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線索瓶頸

“這件事不止是我知道,周圍的鄰居都知道這件事,所以久而久之他的房子就被宣傳成鬼屋!”中年人尷尬的咧了咧嘴:“其實我不應該這麽說,小時候我和房鬆達總在那個玩!”

說起當年的事情,中年人目光深遠,有些出神。

“雖然今年已經四十整了,但是回想十幾歲時候的事情就好像近在眼前!”

“後來那個房子為什麽被拆了?”陳淪打斷了中年人的回憶問道。

“也是因為周圍的人覺得它不詳,所以給那個房子燒了!”中年人小聲的說道:“然後,在房子起火之後,就叫來了消防隊!之後眾人就趁機將整個房子拆了!”

“你們很聰明!”陳淪認真的點了點頭。

中年房主再次尷尬的笑了笑。

其實陳淪真的在誇他,不過在中年人耳中聽到的是嘲諷。

“那也沒有辦法,他失蹤之後,那個房子就徹底沒有人住了,而那兩年時常就有人失蹤,人們本身就覺得房家的房子有問題,再加上無緣無故種的樹,人們就更加想要拆了他!”中年人手裏拿著筆,用大母手指不斷的摩擦,無奈的說道:“不過現在來想,那幾個失蹤的人,應該就是在樹下找到的屍體!”

“之前為什麽不說?”陳淪可以看到中年人的動作,以及中年人微微向右上角的眼神,知道這些話裏,中年人並沒有完全說實話,便繼續問道。

“主要還是這件事不關我的事,我為什麽要說!”

“那你們附近姓房的有幾家?”

“就他們一家!這個房姓並不常見!”中年人笑著說道,因為感覺到麵前的這個警察,雖然外表冷冰冰的,但是沒有什麽架子,所以中年人也越來越放鬆。

“你認不認識一個姓郭的孩子?”

“姓郭?”中年人疑惑的看著陳淪。

“他應該總和房鬆達在一起!”

“和房鬆達在一起?”中年人還是有些疑惑。

“聽說他們是一起失蹤的。”陳淪看著中年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你是房鬆達的朋友,那你不應該不認識他啊?”

“啊!”中年人忽然笑道:“我想起來了,就是房鬆達的大哥嗎?後來他家人來我們這裏找過他!雖然那個孩子比我們小,但是看起來很厲害的!”

“你不用在說謊了!”陳淪拿起中年人的檔案說道:“孫小林,是吧!”

“怎麽了?”中年人看著忽然變得異常嚴肅的陳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我怎麽說謊了?”

“剛才,每當你說起房鬆達的事情的時候,便會用拇指去摩擦筆管,眼睛會不自覺地向右上方去看!”陳淪微微勾起嘴角:“最明顯的地方有三個,一是:當你在說那棵樹出現的時候,二是:你再說那個房子徹底沒有人住了,三是:問道房鬆達和郭家男孩的問題,不過後來你回答的很從容,應該是確實知道房鬆達身邊一直有一個小男孩!”

中年人尷尬的看著陳淪。

從來沒有接觸過審訊的他,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無論是說謊還是尷尬都在陳淪麵前表露無遺。

還未等中年人回話,陳淪繼續說道:“我想這幾點裏麵有些東西是你想要隱藏的,你知道那棵樹是誰種的!”

陳淪注意到中年人的眼神有些躲閃。

“竟然是你種的!”陳淪語氣微微提高說道。

那中年人猛然抬起頭,吃驚的看著陳淪。

“不是我!我隻是幫忙種了一棵樹罷了,和我真的沒有關係!”中年人的心裏防線本就脆弱,在陳淪一直以來的冷漠,以及突如其來的攻勢下,根本沒辦法繼續撒謊,不由的慌了神。

“那其他的就更加清楚了,你知道住在房子裏麵的人是誰?不是房鬆達!”

中年人任由著陳淪說著,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低著頭。

因為他覺得自己什麽都瞞不過麵前的年輕人。

“是你兒時的好友,剛才你回憶過去是真的想起了你的好友,但是你的好友在哪呢?”陳淪用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麵,聲音再次和秒針同步:“而房鬆達身邊一直有個小男孩,後來小男孩失蹤了,他的母親來找,這你都知道!”

陳淪看著麵前的中年人,一時間也沒有了線索,據他估計,中年人知道的事情也並不多,這些究竟怎麽才能串在一起,就是整個案件的關鍵。

這個案件並不算複雜,和陳淪以往做過的案子相比,這個案子唯一的難度就是時間。

如果那個死者是房鬆達和郭家的孩子,那麽和整個案件的時間線完全對應不上,那棵樹的年限應該是16年,也就是這樹下的兩人並不是第一個死者,而那個房子已經被別人住了。

陳淪腦海中抓住了一絲的想法,看著中年人說道:“房鬆達便是第一個死者!”

中年人還是沒有抬頭。

“我是說,真正的房鬆達,就是第一個死者!”陳淪平緩的敲擊著桌麵,看著中年人說道:“你的朋友殺死了房鬆達,並讓你幫他買在樹下,你可能知道那棵樹下埋著的是人,也可能不知道,但這都不重要!”

中年人終於抬起了頭,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陳淪。

“所以,你才會驚訝,在我們說樹下埋著人的時候!”陳淪敲擊的聲音微微增加,但是速度依舊保持著一秒鍾敲擊一下。

“對於你這個朋友,你到底還知道多少?他為什麽以房鬆達的名義在房子裏麵生活?”陳淪看著麵前的中年人說道:“又不會被別人發現,難道真的是這麽俗套?”

“什麽意思?”

“他們是雙胞胎?不,應該不會這麽簡單!”陳淪敲擊速度突然增快。

“我也不知道!”中年人搖了搖頭,陳淪的敲擊聲音讓中年人遊戲煩躁,對於這些事情他是真不知道,他隻幫自己的朋友種了一棵樹,便沒成想,那樹下麵竟然是人,想起來中年人就非常後怕。

“他為什麽用房鬆達的身份,沒有被人發現?”陳淪嘴裏喃喃自語,絲毫不理會中年人的話。

“無論多麽小心,他一定會有破綻,為什麽?”