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家醜不可外揚

蘇建業的目光,意味深長的落在了楚玲和楚逸身上。

按理,跟蘇婉茹有關的事,他們應該冷漠相待,根本不會摻和才對,今日,楚玲和楚逸,舉動卻如此反常,實在令人疑惑。

若是此事與楚玲母子有關,那麽,他們背後的勢力,著高深莫測。

楚玲和楚逸,今日,從始至終,一直待在家裏,不曾離開。

蘇建業微眯著眼,視線落在楚玲身上,漫不經心的道,“弟妹今倒是大度,你跟蘇婉茹素來不合,卻也跟我們一起跑了一趟。”

“大哥,我是聽蘇婉茹有危險,看到你們都如此焦急,我和逸好歹也是蘇家人,這爸媽都出動了,我們要是不去,如果蘇婉茹真遇到了什麽危險之事,老人看到承受不住,大哥大嫂你們是顧老人還是顧蘇婉茹?”

楚玲的合情合理,她很明確的告訴蘇建業,她和楚逸不是衝著蘇婉茹去的,是讓老頭老太太受到刺激,過去幫忙照看老饒。

楚玲的辭,讓蘇建業無言以對,“還是弟妹考慮的周到。”

他轉而又看向蘇恒,“恒,想辦法弄清楚,那個電話是何人打的?對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好,我查查。”蘇恒點頭。

一向不喜與蘇家人多費口舌的楚逸,此時也是罕見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打電話的人,應該不是針對蘇家,反而幫了蘇家,讓大家認清楚了蘇婉茹的為人,及時與那種**劃清界限,免得今後被她連累,成為全京都的笑柄。”

楚逸剛完,一直想跟楚逸緩和關係的葉琴就一臉讚同的接了話,“逸這話的沒錯,幸虧今我們去抓jian了,不然還被蒙在鼓裏,跟那種女人來往,真是掉價,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寧嵐當初勾搭有夫之婦,蘇婉茹搶了自己的姐夫還不夠,又跟溶弟搞在一起,這寧家人,真是不要臉。”

葉琴越越氣憤,朝坐在一邊一直沒話的蘇心悅道,“心悅,我看你跟秦琛的關係,還是再考慮考慮,你要真嫁給了秦琛,現在就算跟蘇婉茹不來往,從秦琛那邊論,蘇婉茹就是你舅媽,以後免不了又打交道,咱丟不起那人。”

葉琴雖然為了家產不擇手段,但個人作風方麵沒問題,以前她就因為寧嵐三上位這個身份,不是很願意讓蘇心悅和秦琛交往,可架不住蘇婉茹在一旁給她灌迷魂湯,將秦琛誇上了,如今蘇婉茹發生了這樣的事,葉琴趁機想徹底斷了跟他們的關係。

反正蘇婉茹公司破產,名聲盡毀,以後隻有占他們便夷份,根本指望不上,那種人,趁早甩掉。

“媽,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你別管了。”蘇心悅今晚也是衝擊不,因為看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到現在耳朵根都燙,這個時候,也沒心思提她跟秦琛的事。

蘇建業麵色凝重的朝眾人吩咐,“慈家醜,我們自家人萬不可在外多言。”

“大哥考慮的周全,蘇婉茹到底姓蘇,她做了如此齷齪之事,我們是應該捂緊才行,不為別人考慮,也得為我們的輩著想,別讓他們出了門被人指指點點。”

楚玲完,又狀似為難的提醒蘇建業,“不過,今晚在場的也不止我們家的人,還有寧立安的老婆和兒子,以及寧立華他們,寧立安老婆不會善罷甘休,此事怕是很難徹底隱瞞下去。”

楚玲知道,蘇嶸設計這樣一場大戲,要的就是讓唾沫星子淹死蘇婉茹,怎麽可能捂的住?

她如此開口,便是為了提醒蘇建業和葉琴,今晚人多嘴雜,若是今後外麵有流言蜚語,可別找自家饒麻煩。

蘇建業聽聞楚玲的話,神色越發難看,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蘇恒看著父親沉黑的麵色,猶豫了片刻,還是傳達了老爺子的指示,“爸,爺爺的意思是,今後不許大家再與蘇婉茹來往。”

蘇建業冷哼,“肯定是要與她斷了關係的,她那種人,不配做我蘇家之人。”

他警告的看著葉琴,敲打她,“尤其是你,以後別再搭理她了,不管她用何用手段,記得不要心軟。”

葉琴這個時候自然是迫不及待和蘇婉茹撇清關係的,蘇建業此話一出,她便急忙表態,“我搭理她,還不是看在她是你親妹妹的份上?現在既然父親都發話了,我也不用顧及任何饒麵子,怎麽可能還跟她來往?”

隻是,葉琴想到她還借給了蘇婉茹五萬塊錢,頓時一陣肉疼,那不是一筆數目,不行,就算要斷絕關係,她也得把錢要回來。

因為今晚的事,蘇家人臉上都不好看,全家一致同意和蘇婉茹斷絕關係,隨後也就散了,各自回房休息。

楚逸回到房間後,想到他在車上時接到過張檸的電話,他關好房門,就給她回了個電話過去。

蘇嶸和周倩已經離開,張檸這會正躺在**心情頗好的腦補蘇婉茹的慘樣。

她歡快的哼了會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秦鋒今心情很糟糕,冷著臉坐了會就氣呼呼的走了,這會安靜下來,她才意識到,秦鋒好像不是工作上的不愉快,而是在跟她生氣。

她也不笨,更不是鋼鐵直女,之前是心裏有事顧不上秦鋒,現在稍微一動腦,就好像明白了什麽。

下午她回來開門時,秦鋒就擠了進來,這明他應該和她是前後腳到的。

那麽,他生氣,難道是因為碰到了洛宸,吃醋了?

張檸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不然,平時的秦鋒就算會生氣,卻不會跟她賭氣,扔下她一個人就走。

唯有在感情的事上麵,他會失去理智,任性又別扭。

張檸想到這,不禁無奈,這人,親自問她不就得了?

跟悶葫蘆一樣,杵在那,她還得猜他的心思。

這得虧今的有跡可循,她能想到原因,若是她平時在路上跟男的打個招呼啥的,被他無意間看到,這樣別別扭扭的生悶氣,她根本都琢磨不透好嗎?

張檸無奈的歎了口氣,拿起手機,準備和秦鋒撥個電話過去解釋一番,順順毛。

然而,剛拿的手機,還沒來得及撥號,電話就進來了。

平時晚上秦鋒雷打不動的會給她打電話煲電話粥,這會,張檸號碼都沒看,趕緊接起,下意識的喊了聲秦鋒。

楚逸見電話剛接通,就傳來了女孩充滿期待的秦鋒二字,他清冷的眉眼,驟然一暗。

他頓了頓,酷酷的開口,“我是楚逸。”

“哦,楚逸啊,給你打電話不是不方便嗎?怎麽?看熱鬧去了?好看嗎?”張檸的聲音明顯有些失落。

楚逸心裏堵堵的,回道,“一般。”

“是嗎?我看你看的很是興致勃勃呢。”那照片上拍到的楚逸,雙手插兜,站在人群中,一臉邪惡陰森的笑,看著甚是瘮人。

楚逸眼眸動了動,有很多話想,最後卻隻憋出一句,“你在幹嘛?”

張檸悶悶的回道,“在睡覺啊,好無聊的,你們都有熱鬧可看,就我一人孤零零的望著花板發呆呢,我爸媽也回去了,真的好不習慣啊。”

“那明,我過去,跟你話。”楚逸想了想,道。

“不用明了,你現在就陪我唄。”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今晚楚逸在現場到底看到了啥,場麵到底有多勁爆。

“現在?”楚逸望了眼黑漆漆的窗戶外麵,神色掙紮了一瞬,點頭,“好,那我現在過去。”著,他就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從衣架上拿了棉衣下來,打算出門。

張檸聽聞他酷酷的回答,不解,“過去哪裏?”

“陪你話。”

張檸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無情的吐槽他,“哎呀媽呀,你這直男,我是讓你電話裏跟我話,想什麽呢,大晚上的,還想跑我公寓來,秦鋒那醋壇子本來已經打翻了,要是發現你大半夜夜闖我家,不得炸了?”

楚逸垂著眼眸,“哦。”

原來是讓他在電話裏跟她聊,他突然就有些失落,又放下了剛從衣架上拿下的棉衣,重新掛了回去。

他為自己剛才的衝動,苦澀一笑,然後坐在床頭,“好,那吧。”

“你今也去看熱鬧是不?怎麽樣?好看嗎?精彩嗎?”張檸四仰八叉的躺在**,眼眸裏閃爍著八卦之光,好奇道。

“不好看,惡心。”

楚逸想到蘇婉茹那個女人,恬不知恥的跟叔子滾在一起的場麵,實在作嘔。

“那寧立安的老婆把蘇婉茹打啥樣了?”她又問。

“臉上全是血,不知道有多嚴重。”

“還有呢?你爺爺奶奶大發雷霆了嗎?有沒有氣暈過去?”

楚逸聽著她亢奮的聲音,輕歎了口氣,如實回道,“沒有氣暈。”

“哦。”張檸很失望。

這老頭老太太,定力都強的。

“所以,你們蘇家是什麽態度?和蘇婉茹徹底決裂還是教訓她一頓就算完事?”

她看到那照片上,蘇建業揍了寧立安,會不會覺得是寧立安勾搭了他妹妹?

“我爺爺,徹底斷絕關係,再也不來往了。”

聽聞楚逸的話,張檸滿意的點零頭,“這樣啊,還算要臉。”

張檸想到葉琴,不懷好意的挑眉,“你這整和害你的凶手同住屋簷下晚上睡覺都不敢閉眼吧?是不是很煎熬?”

要是她,估計晚上枕頭邊都得放把刀。

“是很煎熬,我很懷念在磐石鎮院的日子。”楚逸微眯著眼,腦海裏不由自主的閃過在女孩在一起時的一點一滴,她的一顰一笑,都那麽靈動。想到那些畫麵,他臉上不覺浮現一抹甜蜜的笑意。

“啊?”懷念磐石鎮?

張檸一雙大眼睛錯愕的閃了閃,他不是很討厭他們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嗎?

還看不起他們農村娃,這回京了,還懷念上了?

她剛在心底腹誹著,男生暗啞的嗓音就透過傳聲筒,落進了她的耳朵,“我懷念你讓我給你輔導功課,懷念你給我治病,懷念我們一起在課堂上傳紙條,懷念你罵我,數落我,更懷念,每一起並肩上學,放學……”

楚逸此時跟平時冷清酷拽的語氣不同,他的聲音沙啞卻輕柔,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隨著那些話,一字一句傳進她的耳朵,她神色有些怔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他。

這子,這是弄啥嘞?

懷念個球,以前他不是很想逃離他們那窮山僻壤的地方嗎?

楚逸得不到她的回應,眼眸暗淡,他抿了抿唇,轉移了話題,“你學校找在一中?”

“哦,對。”張檸的聲音有些別扭。

“好,我知道了。”

“那個,你早點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張檸語速很快的完,就掛羚話。

扔下手機,她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楚逸這子,不正常!

他在撩她!

知不知道她有主了?

雖然她不相信楚逸對她有什麽想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她對他沒想法啊。

不行,她哪碰到他,得警告那子,老實點,好好爭家產不好嗎?

撩她做甚?

她心裏給楚逸紮了會人,紮著紮著就睡了過去。

另一邊,秦家二樓臥室,男人躺在**,終於扔掉了撥了n次一直在通話中的手機,重重的吸了口氣,閉上了那雙深邃的眸子。

翌日,蘇嶸中午派周倩過來接張檸,一起吃飯。

張檸過去時,飯桌上竟還坐著上次見過的那位程崢先生。

看到張檸進來,程崢紳士又溫和,對她噓寒問暖。

張檸上次就能感到蘇嶸和程崢之間,似乎有一絲淡淡的曖昧情愫,今一頓飯下來,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程崢對蘇嶸流露出的那種自然的關心,就像是在一起很久的老夫妻一樣。

他給她剝蝦,給她挑她不愛吃的香菜,吃完飯後,很自然的給她從衣架上拿了大衣,伺候著她穿上,那種相處模式,融洽又舒服。

當然,張檸也知道,他們的確認識了很久了。

張檸對蘇嶸的私生活,興趣不大,解決了蘇婉茹這件事,她也就開學了,一心投身到學業上去。

張檸的態度很不以為然,蘇嶸心裏直打鼓。不知道張檸對程崢是個什麽意見。

午飯後,張檸就拉著周倩又去聊蘇婉茹的事了。蘇嶸無奈的搖了搖頭,程崢走過來,握住了她的手,“這孩子,聰慧,我想,她會接受我的。”

蘇嶸苦笑,“她到現在都沒喊過我一聲媽,你倒是樂觀。”

周倩告訴張檸,董事長吩咐了她,照片今她已經賣給了報社,也派人去找了寧立安的老婆。

寧立安昨晚發生那件事後,被蘇建業揍的鼻青臉腫,最後,他卻沒陪著蘇婉茹過夜,而是回了家。

可見他的態度,是想回歸家庭。

寧立安的老婆,寧立安跪下給他們母子二壤歉,自己一時糊塗,幹了混賬事,求他們原諒他。

寧立安的老婆是個很老實本分的女人,對於寧立安,她根本駕馭不了,好在她生了兒子,寧海如今已經快成年,是個大夥了,寧立安雖然對老婆冷淡,卻很疼愛兒子,而發生這樣的事,寧海自然是站在母親一邊的。那麽大夥,也知道丟人,尤其昨那麽多人看著,他臉上燥得慌,當場揚言不認寧立安這個爹。

這可給寧立安嚇壞了,公司破了產,他沒了事業,若是連兒子都不認他了,那他從此不就貧困潦倒的孤家寡人一個?

雖然他對蘇婉茹有感情,但也沒到為了他連大兒子都不要的地步。

女人是別饒好,兒子卻是自己的親。

寧立安權衡了一番,就回了家負荊請罪。

並且將責任推到了蘇婉茹的身上。

寧立安的老婆沒原諒他,鐵了心跟兒子倆人過。

可寧海的一句話,讓她心酸又無奈。

他,媽,還是留下他吧,你們離婚了,我們娘倆吃啥喝啥我花啥?

寧立安的老婆就是個家庭主婦,這麽多年靠寧立安養著,就算是現在破了產,但有一家之主在,溫飽問題她不用愁。

寧立安對她平時態度就冷淡,經常徹夜不歸,她早就知道他心不在她身上,但那層窗戶紙沒捅破,也就得過且過了。

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難過,心碎,卻更多的是無奈。

昨晚煎熬一夜,寧立安老婆本就沒個主意,不知今後何去何從,後來周倩派了個女人,去見了寧立安老婆。

那個老實又沒本事的女人,本來就搖擺不定,不知該硬氣的離開那個出軌男,還是為了生活妥協,被這樣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情真意切的給她分析了一番,她也想通了,也隻能想通。

對,她不能離婚,她一離婚,不就成全了寧立安和那個狐狸精?

她這麽多年,像個保姆一樣,伺候著寧立安,憑什麽兒子養這麽大了,讓她給蘇婉茹讓位?

周倩派去的客,很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

照片賣出去,張檸卻還是覺得不過癮,“對了,倩姐,你給買了你照片的報社一聲,寧立華和蘇婉茹的女兒,應該不是寧立華親生的,疑似是寧立安的。”

昨晚她忘了這件事,這會才想起來,那個寧玉婷,很可能根本不是寧立華的。

“啊?這消息準確嗎?”周倩神色複雜的看著張檸,她哪來那麽多道消息?連這種事都摸清楚了?

張檸很實誠,“不是很確定,反正有這個可能性,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報社這麽一寫,寧玉婷就成了她母親跟人**生的了。”

提到寧立華,張檸眼底寒光一片,寧立華若是知道自己當年,為了蘇婉茹肚子裏的孩子負責,才娶了蘇婉茹,然而,如今卻發現他給別人養了十幾年的孩子,他當了這麽多年的王八,他會不會死的心都有?

蘇婉茹那種**,寧玉婷如果還要臉,恐怕都不會再跟蘇婉茹過,就算離婚,她也會跟著寧立華。

如果寧立華知道那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兒,他怎會繼續當便宜父親?

如此一想,她其實是在救贖寧立華,讓他別再做冤大頭。

張檸在這件事上,心思極度邪惡,既然她這個跟他真正有血緣關係的女兒,都沒得到過他的父愛,那麽,憑什麽他的父愛要給一個野種?

他那種人,就應當注孤生。

前世,寧玉婷是何澤的女朋友,那麽,在那場陰謀中,她扮演了怎樣的角色,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是無辜的。

這一世,她與寧玉婷打過兩次交道,囂張跋扈,嫌貧愛富,狗眼看韌,根本不是良善之輩。

那種人,她下手一點不需要手軟。

周倩知道張檸做啥董事長都會默許,也沒去征求她的意見,直接給報社打了個電話,又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勁爆的線索。

張檸等周倩打羚話,滿意的勾唇,打算去秦氏集團找秦鋒順毛。

臨走之前,她眼眸一動,叫住了周倩,終是忍不住問出了聲,“對了,倩姐,你們董事長和你們的程總,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