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抱著生氣全無臉上帶著淚水的徐雅,木離像失去了魂一樣,死死的望著那帶著微笑幸福已失去生機蒼白的臉龐,一行淚水緩緩的從眼中滴落,緩緩的滴在懷中玉人脖子上掛著的那枚混著鮮血的玉鎖上。

木離心中嘶吼,他心在滴血,為什麽會這樣,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是自己害了她,自己本欲想拋棄紅塵,獨自尋找那仙路,可如今自己欠的是越來越多了。

林郎和林福兩人焦急的在院門外守著,世間不知不覺中已經天黑又天亮了,可是屋子裏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望著那靜悄悄的院子,林福沉悶的道:“三哥,大哥他怎麽樣了。”

林郎緊皺眉毛不耐煩的道:“老四,這句話你已經問了很多次了,你不煩我還煩,我也不知道大哥現在怎麽樣了,不知道徐徐小姐是否把大哥體內的劍氣給驅除出來了。”

林福咬著牙齒低聲道:“三哥,大哥到底是怎麽受傷的,大哥就是碰了那個石頭一樣就成那樣了,是不是那石頭有古怪,是不是徐家的人設計陷害大哥的。”

林郎眼中寒光一閃隨即緩緩搖頭道:“不會是徐家的人,他們不會這麽做的。他們也不知道那石頭裏到底有什麽古怪,到現在為止隻有大哥知道,嗯,好像那徐雅也看出來什麽。”

林福狠狠的一跺腳道:“都是徐家的人,做什麽送大哥什麽禮物,什麽傳承上古的東西,什麽狗屁成為絕世強者,我看徐家的人根本就沒有安好心,如果不是他們大哥就不會成這個樣子。”

林郎歎了一口氣不在說話,老四的心情他理解,說真心話看大哥那樣他心裏也有點怪徐家的人,不過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

突然猛地抬起頭望著前方眼睛裏露出一絲精光,皺著眉頭疑惑的道:“老四,你有沒有感受到什麽變化。”

林福一愣疑惑的道:“沒有啊三哥,三哥是不是大哥出來了。”

林郎沉默了,他剛才明明的感受到了空氣中似乎有股不同尋常的東西,可是現在仔細的尋找又找不到了。

輕輕的,仔細的把徐雅身上的血跡擦幹將,他擦得很仔細很認真,沒有放過一個地方。木離幹枯著雙眼,他的靈魂已經麻木了。輕輕的為徐雅穿好衣服,望著那張蒼白的容顏,木離在也忍不住了仰天長嘯:“為什麽。”

木離的聲音劃破長空在寂靜的院落裏傳的很遠很遠,林郎大叫一聲:“不好。”身體化為一道閃電向徐雅的房間衝去,林福的速度也不比林郎慢。

“爹爹,怎麽這麽久了,後院還沒有動靜啊,不會是除了什麽事吧。”同樣的在另外的一間屋子裏徐家父女也有些焦急的等待著。

徐峰皺著眉頭說道:“雅兒的醫術幾乎通靈,剛才看到雅兒臉色慘白如紙,氣息又虛弱混亂,好像耗盡了精氣神一樣,我不知道木離到底遇到了什麽把雅兒逼到如此程度,而且她還要動用秘術才可以。”

望著徐峰徐峳峳輕聲道:“爹爹,你一直沒有告訴我師姐的來曆呢,為什麽爹爹你看向師姐的目光總帶著一絲悲哀呢。我覺得師姐也好像很神秘的似得,師姐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木離放佛就深深的愛上他了,幾乎是無法自拔。”

徐峰深深的歎了口氣道:“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啊,來自上古的詛咒難道永遠也無法打破嗎?”

徐峳峳甚是疑惑的望著徐峰道:“爹爹什麽天意,什麽上古的詛咒,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這和師姐有關係嗎?”

徐峰正欲開口,突然間木離那悲憤的聲音遠遠傳來,徐峰臉色大變驚道:“不好,出事了。”急忙向外跑去,徐峳峳也急忙跟在背後。

“大哥。”林郎猛力的拍打著房門大聲道。

屋內沒有一絲動靜,木離就那麽靜靜的死死的望著徐雅那慘白美麗的臉龐。

“大哥,你開門啊,說話啊,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徐小姐,你說句話啊。”林郎焦急的喊道。

林郎側耳傾聽,屋內還是沒有一絲動靜,林福滿眼擔憂的說道:“三哥,大哥是不是出事了。”

林郎猛的一震,一聲低吼雙手發力彭的一聲就把房門給打爆了,急忙閃身進去。

兩兄弟瞳孔緊縮,相互對望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沉重和驚駭,他們明顯感覺到那靜靜的躺在**的徐雅已經沒有的呼吸。

默默的走到木離身旁,望著那張緊閉雙眼帶著淡淡微笑的容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誰也沒有說話,一股悲哀,沉重的氣息緩緩的在房間裏彌漫著。

“師姐,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還沒有進門徐峳峳就大聲喊道。

“啊,師姐你怎麽了,師姐。”跑到徐雅身旁,望著緊閉上雙躺在**的徐雅,徐峳峳帶著驚駭大聲喊道,俯身摸著徐雅那冰冷的臉龐,顫抖著把手緩緩的伸向徐雅的鼻尖,猛然間徐峳峳像受到什麽巨大的刺激一樣,身體向後縮去,緊接著就聽到徐峳峳嗷嗷大哭道:“師姐,你醒醒,師姐,你不要嚇峳峳,師姐。”一邊大哭一邊爬到徐雅的身旁顫抖的雙手猛力的搖晃著徐雅那已經冰冷的身體。

望著徐雅徐峰瞳孔緊縮,緩緩的閉上雙眼長歎一聲:“宿命啊,宿命啊,還是逃脫不了詛咒之力啊。”

“都是你,都是你害了師姐,師姐如果不是救你絕不會這樣的,你還我師姐的命來,還我師姐的命來。”徐峳峳帶著滿臉淚水猛然間的抬起頭緊緊的抓著木離胸膛上的衣服使勁的搖晃的大聲喊道。

木離像傻了一樣,呆若木雞,就那麽死死的望著那慢慢僵硬的徐雅。林福兩兄弟歎了口氣緩緩的低下頭。

“你說話啊,還我師姐的命來,都是你害死了我師姐,還我師姐的命來,混蛋。”使勁的搖晃著木離,撲倒在徐雅冰冷的屍體上大哭起來。

沉默了良久,木離張來那幹澀的喉嚨苦澀的道:“是我害了她。”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如果不是為了你,我師姐就不會動用秘法,如果不是你我師姐就不會這樣。”徐峳峳大聲吼道。

徐峰緩緩的開口道:“少將,這不怪你,這是我徒弟的宿命,這是她的命運,就算她不救你,她也活不過今年的。”

“爹爹你瞎說,者不怪他還能怪誰,師姐醫術通靈好好的怎麽會活不過今年呢。”徐峳峳哭喊道。

屋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隻有徐峳峳那悲傷的哭泣聲。

很久徐峰開口道:“雅兒,乃是劍奴,一個自上古開始就被詛咒的一種人,永生永世隻為神劍而生,為神劍而活的一種人。”

劍奴,木離也在徐雅的嘴中聽她說過,他不知道什麽是劍奴。林福和林郎也疑惑的望著徐峰。

徐峳峳啜泣的道:“師姐好好的,是什麽被詛咒的劍奴,爹爹你撒謊。”

徐峰重重的歎了口氣道:“我徐家世代鑄劍,在上古之時也鑄造出了許多的神劍,劍奴祖籍上有記載。傳說在上古有位無上的存在,法力通天,他有一脈仇人,為了報複自己的仇人,他把自己的血融入蒼天之中,種下了邪惡的詛咒,詛咒這一脈所有的人從今往後淪為劍奴,終生隻為背負神劍而生,為神劍而死。劍奴劍奴乃是劍的奴隸,為其主人祭劍殺敵,將其魂魄融入其主人劍中化為劍靈。”

林福大叫一聲道:“還有這樣的事,把人化為劍靈,這怎麽可能。”

徐峰輕聲說道:“在我徐家祖籍中就是這麽記載的,況且祖籍有記載我徐家祖先碰到過許多這樣的劍奴,這是真的。”

“就算劍奴是真的,那和師姐又有什麽關係。”徐峳峳哽咽的說道。

望著永遠的躺下了的徐雅徐峰閉上眼睛緩緩的開口道:“我也以為劍奴隻是在上古時期才有,雅兒的出現推翻了我的想法,原來劍奴現在還有,那股詛咒之力現在還存在。”

徐峰好似陷入了回憶喃喃道:“雅兒的母親是我的師妹,我師妹是在徐家劍塚中剩下雅兒的,雅兒沒有父親,我師妹也是在祭拜劍塚是懷上雅兒的。師妹懷胎三年,雅兒出生的那一刻不知道我師妹怎麽的就到了劍塚中去了,她生下的不是雅兒,是一枚劍一樣的印記,那枚印記圍繞著劍塚旋轉著,劍形印記中傳來了哭泣,傳來了好似來自遠古的哭泣,很久很久這枚印記才落到師妹的懷中,慢慢的慢慢的印記變成一個嬰兒,這個嬰兒額頭間有一個一把劍烤著鐵鏈的標記。我師妹抱著孩子大哭:“為什麽,為什麽我的孩子是劍奴,為什麽。”大哭三聲之後,我師妹氣絕身亡,從此我就把雅兒帶大了。”

相傳上古時期一位無上強者血印蒼穹詛咒敵人一脈化為劍奴,靈魂為神劍吞噬化為劍靈。強大的詛咒伴隨著那一族一代又一代,無數的歲月過去以後,沒想到在今日詛咒還是存在,劍奴還存人間。

徐峰的話靜靜的飄蕩在房間中,幾人都呆呆的望著那已失去生息的徐雅,任誰也沒有想到徐雅竟然是這樣的一個身世,竟然是上古傳說中被無上強者詛咒的劍奴。

木離瞳孔緊縮,愣愣的望著身體冰冷的徐雅,他不知道自己心裏現在想的什麽,覺得好像有一塊大石頭狠狠的壓在胸口,讓他踹不過氣來。

徐峳峳睜大眼睛一臉不置信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失聲道:“爹爹,你說的不是真的,師姐怎麽可能是被詛咒的劍奴呢,不會的,爹爹你騙人。”

徐峰眼中露出濃濃的哀傷,望著臉上帶著微笑的徐雅悲痛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仔細想想雅兒曾今的點點滴滴你就會發現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了。”徐雅是徐峰一手養大的,和自己的親生骨肉沒有什麽區別,這個背負著詛咒的孩子每天都生活在痛苦當中,他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如今這樣的一個結果或許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