隻有接著,卻沒有喝下去。

她又拿起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一邊倒,一邊道:"他敢吃我的醋嗎,他就算知道了我會約小白臉,他也隻能在邊上偷偷地看著。"

葉盛又將他手中的扇子撒開,輕輕地搖著。

"我雖然臉很白,卻不是小白臉,也不想當小白臉。"葉盛道:"如果你有什麽話要跟我說的話,不妨直說好了,我並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誰拐彎抹角了?"風來香道:"誰要是拐彎抹角誰就是王八蛋,我也沒有什麽事情,隻是想問你個事。"

"你說吧。"葉盛道。

"我想問你,我們華家有三個漂亮的小姐,你為什麽隻認準了林曉煙呢?"風來香一邊說話,一邊用眼角瞥著葉盛,觀察葉盛臉上的表情。

葉盛臉上沒有表情,他直直地道:"因為我喜歡她,也因為你管不著。"他終於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道:"這個答應你滿意嗎?"

風來香瞪了他一眼,冷哼了哼,站起身來就走掉了,走之前還不忘說一句:"葉盛,你根本不是個男人。"

葉盛不理他,隻是靜靜地坐著。

池中的紅鯉魚躍出水麵,"噗通"一聲,將水麵打出一道水花。第二個來的是華玉軒的大少爺華長青,華長青還沒有走到葉盛的麵前,葉盛就先開口了:"沒想到華公子也有空出來走走。"

華長青悠悠道:"今天的天氣這麽好,出來走走多多少少對身體總是有好處的。"

葉盛道:"看來華公子也不是個書呆子,不但不是個書呆子,而且武功高絕,是在令我刮目相看,至此,我相信,很多傳言是不能信的。"

華長青並沒有聽出他這句話裏的諷刺意味,隻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世上的奇人異士本就很多,像我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又何足齒數呢?"

葉盛冷笑著,道:"華公子為什麽不坐下來說話,站著難道不覺得累嗎?"

華長青坐了下來。

葉盛道:"華公子喜歡喝酒,還是喜歡喝茶。"

華長青道:"有時候也會喝點茶,隻是喝酒的時候比較多。我雖然是個文人,卻不是雅士。"

葉盛接著他的話,道:"何況華公子也不是個附庸風雅的人。"

華長青沒有否認,一個附庸風雅的人是不可能練成他那種絕世的武功的。

"慕容楓現在還在府中嗎?"葉盛忽然道。

"還在,我聽說他的妹妹慕容若雪好像受了傷,得過幾天才能將傷養好。"華長青道。

葉盛點了點頭。

華長青看了看天,道:"看來一天又要過去了,我還是去別處走走。"他站了起來,也不道別,一邊走,一邊道:"光陰如矢,歲月不居呀。"

葉盛似乎被他的這句話觸動了,也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可這時候林曉煙走了過來。林曉煙邁著輕盈的碎步向葉盛走來,這一次妙玉居然沒有跟著。

葉盛看著林曉煙,就道:"林姑娘也有雅興在園子裏走走嗎?"

林曉煙見到葉盛,臉上就飄過來兩朵紅雲,道:"我是特地請葉公子去我房中一敘的。"她好生生怕葉盛誤會,又接著道:"我正好準備了一些點心,希望葉公子能喜歡。"

葉盛笑笑,笑笑的意思就是答應了。

桌子上的點心雖然不少,花花綠綠的,看上去都是很可口的,但葉盛並沒有吃,葉盛根本就不太喜歡吃這些東西,而且他也值得林曉煙請他到她屋子裏,也並不是真的想吃他吃點心,他城府極深,看人極準,特別是對女孩子的心思,一猜就能中。

葉盛看著窗外的夕陽,道:"看來又快到吃晚飯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