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煙起江山北望……’

比弗利山莊,查莉絲被手機鈴聲吵醒,迷迷糊糊抬頭找了找,“詹妮?”聲音是從床尾宋亞褲子口袋裏傳出來的,離詹妮弗康納利最近。

詹妮弗康納利還在呼呼大睡,沒叫醒,查莉絲打了個哈欠,起床拿到手機,看了眼來電號碼是哈莉的,“是哈莉!”她去打開浴室的門。

這下詹妮弗康納利和雪琳芬都被吵醒了。

“謝謝。”

宋亞坦**地衝查莉絲笑了下,接過手機,“哈莉?”

查莉絲也很自然的繞過他和米拉,走進淋浴間衝洗自己。

當她洗漱好準備加入戰團時,卻發現男人已披上睡袍匆匆出去了。

“嗯,嗯……我在看。”

宋亞邊和哈莉講電話邊劈裏啪啦敲擊鍵盤,今天米股早盤又暴跌了,還是YAHOO等大網絡公司領跌,利特曼係公司再度全線暴跌,但沒有波及到3DFX、Juniper等硬件設備商,Juniper股價已經站穩兩百刀以上,快漲到兩百一十刀了,“正常反應吧,不用過於擔心……再說你都空倉了還慌什麽?”

宋亞知道近期米國新鮮出爐的經濟數據和各互聯網公司的中期財報情況都不太好,加上投資人對戈爾大選時避談救市的做法不放心,米聯儲不肯降息……利空消息一時有點密集。

“人家關心你嘛。”

所以人已在‘劍魚行動’片場工作的哈莉急忙忙打電話回來了。

“沒事的,納斯達克這麽劇烈波動已經好幾個月了……”

宋亞剛安撫好森林女股神,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四女已經跟出來了,正處於女人最好時期的米拉臉頰紅撲撲的像隻成熟可口的蘋果,嬌憨地坐到自己腿上,雙手摟住脖子,然後‘叭’地親了一口。

“早餐吃什麽?”雪琳芬打著哈欠隨口問道。

“沙拉?”查莉絲身材管理也非常自律,追出去。

“我也一樣,謝謝,雪琳。”米拉捏著嗓子嗲嗲地笑道。

“都一樣。”詹妮弗康納利走到桌子對麵,拿起份文件隨便看了眼,“三色酒業分擔了八十五億刀裏的一半,那你一共出了多少?”

“不算多。”

深海私募本金加二十四億賺頭,刨去付給老虎基金的管理費和比爾黃等人的傭金等支出後,剩下正好三十億刀,為收購西格拉姆酒業支出了十億。

A+版權和資產管理公司出了兩億四新增收入,為了滿足撒尿、占領、正名、宣誓勝利的儀式感,宋亞自己以個人名義也出了一千萬。

總共花了大約十二億五的現金。

剩下的用A+酒業與三色酒業合並後的新三色酒業集團作為主體融資和格芬私募等投資機構分擔。

一通合法花活後,宋亞手裏大約擁有一家全球第五或第六大烈酒新巨頭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在大衛格芬等盟友以及其他股東持股較分散的狀況下,足以掌控董事會了。

之前賣酒生意,現在又買,兩個相互矛盾的策略其實都符合宋亞的商業策略,A+酒業是行業小角色,但拿下馬爹利和芝華士,新公司就瞬間站上了行業頂點,也就是他定下的擁有‘能打破天花板’的公司的紀律。

而且傳統烈酒可是真·老錢的生意,格調也夠,新貴能入手的機會可不算多,機不可失。

“所以……以後你打算如何與布朗夫曼家族共處?”詹妮弗康納利應該做了些功課,又問道。

“不用共處了,他們去跟了百加得。”

雖然薩姆布朗夫曼和自己相處得算不錯,但繼續合作下去雙方總歸膈應,還是默契分開的好。

百加得除招攬薩姆那一支布朗夫曼外,還在新集團內擁有之前試圖惡意並購三色酒業時殘留的股份,所以他們仍然是新公司的股東之一。

拿到手的馬爹利和芝華士公司也並非全資擁有,兩家公司各自還有如馬爹利家族等重要股東。

當然這些複雜的內部情況宋亞不會和麵前的大奶油蛋糕說,他能感覺到詹妮想‘幫上忙’的微妙心理……他抬起眼皮看向用手攬住睡袍腰部的女人。

“她好大。”懷中的米拉順著宋亞目光咯咯笑道,詹妮這時候又開始假模假樣的害羞了,將睡袍領口拉緊了點。

但關係確實到了該給點甜頭的時候了,“詹妮,你都拿到奧斯卡最佳女配了,沒有好戲找上你嗎?”宋亞開口問道。

“今年我拍了兩部小成本衝獎片,明年看能不能試試趁勢衝擊影後,一部商業片。明年……我在試鏡美麗心靈和電影人生女主,電影人生男主是金凱瑞。”她回答。

“Emm……”

事業上好像沒什麽問題,她有主見,好萊塢機會相較冷山拿獎之前也好很多了,那還是找機會送貴重禮物吧!宋亞心想。

“吃飯了……”雪琳芬在外麵喊吃飯。

今天……確實跌得有點猛,利特曼傳媒旗下的小說網站又他媽快跌下一塊錢了。

晚上,宋亞再度關注了下慘兮兮的米股,然後獨自在書房裏平心靜氣思考了會兒,他想起德銀的艾迪臣曾經威脅過做空自己旗下的公司,於是抄起電話,直接打給了高盛董事長保爾森。

之前維旺迪環球之戰時保爾森承諾過,如果自己及時通報消息的話,那麽他在米股這邊也會有相應回報,高盛可是多頭總司令。

“我不方便談這個APLUS。”保爾森笑道:“對了,還未恭喜,祝賀你和你的朋友們拿下了西格拉姆酒業。”

不是,你得還債啊!宋亞不爽的假意抱怨,“我之前可對你沒什麽隱瞞的保爾森先生。”

“哈哈,我知道,我隻能說近期我也給不了什麽意見。”保爾森回答:“等十月九號大選首場辯論吧,首場辯論後的民調很重要。”

那就是暗示起碼高盛判斷在十月九號之前不會有什麽大行情咯?

“OK,謝了。”

宋亞放下了心,買下西格拉姆酒業後還有很多善後事務要做,他最近會留在比弗利山莊享受酒池肉林,大戰過後總要有一段放鬆時光嘛。

“是APLUS?”

保爾森那邊還有客人,恰巧正是德銀的艾迪臣,德銀和高盛其實在納斯達克是長期盟友,高盛和艾迪臣的德銀全球金融部門靠互聯網大潮的東風大賺特賺,也一齊在股災中倒了黴。

“是的。”

保爾森搖著頭笑道:“這小子,沒想到我倆都被一個年輕的外行耍了哈。”

“嗬嗬,今天就打來電話,黑法老很敏銳。”

艾迪臣性格沒那麽大度,但眼下他感覺還不是動手的時候,“正好,我也想問問你對米股的看法保爾森,今天跌得有點不對勁。”作為互聯網版塊風投加多頭的雙重大玩家,他管理的全球金融部門今天損失慘重。

“我沒什麽好說的,誰問都是那句話,等大選辯論後的民調出來再說,戈爾如果隻要能保住優勢,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保爾森坦然的攤開雙手,“沒辦法,現階段的米股就是這麽糟糕。”

“嗯……好吧。”艾迪臣不疑有他,繼續和保爾森聊維旺迪環球赴米上市的正事。

二零零零年十月九日,宋亞早已回到芝加哥,他和斯隆等人都坐到了電視機前,目不轉睛盯著電視,等待第一場大選辯論開始。

納斯達克又崩了,生生崩了一個月,今天是能否扭轉局麵的大日子。

兩位候選人,戈爾與小喬治站到了鏡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