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菲姬的思想引導到‘正確’的方向後,i hate u i love u錄音工作正式開始,A+唱片所有人都全身心地投入進去。

“i miss you in my front seat,from nights we don't remember,do you miss me like i miss you?Fucked around and got attached to you……”宋亞嘴唇抵著麥克風,閉目吟唱。

“APLUS,能暫停一下嗎?”耳機裏傳來了迪萊的聲音。

“怎麽了?”宋亞看向外邊。

“咬字有必要處理得那麽輕嗎?從我們這聽起來有點有氣無力,而且Fucked這個詞在這麽悲傷的分手歌曲裏有點突兀,你不覺得嗎?”迪萊提著意見。

“我就要這種效果,平靜到冷淡的調性裏是澎湃洶湧的感情,髒話加重情緒,反差感不就出來了嗎?”宋亞聽了聽效果,和原唱很接近,自然無意照迪萊的意見改。

“好吧,你是天才你說了算。”迪萊說道:“那這首歌算什麽風格?鋼琴民謠?”

艾爾插話,“我們不還是用了些電音進去嗎?”

“那就另類流行好了,什麽都可以往這個筐裏裝。”宋亞說道:“對了,迪萊你的鋼琴伴奏部分我不太滿意,我想找個高手來……”

“花錢唄,為你和瑪利亞凱莉現場伴奏的那個怎麽樣?”迪萊問道。

“Empire State of Mind的伴奏?那位鋼琴家當然沒問題,但他應該不會來芝加哥,這次我們要錄製的是錄音室版本,我沒什麽經驗,需要和菲姬以及鋼琴師磨合一段時間。”宋亞想了想,“還是在本地找吧。”

“也沒問題,反正這首歌的鋼琴部分很簡單,等我打幾個電話。”迪萊關掉通話器。

宋亞反正腦子裏有天啟歌曲和MV,不愁學不像原唱的風格,這首歌的原唱男歌手唱功一般,他感覺最後出來的效果甚至會比原唱更好一些,這也是他第一首能唱得比原唱好的天啟歌曲。

但菲姬那就有些麻煩了,首先宋亞要一句一句從頭開始教她,而且要把想要的最終效果表達清楚讓對方完全領會,加上原唱女歌手的唱功很不錯,菲姬又有些殘留的奶音,想完全達到原唱的高度非常困難。

“唱的時候收著點,這、這、還有這,你都不自覺地唱高了。”

“不要用哭腔,哪兒都不需要你用哭腔。”

“什麽?唱著唱著就想哭?那沒辦法,多唱幾十次就習慣了。”

“注意你的奶音……”

兩天後,宋亞正聽著初期版本教導菲姬,“這首歌曲傳達出來的情緒不像十七歲左右男女的分手歌,倒像二十七歲的……”過來辦事的海登一語中的,“十七歲時更理想主義,情緒表達不會那麽冷淡、哀傷……”

“你對我寫的歌有什麽意見嗎?”被戳中痛處的宋亞氣急敗壞。

“沒有沒有。”海登連連擺手,“你能出來一下嗎?又出事了。”

“呃……”

宋亞跟他走到錄音室外,伊萊、葉列莫夫都到了,四人一同走進辦公室,海登從包裏拿出盒錄像帶塞進錄像機裏。

‘據消息人士透露,芝加哥警方對當地一名叫詹姆的毒販住處搜查時,意外搜到一張填有邁克爾喬丹簽字的十萬刀支票,經查驗,這張支票確實來自NBA球員喬丹之手,但該名毒販堅稱是他在賭桌上贏來的,而非什麽涉毒資金。警方調查後發現,同一類型的支票還出現在一名當地破產商人理查德的手中,他曾數次赴銀行兌換這種每張麵額高達十萬刀的支票……據他向記者透露,這些支票全是他與芝加哥寵兒的高爾夫球賭局中贏回來的,而且在場賭友還包括七六人隊明星球員巴克利以及歌壇新星APLUS……’

“Fuck!”宋亞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自己在拉斯維加斯碰到的喬丹賭友麽?

“這個新聞出來的時機很不好。”伊萊關掉電視機,“我們剛剛給你立穩生活簡樸、樂於慈善的人設,結果就出來個參與拉斯維加斯豪賭的新聞。”

“飛人把我坑了啊!”宋亞欲哭無淚,“我還以為他找來的賭友會很靠譜呢!”

“賭鬼不就是這樣,上了賭桌就不想下來,什麽人都無所謂,能陪他玩下去就行。”葉列莫夫說道。

“那你們打算怎麽應對這件事?”宋亞無奈問道。

“我們會和喬丹經紀人大衛法爾克統一說辭,他那邊的麻煩更大一點,你不過是被龍卷風掃到一點,還不用太過於著急。”海登說道。

宋亞看向伊萊,他也點頭同意。

等了一個多小時,宋亞再次從錄音棚裏被叫出去,剛剛聯係上的大衛法爾克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壓下這個新聞,他已開始公關爆料的電視台,並且派律師去幫助那名毒販和破產商人打官司,一方麵要撈他們,一方麵要私下令他們封口,當然,他也請求宋亞給予配合。

“現在問題來了,你如果承認隻和他們玩了兩把,小輸一點,對你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傷害。”伊萊分析道:“但那樣的話大衛法爾克壓下新聞的努力就泡湯了,你如果和他一起壓新聞,你的敵人會不會放過你呢?”

宋亞反問:“我的敵人?小洛瑞那邊沒那麽大能量,其他敵人現在還敢動嗎?畢竟再炒我的熱度也不一定能炒起來,大眾對這個已經厭煩了。”

“也是。”幾人商量了會,決定等待大衛法爾克那邊的‘滅火’效果再看看。

可惜事與願違,八月二十五日,紐約一家財經報紙內頁大幅刊載了對喬沃維奇先生的專訪。

“我對CCCP的判斷是正確的,他們就要完了,很快會完,比那些政治家金融家的預期都要早得多。就在昨天,二毛獨力,這完全佐證了我的判斷,我的投資公司現在在這一領域是領先的,這不光是因為我在CCCP有非常深厚的上層關係,同時還是基於一個成功投資商的敏銳政治嗅覺。”

“我沒有破產過,我承認我曾經瀕臨破產,但我最終還是頑強堅持下來了。有一位商人,我就不透露姓名了,在我的公司最困難,遭遇大規模撤股的時候,他忘記從我這撤去三千刀的原始本金,現在他的投資已經翻了一百倍,經過昨天的大行情後,他現在能拿回三十萬刀。一百倍的利潤,就是我為我的客戶帶去的。”

“哈哈,我承認我在最困難的時候得到了我女兒的幫助,我們是一家人,互相幫助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對,我還給了她一套上東區的房子,嗯……可能沒有百倍那麽多,但她的投資眼光隨我,她知道我是終究能成功的。”

“APLUS?我不想提他……”

“因為他虛偽透頂!你們留意最近的芝加哥新聞了嗎?這家夥慣以節儉而樂於慈善的麵貌示人,結果怎麽樣?和一幫打球的在拉斯維加斯豪賭的是不是他?我為我的女兒能離開他感到由衷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