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古佛聞言,與拘留孫古佛對視一眼,嗬嗬笑道:“奪封魔榜,未免得不償失。先不說朱八老祖得了廣設地獄的一成半功德,法力必然精進,且說那封魔榜的怪異之處。若是這一界也出現應劫之人,封魔榜徹底出世之時,必然會舍棄朱八老祖,而直接飛臨那人身邊。玄天上帝,依老僧之見,我等還是靜觀其變,到時那應劫之人降生,隻需把他收入門下,便掌握了封魔榜與打魔鞭。朱八老祖,根本不足為慮!”

真武大帝目光閃動,急忙道:“竟然有這種事?”

拘留孫古佛道:“帝君不知,這先天寶物可分為四種。一種乃是天地獨自孕育而生,誕生之時天地異變,若無人取得,則飛出天外,翱翔宇宙,四處飄零。過了許久,寶物自動生靈,修煉成為神人,稱得上先天神祗。

第二種寶物與主人一同誕生,主人是神祇,寶物是至寶,陸壓道君的東皇鍾,月娥仙子的乾坤萬象圖都在此列。隻有殺死主人,才能奪得寶物。

第三類寶物品級稍次,多是開天辟地時那一道先天不滅靈光碎片所成,也有其他類至寶,既無主人,也無法自行修煉,不過威力卻也了得,恰如朱八老祖手中的山河珠和混元金鏤。

第四類寶物最是厲害,這一類至寶出世,靈光大現,必然自動擇主,等待主人的責任盡了之後,則會自動離開,隱晦神光。朱八老祖手中的先天不滅靈光,便是第四種,封魔榜出世,必然自動擇主,到時朱八老祖隻怕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真武大帝喜道:“如果那人拜在佛陀門下,還需仰仗七位佛祖的臂助。”

“這個自然,建立天庭,乃是一場大功德。老僧與佛門,怎敢不盡心盡力?”燃燈古佛頓了一頓,又道:“帝尊,你若登上天帝之位,老僧還需借助天帝的威壓,統領百萬天兵天將。讓那些不信我的、懷疑我的、反對我的、汙蔑我的魔頭,鎮壓在天牢之中。讓那些信我的、仰慕我地、膜拜我的、讚譽我的信徒,成為靈山與天庭的常駐之客。”

燃燈古佛的意思,乃是借天庭之威,打擊異教,弘揚佛法,建立政教合一的天庭政權。真武大帝絲毫不做猶豫,笑道:“理當如此。”心中卻冷笑連連:“我若隻有你這一股勢力。還配做天帝?政教合一,隻是讓我做你地傀儡,好在我還有一股勢力,足以與佛教並駕齊驅,到時皇權、臣權、教權三權分立,三權製衡,我的天庭便固若金湯!”

燃燈心裏也另有打算,如果真武大帝不聽話,正好扶持佛門的弟子擔任天帝之位,那便不是政教合一了。

兩人想到這裏。哈哈大笑,齊聲道:“有佛祖(帝君)相助,大事濟矣!”

那真武大帝笑了片刻。突然打了個冷戰,又連打三個噴嚏,笑道:“古怪,古怪,莫非有人咒我?”身上皇者紫氣一震,將不適掃除。燃燈佛祖道:“帝君不可以小視這詛咒之術。若是大日如來的釘頭七箭書。隻怕難以抵擋。”

真武大帝笑道:“無妨。我有至寶護身。隻需將真靈寄托至寶之中,萬邪不侵。陸壓道君的釘頭七箭書隻能克製靈寶。對至寶無可奈何。”

拘留孫古佛笑道:“帝君的至寶,可否讓貧僧等開開眼界?”

真武大帝道:“你我即是盟友,看看也是無妨,不過這寶貝於佛門不敬,還是讓本座有些**罷!”說罷,哈哈大笑。拘留孫等佛陀也是大笑,幾人眼中神光跳動不休。

卻說那浮龍島周圍十萬大山之中,一切如常,天空中飛著怪鳥凶禽,地麵上跑著異蟲猛獸,這些妖怪常年在浮龍島旁聽道,也吞食天地靈氣,自行修煉,福緣深的,能辟穀長生,不食葷腥,福緣淺的,還是需要血食,往往一陣廝殺。

到了每月初一,這些妖怪便停下修煉和廝殺,來到浮龍島周圍,傾聽道法,往往有所得。那島中大神通地能人,也偶爾出來查看他們的修為,但若遇到修為高深、悟性極高的妖怪,便收做弟子。這些妖怪自然賣命苦修,隻是唯一遺憾的是,朱八老祖與其他幾位老祖,不曾收得弟子。

那浮龍島中,比外界要安詳許多,遊龍戲鳳,彩蝶飛舞,花香遍地,常有琴音歌曲,浪漫多情的仙子暢遊,或者驚鴻一瞥,或者水中倒

讓外麵的家夥們驚若天人。

這一日,嫦娥、月娥等人分花拂柳聯袂而來,遠遠便傳來俏皮嬉笑聲,徑自向朱八老祖的含光殿而去,還未走進殿前的池塘,便聽到朱八那廝的聲音:

“打你個小人頭,打你個小人臉,打你個小人”

月娥仙子拉著嫦娥從花木叢中衝出來,笑道:“朱某某,你在詛咒哪個呢?”

但見朱八老祖慌忙將手中的柳枝一收,又將祭台上地紙人碾碎了,笑道:“我如今也是一島之主,豈會做詛咒人的勾當?你休要敗壞我的名聲!我不過是閑來無聊,試著創出一套詛咒之術來。”

月娥與嫦娥早看地分明,那紙人之上寫著佑聖真君玄天上帝的名諱,知道某個小人背後的勾當,冷笑道:“你什麽時候變成正人君子,倒真的是稀奇了。朱某某,你的這詛咒之術,乃是巫族的小玩意兒,對付凡人還差不多,對付修煉有成地神人,最多讓他打個噴嚏。如果你真地想學這陰險招數,何不去找陸壓道君?又或者用你地六魂幡,跑到人家麵前晃一晃?”

朱罡烈搖頭道:“陸壓道君也對付不了那人。我是正人君子,不會在暗地裏下手,也就是想讓他打個冷戰,再打三個噴嚏。我若想害他,豈會用這種手段?再說了,我現在是高人,已經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