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賀背過身去,負手而立,站在練功房的門口,那道半掩的門之間透過一道微弱的光線。“不管怎麽樣,整個南山北麓飛鶴之巔之仇恨我一定要報!”

“你一個人能夠擊敗冶異宗的話,整個南山北麓飛鶴之巔也就不會被那道魔宗給毀滅了!簡直癡心妄想。”一個不知道是哪裏傳來的聲音。

三個人都驚異地循著聲音望去。

黑暗之中,從角落裏緩緩爬出來一個形容枯槁的男子,那個人的麵龐之上已經沒有任何的血色,眼角的皮膚已然要完全地蛻皮,觀其麵容久了,便會有一種令人作嘔之感。

辛龍的眼神忽然變得異樣起來,“……不可能,你不可能還活著!你不是已經……”

“你是說我死了嗎?”那個男子還將身體拖拽在地上,勉強地蠕動著,漸漸地靠近辛龍。

辛龍師兄雖然被鎖在鐐銬裏,但還是能夠有一定的活動區域的,因此一激靈之間躍了躍,便縮到了一邊,怒道。“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你如何猜測我是人還是鬼,死或者又沒死,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那個人的笑容在這樣的黑暗之間變得如此瘮人可怕,便讓其餘的人更加覺得這裏陰森可怖。

孟賀皺了皺眉頭。“你為什麽也在練功房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練功房裏。你這人倒是說得奇怪。小娃子,也許我鎖在練功房裏的那一刻,你這個人還沒出生呢!”對方有一些憤怒,直指著孟賀怒道。

也不顧這個來曆不明之人長得有些許猙獰,周子蘇便一個健步躍到了他的麵前,怒道,“你這個人兒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也就罷了。說話還如此不中聽,采花小盜隻是一問罷了。你如何說的那般侮辱之語。”

對方狠狠地瞪了這個女孩一眼,咧嘴笑道,“女娃,你是這個男娃的媳婦嗎?如此幫他說話。”

白淨的臉蛋上淺淺地抹上了兩麵緋紅。

“不管你是誰,都不許亂說話!”狠狠地一跺腳,子蘇嬌羞之情溢於言表。

那人故意伸長脖子道,“真是可笑,難道你這個女娃子還要打我我不成?那你倒是來打我啊!”

不由他分說,便是故意一腳劈頭蓋腦地踩去!對方身體巧妙地避過,便完全縮成了一團,竟然攀附在了凹凸不平的牆壁上。

撅了撅小嘴,子蘇惡狠狠道,“你這倒是什麽旁門左道?如此乃是君子所為?敢不敢好好的來一場較量!”

那人輕佻的表情望著眼前這個小姑娘道,“姑娘說笑了,君子自是我不敢當。小人我倒是敢作敢為能夠承認……”

“你不助同門師弟一臂之力,卻是譏諷人家小姑娘,這算是什麽?”辛龍不禁揶揄道。

那個人正在送口,與孟賀道,“這位師弟,你也不用認識我究竟是誰。冶異宗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說著便從胸口取出一塊有些破爛的絲布,抖了抖,便攤開與孟賀等人看:“別看這塊絲布的樣

式不怎麽樣,也不該覺得它是一塊極髒的絲布。如果你能夠到了那個地方好好觀察下的話,你會發現這塊絲巾之上繪畫著冶異宗最為詳細的地圖,或許對你有用!”

一股無形的力量催動著這塊絲布緩緩悠悠地飄到了孟賀之手中。這個年輕人如此才更有了信心,無論是真是假,都是這位前輩的一番好意,不知道從何開始感謝他。

“如此甚好,有了師兄的這塊地圖,想來這次去便不會那麽快地就出現問題了。”孟賀將絲布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懷裏。

在兩位師兄與周子蘇的目光注視下,告別了三人,便身形射出了練功房,奔著下山之路而去。

冶異宗他似乎本就有過幾麵之緣。這次循著地圖上去時的方向,腳下也沒有用過多少時日就已然離了這個地方不遠了。

本就是對這個地方充滿了幻想與恐懼。如今緩緩展現在自己的麵前並不是那種幽暗隱身之地,而是從遠處望去,這是一座幾乎升入雲霄的赤紅色的大殿。

緩緩抬頭,這座異性怪狀的宮殿好似被一股巨大的天之力量狠狠扭曲。在陽光和煦下,這裏似乎都一種皇族才能夠擁有的地方。在宮殿之頂上蓋了諸多的琉璃瓦片,泛動著精彩的光輪。

在門前不遠處有三四個守衛站著,都是身強馬壯,都是一臉怒氣與殺氣,所有人的都能夠感受帶他們的殺氣威脅,也許不知道自己犯了錯,但是會被那股淩厲的氣場徹底抹殺任何的自信。

孟賀的身形剛剛靠近,這四個人便已然蠢蠢欲動地靠近了。

“來者何人?”其中最為彪悍的那個男子首先發話了。

對方嗤之以鼻,還想靠近,四個人都前後左右地夾攻方式將他團團圍住,問道,“問你話呢,為什麽不說。”

“南山北麓飛鶴之巔的弟子孟賀見過幾位前輩。”一下子轉變地彬彬有禮,孟賀還做了幾個揖。

其中較為瘦弱的那個男子聽聞此言,倏然朗聲道,“不必喚我們幾個前輩。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我來貴派是為了找絕煞天絕幫助的。”孟賀的從容道。“相信絕幫主幫點這點小忙還是很絕對能夠同意、”

四個人相互對視了幾眼,還是那個瘦高個便朗聲笑道,“說這種有用麽,不如還是說清楚你到底是來此有何公幹!”

“我來這裏是來找絕煞天的,難道什麽事情都要讓你們說出來,才讓你們也如此地一起糾結。”孟賀吐了吐舌頭,故意在四個人的麵前來來回回遊走。

四個人中的身材消瘦那個人便提手將孟賀攔住道,“你這說便是說,不說便是不說,哪裏來的那麽多事情。”

“我有這個!”他將魔月令高高舉起!

四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額頭貼在地麵上,隆重道,“幫主萬恩!”

就知道這個令牌的威力如此巨大,孟賀繼續編篡道,“絕幫主此次喚我前來還是有很多事情說。你們這些

下等的人竟然攔著我的去路,該當何罪!”

四個人顫顫巍巍道,“幫主與大人所商議的事情都是大事,我等小丁狗眼不識泰山,如此甚是錯誤,還望見諒。”

白了一眼,方才極為囂張的四個人,現在卻變得搖尾乞憐起來。

對著其中的一個人背脊狠狠地踢了一下,痛的對方在瞬間哇的一聲哭喊出來。

“魔月令子在手,你們都給我老實一點!”孟賀此刻變得極其地趾高氣揚,對於這四個人來說,他因為有冶異宗的魔月令撐腰,已經是絕煞天“重要貴賓”。

這才走進門檻處,就聽到了絕煞天的聲音,“誰人有魔月令!”

一陣氣浪衝擊過來,所有站在門口的人都幾乎像是在風大雨大之間苟活著一般。

孟賀不禁也退了好不,他知道如果換成青木炎火令還在的話,或許他還能夠對付一下剛才簡直毫無防備的臻技!

“幫主,這個來者自稱是你請過來的客人?”

“客人?我絕煞天來不請這樣籍籍無名的年輕人來我府邸上。去看看他魔月令是不是假的!”絕煞天有些勃然大怒,看來這個眼熟的小東西竟然有這樣的機遇,還能夠執著自己教派的魔

月令,看來這個小子年紀輕輕,真的是極其的煞費苦心。絕煞天的麵目變得有些顫動起來。

孟賀見到這四個人正在緩緩地向自己靠近,便身形掠動,跳到一邊,大喝一聲,“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我們沒有想怎麽樣,就是讓你們吃吃苦頭!”其中那個最為高瘦的男子惡狠狠地說道。

孟賀顫抖了一下,通體也不過臻體修為二級。說時遲那時快,對著這個男子的身體狠狠地退了一步,怒喝道,“你們休要靠近!”便是身形一筆。

這四個人正在以越發的麵容猥瑣的感覺向著這個年輕人的方向走去。

“武臻技!醉心掌!”一股強烈的氣流從他的掌心之中被排出來,在呼嘯之間,將四個人吹了一個人仰馬翻。一直覺得自己臻體修為很弱的時候,竟然能夠爆發出不一般的力量,簡直就不完全是同一個人!

四個人還緩緩在地上掙紮,過了許久這些人才慢慢地從地麵上爬起來。

“這個小子看過去臻體修為沒有那麽強烈啊。如今怎麽會這樣?”其中一個矮小的問道。

瘦高個怒道,“這個小子一定有什麽邪門歪道觸碰過了,不然就如你說的,為什麽會有又這般強大的力量!”

孟賀嘴角劃過一絲陰冷的弧度,饒有興趣地聽著這幾個人評價著自己,不管怎麽樣,這些鄙夷的評論換一種心境聽,就可以變成一種讚美的感語。

掌心之間,瞧瞧地凝聚了一股臻息,對著孟賀排去。

“碰!”其中一個壯漢的單掌擊打在對方的胸口之上。孟賀這時候才發現天葆訣沒有像青木炎火令一般消失本就應該非常不錯了!而且它竟然更加的膨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