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眾生願力
那長老剛要綻放起意誌防護，臉色便僵住了，幽冥之力就猶如可怕的冰寒一樣，瞬間將他的意誌全部冰封，卻又保持著清醒。
隨後，他便看見無數的陰魂，猶如億萬隻螞蟻一樣，層層疊疊湧入意識中，開始瘋狂啃食。
“啊……”他瘋狂慘叫著，極力扭動，卻偏偏半點動彈不得，隻能在極度痛苦中承受。
方展則有條不紊地抽取著他的記憶，把意識和元神剝離，那股熟練之極的動作，冷靜的眼神，看得其他靈法長老臉龐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你是方展，天玄聖域的方展！”
一個長老忽然象是想起了什麽，大聲叫道。
“你認識我？”方展有點意外，卻沒放下手中的動作。
“我知道你，你可以把敵人的意識和記憶剝離下來，然後把對方的元神當作你的底牌燃燒，你這個小惡魔！”
那長老滿臉駭然，指著方展瘋狂吼道。
他也是偶然在一次情報任務中得知方展的資料的，雖然方展隻是無足輕重的小輩，不過這項底牌畢竟太過震撼，因此流下的印象很深刻。
不過當時他並沒有過多激動，燃燒元神的底牌縱然特殊，畢竟修為擺在那裏，不足為慮。
但是現在親眼看見方展有條不紊做這一切，堂堂靈法境強者，成了他手上任意擺布的工具，頓時有種從心底湧出寒氣的感覺。
一想到這種命運即將落到自己身上，而且還要被億萬陰魂啃食，簡直要發瘋了。
其他長老臉都青了，他們距離天玄聖域太遠，除了林若惜的名頭之外，並不知道方展，難道又出了一個惡魔式的存在？
“既然知道，那就準備好等死的滋味吧。”方展淡漠地道，手上不停，趁著陰魂啃食意識，把純淨地元神剝離出來，打上禁製，放到自己儲物戒指裏麵。
利用白雲之地，獲得珍貴無比的靈法境元神，這可是絕佳的好機會，他自然不能放過。
同時，也是給那些陰魂報仇雪恨，可謂是一舉兩得。
對於這群雙手沾滿血腥的無相聖域長老，他絲毫沒有同情。
不等第一個長老的意識被啃食完畢，他吸收完記憶，便到了第二個長老麵前，一指點出，先冰封了對方的意誌防護，然後再釋放出陰魂，開始重複剛才的流程。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甘願當你的奴仆，為你終生效力。”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機緣，有關無相聖域最大的隱秘，你隻要放過我，饒過我的性命。”
“殺了我，你什麽也得不到，不殺我，你可以得到我的全部財富。”
其他長老見到這一幕，目眥盡裂，紛紛吼道。
方展無動於衷，這個時候求饒了，殺人的時候幹什麽去了，看來這幫聖域強者，也不是什麽仙風道骨的仙人，全部都是更加齷齪陰險的劊子手。
實際上，修行者的行為性格行事，和修為是沒任何關係的。
不是修為越高，就越有高人風範，那是地球上傳統小說才有的事情，反而修為越高，經曆的越多，反而越發冷酷無情。
“畜牲，你會不得好死的，我無相聖域，會將你碎屍萬段，可惡的畜牲。”
見到方展不搭理他們，知道沒有幸理，這群長老又紛紛咒罵起來，言辭極其惡毒，竭力發泄著心中揮之不去的恐懼。
但是無論怎麽惡毒，隻要方展到了他們麵前，便全部變成了痛苦的呻吟和嚎叫。
意識世界裏，這些長老會承受著無盡陰魂的啃食。而且由於方展加了一點夢魘瞳術的緣故，這啃食的痛苦將會持續至少一萬年。
哪怕他們形神俱滅，徹底死了，痛苦也不會消失。
很快，方展將所有的元神和記憶都抽取完畢，將近二十個靈法長老的記憶，其中甚至不少靈法中期以上，這是一筆巨大無比的財富。
換做以前，他隻能放在主宰之眼裏冰封起來，慢慢領悟。
但是現在，修為的巨大進步，對法則的深厚理解，而且在白雲之地，他是終極主宰，利用法則來吸收傳承，速度無疑加快了千百倍。
方展閉目端坐，開始消化理解這些傳承。
剛剛因為突破消耗了不少的積累再次迅速增厚，把這些靈法境長老數千年的豐富人生經曆，融入到了熔爐裏麵，化為自身所有。
那些神通、法則、意境、靈勢、靈術和功法，融合一體，成為大道的一部分，形成方展自己要走的路。
方展無知無覺，飛快地吸收消化著，感覺自己就像是蛻變的蝴蝶，接二連三地邁步躍進，飛快增長。
從靈光到靈空，從靈空到現在的後期，時間很短，經曆卻似乎很漫長。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方展睜開眼睛，眾多靈法長老的記憶，全部消化完畢，而他的修為，在超越極境的同時，再次攀越高峰。
方展收起所有靈法境的元神，一下子多了這麽多的底牌，他也是興奮不已。
這些元神，既可以憑空燃燒，當作報名底牌使用，同時也可以吞噬其中能量，加快幽冥傳承的步伐，好處多多。
這時，那些靈法境長老的最後意識也都被無數陰魂啃食幹淨徹底，化作灰煙終於消散。
而陰魂們得到徹底發泄，怨氣也終於消失了，紛紛向著方展磕頭感謝，然後化成一縷白色的灰煙，重歸於天地之間。
方展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竟然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顯得猶如神祗一般，說不出的光輝燦爛，不由得有些驚訝。
查看過後，他才明白，原來這是陰魂們的願力，因為感謝他解脫了它們，為它們報仇雪恨，所以在消散之前，把最美好的祝願加持到了他的身上。
這些願力無法直接增加修為，但是積少成多，間接的好處卻是極大，因為可以增加被加持者的氣運和機緣，包括靈性。
打個比方，可能別人摔了一跤，隻會來個嘴啃泥，但是方展摔了一跤，卻可能從嘴啃泥中獲得一絲大地母親的感悟，從而領悟土行神通。
這就是眾生願力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