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君毅身形一起,突又疾沉而下!這一下動作快速,避開了八柄毒刀的空中襲擊,身形落地,立即一個急旋,正待衝出刀陣!哪知這八人久經操練,武功、心意,動作如一,配合得十分嚴密,八刀交織,一齊刺了個空,也立即跟蹤落地,八人依然各占方位,絲毫不見散亂,八道刀光,又同時交叉攻到。WWw。QuanBeN-XiaoShuo。Com

總管巴天義臉色陰沈,站在階上,適時喝道:「小子,你此時棄去長劍,束手就縛,還來得及。」八個大漢聽到巴總管的喝聲,立即有人大喝道:「小子,總管叫你棄劍受縛,還不住手?」一人出聲,大家附和著略喝:「小子,快快棄劍受縛。」淩君毅自不理會,他為了想知道這刀陣的威力,所以並沒有使全力,其實也不過才使了四成功力。淩君毅朗聲喝道:「姓巴的,我隻是不願多傷無辜,你當區區刀陣,真能困得住我?」喝聲出口,右手長劍奇招突發,但見一道耀目長虹,從他邊湧起,回掃而出,這一劍,正是他家傳八劍之一的「龍爭於野」。

刹那間,但聽一陣急驟的金鐵交鳴,八個藍衣大漢都隻覺眼前奇亮,右腕被震得發麻,八柄天藍化血刀,同時被震脫手,飛出去!八個大漢全都被他這一招震懾住了,誰都不知道自己樸刀是如何脫手的,一時不禁望口淩君毅發呆。

巴天義看得臉色大變,突然雙手一拍,厲喝道,「你們還等什麽?」這句話,等於是發出了最後命令!八個大漢驚然一驚,倏地後退一丈雙手揚處,八股細碎藍芒,千百點寒星,禹茲個不同方向,密集如雨,向淩君毅立身之處,激射而至!但淩君毅卻在此時,已經到了巴天義身前,鋒利的劍尖,一下抵在他喉結之上,冷冷說道:「姓巴的,你動一動,我就刺穿你的喉嚨。」巴天義能當得上四川唐門的總管,一身武功,自然也不會弱到哪裏,但他根本沒看到淩君毅是如何欺過來的。他隻覺眼前微風一颯,雪亮鋒利的劍尖,已經點在自己喉嚨之上,這是他作夢也想不到的事,一張臉登時煞白,硬是不敢掙動一下。

黑煞掌耿士貴就站在巴天義身邊,他心機深沉,一看機不可失,一聲不作,掄掌就朝淩君毅肋下印來,這一掌相距既近,他又是蓄意而發,自然快速無比!淩君毅好像背後長著眼睛,看也不看,左手疾翻,一招「赤手縛龍」,快得如同閃電,扣住了耿士貴的手腕,反手朝後丟出。耿土貴毫無還手餘地,一個身子就像稻草人一般,手舞足蹈,直向廣場中間摔了出去。差幸那八個大漢暗青子出手,忽然不見了淩君毅的影子,大家已經停下手來,不然,這位副總管必然成了蜂鸚。

巴天義色厲內茬,直著脖子,頭往後仰,口中厲聲道:「朋友你要如何?」淩君毅冷傲地道:「帶路。」巴天義額前汗水直冒,問道:「你……要見誰?」淩君毅道:「自然是你的主子。」巴天義著急道:「你……」淩君毅不讓他說下去,忽然收起長劍,冷喝道:「姓巴的,好好轉過身去,向裏去吧,我想你心裏一定明白,在我淩某麵前,有劍,沒劍,都是一樣,隻要你敢有半點異動,我不會讓你跨出一步的。」這話換在平時,巴天義死也不會相信,但此刻從淩君毅口中說來,他卻千信方信,這年輕人一身武功,確實莫測高深,他說得出,做得到,天底下,沒有人會把自己性命當作兒戲的。

巴天義一聲沒吭,轉過身去。他喉頭前麵,有形的劍,已經收回去了,但他可以感覺到,背後有一支無形的劍抵著他!這是他多少年的經驗告訴他的,這年輕人,憑他的能耐,實在惹不起人家,總算背後沒被劍尖抵著走進去,這已是人家給他麵子了。

不,這是淩君毅故示大方,壓根兒沒把他巴天義放在眼裏。在巴天義來說,雖是被人押著進去的,但在旁人看來,卻像是領著淩君毅進去的,這總比劍尖抵著走要好得多了。他硬著頭皮,走在前麵,淩君毅寶劍早已返鞘,步履瀟灑,跟著他進入大門。

二門前麵,同樣站著四名黑衣佩刀大漢,他們看到巴總管領著人進來,自然不加攔阻。進入二門,就可以看到大廳上燈火輝煌,階上走廊間,左右各站著四名一色身穿黑衣、手捧天藍毒劍的女子。

這八個女子,年齡都在四十以上,腰佩革囊,左手都戴著鹿皮手套,這陣仗雖是娘子軍,倒也雄赳赳,氣昂昂!大廳上。垂著湘簾,這時已從簾內傳出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沉聲道:「巴總管,老身聽說有人破了咱們的「八封刀陣」?」巴總管慌忙趨前三步,朝階上躬下身去,說道:「屬下正是來向老夫人稟報,此人姓淩,他說要見老夫人。」淩君毅聽得不禁一怔,心想:「自己是找鬼見愁唐老七來的,幾時要求見甚麽老夫人?」隻聽那蒼老婦人聲音說道:「人呢?」巴天義躬著腰;直:「啟稟老夫人,屬下已經把他帶進來了。」蒼老婦人聲音冷冷一哼道:「你們都栽了跟鬥是不是?」巴天義拭著汗水,不敢出聲,蒼老婦人聲音緩緩說道:「好吧。你帶他進來。」巴天義應了聲「是」,迅快轉過身來,臉露陰笑,抬抬手道:「淩朋友隨我進去。」說完,急步朝階上走去。淩君毅沒有作聲,隨著他舉步跨上石階,早有兩名黑衣女子一左一右,掀起簾子。

大廳上四角掛著四盞官燈,中間懸拴著一盞蓮花形的琉璃燈,因此照得整座大廳,通明如同白晝。上首一張紫檀雕花靠背椅上。端坐著一個皮膚白淨,麵目冷峻的黃衣老婦人,一頭白發,黑絲絨包頭,中向嵌著一塊翠玉蝙蝠,手中拄著一支拐杖,看去當在六旬以上。

左右兩邊伺立著兩個青衣丫餐,腰佩短劍,在靠椅後麵,站著一個容貌豔麗的少*婦,神態端莊,看情形應該是老婦人的兒媳。

巴總管一腳跨進大廳,立即趨前幾步,躬下身去,口中說道:「屬下給老夫人、少夫人叩安。」唐老夫人一擺手道,「巴總管少禮。」她口中說著,兩道冷峻的目光,早已射到淩君毅身上,冷冷問道:「巴總管,就是這年輕人要見老身麽?」巴天義應了聲「是」一麵回過身來,陰聲道:「淩朋友要見老夫人,這位就是老夫人了。」淩君毅緩步走上幾步,拱手作了個長揖,道:「在下淩君毅,見過老夫人。」唐老夫人道:「年輕人,老身聽說你在外麵破了咱們唐家的「八封刀陣」,真是難得得很。」口氣十分冷峻,顯然心頭大是不快。

淩君毅淡淡一笑道:「老夫人原諒,在下出於自衛,不得不爾,不過在下已經手下留情,不曾傷人。」唐老夫人臉色微變,哼笑道:「那倒還是承你的情了,如若不手下留情呢?都把他們殺了是不是?」淩君毅劍眉一挑,冷聲道:「若以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圍著在下施放歹毒暗器,在下縱然不取他們性命,至少也要卸下他們八條施放歹毒暗器的臂膀來。」唐老夫人怒哼道:「年輕人好狂妄的口氣,你把咱們唐家看扁了。」淩君毅道:「老夫人這話就不對了,江湖黑道,以強淩弱,仗勢欺人的事,大家雖是司空見慣,並不足奇。但四川唐門,聲名久著,應該講一個理字。」唐老夫人怒聲道:「老身哪裏不講理了?」淩君毅道:「老夫人若是講理,那就不妨問問巴總管,在下應約而來,貴門中人,一再攔襲,在下若是不能自保,早就橫屍山下了。」唐老夫人道:「巴總管,他說的是真話麽?」巴天義道:「屬下據耿副總管報告,此入上山尋釁,身手頗高,因此屬下命他們布下刀陣。」唐老夫人道:「你沒問他來意?」巴天義渲;「屬下問了,他說咱們擄劫良家女子,他是要人來的。」唐老夫人沉聲道:「你們有沒有擄劫良家女子?」巴天義惺恐地道:「老夫人明鑒,咱們怎會做出這種事來?」唐老夫人冷峻目光注向淩君毅,問道:「年輕人,你求見老身,就是向老身要人來的了?」淩君毅道:「在下並不知道老夫人在此,也並未求見老夫人。」唐老夫人道:「那你是找誰來的?」淩君毅道:「在下要找的是鬼見愁唐七爺。」唐老夫人道:「是老七擄劫了良家女子?」淩君毅道:「不錯,他擄劫了一個女子,那是在下表妹,要在下前來八公山赴約。」一麵從懷中取出那封信柬,說道:「有信為憑,請老夫人過目。」當下就有一名使女走了過來,接過信柬,雙手呈給老夫人。唐老夫人抽出信箋,看了一眼,雙眉微微一擾,問道:「唔,你可是跟他結過甚麽梁子?」淩君毅道:「這個……昨日中午時分,在下路過界首,就被唐七爺和他手下圍攻,聲官要在下交出懷中之物,在下不知他要在下懷中何物?」當下就把當時情形,以及上山赴約,又遭耿士貴和刀陣圍襲之事,詳細說了一遍。

唐老夫人聽得臉有怒容,朝巴天義冷冷一哼道:「巴總管,你這是在管些什麽?人家以禮求見,老七糊塗,你也跟著糊塗,真把咱們唐家的臉都丟盡了。」巴天義惶恐地連連躬身道:「屬下該死,萬望老夫人開恩。」唐老夫人道:「不用說了。老七人呢?」巴天義道:「七爺沒來這裏……」唐老夫人以杖頓地,怒聲道:「你們立時主給我把老七找來,咱們四川唐門,居然做出擄人勒索的事來,傳出江湖,叫我這張老臉往哪裏放?」巴總管連聲應「是」,唐老夫人又以杖頓地,喝道:「還不快去?」巴天義不敢停留,急急往外行去。唐老夫人目光一抬,道:「年輕人,你聽見了,四川唐門,並不像你想的那麽糟糕,明天中午以前,你可再來一趟吳氏別業。你的妹子,老身把她交還給你領回去。」淩君毅拱拱手道:「老夫人吩咐,在下自當遵命。」唐老夫人一抬手道:「好,明天中午以前,你來找老身好了。」淩君毅拱拱手道:「如此,在下告辭。」出了吳氏別業,一路展開腳程,趕到壽縣,翻上城垣,找了一處隱僻所在,悄悄躍落。現在,他已瀟灑地走在大街上了。

壽縣,古之壽春,楚之郊都。東鄰蚌埠。南接合肥,北距風台極近,西通穎上、六安,可以說是水陸交通的中心。這時雖已是初更,但大街上依然行人往來燈火通明,楚館秦樓,絲竹之聲,隨風飄傳。

淩君毅在大街上轉了一圈,終於走入一條橫街,那裏有一家壽春客棧,鬧中取靜,門麵十分氣派。淩君毅還未走近大門,早有一名夥汁迎了上來,哈腰道:「客官住店,小概有最高雅的上房,伺候周到。賓至如歸。客官請進。」搶在前麵,拉開大門。

淩君毅本來就是住店來的,大步跨進店堂,那名夥汁迎著,把他頂到上房。然後打來洗臉水,又泡了一壺茶送來。淩君毅解下長劍,桂在床頭,洗了把臉,就倒了一盅茶,在視窗坐下,一麵喝茶,一麵心想著,自己從開封跟蹤藍衣人(如今知道他叫田公子)起,這數日來,竟然接二連三地遇上事故,看來江湖上確實已有許多人一路跟蹤下來。他想到清麗絕俗、溫文多情的溫婉君;也想到嬌憨動人、天真活潑的綠衣姑娘方如蘋;自然也不會忘記成熟熱情的「玄衣羅刹」楚玉瑩。

他懷念溫婉君,也更難忘方如蘋和玄衣羅刹。他覺得這幾人有如春花秋月,難於取舍。男人知好色,則慕少艾,何況淩君毅是個多情種子,又是初墜情網。他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天花板上一會顯出溫婉君的纖影,向他脈脈含情地微笑!一會又變成綠衣少女方如蘋的蘋果臉,漾起兩個小酒渦,低低格地向他訴說著:她那個表姐,美得像滴凡仙子一樣。一會兒又變成玄衣羅刹那誘人的**,那嬌喘微微,那呻吟,那菽胸,那翹臀,還有那熱情如火的眸子。

相思味有甜有苦,嚐著苦也不肯拋。淩君毅隻嚐到甜還沒有嚐著苦呢!他坐了一會,覺得頭腦有些昏倦、也就解衣就寢,哪知上了床,卻輾轉不能成眠,遠遠聽到更鼓己敲三更。

驀地,他清晰地聽到窗外,「嘶」的一聲輕響,一道人影,帶起一縷衣袂飄風之聲,接著是極輕微的腳尖落地之聲。緊接著悄悄地欺近窗前,這人還屏著呼吸,在窗前站定下來。這些,當然瞞不過淩君毅,但他要看看這夜行人有何企圖,所以仍然佯作不知,不加理睬。

那夜行人在窗下待了半晌,聽不到房中動靜,似乎有些忍耐不住,隔著窗戶,冷冷說道:「淩君毅,你出來。」這話說得不高,但即使淩君毅睡熟了,也定然可以聽到了。因為一個練武的人,縱然在睡熟之時,也一定會保持著相當的警覺。何況像淩君毅這等身手的人,應該在他欺到窗前之時,即已發覺,他等了半晌,敢情就是想等淩君毅發覺,就因為淩君毅沒有動靜,他才出聲招呼的。

人家既已指名叫陣,淩君毅自然不好再裝作不聞,口中低喝一聲:「什麽人?」一躍下床,披起長衫,一手已經摘下掛在床頭的長劍,推開窗戶,人如灰鶴,一下穿窗而出。

他飛出窗外,隻見前麵屋脊上,卓立著一條瘦小人影。淩君毅看他似有挑釁之意,心頭不禁火起,雙足一點地麵,身形淩空而起,朝那人飛撲過去。

那人影一見淩君毅撲來,立即飄然掠起,一連兩個起落,到了臨街一座民屋之上,腳下絲毫不停,一路穿房越脊。縱掠如飛,朝西逸去。淩君毅因他指名叫陣,明明是向自己挑戰,一時哪肯放鬆?暗暗提吸真氣,身化飛虹,一路銜尾疾追下去。一個跑,一個追,宛如兩點流星,劃空飛射,不過片刻工夫,便奔到了城西一片荒郊。對方輕功雖然不弱,但比起淩君毅來,卻遜上太多。

一會兒工夫,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接近,雙方之間已隻有兩丈距離了。奔行之間,前麵瘦小崗影突然回過身來,手腕揚處,低喝一聲:「照打。」一點黑影,直向淩君毅迎麵打來。

淩君毅不慌不忙,揚左手,一下把打來暗器抄住,那隻是一顆石子。同時,對方也已停住身形,轉過臉來。兩人相距,此刻已不過一丈遠近,淩君毅舉目瞧去,隻見此人頭戴氈帽,麵如黃蠟,身材瘦小。一身黑色勁裝,背負一柄長劍,看上去麵貌有點猥瑣,可是一雙目光,卻湛如秋水,明亮照人。他正在打量著對方之際,對方也目光凝注,打量著他。

淩君毅隻覺眼前此人,自己從未見過,這四周也靜悄悄的不像有什麽埋伏,心中暗暗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閣下把在下引來此地,不知有何見教?」那黑衣人低沉地道:「你就是淩君毅?」淩君毅抱拳道:「不錯,在下正是淩某,閣下如何稱呼?」黑衣人冷冷說道:「你不用問我是誰。」淩君毅道:「好,那麽閣下總該說說來意吧?」黑衣人緩緩從肩頭撤下長劍,說道:「我聽說你自恃武功高強、目空四海,很了不起。」淩君毅聽得一怔,淡淡說道:「尊駕也許耳聞失實,在下從未自侍武功高強,而且更不敢目空四海。」黑衣人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目空四海,我約你到這裏來,就是要和你較量較量。你身上不是佩著寶劍麽,咱們就在劍上分個高低吧。」淩君毅看了自己寶劍一眼,徐徐抬目道:「有此必要麽?」黑衣人道:「除非你不敢和我比劍?」淩君毅雙眉微皺道:「劍是凶器,咱們素昧平生,無怨無仇,何必非以兵戎相見不可?」黑衣人長劍一指,道:「我約你來此,就是要和你分個高下,你既然來了,自是非比不可。」淩君毅道:「閣下受人慫恿而來?」黑衣人斬釘截鐵地道:「沒有人慫恿我,是我自己來的。」淩君毅道:「那麽閣下請回,在下恕不奉陪。」說完,轉身欲走。

黑衣人冷喝道:「淩君毅,你給我站住。」淩君毅道:「閣下還有件麽事。」黑衣人道:「你不能走。」淩君毅道:「為什麽?」黑衣人一揚手中長劍,道:「此時此地,你想走,隻怕我手中劍不肯答應。」淩君毅劍眉微揚,顯然已有怒意,但依然忍了下去。說道:「閣下既然精擅劍術,須知學劍並非爭一時意氣用來逞勇鬥狠的,在下不願無故動劍。閣下可以走了。」黑衣人叫道:「不行。」淩君毅道,「在下從學劍之日起,一直謹遵劍經銘言,決不輕易和人動手。」黑衣人冷笑道:「我不懂劍經銘言,今晚你隻有在兩種情況之下,可以離開此地。」淩君毅道:「哪兩種情況?」黑衣人道:「一種是你勝了我手中長劍,一種是你棄劍認輸,留下你手中寶劍。」淩君毅目光寒芒飛閃,冷然道:「在下奉勸閣下,莫要逼人太甚。」黑衣人眨動一雙晶瑩眼睛,冷笑道:「我原是找你比劍來的,什麽叫逼人太甚?」淩君毅不耐道:「在下早已說過,不和任何人無故動劍。」黑衣人冷冷一哼誼:「你既不願和我動劍,就得棄劍認輸;不想棄劍認輸,就得和我分個高低,我想反手如來的徒弟,總不至於是個懦夫吧?」淩君毅雙目寒光進射,突然之間,現出凜然神色,朗笑道:「閣下雖是激將之言,但淩某為了保持師門聲譽,隻好和閣下放手一搏了。」右手一探,錨的一聲,撤出劍來。

黑衣人得意一笑,道:「你準備好了?」淩君毅渲:「且慢。」黑衣人道:「你有什麽話說?」淩君毅正容道:「在下寶劍,出必傷人,閣下最好小心些。」黑衣人怒哼道:「既然動手,就算被你一劍刺死,那也隻好怪我學藝不精,你有什麽絕招,隻管施展好了。」淩君毅道:「在下話已說明,閣下可以動手了。」黑衣人早已等得不耐,口中道一聲:「好。」「好」字出口,抖手一劍,分心便刺。這一劍,出手極快,青芒一閃,劍尖已到胸前。

淩君毅因自己功力已經天下無敵,自不在意,一見黑衣人揮劍刺到,立即身形一側,揮手一劍。反擊過去。黑衣人輕笑一聲,劍如靈蛇。輕輕一滑,劍尖忽然朝上挑起,一點育芒,直點淩君毅咽喉。

淩君毅微微一怔,心中暗道:「此人劍法,倒是快速得很。」劍尖一豎,朝上削去。

黑衣人沒和淩君毅接觸,上挑之勢,中途一變,劍光朝下直落,閃電般朝淩君毅胸腹劃下。

淩君毅削出的劍勢,居然封了個空,不覺一驚,忖道:「他這是什麽劍法,竟有這般淩厲,看來自己倒不能輕估他了。」微一吸氣,劍勢跟著直落,朝黑衣人劍上拍去。黑衣人迅疾收到,但在一收之後青芒連閃,卻又一口氣刺出五劍。這五劍一氣嗬成,快得無以複加,名雖五劍,實則綿密無間,幾如一劍。

淩君毅人隨劍走,劍隨勢發,同樣還了他五劍,不是封架,而是進招,輕靈快捷,以攻還攻,雙劍交而不擊,不帶半點聲息。

黑衣人似乎想不到淩君毅會在自己一輪快速搶攻中進招,不禁呆得一呆,腳下被遏得連退了兩步,他一氣之下,口中冷哼連聲,身形直撲而上,手腕連搖,緊接著又是八劍,快速攻出,劍勢連綿,如天機雲綿,幻出一片繽紛光影,燦爛奪目,淩厲得令人眼花撩亂,目眩神搖。看來他是把壓箱底的本領都使出來。

隻是他遇上的是淩君毅,隻聽淩君毅朗笑一聲:「閣下小心了。」突然之間,劍交左手,身如旋風,向左欺進,劍光陡盛,如匹練橫飛,如閃電鐐繞。

「鏘」的一聲,黑衣人八劍齊發,帶起的濱紛劍光,一觸即沒,頭頂一涼,手中長劍,同時受到極大震力,再也掌握不住,一下被震飛出去!「啊……」他發出了一聲尖叫。

黑衣人一直話聲低沉冷漠,聽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這聲尖叫,敢情起於倉促,無法掩飾,聲音清脆而尖,分明是個女子。

淩君毅聞聲一驚,急忙收劍停身,抬目望去。黑衣人頭上一頂氈帽已被削落,一頭青絲,披散下來,俯身拾起長劍,惡狠狠地盯了淩君毅一眼,揚手打出三點紫芒,一語不發,轉身疾奔而去。

淩君毅沒想到黑衣人會是女子,不禁怔得一怔,驟見三點紫芒,一閃而至,來勢極快,直奔自己胸前。而就在將到胸前之際,本來的直射之勢,忽然變為振翅翩飛,散將開來,一叮咽喉,另外兩隻,撲向雙肩!淩君毅目光何等敏銳?已然看清黑衣女子打出來的,竟是三隻紫色小蜂,從容舉劍一揮,朝三隻紫蜂劈去。

隻聽「叮」「叮」「叮」三聲輕響,三隻紫蜂被他一齊擊落。心中又是一怔,暗道:「這三隻紫蜂,原來竟是暗器,自己還當它是真的哩。」心念轉動,俯身從地上把三隻紫蜂拾起,果然製作精巧,通體色呈淺紫,看去栩栩如生。蜂嘴上還有一支細如牛毛的鋼針,色呈蔚藍,敢倩還喂過劇毒。

在他俯身拾取紫鋒之際,還發現地上有一小撮削斷了的青絲,隨手取起,隻覺烏油油光澤柔細,還隱隱可以聞到一縷淡淡的幽香,分明是少女的秀發,自己和她無怨無仇,她非退著自己比劍不可,這會是誰呢?

他一手捏著那一撮秀發,一手拿著三隻精鋼製的紫蜂,心頭不覺一動,暗道:「瞧這三隻紫蜂,製作如此精巧,此女定是四川唐門中人。」他一想到四川唐門,登時想起晚間站在唐老夫人身後容貌豔麗、神態端莊的少*婦,唐家的「少夫人」!嗯,很可能是她,不然她何用戴著麵具來找自己?

難怪一開口就說自己自恃武功,目空四海,非和自己較量不可。大概四川唐門中人,因自己破了他們的「八卦刀陣」,都有些不大服氣,她才偷偷地跑來,找自己的麻煩。明天中午,唐老夫人要自己再去一次吳氏別業,把方如蘋領回來,自己何不就把這一撮秀發,三隻紫蜂帶了去,當麵交給唐老夫人,看她如何說法。主意拿定,就把這兩件東西,往懷裏一塞,轉身飛縱而起,一路朝客店奔回。

回到客店,依然悄悄穿窗而入,掛好寶劍,解衣就寢。一宿無話,第二天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起身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一撮秀發和三隻紫蜂,用紙包好,然後開門出去,招呼店夥,替自己送來洗臉水,盥洗完畢,吃過早點,看看時間不早,正待會帳出門。

忽聽門外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隻聽店夥的聲音陪笑道:「尊客要找淩爺,大概就是住在這一間了。」淩君毅心中暗道:「自己在這裏落店,並無人知,不知又是什麽人來找自己了?」心中想著,腳步聲已經及門而止,店夥堆著滿臉笑容,搶先走入,說道:「客官就是淩爺吧?有一位姓巴的總管,來找你。」他話聲方落,身後的巴天義跨了進來,雙手抱拳,陪笑道:「巴某奉老夫人之命,特來恭請淩爺。」淩君毅頷首道:「原來是巴總管,在下失迎。」巴天義望了店夥一限,那店夥甚是乖巧,立即哈腰道:「總管請坐,小的告退。」慌忙退將出去。

巴天義一臉諂笑,拱拱手道:「昨晚之事,純出誤會,巴某多有冒犯,特奉老夫人之命,前來向淩爺負荊請罪。」他身為四川唐門總管,居然前倔後恭,說出請罪的話來。

淩君毅心中暗道:「此人老奸巨猾,不知又在耍什麽花樣,自己可得提防他一二。」一麵淡淡笑道:「巴總管好說,昨晚在下也有開罪之處。」巴天義連忙陪笑道:「若非淩爺手下留情,巴某縱有幾條賤命,也不是淩爺的對手。」不待淩君毅開口,哈哈腰,又接道:「老夫人一早就著巴某前來迎接,巴某在店堂裏已經等了一會,因為淩爺尚未起身,不敢驚動,門外馬匹已經準備好了,淩爺如果別無他事,那就請動身吧。」淩君毅點頭道:「好,巴總管請。」巴天義躬躬身道:「淩爺請。」淩君毅也不再和巴天義客氣,當先跨出房門,巴天義像伺候他主人一般,緊隨淩君毅身後而行。兩人走出店棠,淩君毅正待向櫃上結算店帳。巴夭義湊上一步,含笑道:「淩爺店帳,巴某已經結清了。」淩君毅道:「這個如何使得?」巴天義陪笑道:「區區小事,淩爺不用客氣。巴某是奉老夫人之命,迎接淩爺來的,換句話說,淩爺就是咱們唐家的客人,哪有叫客人付店帳的道理?」淩君毅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巴總管昨晚和今天判若兩人,越發使他莫測高深,但他臉上絲毫不露,含笑道:「總管這樣太客氣了。」巴天義道:「不瞞淩爺說,咱們老夫人從不輕易稱許別人,但對淩爺卻是十分看重,所以一清早就吩咐巴某來接淩爺。」話聲一頓,接著笑道:「說實在的,你淩爺年紀輕輕,別說一身武功,教巴某佩服得五體投地,就是風度、氣宇,也教巴某萬分心折,」他似在竭力巴結著淩君毅。

這點,淩君毅自然也早已感覺出來了。隻不知他何以要如此巴結自己,聞言不覺淡淡一笑,道:「巴總管把在下說得太好了。」巴天義太陽穴上綻起青筋,忙道:「巴某說的是實話,就拿昨晚來說,你淩爺最難得的是勝而不驕,換了個人,誰都要用劍尖指著巴某,逼著巴某在前帶路。而淩爺你以仁義待人,信得過巴某,巴某不才,忝為唐門總管,真要給淩爺劍抵後心,逼著領路,巴某活了五十六歲,江湖上也小有萬兒,今後還有臉見人麽?你淩爺,賞了巴某麵子,巴某哪得不感激你淩爺呢。」武林中人,爭的是一個名,爭的是一口氣。巴天義說的也沒錯,但這話也隻是表麵說說而已,他巴結淩君毅,隻怕另外有緣故。

店門外,早有兩名唐門武土,牽著兩匹駿馬伺候,一見巴總管陪同淩君毅走出店門,立即把馬匹牽了過來。巴天義讓淩君毅跨上馬鞍,自己才跨上另一匹馬,然後兩名武士也相繼上馬。巴天義一帶馬繩,在馬上欠身道:「巴某替淩爺開路。」一馬當先,朝前馳去,淩君毅隨在他馬後,兩名武土則隨在淩君毅的馬後。四匹馬展開馬蹄,出了縣城,直奔八公山而來。不過頓飯工夫,便已趕到八公山下,隻見林前一排站著八名黑衣勁裝漢子,一見巴總管回來,一齊抱刀施禮。

巴天義到得山下,在馬上欠身,笑道:「淩爺是客,如今該淩爺前行了。」淩君毅道:「巴總管不用客氣,還是你在前領路吧。」巴天義道:「淩爺是客,巴某萬萬不敢。」淩君毅看他執意不肯,也就不再客氣,當先策馬朝山道上行去。巴天義隨護在後,不久到得吳氏別業門前。副總管耿土貴早在門前鴿立等候,一見兩人到來,立即朝身邊一名武士揮揮手道:「淩爺到了,快快入內通報。」這時另有兩名武土迅快上前接住馬頭。耿士貴一臉堆笑,趨了上來,連連拱手渲:「兄弟率命在此恭候多時了,淩爺路上辛苦,快請到裏麵奉茶。」四川唐門,一夜之間,忽然變得如此好相與,實在使淩君毅想不出道理來。淩君毅、巴天義相繼下馬,巴天義擺手肅客道:「淩爺請。」淩君毅含笑道:「還是巴總管請先。」巴天義連說不敢,陪同淩君毅進入大門。

巴天義道:「老夫人在後院等候,淩爺這邊請。」直向後院行去。不大工夫,到得後院,巴天義領著淩君毅走進後堂。隻見唐老夫人手捧白銅水煙袋,端坐在一張紫擅鏤花的靠手椅上,身後伺立兩個使女,在替她捶背。昨晚伺立唐老夫人身邊的那位少夫人,並不在場,敢情昨晚被自己削落青絲,有些不好意思。

巴天義慌忙趨上兩步,躬身道:「老夫人,淩爺來了。」淩君毅跟著上前作了個長揖,道:「晚輩見過伯母。」唐老夫人含笑抬手說道:「淩相公請坐。」淩君毅和巴天義相繼在下首椅上坐下。一名使女端上香茗,替兩人放在茶幾上,然後退去。

唐老夫人望著淩君毅藹然一笑,道:「昨晚真是一場天大的誤會,江湖上原有一句老話,叫做不打不相識,如今好了,淩相公的表妹,也過繼老身做了義女。」唐老夫人接著笑道:「最近大家都在跟蹤一個神秘人物,據說那神秘人物身上有一隻小小的錦盒,可能是一件稀世之寶,據說連少林寺和嶺南溫家的人,都在暗中尾隨。老七不知聽了誰的話,誤把馮京作馬涼,攔不住你淩相公,卻把你表妹給擄了來,這件事,老身昨晚已經聽你表妹詳細說明了。咱們現在是一家人,淩相公也不用再掩飾行藏,快把臉上的易容藥洗去了,讓老身瞧瞧。」巴天義訝異地道:「原來淩爺還易了容,巴某怎會一點也看不出來?」唐老夫人笑道:「人家淩相公是反手如來的得意高足,反手如來縱橫江湖數十年,有幾個人見過他廬山真麵目的?」淩君毅既然知道方如蘋已經認唐老夫人為義女,自己和唐老夫人以子侄之禮相見,老夫人既然看出自己已易了容,要自己把易容藥洗去。人家老夫人是一番好意,這也是禮貌,不好推辭,隻得說道:「伯母吩咐,晚輩敢不遵命?」當下淩君毅就從懷中取出一顆洗容藥丸,在掌心塗了少許,兩手輕輕搓勻,往臉上塗去,然後又取出一方棉布,輕輕在臉上一陣拭抹。本來一張紫膛臉,經這一拭抹之後,唐老夫人,巴天義,還有兩名使女,都覺得眼睛一亮。

沒想到武功卓絕的淩君毅,竟然是一個玉麵朱唇,劍眉星目的美少年!溫文清雋,簡直不像是會武的人,巴天義讚道:「淩爺好俊的人品。」唐老夫人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般,越看越中意,藹然點頭,笑道:「淩相公品貌出眾,該是金馬玉空中人才是。」一麵回頭道:「春蘭,淩相公來了,你們還不快去請大小姐、二小姐出來?」那個叫春蘭的丫頭,答應一聲,匆匆往裏奔去。

唐老夫人關切地問道:「淩相公今年貴庚多少了?」淩君毅欠身道:「晚輩今年二十一歲了。」唐老夫人麵現喜容,巴天義笑道:「淩相公比大小姐還大了兩歲。」回頭過來,唐老夫人又道:「老身聽說令堂也失了蹤,也是「珍珠令」那幫賊人劫持去的吧?」淩君毅道:「這個晚輩也不知道,但家師要晚輩到江湖上來偵查「珍珠令」的下落,由此推想,家母一定也落在那幫人手裏了。」唐老夫人點點頭,又道:「淩相公府上還有什麽人?」淩君毅道:「沒有了,晚輩幼年喪父,和家母相依為命。」唐老夫人含笑點頭,還沒說話,隻聽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屏後傳來,接著香風飄動,俏生生走出兩個絕色麗人!一個身形修長,體態苗條,穿口一身窄腰身的紫色衣裙,臉上有些紅馥馥,但一雙晶瑩的美目,卻閃著異樣光采,飛剪般向淩君毅投來。另一個身材嬌小,穿著一身蔥綠衫子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天生嬌憨的方如蘋。

方如蘋一眼瞄到淩君毅,秀美的臉上,登時綻出百合花般的笑容,一陣風似的迎了過來,歡笑道:「大表哥,你果然來了,前天我被唐七爺的手下擄了來,昨天晚上,七爺把我送到這裏來,我認了這裏的老夫人做乾娘了。」她嘰嘰喳喳地說得又快、又脆,一大串話,從她口中說出,聽來十分悅耳。

淩君毅含笑站了起來,關心地道:「唐七爺沒為難你吧?」方如蘋笑了,笑得好甜,一麵朝他扮了個鬼臉,才道:「我沒事。」說到這裏,探懷摸出一個扁扁的銀盒子,在淩君毅麵前揚了揚,嘻笑道:「這是乾娘給我的蝴蝶鏢,嘻哈哈出去,振翅會飛,這是唐門三種最精巧的暗器之一,文卿姐姐使的是紫蜂鏢……」紫衣姑娘粉臉一紅,嬌叫道:「蘋妹,你不許亂說。」「文卿姐姐使的是紫蜂鏢」,這句話聽得淩君毅心頭一動。

方如蘋笑道:「文卿姐姐,我可沒亂說。」唐文卿又羞又急,跺著腳,說道:「我才不像你呢,一口一聲的「表哥」長,「表哥」短的,叫不停口。」方如蘋理直氣壯地道:「他本來就是我表哥咯,我叫他表哥,有什麽稀奇?不信我再叫給你看。」說到這裏,果然大聲叫道:「表哥,表哥,表哥哥……」淩君毅皺皺眉道:「表妹,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還像小孩子一樣?也不怕唐伯母笑話?」方如蘋小嘴一噘,說道:「乾娘她老人家才不會呢,就是你會教訓人。」說話之間,兩名使女已經擺好了酒席。

巴天義道:「老夫人,酒席已經擺好,大家可以人席了。」唐老夫人笑道:「你先下去吧,我們一家人談一談。」巴天義應聲「是」,含笑退出。

唐老夫人朝身後使女吩咐道:「淩相公不是外人,你們去請少夫人出來。」一名使女轉身往裏行去。不多一回,唐少夫人跟著走出。

唐老夫人道:「淩相公請。」淩君毅忙道:「不敢,伯母請。」唐老夫人藹然笑道:「這裏雖然不是咱們唐家,但目前老身住在這裏,總算也是主人身份。淩相公是客,不用謙讓了。」方如蘋抿抿嘴,輕笑道:「大表哥,你今天是嬌滴滴的客人呢。」口中說著,目光故意溜了身旁的唐文卿一眼。唐文卿臉上又是一紅,但心頭卻是甜甜的。

大家謙讓了一陣,還是由唐老夫人坐了上首,淩君毅坐了賓位,唐少夫人和兩位姑娘依次就坐。兩名使女替大家麵前斟滿了酒。

方如蘋搶在第一個站起身來,雙手捧著酒杯,說道:「乾娘,我敬你老人家,也恭喜你老人家了。」說完,舉杯一飲而盡。

唐老夫人含笑道:「這丫頭一張嘴好甜。」使女立時又替方如蘋斟滿了酒,她沒坐下,等酒斟滿了,舉杯朝唐少夫人說道:「大嫂,小妹敬你。」又把一杯酒喝了。

她仍然沒坐下去,等使女再擻滿了酒,她一手托著杯子,朝淩君毅嫣然一笑,道:「表哥,你知道我不會喝酒的,但在席上,我年齡最小,照理,我該一個個的敬過來,但我酒量小,最多隻能喝三杯,因此表哥和文卿姐姐,隻好一起敬了。」說完,果然朝兩人舉舉杯,一口喝乾。唐老夫人看看淩君毅,又看看自己女兒,真是天作之合,一對壁人,心中更是高興,不住地親自夾著萊肴,往淩君毅碗裏送。

唐少夫人明麗珠抬目看了唐老夫人一眼,兩人發出會心的微笑。唐文卿平日裏盡管刁蠻,今天卻斯文得不時霞生雙頰,但也不時地朝淩君毅偷偷看上一眼。這一席酒,直吃了半個多時辰,可說賓主盡苟,飯後,淩君毅起身告辭。

方如蘋道:「表哥,那我呢?」淩君毅道:「蘋妹,你認了乾娘,就陪老夫人多呆幾天,我還有事去。」唐老夫人笑道:「淩相公,你也不忙,在這裏多盤桓幾日再走,你要辦的事,老七他們已經跟下去了,自會有消息來的。」唐文卿道:「蘋妹,我不許你走。」方如蘋附著她耳朵,低聲道:「你這是不許他走吧?」唐文卿又羞又急,道:「看我饒了你才怪。」伸手就嗬。

方如蘋哼哼哈哈地笑道:「好姐姐,我不說了。」兩個姑娘家又鬧作了一團。

淩君毅朝唐老夫人道:「既然如此,晚輩就厚顏再多打擾幾日了。」唐老夫人高興地道:「這才對嘛。」淩君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伯母,怎麽沒看見令郎唐公子?」唐少夫人明麗珠和唐老夫人的臉一下子陰了下來,唐老夫人歎了口氣:「我兒少卿福薄,兩年前竟然一病不起,拋下我們娘仨……」淩君毅沒想自己觸動了她們的傷心事,當下道:「伯母,您不要傷心,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晚輩願奉伯母為義母。」唐老夫人驚喜地道:「你說真的?」「嗯。」淩君毅點點頭。

唐老夫人高興得合不攏嘴:「隻是委屈你了。」淩君毅倒頭拜了下去:「母親大人在上,孩兒君毅有禮了。」唐老夫人高興地連忙扶起來:「君兒,起來。」回頭朝身邊的使女道:「夏蓮,你去告訴巴總管他們,以後君兒就是我們唐家的少莊主。」明麗珠、唐文卿、方如蘋自然也高興了,尤其唐文卿,嬌靨酡紅,蕩漾著抑製不住的笑意。

淩君毅不安道:「娘……」唐老夫人擺擺手道:「你現在就是唐家的少爺了,以後唐家就看你了。」淩君毅沒想到本來是想安慰老人,卻落得現在這個局麵。在他而言,目前自無法推辭,當然隻能接受,這同時也意味著他肩上的任務也加重了,這是淩君毅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情形。

唐老夫人朝明麗珠吩咐道:「麗珠,你著人收拾一下,就讓君兒住「滴翠樓」,你還是和文兒、蘋兒一起住「碧玉樓」,我看把小虹、小倩、小翠、小玉四個派給君兒吧。」明麗珠應聲下去打點,淩君毅連說話都來不及,唐老夫人笑道:「君兒,現在一切都要聽我的了。」方如蘋朝唐文卿笑道:「文卿姐姐這下放心了。」唐文卿臉通紅,嬌羞地道:「不跟你說了,回頭看我怎麽收拾你?」一扭身,也出去了,方如蘋笑道:「文卿姐姐害羞了,大哥,明天我來找你。乾娘,我也去了」。

唐老夫人含笑點點頭,方如蘋朝淩君毅做了個鬼臉,一轉身也走了,淩君毅陪著唐老夫人閑聊著。

不一會兒,兩個明眸皓齒的婢女進來了:「老夫人,少爺。」唐老夫人道:「這是小翠和小玉,她們帶你去休息。」淩君毅起身向老夫人告退,跟隨兩個小丫頭向後走去。走過花園,來到後院,又走了一段,才來到「滴翠樓」。小翠和小玉領著淩君毅上樓,淩君毅笑著問道:「你們多大了?」小翠笑著回答道:「我和小倩今年十五歲,小玉和小虹十四歲。我們都是孤兒,很小就被老夫人收留的,因此這兒就是我們的家。」小玉也笑著道:「自從大少爺兩年前病故,老夫人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高興過,這下好了,我們也看著高興。」淩君毅笑道:「這是乾娘對我的厚愛。」小翠神秘一笑:「少爺,可不光是老夫人的厚愛。」淩君毅問道:「是嗎?」小玉介麵道:「是啊,少爺以後就會知道了。」說話間,三人已經上了樓,隻聽裏麵有人說道:「小玉、小翠,你們又在嚼什麽舌?」淩君毅一看,客廳裏有兩個小丫頭正在收拾,也是明眸皓齒,看見淩君毅進來,住手行禮:「少爺。」小翠指著兩人道:「這是小倩,這一個是小虹。」淩君毅笑著點點頭,道:「辛苦你們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四個丫頭一起點頭,小翠嬌笑道:「少爺,有事叫我們一聲,我們就在樓下。」說著下樓。

淩君毅來到了臥室,剛才的聲音就是從這傳出來的。床前,明麗珠正忙著整理床鋪,淩君毅趕忙上前:「珠姐姐,怎麽能讓你給我收拾床鋪呢?我自己來。」說話間,已搶了上去。

明麗珠笑著躲閃:「君弟弟,這可是娘吩咐的。」說話間,淩君毅要奪,明麗珠不讓,你爭我奪,淩君毅一用力,明麗珠站立不穩,跌了下去,淩君毅眼疾手快,腳步移動間,雙手一伸,明麗珠倒入了淩君毅的懷中,兩人接觸刹那,同時一震,定住了。兩人同時凝視著對方,淩君毅感覺到明麗珠眼中的柔情,像一團火,手一緊,將明麗珠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淩君毅感覺得到,明麗珠的身體火一般地燙。

淩君毅隻覺丹田升起一股熱氣,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需要,忍不住頭一低,吻住了明麗珠因驚愕而微微張開的櫻唇,同時,右手已經從明麗珠的腰部伸進了上衣裏,覆在了明麗珠的玉峰上。明麗珠渾身一顫,試圖掙開,但淩君毅緊緊地摟住她,不讓她有絲毫的動彈,同時右手在玉峰上撫摸著,挑逗著。明麗珠渾身一軟,腦海裏已經失去了意識。

淩君毅瘋狂地剝去了明麗珠全身的障礙,一具粉妝玉琢般的嬌軀就呈現在淩君毅麵前:盈盈一握的玉峰,光滑平坦的小腹,下麵是高高的隆起,整齊熨帖的黑色森林中間,一條粉紅色的溝澗,修長的秀腿,天然的玉足……淩君毅按捺不住,以最快的速度解除了自己的武裝,撲到了明麗珠的身上。一刻也不停留,開始在明麗珠的身上親吻、吮吸、撫摸,是那麽地貪婪,是那麽的粗暴,又是那麽的急不可待。

「嗯……哼……哼……嗯……」從明麗珠的小嘴裏發出了令人**的呻吟聲。

淩君毅已經感覺到明麗珠的雙峰挺立,知道時機成熟,於是腰部一用力,寶貝自然了找到通幽小徑,「噗滋」一聲鑽了進去,將明麗珠漲得「啊」了一聲。

淩君毅自然停下進攻的腳步,柔聲問道:「珠姐,難受麽?」明麗珠嬌靨酡紅,媚眼如絲,嬌羞地輕聲道:「好弟弟,你太強,讓姐姐適應一下。」這倒不假,淩君毅本來就本錢雄厚,服了「伏陰丹」之後,寶貝舉起時更見粗長,屬於超大號的寶貝,難怪明麗珠雖然是過來人,一來荒蕪太久,二來淩君毅的寶貝雄厚,所以一時也吃不消。

淩君毅伏在明麗珠身上,並沒有閑著,嘴不斷地親吻著,手不斷撫摸著,一會兒,明麗珠開始扭動,淩君毅知道她已經適應,於是開始大力**起來,明麗珠也是扭腰送臀,極力配合,更刺激得淩君毅狂性大發,可憐明麗珠苦苦支撐,在淩君毅身下戰栗,宛若狼爪下的小羔羊。

「啊……弟弟……你太……強了……」「嗯……哦……啊……撞到花心了……」「啊……弟弟……姐姐受不了……」「弟弟……饒了姐姐吧……」「啊……這下……太重了……弟弟……」「停…一……停……啊……弟……弟……」淩君毅有如射出去的劍,引發了體內「伏陰丹」的藥力,有心想停下來,卻是欲罷不能,哪裏停得下來,嘴裏說道:「姐,我停不下來啊……」明麗珠也發現情況緊急,隻得強打精神,緊緊纏住淩君毅,用力扭腰擺臀,想讓淩君毅出精,哪裏有這麽簡單的事情,這樣她隻會敗得更快。

「啊……弟弟……我快不行了……」「珠姐……你要堅持住啊……」「不行了……我快受不了……」「小翠……」明麗珠用力朝樓下叫了一聲,隻聽一陣腳步聲,小翠、小玉、小倩、小虹四人衝了進來,一看屋內的情況,都驚呆了。

明麗珠強撐著不泄,喘著氣道:「小翠,你快脫衣服,準備接班,小玉,你快去通知老夫人和小姐,君弟弟他好像是吃了什麽藥,控製不住自己。」小玉答應一聲,趕緊往外跑,小翠畢竟年紀大些,看出情況不對,當下果斷地開始脫衣服,小虹和小倩也在一旁幫她。

小翠羞澀地褪去衣物,隻見她全身肌膚細嫩滑膩,玉潔無瑕,健美勻稱。雙峰挺拔飽滿,有如皓月,輕微地晃動著,淡紅色的小小乳暈,拱出微微上翹的**,就像初長成的小龔苞,鮮嫩欲滴。小翠纖腰光滑,臍如梨渦,雙腿修長。

明麗珠這才將心放一放,心一鬆,自然忍不住了。

「弟弟……我不行……啊……來了……」一股濃濃的陰精,刺激得淩君毅一震,呆得一呆,小虹和小倩、小翠就趁這很短的時間,將淩君毅從明麗珠身上拉開,小倩和小虹將明麗珠抱到一旁,小翠自動躺下,淩君毅一把摟住。實際上,淩君毅的內心是非常清楚的,但是,現在,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了,隻感到一股要發泄的衝動。

雖然小翠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畢竟是頭一次,淩君毅腰部一用力,屁股一沉,便插了進去,粗大的寶貝已經突破了小翠最珍貴的處*女膜。這一插,對淩君毅而言,當然無比舒服。但對初經人事的小翠,卻像要了她的命。處*女膜破裂,令她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痛楚。小翠不由「哎呀」一聲,痛得眉頭一皺。

小翠受不了痛,扭動身體,叫道:「好痛……少爺……慢一點……慢……痛死我了……」明麗珠知道小翠定然會痛,連忙道:「小翠,女孩子第一次是會痛的,你要盡量放鬆自己,這樣才能苦盡甘來。」小翠忍痛道:「少夫人放心,我支持得住。」而此時,淩君毅已經一刻也不停留地開始****,小翠感覺慢慢地不那麽痛了,痛中夾雜著一些快感。

「哎呀……嗯……嗯……」小翠開始呻吟起來。

淩君毅狠狠**了一陣後,隻見他猛頂了**一陣子,接著一陣甜吻愛撫,而大寶貝則頂得深深的,漸漸的,小翠那**鬆多了,且有**流出。那寶貝一出一入**的快感,令她**道:「啊……呀……哼哼……好美啊……這樣……好舒服啊……唔……好人……少爺……」小翠擺動著身子,**蕩起來了。

「哎呀……好少爺……你……你可以……用力插……插小**兒……哎呀呀……我美死了……」小翠的這一哼可真浪透了,一旁的數女,隻聽得個個**緊夾著。那早熟思春的**,這時再也悶不住,竟偷偷的流了出來。

此時,小玉帶著唐老夫人、方如蘋、唐文卿、以及唐老夫人的侍女春蘭、夏蓮和唐文卿的侍女小梅和明麗珠的侍女小蕙趕來了。除了方如蘋是已經與淩君毅歡好過的以外,唐文卿和眾侍女卻是個個羞紅了臉,不敢正視。唐老夫人卻是一臉的嚴肅,聽完明麗珠的講述,又看看**的情形,對眾女道:「君兒現在的情形十分危險,搞不好會走火入魔,雖然並不清楚原因,但務必要讓他泄身。丫頭們,都準備著……」唐文卿和方如蘋都同時異口同聲道:「娘……」唐老夫人看了看自己的親生女兒和義女,首先對方如蘋道:「蘋兒,你是不是已經與君兒有過合體之緣了?」方如蘋羞紅著臉,點點頭。

唐老夫人點頭道:「先讓丫頭們打頭陣,你在後麵壓陣,丫頭們都是初次,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唐文卿紅著臉道:「娘,還有我呢。」唐老夫人道:「我知道你很喜歡君兒,但你比丫頭們好不了多少……」唐文卿介麵道:「娘,君大哥現在情況很危險,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唐老夫人點頭道:「那好吧,你就在最後吧,如果蘋兒接不下時,也隻有讓你上了。」當下唐老夫人又對眾女交代了注意事項,眾女都麵紅耳赤的聆聽教誨,與此同時,小翠已經一泄如注,動彈不得,由小倩接了下來。此女嬌小玲瓏,那穴兒如小包子型,兩片**夾在中間。淩君毅雙手抓著她胸部一對玲瓏小**,令女娃兒把兩條嫩腿高高舉起,那大寶貝對準**口,「滋」的一聲就送入一半。

痛得小倩大叫:「哎呀……痛死了……哎喲……」但此嬌娘獨具有健美的身段,**後不久,一嚐酥味到頭時,卻**得比任何人還高的聲調:「哼哼……痛快死了……哼……嗯……小肚子內好漲……哎呀呀……唔……哼哼……爽死了……」很快,小倩吃飽了之後,也丟足了浪水,接著,小虹和小玉也很快的被就地正法。

接下來的是年紀稍大的春蘭,長得秀秀嫩嫩的,模樣兒十分的嬌媚動人。淩君毅那寶貝一入她的穴兒,即感奇緊無比,他痛快的**著,她也曲意承歡,輕咬銀牙哼哼,沒怎麽大聲呻叫。淩君毅一麵望著自己的寶貝被她緊咬,一邊看著她的秀臉,不禁對那迷人的臉蛋狂吻著。雖然春蘭相對來說持續的時間稍長一些,但是在淩君毅大寶貝的猛烈進攻下,很快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哎喲……少爺……受不了了……」「啊……要丟了……」擺平了春蘭,小梅也是不堪一擊,在經過淩君毅的**之後,很快就丟盔棄甲。現在已經換上了小蕙,淩君毅在吸吮及撫揉那對**了,小蕙覺得陣陣酸癢,**扭動更劇了,「香菇頭」混水摸魚的向洞內滑進去了,終於,它頂到一團嫩肉了。

小蕙隻覺洞中深處一陣燙熱及酸癢,她不由自主的「呃」了一聲,淩君毅他頂著那塊嫩肉愉快的轉動了起來,小蕙雖然剛開始也覺得有些痛,但很快她覺得一陣莫名的輕鬆,眉頭不但已經舒張,下身更是輕鬆的、隨意的扭動著,房中立即傳出低沉的「交響曲」。小蕙逐漸的體會到一種難以形容的舒服滋味了,她也開始跟著頂挺了,不到盞茶時間,她嚐到甜頭的越頂越猛了,清脆、密集的「進行曲」更撩人了!

淩君毅倏地頂緊深處那塊嫩肉疾速的鑽磨起來,立聽小蕙打個哆嗦的「啊」了一聲,他加速鑽磨著,她啊得更起勁了,她哆嗦得更密集了,神色之間更加的舒爽了。大約又過了盞茶時間,小蕙突然瘋狂的胡頂猛挺,口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呐喊,隻聽小蕙好似在呐喊般,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叫個不停配合「戰鼓」聲音更是悅耳。

「少爺……小婢受不了了……」「啊……喲……啊……」小蕙很快就敗下陣來,夏蓮立刻將她換下,別看夏蓮這小妞兒她人小、肉嫩,一經**,竟是天生的浪媚骨一個,一吃味後,浪勁便一發不可收拾。

「哎呀呀……大寶貝哥哥……樂死我了……嗯……插得好爽……舒服……哎呀呀……爽呆了……少爺插我……好深呀……頂到我……肚子裏……了……」淩君毅輕快的**著,一下下的頂著她的穴心子,使她酥癢無比。盞茶工夫之後,夏蓮的浪水幹了,人也如癡如醉、昏昏睡去,而淩君毅似乎還是幹勁十足,眾女不由的擔心起來,因為現在可用的人隻剩下方如蘋和唐文卿兩人,而其他人顯然也不可能在短期之內恢複戰鬥力,承受淩君毅的第二次衝擊。

方如蘋早就看出情況危急,將自己衣服一件件的脫下,那種令人神昏顛倒的嬌態,那種使人色迷心竊的美姿,那光澤耀眼的玉體,那宛若桃花的俊容,遠遠超過了中堂上的貴妃出浴。隻見她一絡青絲,繞著玉頸,斜搭在胸前的高聳的、白嫩乳峰上,淡淡的細眉好似晚霞映照的遠山,大而明亮的丹鳳眼,水汪汪地盯著淩君毅那七寸多長的大寶貝。靈巧小鼻子,微微地上翹,鮮紅的小咀,**豐滿,**鮮紅,宛若兩座對稱的山峰,山下一納平川,肚臍酷似泉眼,接著又是一小小的高丘,蒙著一層黑色……越過小丘,便是那腥紅色的**。大**向外翻著,小**鮮嫩閃光,還在微微地跳動,**高大、凸漲,紅豔豔,光閃岡,一股清澈透明的泉水,順著大腿緩緩的流在緞麵上,又匯成了一個小小的水潭。

而此時的淩君毅,正因為失去了目標而焦躁不安,映入眾女眼簾的,便是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寶貝,它是那樣長,足有七至八寸,它是那樣粗,粗得五指難以合攏,它是那樣的壯,壯得青筋暴露,肉刺堅挺,黑紅色的寶貝,斜挑著赤紅色的**,又纏繞著粉紅色**沿梗,兩個長園的大蛋被發皺黑皮緊緊的包裹著。烏黑發亮的**,布滿整個的下身。突然,他發現方如蘋走到了自己的麵前,雖然他的心裏非常清楚,但他的動作已經不受他控製,一個餓虎撲食,將方如蘋壓在身下,雨點般的親吻,暴風似擁抱,嘖嘖不停的吸吮聲,在她的臉上、頸上,前胸,後背響著響著。

方如蘋一支玉臂緊緊纏著淩君毅的脖頸,另一隻小手,不顧一切伸向下身,一把攥住了那個又長又粗壯的大寶貝……她感覺到了,寶貝上的脈膊在激烈的跳動,隨著脈膊跳動,寶貝不住上下點頭。接著小手向下一滑,又將兩個肉丸攥在了手裏,輕輕的揉弄著。

當小手觸到了寶貝、肉丸,淩君毅猛然吸了口氣,一種滾燙的熱流在小腹裏麵翻騰。一浪高似一浪,一浪拍擊著一浪。他不由自已地將手掌,順著她那光滑的脊背向下撫摸,又順著豐滿的屁股溝裏,向裏伸去,一股股粘液增加肉與肉之間的潤滑。他的兩個手指順勢而入,輕輕扣弄凸漲凸漲的**。

方如蘋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呻吟:「啊……啊……嗯……往裏……噢……」她無法忍受這種翻江倒海的刺激,一下通向中樞神經的電流,不斷地增壓、加速。她已春情大動,她整個的大腿像小溪一樣流淌著春水。

淩君毅早已忍耐不住,隻見鐵棍似地雙臂輕輕一托,將方如蘋放在**,一個飛身魚躍,落在方如蘋的雙腿中間。緊握雙拳一口丹田氣,直貫全身,粗壯的寶貝像通了電流一樣,猛然又抬高了八度。鋼槍手握,對準粘糊濕潤的桃源洞口,用力一挺,「滋」的一聲,整根火辣辣的大寶貝,直頂花心深處。

方如蘋猛吸一口氣,接著就手續足蹈地喊叫起來:「君哥哥……啊……好大……好硬……頂得好……好舒服喲……插死我了……快……插深些……啊……好舒服啊……插死我了……」她已經完全忽略了周圍的所有人的存在,除了唐文卿是未經人事,此情此景,看的是麵紅耳赤,耳中不時傳來方如蘋肆無忌憚的**聲,更是羞窘無比,但心中同時又充滿了向往,想像著自己在淩君毅身下婉轉承歡的情形。

淩君毅粗大的**的小洞,像一支慧眼,每一次直達花心,正在向著子宮口挺進。方如蘋的玉體象麻花糖似地發瘋地扭動,**隨著寶貝的節拍,向上猛頂,水汪汪的丹鳳眼望著淩君毅。

「啊……啊……好……好狠……頂……頂得……再快……點……啊……好熱……好硬……好長……插……插吧……」淩君毅看著方如蘋被挑起慾火後的桃紅臉蛋,方如蘋看著淩君毅那上下挑動的濃眉,一股熱浪同時湧上下他們的心頭,胸中的慾火燒得更烈更旺更強,兩人同時將對方的脖頸摟緊,又是一陣飛沙似地狂吻。方如蘋猛地將香舌送入了他的口中,淩君毅在猛烈吸吮香舌的同時,下身的寶貝又加快了速度,一連又是一百多下,直進直擊,急抽**……隻聽到「拍。拍。拍」肉擊聲,在寶貝和**的交接處有節奏地響看,隻聽到喘息聲伴隨著床板的「吱呀」聲,震動著整個的房間。

「啊……啊……喔……美……美……你……插死**了……對……好……啊……用力……對……就是……那裏……喔……好癢……癢得鑽心……再深點……用力掘……哎啊……真好……爽死我了……」方如蘋瘋狂的**,一聲高似一聲,柔軟的腰肢死命的扭擺,寶貝狂擊著花心,嫩肉緊裹著寶貝。

隻聽「啊」一聲尖銳的叫喊,隻見方如蘋搖頭晃腦,手舞足蹈,接著又是一聲:「我要死了……」淩君毅隻覺得自己的寶貝,有無數支小爪在不停抓撓著,使他渾身酥軟、麻木甚至癱患,又如寶貝落入了一支無牙的虎口裏,在上下左右、前前後後咀嚼著,吞吃著,接著是一種強大的吸引力,像吊車牽引著重載,將寶貝、肉蛋包,一下拉入了穴內……方如蘋仍在拚命的喊叫:「我要死了……要升天了……我的好人哪……寶貝進了子宮了……」淩君毅對突如奇來的特異功能,有點手足無措了,肉捧完全的被吸住了,再也無法抽拉了,**裏還在不停的咀嚼著,連肉蛋都覺得有支小手在揉弄著。這時的淩君毅,兩道濃眉橫成一個人字,通紅的眼珠死死地盯著隨著不住鬧騰的方如蘋,隻見他雙臂緩緩的支起,猛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渾身開始顫抖,將這口氣狠勁地從丹田向下壓去,憋得他滿臉通紅,眼珠暴努,一股強大的熱流,開始向小腹奔湧,逐漸集中在被咬住的寶貝上。接著「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呐喊,奇跡出現了,那寶貝猛地一顫,竟漲出一寸多長,又粗壯了許多……就在這霎那之間,方如蘋**裏彷佛原有的電流又加了壓,那粗大的寶貝猛然一刺,一下子穿透了她的五髒六腑。並發出一種強大的電波,像無數支鋼針射向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產生一種高度興奮的魔力,刺激著她整個的身心。她的一雙玉手不斷地在淩君毅的前胸後背,亂抓亂撓,一雙豐滿的白腿不停地蹬踢。最後,又像藤蔓一樣緊緊的纏住淩君毅的下身,活像一支**的母狼發出了嚇人的吼叫:「啊……插死……我……了……」這時淩君毅,用力上抽,連寶貝帶肉蛋一下拔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直出直入,急抽**,這才減低速度緩慢的移動著。方如蘋仍搖著屁股,斷斷續續地呻吟著:「啊……啊……大寶貝……插得我……好爽……好快活……哦……讓……我喘口氣吧……」「你的肉捧真長……真壯……美極了……好舒眼……你是……真正……的男子漢……」她溫柔地將頭依偎在他的胸前,用如雨的吻,吻著他的頰、唇、頸、胸上,淩君毅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渾身的力量又開始集中,下壓,寶貝開始發漲、發硬,與此同時,他的雙手開始下滑,一直伸向她豐滿臀下,雙手托住了屁股,用力往上一攏,大寶貝使勁往下一頂,連肉蛋都帶入了進去,又一用力,粗大的寶貝在**裏開始轉磨。

方如蘋已經一泄千裏,早已被插得**燥熱,眼冒金星,四肢軟綿綿地,無一點招架之力,全身那些興奮的神經,還在處於緊張狀態之中,這一翻江倒侮的攪弄,直攪得花心開裂,直攪得穴壁奇癢,直攪得人心顫抖,直攪得氣喘籲籲,她又醉了,可是淩君毅像是永遠不知疲憊似的,仍舊在努力的耕耘著,方如蘋是一泄再泄,已經支撐不住了。

「哎呀……我投降了……投降……快……停止……把大寶貝抽……抽……出來…吧……」「我的**……要裂……裂開了……啊……啊……又攪到花心裏了……又插到……了……心口……」這時,方如蘋全身一震,她的穴壁猛一收縮,又波浪般旋轉地蠕動起來。方如蘋嘴裏又開始**起來:「我會死的……喔……喔……我會被你攪死……哎喲……快,快……再深點,啊……我……我不行了……又泄精了……哎喲……媽啊……」方如蘋在淩君毅瘋狂的**下,苦苦支撐了數個回合,終於敗下陣來。唐老夫人雖然在外屋,但是對裏屋的情形了若指掌,歎了口氣,對唐文卿道:「卿兒,蘋兒已經不行了,你快去替下她,該交代的我都已經說了,你要盡量支撐更長的時間,如果你也不行了,隻有讓丫頭再拚死支持了。唉……」唐文卿點了淩君毅的穴道,將方如蘋抱開,自己緊張地脫去了衣物,全身**,香汗微滲,帶著既緊張又期盼的目光凝視著淩君毅的下身,一雙粉雕玉琢般的**上下起伏,略帶豐盈的一雙大腿本能上的緊合著,嚐試平息少女內心的悸動。這一切一切,就像一幅姣美的圖畫。一時之間,房間內春意盎然,連空氣中也飄散著一股誘人的處*女氣息。

唐文卿伏在淩君毅身上,雙手牢牢的環抱著他的肩膀,一對堅挺的**緊貼著他的胸肌,不住摩擦。她麵對著淩君毅的俊臉,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但見四片紅唇纏綿交疊,唐文卿全情投入,渾然忘我,將自己對淩君毅的傾慕與感激全部表現出來。她深知自己有更重要的任務。好不容易的分開了吻得火熱的朱唇,唐文卿終於將目標轉移到他的寶貝!她抬起上半身,雙腿跨在淩君毅的大腿上,輕輕的說:「再見了!我的少女時代;再見了!我的處子之身。」她輕握著淩君毅劍拔弩張的寶貝,固定位置,就要往自己的初穴插去!

「呀……啊……」隻聞尖叫而不見落紅,原來唐文卿心情過於緊張,又沒有充足的前戲,以至初穴非常乾涸,不得其門而入。她承受不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寶貝隻沒入了先端部份便即退了出來。

明麗珠趕緊道:「卿妹,你一定要放鬆心情,千萬不能緊張,否則,你隻會更疼。」唐文卿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慢慢平息了一下緊張的心情,她腰肢一沈,寶貝盡根而入!

「喔……」當寶貝分開唐文卿穴裏的肉壁時,那種感覺讓唐文卿忍不住地發出一聲低呼,但是隨即而來的刺痛,卻讓她痛得忘了該怎樣叫!她感覺到一根火熱的寶貝慢慢地深入體內,在她內心深處,那一股難以言喻的高興暢快感覺,卻足以令她心滿意足,這可能是出於她對淩君毅的愛意吧!此時此刻,在唐文卿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救淩君毅,相比起這種無私的愛意,**所帶來的痛楚,又算是甚麽?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痛楚對她來說,隻是一種考驗;落紅對她來說,卻是一種幸福!盡管她汗如雨下,盡管她痛不欲生,她亦甘之如飴了!她稍微適應了一下,就解開了淩君毅的穴道,淩君毅穴道受製,早已難受不已,此刻一解開穴道,立刻一個翻身,將唐文卿壓在身下。然後他就將寶貝抽出,喔,那種感覺真的是令唐文卿幾乎要瘋了,她覺得整個下半身彷佛都充滿了血液,並且正在猛烈地沸騰!

淩君毅抽出之後又再度地插入,反覆地將他的寶貝在唐文卿體內來回地**。唐文卿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巴:「啊啊嗯嗯……啊……啊啊……」的呻吟著,衝得一陣,唐文卿對淩君毅強烈的愛意,將痛楚漸漸轉化為快感。

「哎呀……我的穴……唔……這……這是什麽……滋味……痛死了……**快要……漲破了……好哥哥……大寶貝……好狠心……嗯……啊……君哥……你……我……那麽大……的寶貝……都……都插進來了……唔……哎……哎……哦哦……哦……穴心要……要爆了……唷……漲死了……」「大寶貝哥哥……再……再頂啊……這樣舒服呀……」唐文卿已經拋棄了羞恥,盡情的享受著淩君毅**的快感。淩君毅拚命的狂頂,大寶貝越頂越硬。唐文卿已不覺得痛了,隻是感到漲得很,小**裏滿滿的,好像進來了一隻快樂棒,雖然是第一次**,她已嚐到了幹穴的樂趣。「啪!啪。」又是數十下****,唐文卿的穴一張一合,**中的嫩紅肉翻出又頂進去、頂進又翻出。

「大寶貝……哥哥……達達……怎麽頂的……嗯……這麽好……**不要活了……幹死我吧……唔……啊……」唐文卿興奮起來,如同瘋狂一樣,淩君毅的寶貝已經幹了將近半個時辰了,她覺得全身無論什麽地方都鬆了起來,尤其是**中,說麻不麻,說酸不酸,是酥又不是酥。忽然身子連顫抖了幾下,淩君毅的寶貝又狠狠頂了幾下,唐文卿的花心酥酥的酸麻麻的,「卜滋。」一聲,射出了陰精,花心好像掉下來一樣,人也似是摔倒了,這是她第一次泄身。

淩君毅仍然是意猶未盡的繼續幹著,唐文卿的性慾又被挑逗起來了。

「君……哥哥……我這小……**……真是舒服……哎呀……花心上……哎呀……漲得要……命……哎呀……好……好好……大力啊……哎唷……對……哦……破了……哎呀……好……用力……會弄死……我啊……我的天……哎呀……唔……這……這是什麽……味啊……好美……」淩君毅看她浪得上天了,頂得更狠,並且由後麵把她的兩隻大**用手捧著,一麵頂穴,一麵摸**。她的**被抓住,**也被捏出來了,穴裏又一緊一張的在痛快,接著大聲**:「好哥哥……會……幹穴的……好哥哥……這**……要被你……唔……頂破了……**的水……都幹出來了……嗯……」淩君毅又連連狠狠**,唐文卿的穴心一直「卜滋!卜滋!「的在響,頂了一會,又把大**頂在花心上,淩君毅的屁股上下扭擺著,專磨花心的嫩肉,使她感到**在磨花心,屁股往後直迎,並且**道:「哎呀……花心……嗯……花心破了……這怎麽能……磨啊……唔……花心都……都是嫩肉啊……唔……要流出水來了……哎呀……我吃不消……再……再用力……頂……嗯……」淩君毅見她要再頂,知道她又要丟精了,就拚命的狠幹起來,**這回變了個聲音「卜卜滋!咕滋!噗滋。」連響著,騷水往外直冒,流了一地都是。唐文卿**道:「哎唷……我的天……唔唔……怎麽這麽……美啊……大寶貝哥哥……美死了……我的穴……麻了……酥麻……嗯……」唐文卿感覺到穴內的玉莖將近爆發臨界點,遂再不強忍春潮,迎接重要的一刻!唐文卿身子抖了兩抖,「咕咕滋!咕咕滋。」**一陣奇癢,白漿向外直冒。淩君毅又連頂了數下,身子也一酥麻,大寶貝就一硬,一股濃濃的精液向著穴心射去,射得好有力,也射得好多,唐文卿感到**心忽然烘燙起來,這一燙鬆開了摟住他的手。

「啊呀……」幾乎是同一時間,彼此的精華傾瀉而出。淩君毅帶著儲存已久的能量,直射唐文卿體內;就在此時,唐文卿寶貴的處*女元陰剛好填補了淩君毅失去的元氣。精液射在花心上,唐文卿被他的熱精一燙花心,身子也搖了幾下,就有氣無力的道:「唷……這回我……死定了……不……不能動了……」而與此同時,淩君毅也是疲憊不堪,沉沉睡去。外屋的唐老夫人和眾女終於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唐老夫人拍拍胸口道:「謝天謝地,總算平安無事。」當下,眾侍女到樓下去歇息,留下明麗珠、方如蘋、唐文卿陪著淩君毅,唐老夫人也放心地回去休息了。

※※※※※※※※※※※※※※※※※※※※※※※※※※※※※※※※※※※※※※吱吱的鳥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雲霧繚繞的東方群山泛起了一層魚肚白,漸漸,晨光照到淩君毅疲憊的眼簾上。淩君毅勉強掙開眼睛,組織他混亂零碎的思緒:「這……這裏是?……我怎麽會?……」往身下一看,更是嚇了一大跳。原來自己正睡在唐文卿的身上,左右兩邊分別是明麗珠和方如蘋,四人都是渾身光溜溜的,尤其自己與唐文卿居然是陰陽交接,下體還緊密的合在一處。

淩君毅努力的搖搖頭,盡力的思索,昨夜的一點一滴似乎是那麽清楚,又好像模糊不清,迷迷糊糊記得自己似乎與很多女子歡好過,自己好像失去了意識,將各種蛛絲馬跡和眼前的情形一一對照,淩君毅腦海裏的思路漸漸清晰起來,突然他明白了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伏陰丸。」他知道了自己為什麽會不由自主,全都是因為伏陰丸搗的鬼,淩君毅的突然的大聲叫喊,將睡夢中的三女同時驚醒。

唐文卿看清了眼前的形勢,羞紅著臉不敢看淩君毅,淩君毅這才想到自己仍然趴在她的身上,忙爬了下來:「卿妹,辛苦你了。」唐文卿低聲道:「為了哥哥,文卿死不足惜。」淩君毅還未來得及說什麽,旁邊方如蘋笑著道:「君哥哥,你真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昨天姊妹們為了你,差點連命都沒有,你怎麽就謝謝卿姐姐啊。」唐文卿不依道:「蘋妹啊,你與君哥是早就有過夫妻之實了,姐姐我昨天可是頭一遭,拚了命才經受得住相公的瘋狂,相公的一句感謝,難道你還吃醋啊?」方如蘋趕忙解釋道:「我才不是吃醋啊,開個玩笑嘛。」明麗珠這時介麵道:「君弟,卿妹和八個丫頭昨天可真是吃苦了,你呀,像頭瘋牛,別說我和蘋妹是過來人都承受不住,更別說她們是頭一回了。」淩君毅將唐文卿摟在懷中,親了一口,低聲問道:「是不是還很痛?」唐文卿大膽地回親了他一口,低聲道:「剛開始確實很痛,後來慢慢就好多了,不過現在還有點痛。」淩君毅溫柔的撫摸著唐文卿光滑的肌膚,內疚地道:「都怪我不好,毀了你們的清白,我真是死不足以贖罪。」唐文卿摀住了淩君毅的嘴:「君哥,我不讓你再說這種話,我是心甘情願的願意將身子給哥哥,願意服侍哥哥一輩子,幾個丫頭遲早也是你的人,我相信她們也隻有高興,雖然咱們的第一次有點不同尋常,但我一點都不介意。妹妹的身子能幫助哥哥,我感到非常高興。」淩君毅感動地道:「你們對我太好了,我一定不辜負你們。」三女像是早有默契一般,異口同聲道:「我們相信相公,隻要相公多保重自己,別輕身涉險,賤妾們就知足了。」淩君毅詫異地道:「珠姐姐、卿妹妹、蘋妹妹,你們好像有什麽默契似的?」明麗珠道:「娘特別替你算過卦,說你命犯桃花,命裏妻室不知凡幾,娘已經告誡過我們,要和睦相處,絕不幹涉你娶多少妻子,隻要你心中有我們就行了。」淩君毅感激地道:「娘她老人家對我真好。」唐文卿介麵道:「自從我大哥去世以後,娘就沒笑過,現在娘又終於振作起來,哥,娘覺得不能再承受又一次打擊了,所以你一定要為我們保重自己。」淩君毅點頭道:「我答應你們。」方如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就問道:「哥,剛才我在夢中好像聽到你在喊什麽伏……陰……丸,是怎麽回事?」淩君毅當下將自己巧得伏陰丸的經過說了一遍,同時也沒有隱瞞自己與玄衣羅刹的關係,三女聽完,這才明白為什麽淩君毅昨夜會突然失去理智,原來是伏陰丸的效力開始發揮作用,由於伏陰丸的陽剛之氣太重,需要女子元陰來綜合才不致走火入魔。

唐文卿接著問道:「那現在伏陰丸的功力是否已經完全發揮出來了呢?」淩君毅搖搖頭道:「據奇陽神功所說,要完全煉化伏陰丸的功力,吸收為自己所有,可能需要耗費幾年的時間,所以應該沒有這麽快的。」明麗珠擔心地道:「那萬一再發生昨夜那種情形,該怎麽辦?那豈不很危險?」淩君毅想了想道:「昨夜是因為預先沒有思想準備,所以一發而不可收拾,以後我會時刻注意,同時隨著我的功力的提高,我也應該能夠逐步控製自己,所以應該問題不大。」方如蘋道:「還是要多加小心,否則會非常危險,我看以後要隨時得有姐妹陪伴在你身邊才行。」淩君毅道:「如果有可能,我當然希望能帶你們在身邊,但有些時候條件不允許,不過,你們也不要太過擔心,我會小心謹慎的。」說完,又分別親了眾女,然後道:「太陽老高了,我們也該起床了。」四人起床洗漱完畢,方才下樓,三女走路的姿勢都有點不自然,尤其以唐文卿為最,因為她昨夜是新被**,受創又重,自然走起路來是嚴重的外八字,方如蘋和明麗珠二女因早已**,受創稍輕,所以感覺就自然得多。(全本小說網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