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聯邦富豪榜上麵,那個最有錢的寡婦就是你吧?”木蕭腦海自動浮現出記憶,得知安蓉茹是一個社會名流。

在她丈夫生病過世之後,她繼承了丈夫所有財產,一躍成為聯邦富豪榜上麵的名人,上流商業圈子的新貴,而且她經常捐贈一些物資給貧民區,還創辦了一個慈善機構,漸漸她在社會之中,聚攏了很好的平民人氣。

但木蕭更清楚她在魔力之都,擁有很多高級別墅區與多種副業,因為她‘簡安地產’就是業界的巨頭之一。木蕭還知道自己住處的那一座樓房,正好就是這位美婦人的產業之一。

簡單來說,她就是木蕭的包租婆,隻是她不過問樓房的瑣碎事,更不會親自去收租而已。

但無可否認,以前木蕭上交的房租錢,最終還是落在她手上的。

“隻是現在時代不同,人也不同了。”木蕭在心中默默說了一句。

……

安蓉茹不喜歡別人用‘最有錢的寡婦’來稱呼自己,以前圈子裏麵的人表麵客氣,但內裏何嚐不是充滿了這一種想法,認為自己不過生了一條好命,又遇上了一個好時機,才占了如此大的身家。

有人羨慕有人妒忌,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她一直與上流圈子那些虛偽之人保持距離,轉移到慈善上麵,希望有人對她認識不止在財富上麵。而且,她知道有很多男人對自己懷有目的,不單止是自己有龐大的財富,包括自己身體也是一樣。

安蓉茹見過太多優秀男人,她又處於一個情/欲旺盛的年齡,當午夜寂寞空虛之下,她心中也是有一些大膽想法,但冷靜下來之後,又過不了自己傳統的保守思想,除非是再婚,可是她不想自己女兒不高興。而且,有時候她也分不清楚,那些表麵殷勤的溫和男人,他們內心是不是都懷有人財兼得的不良想法。

她知道自己身體和財富都是一塊香甜的蛋糕,誰都想撲來咬一口,所以心理防禦線建立得很高。

隻是安蓉茹沒有見過像木蕭這樣的男人,那隨意口吻與平淡神色,仿佛自己身份地位在他麵前,完全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唯有他看向自己身體的時候,眼神有正常男人的目光,而又沒有那種恨不得把自己吞入肚子裏的貪婪目光。

他太冷靜了。

一股不祥預感彌漫安蓉茹心靈之中。

“我是你所說的那位女富豪,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事情?”安蓉茹臉色有深深疲倦,雙頰微微消瘦,那一份柔弱之色,惹人嗬護憐愛,她依然強打精神,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也不介意木蕭不透露名字事兒。

然而,安蓉茹從床下出來之後,表露有一份柔弱,但情緒沒有太驚恐,神情依然有著一副見慣大場麵的鎮定,同時有著隱藏極深的警惕與戒備。

木蕭仿佛看清了安蓉茹心中想法,說道:“房間外麵有露台,你出去看一下自然明白怎麽回事。趁現在天色還沒有黑下來,盡早離開這裏吧。”

“好…你先等等!”安蓉茹見木蕭說了一兩句話,轉身準備離開,連忙挽留,道:“我不知道外麵發生什麽事情,但肯定情況一定很糟糕,否則你不會配有武器。雖然我請求可能有些唐突,但希望您能護送我一段路,可以嗎?”

說著,她微微躬身。

安蓉茹從木蕭身穿的武裝,清楚知道他有一定戰鬥能力,同時前兩天經常聽到有戰機飛過,但後來越來越少,直至全世界靜止了一般,這樣詭異的情況,她隱約有預感,外麵發生了非常重大的事情。

“你挺聰明的……不過我拒絕。”木蕭早有預料會攤上這樣的瑣碎事情,所以才準備離開。

木蕭把她叫出來,隻是讓她認清這個世界的殘酷,靠自身去尋找出路,別賴在律師樓裏麵,引起喪屍或變異人進來,造成木蕭回來居住的麻煩。

至於,她怎樣選擇,木蕭就不打算理會她的死活了。

聽到木蕭沒有半點商量餘地的拒絕,安蓉茹心裏大急,本來嘴唇幹燥、蒼白憔悴臉色愈發焦慮,她想也不想地道:“我可以支付你一筆高額信用點,或者你開出一個合理數字,我會認真考慮。”

木蕭嘴角勾勒充滿玩味的笑容,望向安蓉茹的目光又是那般玩味。

直把安蓉茹看得神色極其不自然,木蕭才開口說道:“我建議你還是出去露台看一下,才考慮出什麽價錢,或者是有什麽你值得給的籌碼……”

他一邊說,一邊轉身往門口走,“至於我沒有這個閑心去做保鏢,你自求多福吧,但記得離開我占據的這個地方。”

安蓉茹見木蕭完全沒有留下的意思,知道錢財打動不了他,咬咬牙地走向露台,看外麵到底有多麽糟糕……

道路染上了黑紅色的斑斕,空氣彌漫血腥氣味,大街上死寂一般安靜,不見任何一個正常活人,隻有三五成群的活死人遊蕩,主幹道填充了爆炸汽車的殘骸,周圍建築仿佛蒙上了一層晦澀死氣,沒有以往光鮮明亮,遠遠之外甚至有衝天黑煙,不見一絲繁華,全都是滿目瘡痍的混亂氣息,仿佛絕望成了整個世界的主旋律……

“這這……這……”安蓉茹臉上徹底慘無血色,有一種巨大而未知的恐懼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加上她一直沒有進食,身心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差點整個人軟癱在地上。

但她一想到自己一個人無法活下去,家中女兒不知是生是死,身體不知道哪裏來一股力量湧上她全身細胞,直衝腦門之中,她好像聽到自己腦中一聲開啟了什麽似的,瞬間清晰感知四周的動靜,以及外麵那個正在離開的男人。

下一刻,安蓉茹沒有想太多,仿佛激發全身潛力一樣衝了出去,像是抓住一根救命草一樣,急呼道:“先生,先生請等一等!”

木蕭不耐煩地轉過頭,看見她穿著高跟鞋加快跑來,胸前那一對碩大巍峨的巨峰,隨著腳步劇烈地顫顫巍巍,彈蕩的出一陣陣激烈大浪似的。木蕭那本來不耐煩的神色,很快轉成愉快與專注,很有耐心地看著她胸前壯觀的美景。

安蓉茹見木蕭奇怪的目光遊走自己胸前,恐懼情緒頓時大減,泛起了一陣羞臊之意。她白如玉的皓腕素手,不留痕跡地微微捂住那一雙凶器,仿佛平複自己心跳,更像阻擋木蕭的目光一樣,吞吞吐吐地道:“你能帶我走麽?”

這次安蓉茹不敢提出什麽籌碼,她清楚如果任何信用點打動不了人,那隻有自己誘人成熟的身體就是唯一籌碼,想回來剛才他的說話,無不就在暗示自己隻有身體的資本,但她不想如此低賤地用自己身體做籌碼,更不能接受一個陌生男人在自己身上肆意縱弛,也不認為自己隻有身體的美色。

木蕭不是一個好色之徒,年少之時他曾經在月球的身份*,完全就是一個‘太子黨’成員,見慣不少奢侈糜爛的浮華生活,曾在幾個世交子弟的介紹下,交往過不少名媛美女,輕狂地瘋過一段時間。

隻是,家族在月球勢力中鬥爭失敗,他失去了最大身份*,在社會中經曆了無數人情冷淡,心態沒有了狂妄,深深埋下了那一份不羈傲氣。

他真正放下了身段,在俗世做一個普通人,否則他當初也不會愛夏茜愛的勝過自己,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失去了鋒銳,也可以說是為了麻木自己曾經輝煌過去。

但世事總是難料的,因為新人類計劃導致世界大變,他帶來對力量充滿了無限渴求,可是唯一親人妹妹的死亡,徹底讓他心如死灰,仿佛隻有力量是他唯一依靠,漸漸他整個人發生了極端變化,而且世界失去秩序,人性黑暗的一麵暴露無疑,連他自己也成了一個黑暗麵,為了力量不擇手段,所以他隻做一個獨行者,不跟任何人深交,也沒有人跟他交好,他幾乎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邪異新人類。

不過,現在木蕭重生回來,心靈經曆了洗禮,清晰認識了自己當初的極端性格給心靈留下了什麽隱患,才導致自己性情極端扭曲,難以回頭。所以,如今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更不會沉迷於欲望之中。

至於,他提醒安蓉茹,無非是給她一個忠告,讓她明白未來的日子,最不值錢就是尊嚴,因為隻有強者才能有資格享有尊嚴,有時候必須放下身段,奉上自己最大籌碼,那怕是自己生命,換來一個生存希望,然後,好好利用活下去的機會,獲取自由的力量。

安蓉茹失去最大籌碼的財富,那如她所想一樣,隻有那熟透的豐腴嬌軀是她最大籌碼,隻是木蕭不認為她誘人的成熟嬌軀,能換來自己對她的保護。因為她在木蕭眼中完全是一個拖油瓶的極大累贅,而且以木蕭現在的實力,暫時隻能保住自己,如果加上一個手無搏雞之力的舊人類,根本拖慢自己的進化步伐。

但很快木蕭又改變了注意。

嗯?

木蕭眼神一凝,拒絕的話停止了下來,認真打量了安蓉茹全身,發現她好像變得跟之前有些不同。

安蓉茹見他一眼不眨地盯著自己身體看,仿佛暗示什麽似的,頓時一顆芳心又羞又惱,隻是逼迫於絕境之下,無法流露出半點不快,隻能當作不知道,真心希望能夠胡混過去,就算這樣給他多看幾眼又有什麽問題。

“希望他是有原則,不強來……”安蓉茹發現自己太傻,如果他想強來,早就在房間的時候就已經出手,不會如此果斷離開,分明是不想攤上自己這個大包袱,想到這一層,整顆心往下沉,像是落入一個無底深淵,渾身冰涼起來。

其實,木蕭本來不想帶她離開,但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於是本來強硬的語氣,微微改變的問道:“我可以帶你走,但你可以給我什麽?”

安蓉茹想不到事情有轉機,冰涼的心又活了過來,回暖起來,不過木蕭**裸的問話,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樣回應,如玉臉頰像是染上了紅霞一般,像少女嬌羞低頭,支支吾吾,含糊閃躲。

“我…我……”

一個成熟美婦表現出少女嬌羞確實有別樣風情,特別是她有著豐腴有致、驚心動魄的身材,愈發把她那一股成熟風情,表現出一種淋漓盡致的柔媚。

“看來你內心很掙紮,因為你還不清楚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才不能夠清晰認知什麽是真正的恐懼,因此你心中底處存有了希望……”木蕭停了一下,冷眸如冰,無情的道:“現在你跟我來,好好親身感受恐懼的情緒,否則接下來我的說話,你根本無法相信、也無法承受心中底處那一份希望被徹底打碎的絕望覺悟。”

說完,木蕭頭也不回直接轉身往樓下走。

安蓉茹呆滯了一樣,心裏想法全然被看透,不知道該怎樣回應。

當木蕭準備下樓,她才發現周圍靜悄悄,一直沒有注意的走廊血腥味也變得清晰起來,彌漫一股陰森森的氣氛,猶如陰暗之處隱藏無數吞食血肉的怪物,渾身不由打了個冷顫,加快追上木蕭的背影,生怕自己真的被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